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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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共有几百人,光平时的一日三餐就需要十来个厨子同时动工,才能满足几百张嘴的饭菜供求。
除去厨子,每天有一个特定的卖菜人,而那个干了好几年的菜贩,在三四个月前出去采买时,不慎在闹世被一匹马踩断了腿。
山庄众人平时都忙得很,无暇去做这等小事,范茂只好重新聘请了一个。
未向他说明山庄是干什么的,严格限制他能出入的地方,只把他安排在偏僻后院,工作只负责每天买菜,出去也是从最偏僻的门走。
几乎无人光顾的偏僻院子,一大早响起几百吵杂的脚步声,吵醒了床上浅眠的人,他平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几百人踹门而入。
路上白欢已对范茂说出了前因后果,他无法接受是自己让王爷踏入深渊陷阱,也不敢去想之后暗影阁处境该如何。
这个喜欢喝多了长篇大论骂北铎,从未杀过人的文人,气到手背青筋暴起,一看那满脸平静的人,火气瞬间暴涨,拔剑便去要去杀床上的人。
白欢却拦住他:“范叔,息怒。”
视线从东西摆放的一丝不苟板板正正的书桌,挪到床上的人身上。
他看起来不大,好似才一二十岁,生得很是清秀,能让人主观断定他是一个文弱书生。
却也只是面上了,对着闯入的不速之客,未有普通人颤惧的表情,异常冷静,淡淡地看了会众人,拿左手掀起被子。
对怒骂的范茂熟视无睹,慢条斯理地叠着被子,抚平床上的一切褶皱,这才转身。
看着北泠,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你输了。”
只这短短三个字,便无需再多说什么。
北泠抬眼看他:“五个人,你只三个,我输了?”
死水般的眸子忽的涌上扭曲的愉悦:“在堂堂御贤亲王坐镇下,我能杀一个便是赢了,足足三个,我大胜!”
白欢啧了声,可真是一个变态。
而对付这种变态很好办。
漫不经心地走到床边,将他叠的平平整整的被子,抖成鸡窝,再将床单枕头撕了个稀巴烂。
扭曲的愉悦一瞬转化为暴怒,无法忍耐地便要去整理。
白欢箍着他的胳膊:“难受吗?呵,还有更难受的呢。”
拽着他,如哈士奇拆家一般四处砸,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平整的房间,逐渐变为一片狼藉,却无法去阻止。
拆完后,欣赏着方才还耀武扬威,此时青筋暴起怒火中烧的表情。
对付这种顶级变态,你把他腿打断他可能都不会喊痛,反而会用一种诡异的笑看你,要扎肯定得扎到他无法忍耐的痛处。
比如这件平常人不会在意的小事,而对他来说会犹如灭顶之灾。
张询:“……”
不得不说,虽然很幼稚,但对付变态着实有奇效。
剥皮凶手与白欢想得无二,轻功绝顶武功三脚猫,能防身的武器只那一排排工具。
此刻工具拿不到,手腕被她狠狠箍住,如一头被关进铁笼的猛禽,无法脱离桎梏,只能右手抱头闭着眼癫狂地吼着。
神经质般的发了一会疯,倏地睁开爬满血丝的红眼,拿牙狠狠地咬着手背,他对自己下手极狠,只一下便皮开肉绽。
所有人都被他的疯狂吓到了,很难去感同身受变态的心理——只是房间被弄乱,怎会这般如疯如魔?
把人折磨到痛不欲生,白恶魔心里总算痛快了,好心情地问:“宝贝儿,押去哪?”
“大理寺。”
北泠带兵围山庄的消息,没一会,无论醒着的人还是被吵醒的人齐齐得知,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急急寻到已走到山庄门口的北泠,一双双眼满是急切、愧疚。
尤为范茂,通红着眸子,自惭形秽到无脸去问一句该如何是好。
北泠并未多说,只一句:“不日解散。”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意料之中的话,却好生不甘!
