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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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北泠晃晃白欢的手,看他一眼,“我可以喝,但我不舍得让我家宝宝喝。”
白欢:“……”
好想缝上他的小嘴巴。
张询:“……”
挑衅,显而易见的挑衅!
可此时也没功夫去吐槽一句“老铁树开花开的骚里骚气”了,愤懑道:“我就问你,你图什么?图他开始忌惮你,图十五年的付出,为了一只白……看不见你好的人?”
“无他,责任。”自凤鸣剑交付于他手上时,凤鸣的一切就与他离不开关系了,包括……帝王人选。
“你扛起来的责任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凤鸣是死是活是乱是好,跟你无关了!你扛这么多得到什么好了?”
北泠敛下眸子:“北容还未登基。”
六个字瞬间浇灭张询一切怒火,心脏狠狠跳动着,失声道:“你……北泠,你,你当真?!”
从那向来清冷的视线里,他读懂了,他绝无半句玩笑之意!
张询扶着发懵的脑袋,大口大口猛吸着气:“你…你是早有预谋,还是被你皇兄气的?”
话落,只觉自己问得愚蠢,他连自己皇兄开始忌惮他都无动于衷,又岂会做出这等“幼稚”行为?
这家伙早有预谋!
细细回想起他这十五年来,看似是为皇帝、凤鸣所做的一切——征战十年,三斩尚书,砍贪官查三尸五鬼之徒等等等之事。
因他的一句话一瞬全部清明——这家伙压根不是为了他皇兄,只是在为他亲手培养起来的下一任称职帝王,扫除一切障碍!
包括他说的打破帝王盲目罩子,看似是在辅佐他皇兄,让他皇兄崛起清明的行为,只是北容没有那个实力去铲除北铎这颗毒瘤,假人之手为北容扫去障碍罢了!
张询眼睛瞪成铜铃,战场上无数次陷入绝境时,都没此时觉难以呼吸。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北泠神色淡淡,毕生大抵只这一件追求,而在前年九月的那一天……
他执起同样惊愕脸的白欢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又多了一个,那般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世界里,刻在他的人生里,一辈子也放不下了。
他以前对白欢的爱中夹杂着恐惧,怕她看到他不好的一面,受不得她一点怔愣神色。
当捂得严严实实的那些,全部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面前,没有看见让他担心受怕的神色时,一颗胆子逐渐变大。
他知道的,无论他怎样,这个人都不会离开他。
也如他所想,张扬脸上的惊讶不过一分钟便收了,笑着拍着他:“可以啊宝贝儿,我白某人自诩诡计多端,遇见你甘拜下风。”
一顿,拽着他的衣领往下一拉,凑近他耳边:“病娇吗,我喜欢。”
北泠耳朵一麻:“你别招我……”
张询可就没事事都依着顺着北泠的白欢这么容易接受了,麻木到北泠陪着张老将军说了半柱香的话,待出来的时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我听你的。”
这家伙除非正事才多话,其余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除了白欢。
他能把藏了十几年的话吐出来,无非便是他的计划快“收网”了,没多久北容便可登基了,他在向他求得一个答案,“跟”还是“不跟”。
张询深呼一口气:“你“扶”谁兄弟“跟”谁,老金,老刘,老秦,白龙军也一样,驻京营你放心我会去提点,随时等你“命令”。”
沉浸在自己脑补世界里的张小将军,越想越冷静,越想越斩钉截铁,丝毫没注意到清冷眸子涌上鄙夷之色。
还在忘我道:“此事得在北铎落马之后,要找一个好、好时机,最好别让北容知道,不然那孩子会有心理负担。”
“……不好意思。”白欢实在忍不住叫停,“我家大宝贝何时说过要逼宫了?”
张询懵了一瞬:“啊,不是吗?”
此时清冷已完全被浓浓的嫌弃给取代,张询一摁额头,原地一蹦三尺高:“那你跟我说个锤子货!!弄得老子好似一个奸臣一样!”
白欢不干了:“明明是你自己脑补的欢起,甩锅给我宝贝儿干啥!”
张询:“……”无力反驳。
张询只猜对了一半,北泠会与他说些,确实在向他求一个答案,跟旧皇还是新皇,同时是在提前与他打声招呼,让他做个心理准备。
而逼宫,完全是他自己瞎想。
今天张询受到的冲击太多,脑袋完全宕机了:“……我就把话见天窗了,当今陛下正直壮年,没个一二十年退不了位,除非逼宫,怎样让北容继位?”
他支持北泠不全是为了兄弟情,另一方面,平心而论当今陛下太过心软又善妒,着实称不上一个称职帝王。
而北容便不一样了,虽私下喜欢撒娇,但处理政事上雷厉风行杀伐果决,从那半个月的代理朝事上,已尽显未来帝王风范。
又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凤鸣只有放在这等帝王手中,才能走得更加长远。
第两百九十一章 上交虎符
对于张询的问话,北泠只一句:“这个你便无需知晓了。”
张询又气又不解,合着没打算跟他吐露所有,那作何说那一句勾的人百爪挠心的话!
