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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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从正厅上到二楼,再去了做棺材的地方,里里外外查了个遍,除之得知棺材铺里的人从伙计到棺材匠都是同伙外,地牢、暗道一无所获,且没看到周末瀚人称柯姐的老情人。
轻声问:“飞飞可有告知你是否有暗牢?”
“那家伙现在能查得距离只能到都城,从周末瀚那里得来的讯息不齐全,只知棺材铺是老窝,同时镇上没有其他窝点。”
北泠了然,如此说来定有未查到的暗处。
托着树袋熊继而又仔仔细细盘查了一番,在一处围墙处发现了异常,北泠推了推,活泛的,是一座能移动的石门。
以防打草惊蛇并未直接推开,架起轻功上了一颗十米高的树,从高处俯瞰下方:“找到了。”
那座石门推开后会进入一个周围被高树包围的新天地——一座不太大的四方小院,但人可着实不少。
白欢睁开眼一看,先看见了那名拿着鞭子训话的老情人,再是上百个拿着刀的练家子,继而是几十个缩在一块哭哭啼啼,长相全是中上等的姑娘。
葛嘤嘤也混迹在其中,十分符合角色性的与一个陌生姑娘抱在一块,凄楚可怜满脸害怕的嘤嘤嘤。
训完话,柯姐带着一个人从机关石门进入棺材铺。
白欢调动起百分百的精神去听,从柯姐口中得知三件事,其一,大年初一拐来的姑娘们会被运往地方洲。
其二,明天会有下家来买货。
其三,做完这一票,会将之前的脏款与这一票的送给周末瀚。
白欢乐了,老天终于善待了她一次,所有时机全部卡得刚刚好。
就是明天的下家有点棘手,以葛嘤嘤这长相,那肯定是抢手货,如果被挑走那还玩个啥?
“宝贝儿,下去跟葛兄说一声。”
大树上的雪突然朔朔掉落,引起了上百人的注意,抬眼看去却什么都没有,收回视线,拿着刀将姑娘们往房间里赶。
北泠趁机混进去。
正在角落里嘤嘤嘤的葛覃突然感觉肩膀上一重,嘤嘤嘤着起身:“俺,俺,俺要解手。”
大概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在何时都会被善待,被一个看上她却不能动货的大汉带去了恭房。
葛覃关上门,那边的隐形衣被撩开一角。
带看到连体婴的二人,葛嘤嘤脸上的柔弱瞬间龟裂,玛德,怎么走到哪都免不了被塞狗粮?!
没好气地投了个“有屁快放”的眼神。
地方小白欢懒得下去,冲葛覃勾勾手。
葛覃侧耳倾听完,举起大拇指表示了解,继而挥挥手,用口型道:滚滚滚,立马消失在老子的视线里。
白欢搞不明白她的好兄弟为何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出了棺材铺,朝北泠抱怨了几句,然后十五度望天总结道:“友谊的塑料小船真是说破就破,大概鄙人跟葛兄的感情已经到头了。”
北泠悠悠道:“当你吃不到葡萄,而对方天天拿葡萄馋你,你也会如此。”
一顿,嘴角一弯:“不过,我就是喜欢拿葡萄馋人,看他们羡慕的样子,愉悦极了呢。”
白欢:“……”
就知道他是个腹黑。
第两百七十九章 答案
树袋熊从出去查仙灵铺挂到回客栈,再到北泠将二人聚在一块,商议好下午去殡葬铺装样子挑选些用品,树袋熊依旧挂得结结实实。
别人没说什么,反倒是树袋熊终于觉自个垃圾丢人,在午膳被送上来时,松开北泠脖子就要下去。
腰上突然一紧:“不怕了?”
白欢死鸭子嘴硬道:“不不不怕了。”
虽然挂在人身上非常有安全感,但老是挂着算怎么回事?
北泠搞不懂都挂到这会子了,她作何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不重。”
“我觉得我重。”白欢要跳下去,偏偏有只手使劲箍着她,让她无法成功落地。
两只悬在半空中的腿,耷拉了一会,觉得有点滑稽,又给盘上去了。
北泠如临大敌般回忆一番这些天有哪些不周到的地方,让她忽然之间开始跟他客气起来。
思来想去,也只有那天让她别再闹了上。
霎那间,恨不得穿梭到昨天将说这句话的人给砍死。
在无法穿梭回去前,只得紧紧搂着她开始补救:“不重,你别下去,我会没有安全感。”
“啥玩意?”白欢连忙捧着脑袋来回看,不确定道,“你又发病了?”
