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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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铎一礼完毕,扫视了一圈,心底差不离也已知晓,看向上位,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陛下唤臣而来,所为何事?”
北政收回在北泠身上的视线,将口供扔给他,沉着脸:“此事与你有无干系?”
北铎捡起翻了几页,抬眼反问:“陛下认为臣有无干系?”
北政倏地起身,勃然大怒:“朕在问你,有无干系!”
北铎拱手:“臣不知晓。”
“退下!”
北铎低着头:“臣……告退。”
看蝼蚁般一望朝他求救的周末瀚,退出了御书房。
此情此景,让白欢之前断定的一件事开始动摇——北政是真的重亲情才盲目信任梁王,还是因心里的嫉妒使然,故意信任与御贤亲王不对头的梁王?
第两百八十八章 求师傅全徒儿祈求
纠结到周末瀚跪在地上心如死灰的承认一切,北政神经质般的大吼即可押往午门斩首,也没确定究竟是哪个答案。
御书房里的人逐渐散去,只留白欢与北泠在,她倒是想走,奈何有只手箍着她不放。
小幅度挣扎着:“乖,放开我。”
北泠没说话,只紧紧拉着她,薄凉地与那双嫉妒而不自知的眼对上:“皇兄若无事,臣弟便退了。”
北政沉默无言地快速转着扳指,许久,才挤出一丝僵硬笑容:“御贤亲王有功,要何赏赐?”
北泠带着白欢的手,淡漠地拱手作揖:“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这话白欢听过不下一次,每当北政大肆褒奖,北哥总这一句,不邀功不持傲无波无澜,这次随着逝去的某些事物,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丝笑容再维持不住,坐在龙椅上的帝王,神经质般地喊:“说!你有功,要何赏赐,朕通通允你!”
北泠淡漠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北政跳动着眉角:“滚下去!”
从御书房退出来后,北泠对李鑫吩咐一句:“通知张询拐卖一案可收网了。”
“是,爷!”
白欢拉着这只总也暖不热的手,从高处俯瞰着权利巅峰,人人削尖了脑袋都想求得一席之地的皇宫。
“宝贝儿,等事情结束后,咱走吧,往某块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扎,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去。”
北泠淡笑着点头:“好好好,且听你的。”
他牵着白欢的手,往凤凰宫的方向走,畅想着永不可能实现的梦:“便建一所竹屋?”
“竹屋不行,得木屋,结实。”
白欢一半头发被北泠束起,插着一支他亲手做的白玉簪,一半头发披在背后,随着她脑袋的倾斜搭在她肩膀上。
笑起来时永远那般活力四射,张扬肆意:“才能经得住咱俩造。”
如太阳,再薄凉冰冷的一颗心也能被她暖的滚烫。
北泠轻笑道:“主要是你总对我家暴,应该反思一下。”
白欢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我错了,但我还会再犯。”
拉着这只伤疤的手可劲晃着,淡然道:“宝贝儿,从今天开始咱俩搬进竹屋去住吧,那千鲤湖太奢华了,已变质了,不适合你,也配不上你。”
北泠宠溺地捏捏她鼻子:“不该叫你猫,应叫你气包包。”
能把猫惹炸的话,猫不仅没炸反而符合着点头:“气包包挺好,总比变成想把皇宫炸个天翻地覆的炸·弹好,得亏你牵着我。”
阻止她砸向那张愚蠢的脸,还想把说过“你哥其实真挺好的”的自己给锤死。
北泠神色淡淡道:“宝宝,心平气和坦然处之便可。”
北泠对他皇兄的态度,大概就如葛覃说的凉薄那般,从未在意过,计较过,放心上过,给什么也好怨他妒他也罢,无非心如止水四字。
因此他也并未强求他皇兄能客观地对他。
所做的一切,便是如端老所说,天降大任于他,从那把凤鸣剑交付于他手上时,他自个就知道了。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未拿到凤鸣剑的帝王,生出了一道时常摇摆不定的天平。
在今天,彻彻底底倾斜至一边。
端老说过的阴阳调和,大抵是太阳能穿透最薄凉的冰湖,同样的那清清冷冷的冰水,也能瞬间抚平燥到冒烟的太阳。
继姐姐能抵千军万马的二字后,宝宝二字以更加汹涌之态横空出世,白欢心尖直颤:“你这人可真是个起昵称的小天才。”
北泠一挑眉稍:“噢,若不喜欢……”
白欢打断他,严肃道:“我喜欢,请务必每时每刻这样叫我。”
“好的,宝宝。”
白欢气倒是消了,就是话依旧狂躁:“我十分想说一句撂挑子不干了,但到这份上了又觉得不划算,赶紧干,干完就辞职,不伺候了!”