他们聚在一起,不求财不求权,只想凭着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助王爷铲除凤鸣毒瘤,怎知,大业还未成功,王爷倒因他们被奸人设计了一道。
以无颜面对曾经喝过的酒发过的誓。
走到马车旁的白欢,不禁扭头看了眼北哥从十四岁就建立的组织,却一朝因某个傻逼濒临破碎,她都替他心疼的慌。
“宝贝儿…事情还未绝人之路,你再想想。”
北泠上车,决绝道:“除之解散无他路。”
第两百六十五章 流言四起
御贤亲王亲自带兵坐镇驿馆,接手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涂奋也不好派人再去排查,却因皇帝的军令状在,不能置之不理。
早上派人去驿馆问了一嘴情况,回来的人禀告,王爷只留下几人看守驿馆,带着大军穿过闹世不知去了何处,而驿馆几人闭口不谈具体事宜。
涂奋立马心知,剥皮凶手是有眉目了!
早上七点,又有人来匆匆来禀,王爷让所有白龙军回了驻京营,马车直奔大理寺而去。
涂奋两个被大石压着的肩膀一瞬轻松,喜不胜收地起身:“走走走,速去大理寺!哼!本官倒要看看那侩子手长何等模样!”
走到门口,又谨慎吩咐道:“派人去驿馆保护那些使节,若要去皇宫便带他们去。”
这两天几乎扎在王府的周末瀚自然收到了消息,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且不沾上泥点子,与北铎各自找了理由高告假几天。
暗中紧盯着驿馆与白龙军动向的人,在北泠凌晨带人前去暗影阁时,便速速来府,去大理寺时又急急来报一通。
周末瀚激动道:“第一步顺利实施,王爷可第二步了!”
他们的第一步计划早已埋下几个月之久,本打算让那人先混进暗影阁里,无论御贤亲王能不能在朝贡时赶回来,都杀之正使,嫁祸于御贤亲王,引起五国愤怒,促使攻之凤鸣,让御贤亲王离之都城。
剥皮凶手抓到是否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暗影阁有杀人恶魔的事是坐实了,而第二步便是——拉百姓的保护神跌入泥潭。
没想到御贤亲王赶得如此巧,节骨眼刚好回来。
也着实没料到竟出现一个房坚变故,他怕太过引人注目才担忧一二,此时凭计划顺风顺水来看,担忧万分多余。
看到北铎阴着脸点头,周末瀚心领神会地急急跑出。
百姓对御贤亲王是盲目恭敬信任的,视其为只可仰望的神,而只要染上了几点子黑,使信仰沾上污垢肮脏,此后百姓便会对其生出质疑。
一但质疑形成便不会再全心信任,再在北泠领军打仗之时加以布局,使信仰完全被黑给吞噬,那么,他的好皇弟之前受到的恭敬有多重,反噬后的愤怒便会有多狂风骤雨。
神又如何,北铎眸中一片阴霾,手中两个核桃被他转的“咯吱”作响,并不是刀枪不入不死不灭,照样能将他从云端落下摔个粉身碎骨!
这几天都城最热议的并不是朝贡,不是免费发放的羊肉,也不是即将到来的新年。
而是白龙军频频现身都城,里三层外三层把守驿馆,且竟出动了王爷,百姓预感这是有何大事发生了,却丝毫不担心。
有他们王爷在,任凭妖魔鬼怪作乱也不怕!