“差不多吧,忽然间觉得有些想杀人。”
白欢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连拍背带哄的:“没事没事,我在我在,我不下去,我就挂你身上。”
北泠回忆一番自个发病时是怎么个鬼样子,开始发挥影帝般的演技:“你别丢下我。”
“不丢不丢,我在呢我在呢。”
“不,你都跟我生疏了,你会丢下我的。”
“哪有,你感觉错了。”
惆怅的声音比发病时还像那么回事:“你都不跟我闹了,是不是昨天我说了某些话让你生气了?我改,你别走。”
白欢一噎:“你很好,是我不好,我这人脾气不好,又爱跟人动手,又十分没心没肺,有时候只顾着自己开心,从而忽视你的感受。”
她之前从来不会怀疑自个,也不会为了谁去委屈自个,如今应该好像也是的,但比之前要爱多想了许多。
大概是认识到她开始暗恋他开始,经得知他喜欢柔情似水一事加深,就很容易想些不符合她性子的乱七八糟的。
其中有一条最近两天开始越发忧心忡忡——厌恶。
是的,即使是自诩颜值天花板,自信爆棚的她,也生出了不应当有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在恋爱路上,必会经历的小烦恼小忧心。
白欢烦就烦在,她又不想去改变自个,但这么继续下去,指不定就会被喜欢温柔的老北鼻给突然“丢入冷宫”。
他依赖她是真,但好感与厌烦往往只一线之差也是真。
那不如在不改变自我的前提下,稍微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北泠何其了解她,只凭一段话便完全读懂她心理活动。
简直摸不着头脑,也跟不上她每天比天气转的还快的脑回路。
“你跟我说实话,我究竟说了哪句话,做了哪些事,让你觉得我会生出厌烦之感?”
喜欢还来不及,放心上疼着还来不及,求而不得寤寐思服,怎会如她所想?
白欢摸着脖子,嘟囔道:“你喜欢的类型啊,我又不是,指不定突然哪天就比黄花菜还凉了。”
“等等……”回想起她无数次问过的这句话,北泠终在这次察觉不对劲,“你觉得我喜欢什么类型?”
“不是你说的吗,柔情似水类型的!”
北泠:“……”
且不想去这个他自己都不记得何时说过的话,直直地望着眼前这张莫名很生气的脸,清冷的眸子里仿佛在冬夜里窜起了一束微弱火光。
以后再不试探的决绝誓言再次喂了狗。
“我喜欢温柔似水的,你作何要生气?”
白欢梗着脖子道:“你哪只眼看见我生气了?”
柔情似水,柔情似水,越想越气:“你就可着你的狗尾巴花去吧!”
北泠恍然发现,这句话跟她生日时那几段重合——
“天下这么多花儿呢,别可着一颗狗尾巴花啊,你试试其他性格类型,比如某些长的好看的人,虽然性格家务一团糟,但仔细看,你会发现她的真善美。”
“柔情似水有什么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让你享受公主抱吗?能没事给你来一下举高高吗?能跟你打一个小时切磋吗?”
“你就不能换换你喜欢的类型吗?”
经过无数次的试探,得出来的自认为她不喜欢他的结论在前,那次习以为常地认为她在避讳提点,自动带入她让他改变喜欢她的心理。
此时仔细想想根本不是!
眼里的火光越发亮,越发惊涛骇浪。
此时再细想,她那般不喜被强迫,会几次三番容忍他胡作非为,面对飞飞的胡编乱造,没有质疑反而乐享其中。
再是,找啼笑皆非的理由从而牵手、拥抱,再匪窝十分配合他接吻。
最后,从不拖泥带水的人,会跟他做这些不符合朋友关系的纠缠亲密行为。
一切的一切其实已经很明显了,齐齐都在指向一个被他无视,不敢去想不敢去信的答案,若要追溯答案起源,怕是在去年宫宴她踹北铎的那一次便开始了。
不知过了多久,到白欢推他,北泠麻木的身躯才一点点复苏,某些因太过震惊导致迟迟未连接上的滞塞情绪才正常运作。
心尖忽然弥漫起的惊喜,瞬间惊涛骇浪般席卷着身体每一个角落,身体都在惊喜震的轻微颤动。
他扶着额头,想笑又想骂自己,换了几个表情都不成型,最后摆出个四不像来。
白欢狐疑道:“你干嘛一副又想笑又想哭的样子?”
“你打我一下。”
“……你什么毛病?”
北泠执起她的手放在脸庞,实打实地感触到微凉的触感,才喃喃道:“不是梦。”
白欢无语道:“当然不是在做梦啊……你是不是困了?”
而从他原本恍惚的表情,好似因她的话一瞬清醒,到莫名其妙地开始笑,笑弯了眼,笑得都能感觉到他胸腔震动,在告诉她——他不是困了,她家老北鼻是疯了。
第两百八十章 双向喜欢
白欢见过老北鼻这么开怀大笑过——那次得知她吃春·药避寒,笑得丧心病狂,而此时的样儿比那时还过之而无不及。
白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是疯了吗?”
“大概吧。”北泠抱着她,浓浓大笑着亲亲她,继续确定心里的答案,“我好不好看?”
白欢不懂问题咋莫名其妙转到这个上,轻咳一声,张扬眼里明明百分百的赞赏,嘴上却道:“还好吧,尔尔。”
北泠额头抵着她额头:“嗯?只是尔尔?好孩子可不能说谎。”
白欢被他低沉磁性的声调震的缴械投降:“好看,很好看。”
“那,什么时候觉得我好看?”