正气愤着呢,就见北玄玉一拍他的肩膀,那除了对白欢外十分吝啬的笑容,施舍给了他一个小弧度,声音清冷又真挚:“张询,得你兄弟,人生无憾。”
一二十年了,毫不夸张地说,张询从来没听到他说过这么掏心窝子的话。
捂着嘴巴差点两眼泪汪汪,心热乎的不行,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的话溜到了嘴边:“原来你还是个人。”
北玄玉当即收了笑:“哦,吩咐下去,无论陛下日后有何举动,让驻京营白龙军不得擅自行动,不得议论,不得违旨令,违背者一律按军法处置。”
说完,徒留张询原地感动,带着白欢乘马车离去。
车里,白欢也不说话,只环胸一个劲地瞅老北鼻。
北泠面上云淡风轻地煮着花茶,捏茶杯的手却僵硬无比。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心里即使知道不会,明明很确定那个答案,可面对重视的人依旧焦虑担忧非常。
与白欢每每沉默无声的对峙中,总是他先败下阵来,此次也不例外:“有,想说的吗?”
“我在想……”
北泠身体不禁坐直,无焦点地盯着咕噜咕噜冒泡的茶壶。
“宝贝儿,你不累吗?”
北泠浑身一震。
白欢吐出一口气,挪过去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的眸子与她对视。
他看见那双张扬眼里,没有对他机关算尽卑鄙谋略的异样,只盛着快要漫出来的心疼:“十五年,里里外外事无巨细的为凤鸣,只为劳什子责任二字,你该多累啊。”
她抱着失神的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手安慰人跟哄人的话练得溜得飞起:“刚才我就在想,既然老天将我送到这,那为啥不早个十几年,比如你十四岁,我就能帮你扛一半了,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又见她轻轻拍着他的头:“宝贝儿,这十几年你辛苦了。”
北泠久久无言。
“想什么呢,咋不说话?”
北泠声音干涩道:“我……想亲你。”
话虽这么说,他却敛着眸子没动弹。
这些话没什么华丽辞藻堆砌,偏偏越朴实越戳人心里最软的地方,如她这人一样“直击要害,一击命中”。
唇上突然传来的一股温热。
“那就来呗,还害羞什么?”
一吻过后,北泠拥着她,被他压抑的情感再无法控制地溢出:“吾怜卿,甚矣。”
学渣努力将这五个字给拆解开分析,组合来组合去,得出一个他很怜爱她的释意,可又觉得不是。
学渣只好不耻下问:“那个,啥意思?”
北泠弯着嘴角:“保密。”
“……你这人是保密本吗?”
车子刚停下,还未等二人下车,门口一小将匆匆上前见礼:“爷,王妃,尚统领携圣旨在正厅等候多时。”
白欢跳下车,啧,第一弹来了。
尚古身后除了几十号御林军,还跟着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
之前圣旨也落到过府邸,一般是太监总管来赏赐东西,或太后娘娘让尚古强制性让北泠入宫,没几个人,像这大张旗鼓的阵仗,从未在御贤亲王府出现过。
尚古与总管看到北泠不疾不徐地走来,至今都沉浸在初见圣旨内容的惊愕里。
北泠停在正厅门口,吩咐道:“将王府所有人唤来听旨。”
沉着脸的李鑫虽没跟着北泠去张老将军府邸,可在听之他这句话时,结合在御书房陛下的那几句,差不离也明白了什么。
抱拳:“是……”
不一会,上至小将下至王府小厮,琳琅与郑婶也在其中,急急带着疑惑跑来。
所有人齐后,北泠面对几百人:“跪。”
继而走到正厅。
尚古与总管对视一眼,大着胆子将一众御林军与太监赶了出去,等总管关上门,只留他们四人,尚古才将圣旨拿出来。
颤抖地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话,便听清冷传来:“陛下可有交代何?”
尚古猛跳着一颗心,硬着头皮道:“回王爷,陛下,只,只让王爷接旨。”
冰眸直直锁住他:“说。”
“陛下……让王爷,让王爷跪旨。”尚古低下头根本不敢去看北泠的神色,十分不解那般疼爱王爷,从不让他跪旨,连马车都赋其自由出入皇宫权利的陛下,为何突然间像变了人一般。
总管白着脸,颤颤巍巍道:“王爷,奴才与尚统领知道如何回,您,您站着便好。”
北泠神色平静地将门打开,继而一撩衣袍,跪在地上摁住白欢:“你站着。”
他知道的,若不拦着,他家连向皇帝抱拳都不情不愿的猫,会为了他委屈自个。
他可以承受皇帝的怒火,断不舍得让她受一丝委屈。
白欢扭过头,握起的拳头逐渐青筋暴起,有股想毁天灭地的冲动。
北泠拱手作揖,清冷道:“尚统领宣吧。”
尚统领颤着手打开圣旨,连话都止不住地抖:“御、御贤亲王,听,听旨,御贤亲王自十五便为凤鸣开疆扩土,朕感慰,为体恤其、其劳碌十余载,既、既今日起令御贤亲王在府邸颐养,无需涉足朝堂,无需再辛劳执掌白龙军,其驻京营一切事宜无需过问,王府白龙家将,今日起前驻京营待命,且,且……”
尚古哆嗦着唇,猛吸一口气:“且责令御贤亲王上交虎符,钦此。”
话落,全场死一般的沉寂。
这份圣旨丝毫未虚伪与蛇,直捣黄龙,论傻子都知这根本不是狗屁的体恤,直白地在削王爷的兵权!