就在议论纷纷究竟出了何事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伙子知情人,四处散发一则消息——
御贤亲王手中有一个秘密组织,多达几百人一直不见天日,王爷建其组织意欲不明。
而就在这几天,其中一个暗影阁人,不知受谁指使,残忍剥皮杀害三个附属国正使,王爷为了压下风声,亲自坐镇驿馆,以防消息泄露。
而其中不知受谁指使,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听者自动带入是北泠下令。
此等令人膛目结舌的消息一出,还不到一个上午,如暴雪般席卷全都城,整城哗然震惊。
留守凤鸣的无论正使还是要公道的副使,经有心人来“好心提醒”,也纷纷得知了消息。
来凤鸣求和,竟被当朝王爷杀之正使,如此挑衅不敬之意,气的有脑没智商的几百人,都没去好好思考一下,便当即带着滔天怒火刮去了御书房,跪在北政脚下,急赤白脸的要说法。
其中不给说法便要协议破碎的暗暗威胁,别说曲沽幽与杨毅他们了,连太监总管都听懂了。
皇帝一脉只惊讶王爷竟有一手组织,却丝毫不信下令杀之正使的无稽之谈,第一个念头便是北铎那厮又作了风云。
北政自是也不信的,对于暗影阁的存在,他有耳闻,却从来没问过,谁知竟扯出这么一桩被连累的糟粕事。
底下几百人还在进行火冒三丈的大型哭丧,北政直觉头疼,拧眉问尚古:“小九儿在何?”
“回陛下,王爷在大理寺审问凶手。”
“你且去候着,等小九儿审完让他来宫。”
“是,陛下!”
都城的喧嚣尘上暂时还没吹到大理寺重犯牢房里。
大理寺卿何赋闲与张询亲自审问,桌子对面坐着的剥皮凶手,头发凌乱遍体鳞伤,俨然已经历过一番严刑拷打。
可让二人气急的是,无论如何酷刑拷打,凶手似是一点儿都不惧疼般,只露出一抹怪异的笑,说北泠输了他赢了,丝毫不吐露受北铎指使半分。
从七八点逼问到中午,张询几次气急想杀之而后快。
白欢与北泠坐在一边看着,还分外有闲情雅致地在牢房吃午膳。
“你他娘的说不说!!”张询不知道第几次拍桌子叫骂。
也不知多少次换来剥皮凶手平静地看他一眼,便拿被他咬的深可见骨潺潺流血的手,整理被张询拍歪的笔墨纸砚。
张询一把挥掉笔墨纸砚,拎着剥皮凶手的衣领,便是一顿拳拳相向。
剥皮凶手的牙已被锤掉大半,裂开嘴露出一抹笑,看着北泠,说话都漏风:“你输了,哈哈哈哈,你输得彻彻底底!”
白欢从北泠碗里扒拉了几块红烧肉,边无语道:“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变态,还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北泠将剩下的几块夹到她碗里,淡淡道:“优秀的人总使人嫉妒。”
张询听之这句骚话一下扔掉变态,火冒三丈地冲过去夺走北泠的饭碗,呼哧呼哧地往嘴里扒了几下。
“吃吃吃,老子手都打疼了,你还有心情吃饭!全给你吃了,我让你吃!”
北泠:“……”
白欢无语,得,凶手还没招供,这就先疯了一个。
何赋闲靠在椅背上揉了几下眉心,继而看白欢:“王妃,牢房阴气重,要么您先出去?”
白欢更加无语,大概是从王府开始普及的,但凡遇到她的都喊王妃。
都亲亲搂搂亲亲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懒得去解释,吃完最后一口,动了动脖子,已让凶手得瑟够了,该她上场了。
第两百六十六章 与变态疯子的对峙
白欢走过去,示意何赋闲去休息一会,后者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起身给她让位,坐在一边。
白欢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颤颤巍巍捡起笔墨纸砚,往桌子上摆的变态,语气一副跟朋友闲聊样:“你赢了御贤亲王三次,好歹把名字报上,让我们见识见识你大名。”
张询一顿,还没开口便被北泠拉住,把他拽到凳子上:“闭嘴,听着。”
剥皮凶手慢条斯理地铺着纸:“千刀面。”
“嗯?这是江湖名称吧?你这就没意思了,擂台上赢得人被裁判举着手喊胜利者,谁会说江湖名字?”