北泠轻笑道:“好的,宝宝。”
今天的天灰蒙蒙的,无端使人觉压抑非常,直到周末瀚被押往午门到达顶点。
底下人头攒动,跪在高台上的周末瀚,从此处能窥探到皇宫一角,那个权利顶峰的地方,他为其奔波一生的地方,在不久前他还身处其中,如今却只能遥遥而望着。
突然几点子雨水落下,唤回了他的神,紧接着大雨滂沱而下,百姓四散而逃,转眼午门前便空无一个围观者。
冒雨而来一队人马,领头人让周末瀚倏地眼眶湿润,泪混合着雨水汇聚成水柱往下流。
“师傅……”
张老将军当胸对着周末瀚便是一脚:“为何!为何!为何!!”
那三声为何,一声愤怒,一声悲凉,一声痛苦。
周末瀚流着泪平静地看着乌云笼罩的天。
为何吗?
为人往高处走,即使半途中摔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句话他从弃明投暗,到沦落此境依旧毫无悔改。
“徒儿永不不后悔求权,只是……”
他挣扎着爬起来,就着雨水朝张老将军重重磕了几个头:“只是徒儿对不起师傅栽培,这辈子徒儿到此为止了,若有来生,徒儿定承欢膝下,为您养老送终。”
他直起身,满脸决绝恳求:“徒儿锋芒毕露从您手,出人头地从您手,伏诛……也想求您手,求师傅全徒儿最后祈求。”
张老将军哆嗦着唇,捂住眼,两行热泪混合着雨水从指缝里泄出。
饶记得与周末瀚初遇,是在乡下那个巴掌大的武堂里,十几岁的男孩,随着教头一板一眼地挥着剑,眼里的光是透彻的,明亮的,渴求变得强大。
之后他将他带回烽火营,比谁都勤加练武,也比谁都鞍前马后,那份孝顺不添加一丝讨好之意,到如今都依旧真挚且真诚。
便是从他得了武状元开始,眼里透彻的光开始被野心所腐蚀。
张老将军颤抖着手提起剑,这把杀过敌人杀过贪官的剑,迟迟无法对眼前这个他曾经寄予厚望,十分看重的徒弟下去手。
“师傅,希望下辈子我还是您徒弟,彼时定如您所愿,如您厚望,照您给徒儿安排的路走下去。”
周末瀚跪着朝前挪动,哭着恳求道:“师傅,求您圆徒儿祈求!”
剑缓缓抬起,脖颈喷发出刺目鲜血,在雨中汇聚成一股血流,缓缓流至那个权利巅峰的方向。
第两百八十九章 风云再起
一名白甲御受尚古指派,冒雨匆匆追上北泠二人,抱拳匆匆将午门前一事叙述一番。
“嗯。”北泠转身,将快到伞边上的白欢往中间拉了拉,伞朝她那边倾斜,“稍后陪我去看望下师傅。”
白欢点点头,推着伞杆遮住他淋湿的肩头,“你别推了,我身体强壮的很,就你天冷还穿的少,再淋雨感冒了咋办。”
北泠想了想:“有一个办法能使你我全部不用淋雨。”
“啥?”