那一张张脸仿佛听到天方夜谭般惊恐万状。
尤为白龙军,待听到那一句:“臣接旨。”
惊恐中才爬上几丝怒火,继而仿佛一个引子,彻底星火燎原。
随之北泠一同起身后,发指眦裂地围住正厅门,咆哮而问尚古是何意思。
尚古也在惊恐不解,再有他只是一个传旨的,哪里知道陛下作何会下这等教人心惊胆颤的圣旨啊!
北泠转身,只一眼便让躁动到想逼宫的家将瞬间静声:“遵守圣旨,半柱香我不想再见一人。”
第两百九十二章 为何
“属下得令。”
几百家抱拳过后带着满天火气消失正厅,除去早已不动声色提前溜走的几十暗卫,唯有一个李鑫站得笔直笔直。
那双冰眸朝他投来,李鑫四处看着,梗着脖子道:“奴才身份是王府管家。”
北泠并未多说,清冷道:“将虎符取来。”
扫视了一圈大厅,发现猫不见了,正想去找找,正前方不知哪个院子里,传来清晰可闻的石头碎裂声,光听那“砰砰砰”的声音便知炸毛猫此时有多雷霆怒火。
北泠对着头皮发麻的二人道:“无需在意,我家宝宝在练功,此事与听旨一事……”
总管忙弯腰:“王爷且放心,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尚古抱拳:“末将附议。”
顿了顿,实在忍不住问道:“王爷……您,您,与陛下?”
北泠没说话,接过李鑫呈上来的虎符,神色淡淡地拿给尚古:“尚统领且去复命罢。”
尚古退出王府,与停在马车前的总管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凤鸣要变天了。
是变了,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御贤亲王虎符被强制性拿去,家将数百被调往驻京营,五十万白龙军被收复的事,山呼海啸般的席卷着朝堂。
摇摇欲坠的右相一脉,惊愕过后,仿佛看到一丝曙光,冒雨齐聚梁王府邸。
反倒是该齐聚御书房的皇帝一脉,没一个有动静,陛下突如其来的转变,其何故谁人都再心知肚明不过。
心寒是真,气急暗骂昏君也有,但皇帝终究是皇帝,谁人都为臣子,他要收回谁人权利惬心贵当。
此时若去向陛下为王爷求饶,不是救火而是添火去的。
急气下的皇帝一脉只能抱着九五至尊消除怒火的希冀,又不由得悲怆,毒瘤还未砍去,又逢生生将凤鸣砥柱折去一事,凤鸣在当今陛下手中,究竟会何去何从?
惯回享受,但凡能坐轿撵便不走路的太子殿下,得知消息后,在雨中不顾仪态的狂奔,到达御书房依然成为了一个水人。
满肚子的话,在看见那双温和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刺人的偏执、阴沉眼时,一瞬吞没腹中。
满身寒意顺着湿答答的衣服直往骨头里钻,冷得他发凉发颤。
北政看他一眼,继而将视线挪到折子上:“何事说来。”
北容双膝跪地,磕磕巴巴道:“父皇,皇叔,皇叔是否惹了您不悦?儿臣,儿臣替皇叔给父皇……”
一支朝他脑门上砸过的毛笔,堵住他后半段话。
红色墨汁溅到北容眼睛里,他也不敢去擦,眯着发疼的眼如坠冰窖般地望着先前温和的人,此时狰狞着一张脸:“你以什么身份替他赔不是?你是朕所生,不是他御贤亲王!”
北容整个人一点一点开始冻结,有一个他不敢去信的答案隐隐约约地从心里冒出。
而从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看到的那张以天翻地覆的脸,却又教他不得不去信,逼着他去信。
嗓子如卡进了一把刀,每呼吸一下便撕扯干涸般的疼痛。
混沌的脑海里挤出一个问题,为何?
“以后不许给朕踏进御贤亲王府半步!滚下去!”
“是……儿臣告退。”北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冻结的腿仿佛抽了骨头般,刚站起又跌坐在地。
几次后才顺利站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出御书房。
门口太监忙拿出巾帕:“太子殿下,您眼可疼?奴才去叫御医来给您看一下!”
“不用了。”北容呆滞地摇摇头,推开给他撑伞的小太监,脑海混沌地去了凤栖宫。
张淳脸色平静地将他拥入怀里,摸着他的头:“容儿,你便看着他,给母后好生看着!”
北容嘴一撇,积忍多时的泪水落了张淳一肩头:“母后,为什么?儿臣不懂……”
其实他知道的,自古功高盖主的例子,他从记事起,便时常从陈太傅口中听之。
只是,他不懂,他的父皇,那般温和温润的皇帝,怎也会被权利迷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