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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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他对那张龙椅怕极了,怕自己也变得物是人非,怕突然某天也六亲不认,无情无义。
便懦弱地逃避,他道:“皇叔,我不想当太子了。”
面对这句能把他扔进驻京营,进行五个月惨无人道的大逆不道,皇叔却只清冷道:“人将于世,各有责任,我有,你的便是为帝,自出生便禁锢你,乃你一生也脱不掉的枷锁。”
破天荒的并未动怒,反而有几分开解他之意。
后来他便问了担忧的话,皇叔自始自终只那一段意思:“自己去思索,是否会变成那般,且看你自己,别人无法给你答案。”
是不是,会不会变,北容反复想了一个月也无法确定,焦虑到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只得隔三差五求皇叔给他一个答案。
无情皇叔却根本不给他,北容撅着嘴不是滋味地看二人,估计忙着亲热去了!
对于他俩已在一起,这件让他难受已成定局的事,他无法去改变什么,但自己还未进行的未知前路,他必得深谋远虑严正以待。
可——
“皇叔,我不知道,我脑袋好乱好乱。”
北泠清冷道:“心有所扰路难走,继续想,想明白为止。”
从太子殿下那日渐消瘦的小脸蛋来看,是个人都能感觉出孩子深陷困境快愁炸了。
白欢开口道:“太子殿下,跟你说说我的人生经历,要不要听?”
北容:“你说。”
“大概从几岁开始吧,我就立志要当一名军人,不靠我当将军的父母、爷爷奶奶,靠我自己进军营。我那里女子也能进学堂,我成绩不好学渣一枚,打架旷课样样来。”
白欢无视某人投来的揶揄视线,继续道:“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讨厌读书,但从某天被老师告知课业不好会影响进军营后,我就开始跟疯了一样学习。这个目标我从很小就开始坚持了,为了它我接受了许多讨厌的事。”
“如果要加一个期限,大概得有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我没有一天动摇过自己的目标,无论从中经历过什么磨难、诱惑、死亡威胁等等。”
白欢将胳膊叠起,拳头放在心脏位置:“我都一直在坚持小时候的誓言,保卫帝国人民,时刻做好为帝国献出生命的准备。”
末了又加了几句:“哪怕我回不去,也在坚守初衷,不会因谁人,或身处哪个地方而改变。”
白欢觉得她的表达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能否悟到全看迷茫的太子殿下自个了。
个人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就是这么个道理。
一顿,嗯?咋感觉怪怪的?
犹豫了会,决定向订正本求助:“宝贝儿,个人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话对吗?”
北泠嘴角一弯:“对,十分对,便是把前头的个人改成师傅会更好。”
白欢:“……嗯,嘞。”
北容怔愣许久,心里的迷雾被一点点地给拨开,他听懂了她的意思,也明白了。
倏地起身,朝白欢鞠了一躬:“谢谢。”
“别了别了,我就随口闲聊了几句,可担不起你的大礼。”
北泠看他:“决定了?”
北容沉重点头:“决定了。”
“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
北容一顿,总觉得皇叔话里有话,点头:“不会。”
“嗯,无事便回宫去吧。”
北容:“……”
哼哼,这般迫不及待赶他走,肯定是想继续亲热!
气呼呼地转身:“侄儿告辞!”
白欢:“……不是我说,不是我质疑,就这撅嘴精在那天到来的时候,真的可以承受得住吗?”