北泠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白欢:“……这是皇宫,你丫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北泠没多说什么,只倔犟地把伞往她那边挪。
白欢推了几次推不过他,到底怕他受凉,原地起跳。
北泠弯着嘴角接住树袋熊,动了动伞:“看,淋不着了吧?”
“……对,你聪明。”
走着走着北泠忽的走到一角檐下,就在白欢疑惑他是不是冷得受不住时,唇上突然传来温热。
白欢瞬间瞳孔地震:“宝贝儿,这是皇宫!别闹!”
小太监小宫女来来往往的,也不怕被人看到?
北泠把伞竖起将二人严严实实地围住,含着她的唇:“看不到了。”
白欢无语,这样岂不是更加此地无银一万两,巴巴地让人看过来?
北泠看着她:“堂堂帝国女军人,害羞了?”
白欢啧了声:“呵,姐的人生字典里有害羞两个字?”
只是单纯的怕他名誉受损,怕被人看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既然他都敢“胆大妄为”,她必定“舍命陪君子”。
搂着他的脖子,用命令的语气道:“张开嘴。”
奇怪的是,许是这里偏僻许是雨大,向来人往匆匆的甬道,半柱香都没人来。
北泠像只吃饱的狼,餍足地执伞抬脚走。
身上的树袋熊一会看看周围,时而在他嘴巴上啄两下,或轻或浅,发出愉悦地感叹:“宝贝儿有没有感觉很刺激?”
北泠实在没忍住笑出声:“刺激,着实刺激。”
快要到底凤凰宫时,白欢从树上跳了下去。
她的锋芒看人放看人收,比如对乐儿时就女娇娇心的不行,再亦如每次进凤凰宫,秒变一脸“我超级乖”的样子。
太后自两兄弟矛盾开始便愁容满绪的脸,在见到二人时瞬间乌云散尽。
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北泠额头才放下心来,继而埋怨了几句北泠任性,怎能一声不吭年都没过就离家。
在被白乖巧那张小甜嘴哄了会后,重新眉开眼笑,聊了会,又将话题引到北政责难上。
说道一会子北政,拉着北泠的手,叹道:“泠儿,你也知你皇兄脾性,哀家好生说了他一通,你便莫要与他计较,莫要生他气。”
一顿,问道:“周末瀚事后,他可给你赔了不是?若无,哀家可不饶他!”
北泠淡淡道:“母后,儿臣不生皇兄气,您也莫要再气,仔细身体。”
不动声色地朝白欢递了个帮忙的眼神。
白欢眨眨眼表示收到,给太后倒了杯茶,笑眯眯地话题引到了其他上。
对于从王府普及开来的王妃称呼,自是逃不过太后耳朵,只不过去王府问了一遭,却得知是闹着玩的真相。
太后失落过后,又想指不定叫着叫着欢儿便真成了她儿媳妇呢?
并没有多问多管,依旧采取让二人关系野蛮生长的方式。
就是白欢临走时被赏赐的越多越来。
白欢无奈道:“太后娘娘,欢儿在王府吃的好住的好,不缺这些,太后娘娘喜欢玉,欢儿怎能夺人之好?”
太后还没开口,便听那御贤亲王道:“既是母后给的,拿着谢恩吧宝宝。”
白欢:“……”
你给我闭嘴!