“咳,第一次见面就感觉你这人啊,长的真乌古古的比整容模板都帅。”
“那,何时觉得我更好看一筹?”
“……你怎么这么自恋?”
北泠笑着引诱:“你说出来有奖励。”
“咳,大概……去接乐儿时吧。”
竟比踹北铎那天还要提前,接连的惊喜当头砸下,北泠觉着自己没发病,也已跟发病时的疯狂心理差不离多少了。
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
白欢满眼是不禁流露出来的气急败坏:“不是兄弟吗,好朋友吗?明知故问!”
这人太坏太可恶了,总是戳她心窝窝。
“不亏飞飞说你智障。”在猫还没举着爪子挠上来前,北泠又加了一句,“我也是个智障。”
智障到到此时才明白她的心意,才发现他喜欢的人也在喜欢着自己。
之前她是认为他发病了,可在看到他眸子一片清明时,她发现她错了,白欢快炸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快疯了。”北泠吻上她的唇,“快被你弄疯了,要人命……”
白欢一脑袋的问号逐渐被唇上的触感转移注意力,今个老北鼻从头到脚到嘴都十分不正常。
以前要么是如狼似虎,要么是急不可耐,此时却是一反常态的甜甜腻腻,就像在吃软软的。
唉,今天的老北鼻也是让人琢磨不透的一天。
扒开他的头,经他这么一闹,都忘记今天谈话的主题:“我严肃地告诉你,为了以后不闹矛盾,咱俩得保持一定的距离,距离产生美就是这么个道理。”
换作往常他必会伤春悲秋一番,此时心境完全不一样了,北泠一挑眉稍:“我也严肃地告诉你,缝都没有,你想都不要想。”
白欢嘟囔道:“那谁知道会不会凉成黄花菜。”
北泠轻扯着她的脸:“笨蛋,你便这么不信任我?”
我是不信任我自己,白欢拍开他的手,退步道:“那你改一下你喜欢的类型。”
“此时此刻我得澄清一下,本人,北泠,字北玄玉,不喜柔情似水,请白姓朋友莫要再误会我。”
白欢眼一亮,迫不及待地问:“那你喜欢啥类型的?长得好看,武力值爆表,能给你举高高公主抱,兼并能吃能睡,脾气不好,不会家务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北泠笑弯了眼,推销自己时优缺齐全,对自己的定位拿捏的还挺客观。
他没回话,托着她走向餐桌,扫了眼已透心凉的饭菜,戴上斗笠,朝楼下走。
他并未被惊喜冲昏头脑,清楚自己是怎样个枯木之躯,那些放下一切的冲动,那些不管不顾的勇气,早已随着逐渐迈入死亡而烟消云散。
而对她的喜欢深入骨髓,遍布五脏六腑,稍微动一下违背心意的念头,便如剥皮削骨般疼痛,他永无法说出不喜欢三个字。
只得保持沉默。
白欢巴巴道:“你吭一声啊。”
北泠道:“我有喜欢的类型。”
“啥样的?”
“保密。”
白欢啧了声:“咱俩谁跟谁,就不能跟我说说嘛?”
“不能。”怀里人的低气压从斗笠中扑面而来,北泠不忍地别开眼,轻声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即使迈入死亡,也不会厌烦你便好。”
本想起个誓让话看起来有分量一些,可思来想去除了对她的喜欢,好似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便道:“我以我的颜值发誓,如果违背誓言就让我变得奇丑无比。”
白欢一瞬被逗乐了,她想算了,也不能强迫人家遂自己意,知道他不喜欢柔情似水的足够了。
搂着他脖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请白姓对北姓朋友可劲撒欢。”
点了几份他家猫爱吃的菜,北泠托着树袋熊转回三楼,房间里坐着已吃好的圆圆与李鑫。
二人对俩人的腻歪,已产生一定的抗体,谁知,更猛烈的狗粮视无旁人的滚滚而来。
北泠坐下时,白欢就要跳下去,腰上却有只手紧紧搂着她,就造成了她面对面坐在人大腿上的娇唧唧画面。
“你放我下来,我就不打你。”
“害羞什么?”
“这是害羞的问题吗?这是事关乎我走酷帅风路线的尊严!”
李鑫圆圆相视一看,酸着牙默默退离是非之地。
北泠问道:“你可对别人这样?”
“你觉得呢?”
“那就是了,偏爱不丢人。”
“这份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可,我要。”北泠放开她,做了请的动作。
白欢大刀阔斧地坐在凳子上,那人还真说到做到,面对面横跨她腿上,嘴角那么一弯。
白欢:“……”
过了会,实在无法在直视这副活像小鸡抱着老鹰的诡异画面,复杂道:“要不,换一下吧。”
“不是要走酷帅风吗?”
白欢扶着额:“坐人大腿也很酷……”
等调换回来,许是北玄玉坐了一次她大腿,让她心里有了平衡劲,白欢觉得也没这么娇唧唧了。
这都感觉没什么了,那跟半残废似的被人喂饭,就更不挣扎了。
北泠喂一口她吃一口,一边巴巴地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