“他不像皇兄,更像我父皇,一但认准了一件事,便绝不会再彷徨,踩着荆棘也会鲜血淋漓的走下去。”
……
又过三天,李鑫准时准点去跟尚古派出来的人碰头,拿着皇宫的一手消息,急急返回茗院。
自北政得知是北铎大肆煽动都城百姓民心,与散发出去他的污点,隔天便开始不留情面地处理北铎一脉,三天共抄家二十余人。
经此一役,霎时让弹劾北泠的风暴小了一半。
北铎给予更多“爆料帝王”还击,甚至还派人去其他城池煽动。
经尚古派来的人说,陛下以准备再处理右相一脉十人,名单与处置的缘由都已准备好了。
北泠听之,只淡淡道:“不够,再等。”
第两百九十八章 砍去两万黑甲御
白欢知道老北鼻“不够再等”,等的是什么。
弹劾风暴,北政自是知道是北铎授意犬马而为,而都阻挡他建功立业的步伐了,还没有想处置北铎的念头。
——他心里还存有一分不舍。
所以北哥等风暴越来越大,直到北铎煽动民意后,将传播人送上,斩断北政的那点子不舍,让他开始崛起斗毒瘤。
不过,还是不够的,要等北铎不再作壁上观亲自出手,触及到帝王的那根线,彻底激怒北政后,计划才能去实施——到那时,盛怒之下的帝王,什么人都会去处置了。
自四月初皇、王开始的争斗,进行到十天左右,这日李鑫匆匆来禀一则消息:“爷,尚统领传来确切消息,今日早朝过后,梁王携几个犬马上御书房,拿先祖皇帝之令,问陛下要回三部管辖权。”
北泠地位一落千丈,张询也跟着被牵连,北政下了一道圣旨,让他每天能去的时候,只有驻京营与家,兵部自然交付于他人管理,还有刑部也是皇帝的人。
北泠慢条斯理地削水果,淡声问道:“陛下如何回?”
“陛下大怒,令梁王滚出去。”
白欢:“……”
这近两个月,每逢弟弟来禀告,几乎都会听到这一句“滚下去”,让各种人滚。
“梁王?”
“梁王沉着脸退了出去。”李鑫着重说了尚古特意的嘱咐,“未行礼。”
“嗯。”北泠将苹果递给白欢,后者一副抗拒之态,“宝宝多吃点水果好,皮肤会更加水灵灵。”
白欢接过,“嘎嘣嘎嘣”地啃了起来。
北泠擦着手,淡淡道:“可让神兵阁人去了。”
“是!”
“丁丁与潘猓他们可截到了人?”
“未有。”李鑫摇摇头,迟疑道,“属下觉得至今都未截到人,是否不会来了?”
“定会。”
李鑫没再多问,匆匆去了神兵阁。
从二月便持续的雨,下到四月中旬还未结束,湿漉漉的天粘哒哒的地,空气都潮湿不已,惹得人无端心情烦躁。
晚上十点,皇宫主门口,自太子殿下怒杀几十人后,便换了一波黑甲御。
而对太子极为挑衅的话,跟皇帝斗得水深火热不可开交的梁王,没功夫理他算计他。
这一波人的领头人哪里都好,武功不错,脑子活泛,断不会做出当众非议一个未被褫夺封号王爷的找死行为。
就是他讨厌雨天,一到雨天就喜欢喝酒,一边骂骂咧咧:“他娘的,什么鬼天儿,下了快俩月了还在下!”
有马屁者过去掏出一包下酒菜:“存哥,孝敬您的。”
领头人正想要接,突然从雨夜里窜出十来条黑影,带面巾手拿剑,直冲皇宫主门而来。
领头人快速回忆了一下梁王是否派人进宫的命令,得到确切的没有后,一扔酒壶,拔剑大喊:“刺客,拿下!速速喊人支援!!”
一场小规模厮杀在雨夜中的皇宫门前上演,可惜还没等到支援军来,这几十个酒囊饭袋,就被黑衣人杀得只剩三个。
三个人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大侠,大侠饶命!”
其中某女侠踹他一脚:“垃圾!”
十人略过三人,直直朝皇宫冲去,遇到迟迟来支援的黑甲御也不交战,四散开来,消失在雨夜里。
晚上十二点,御书房寝宫的门被尚古敲开。
待北政披着衣服揉着眉心出来,尚古扑通一声跪地,惶恐道:“陛下,亥时中时,皇宫突遇刺客,东门主宫门黑甲御防守无能,任刺客突破防守混入皇宫!”