那十分亲密的二字让太后一愣,继而隐隐约约地想起她曾叫过的“宝贝儿”仨字,眼睛瞬间奇亮。
拿着帕子掩着面,笑得合不拢嘴:“不拿着哀家可要生气了。”
白欢瞪了眼搞事人,无奈的抱拳谢了恩。
北泠轻摁着太后的手:“母后,外面天凉雨大,您且仔细身体,莫要出去了,让李嬷嬷相送就可。”
待快走到宫院门口时,北泠看了眼后面跟随的太监宫女。
李嬷嬷心领神会地转头:“你们且去伺候太后娘娘。”
北泠执着伞,将一个劲往外靠的白欢拉到怀里,淡声道:“李嬷嬷,既今日起皇宫任何消息不得在凤凰宫内流传,在太后耳边乱嚼舌根者一律诛之。”
李嬷嬷心猛跳了一下,快速收敛好表情,双手交握着弯身:“是。”
出了凤凰宫,白欢问道:“可要去跟皇后娘娘说一下?还有太子殿下。”
“不必了。”北泠淡淡道,“该知道的不日便能知晓了。”
白欢撇撇嘴:“天要变喽。”
张询匆匆安排好副手亲自带人去葬灵镇与已知的窝点进行抓捕,与逼问其余窝点,跟安置被拐卖的姑娘诸多事宜后,急急来到张老将军府邸。
刚到门口恰巧与北泠白欢他们碰了个对着。
张询一拳捶向北泠胸口,怒喊:“你跟一个老眼昏花的人赌什么气?说走便走,一声招呼都不打,还以为你怎样了!”
“老眼昏花?”白欢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咸不淡道,“呵呵,你们这位皇帝可精的很呢。”
白欢顶多跟北泠抱怨一下他皇兄“坚持自我真男人”,从未跟其他人多嘴议论过皇帝,突听她怒气腾腾的一说,张询一时怔愣。
“发生了何?”
他清楚白欢能动手绝不废话的性格,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直白的很,若非气到一定程度,绝对不会如此阴阳怪气的。
而能让她动怒的事,唯有一个北泠。
白欢不说话了,低着头没什么表情的扣北泠的伤疤。
北泠一揉她脑袋:“气包包。”
张询皱眉道:“北泠,到底怎么了?”
北泠清冷道:“张询,若日后陛下派人来接管兵部,你且给他们。”
御贤亲王忙得很,兵部大小事宜一直由张询在着手,谁人都知他二人关系关系,也没人会去计较些个什么。
而若陛下从御贤亲王手里拿走兵部,这事可就严重了。
张询一颗心沉到谷底:“他又在伤春悲秋个什么劲?”
北泠看他,清冷如常:“你既已知,又何再问?”
第两百九十章 十五年
张询岂能不知,自古功高盖主的忠臣良将,折在敏感多疑的帝王手里的还少吗?
虽心里清楚,但他跟金子仪一直在抱着侥幸心理,认为那么重亲情的帝王,定不会像其他昏君一样让权利战胜亲情的。
到此时才发现他们错的彻彻底底,帝王永远是帝王,一朝坐上那张万人之上的椅子,就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有也只是一时,等心里某根线断点,眼里再看不到其他。
张询悲愤交加的捶向廊柱:“你带着白欢走吧,天涯海涯哪都可以去,再不要搅到凤鸣这滩混浊淤泥里!”
北泠淡淡道:“还有两万黑甲御林军,五万驻京营,北铎人头,此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固执!”张询甩了两下流血的手,哼笑道,“他对你都这般了,估计也不会再全然信北铎。”
亲情战胜权利时,他是那个重亲情到盲目的昏庸皇兄,而当权利战胜亲情后,他只是一个九五至尊的皇帝。
听张询骂了这么一通,白欢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只不过是亲眼见识了一场人性血淋淋的转变。
“嗯,我与陛下这般,换得他将亲情上的罩子打碎,终能瞧见里面的卑鄙行径,划算。”
张询都不知道该说他心宽如海,还是该说他薄凉,吐出一口气:“接下来没你什么事了,带兵去边关吧,起码那是咱们的地……”
“盘”这个字还未出口,便被一句冷声打断:“张询,他为君,我为臣,凤鸣国土我未得一寸封地。”
张询拿血流不止的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是我失言,去边关吧,你不是喜欢喝刀风吗?”
“不去。”北泠晃晃白欢的手,看他一眼,“我可以喝,但我不舍得让我家宝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