剥皮凶手把第二张纸严丝合缝地铺到第一个上,继而拿第三张:“叶辰轩。”
张询一脸懵逼,打了一上午一无所获,她就聊了几句,就简简单单套出了名字?!
“名字还挺好听。”白欢从兜里抓了把瓜子嗑,懒洋洋地抖着腿。
“你也知道你活不成了,你不说跟北铎有关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临死前那就聊聊吧,你是咋变成侩子手的?”
叶辰轩看她一眼:“你挺有意思。”
“你更有意思,尤其那剥皮手法绝了。”
继而在张询懵逼的视线下,叶辰轩还真跟她聊了起来。
大概每一个变态的形成,都有一段不幸的阴影促使。
叶辰轩原家里开肉铺的,家庭条件挺不错,他酷爱轻功,她娘亲便送他上镇上最好的武堂。
三口之家却有一个爱喝酒爱逛青楼的爹,他爹常年家暴她娘,喝多了连他都打,她娘为了他多年忍气吞声不反抗。
而他对他爹怕到骨子里,每每都只敢护着被家暴的娘。
到某一天,他爹带了一个寡妇回家进行鱼水之欢,就在堂屋,刚好被买菜回来的娘看到。
多年的忍气吞声化为怒火歇斯底里的爆发出来,拿着棍就去打那对狗男女,没一会就被他喝多的爹踹翻在地。
然后,他傍晚从武堂回家,看到了一副促使他变恶魔的一幕——他爹失手将他娘杀死了,为了不蹲牢狱,便想将人肉当猪肉卖出去。
就在院子里,她娘的皮被剥了一大半,两个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地对着他。
叶辰轩回忆此,眼睛难得露出点正常的痛苦,不过没多久便被扭曲的兴奋所取代。
“后来我把那恶魔给杀了,就用他平常杀猪的刀。我将他捆起来,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我剥他的脚皮,他叫他喊他哭,哈哈哈,可好听了。”
他兴奋地往前一凑:“你知道吗,刚剥到大腿他就疼死了,然后我把他死眼珠子扒开,把他靠在墙上,就让他看着我从头到脚把他扒了。那是我的第一张皮,我找了副框把它裱了起来,换一个地方我就带哪里去,就挂在我床头。”
张询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白欢点点头:“该杀,杀得好。可后面的人呢?无冤无仇你剥他们做什么?”
叶辰轩瞪着眼整个人都在因兴奋颤抖:“因为我发现我享受极了剥皮时的快感,那时我的血液在沸腾,喊着畅快淋漓。至今为止我一共剥了八十五张皮,我记得他们每一张脸,我记得每一个人痛苦时的模样……”
他打量着白欢,仿佛一个盯上猎物的猎人:“你很漂亮,皮该是何等的完美,只可惜我没机会剥了。”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白欢吐出瓜子皮,懒洋洋地往嘴里扔了几个,“你一向独来独往吧?怎么会当北铎走狗啊?我有点看不起你,狼应该是孤独的。”
“走狗?”叶辰轩嗤笑了声,“各取所需罢了,那些捕快太废物,都给他们留下线索了,还找不到我,所以……”
他缓缓转头:“我便想挑战一下堂堂御贤亲王!”
“估计北铎不会来救你。”
“无所谓,我不在乎他利用我做什么,重要的是我赢得御贤亲王便够了。”叶辰轩裂开一抹笑,“可事实证明,他也不过如此,我太高看他了。”
“不对吧。”白欢撇撇嘴,“第一次杀驿馆正使,是黑甲御林军北铎的人在防守,如果没有他们假装看不到你,你会成功?”
叶辰轩一张脸倏地变得狰狞:“即使没有他们,我依旧可凭笛子催眠他们,是我自己成功的,他们无功劳!”
张询与何赋闲愣愣对视一眼,再愣愣地看那二人,都不知道白欢从哪一步开始,便莫名其妙引出了叶辰轩的口供。
服气,大写的服气!
“好吧,这次就算你赢,可这三起御贤亲王都不在,没在他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