一瞬间,各种猜忌念头自这位善妒的皇帝心中而起,沉着脸:“奔何而来?”
“劫财而来!前宫内政阁某宫被洗劫一空!臣无能,迟迟赶来,让刺客全部生逃!”
北政阴阳怪气地一笑:“你无能?”
神经质般的一脚踹翻身边的摆件,怒吼道:“是黑甲御那些酒囊饭袋无能!传朕令,全都城搜捕刺客,抓之通通砍头!”
“臣遵旨!”尚古急匆匆地去,急匆匆地回,“陛下且放心安歇,臣已安排重兵前来御书房把手。”
北政靠在上座椅背,沉沉地看他:“重兵把手?怎的,还有人要来杀朕不成?”
尚古跪地,惶恐抱拳:“臣绝无此意,只觉……”
说到一半似是不敢说了。
“且说来。”
尚古猛吸一口气:“只觉黑甲御着实无能,竟堂而皇之地让刺客进宫,且据臣所知援军姗姗来迟,这等玩忽职守,臣恐陛下安危。”
北政跳动着眉角,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梁王派人来宫洗劫,故意来挑衅朕?”
尚古匍匐在地,诚惶诚恐道:“陛下,臣绝无此意,臣不敢!臣只恐陛下安危!梁王定不敢做出此事!”
不久前刚被太监收拾好的金丝楠木桌,诸多东西再一次被北政给挥到地上,红着眼大吼:“他有何不敢!好一个梁王!”
隔天早朝,不等弹劾苗头起,皇帝便当朝宣布黑甲御渎职,皇宫主门换白甲御防守。
且,梁王掌管不严两万黑甲御,令皇宫陷入危机,收回其执掌权利。
当天上午,当李鑫畅快淋漓地说完,实在憋不住笑:“爷,王妃,据尚统领说,当时梁王脸色比外面天还黑,他瞧得仔细,若不是有人拉着梁王,他便要做些大不敬的事了。”
白欢也通体舒畅,ok,砍去两万黑甲御林军成就圆满达成!
没错,那十人正是神兵阁人,葛兄也去皇宫玩了一遭。
北泠着实料事如神,猜到皇、王争执到焦灼状态,北铎必会再不管不顾地上御书房问北政要三部。
那么,已跟北铎撕破脸皮的北政,在当天不欢而散,晚上就突遇刺客洗劫内政阁一事,会怎么想呢?
必将所有脏水浇到梁王头上,盛怒之下的帝王,哪里还会顾忌先祖皇帝的令,不出所料的收回了黑甲御。
如今,就等着殷国那边来信了。
殷帝自前几年身体便日渐愈下,皇子与太子争斗的厉害,不知哪个缺心眼算计到了他们爹头上,殷帝大怒,将一干争斗的皇子全部褫夺封号,包括废黜太子。
翁蚌相争渔翁得利,一个没参加过斗争的小透明皇子,在去年继位。
刚登皇位朝纲不稳,又逢周边强国合力攻打,不用想便知那年轻小皇帝该多焦头烂额。
近两个月战火越发磅礴,殷国一国对两国已到了强弩之末,北哥推测,走投无路的小皇帝,必派人来向关系好了几十年的凤鸣求助。
可等了好几个月了,迟迟不见来人。
白欢不由得祈求上天,帮帮忙,回头给你烧香。
……也不知道是老天惦记着她那点东西,还是自水逆后开始诸事顺利,四月十五号,在城外几里外,苦等截人的丁丁潘猓他们,终看见了那个背后插着小黄旗的小斥候。
第两百九十九章 “对不起”
丁丁跟潘猓几人对视一眼,直接一拥而上。
几分钟后,惊恐敢有人截军报的小斥候,嘴里塞着麻布,被几个大汉粗暴地用绳子捆起来。
一边捆还一边笑着安慰:“不用怕,我们不会杀你,只是想让你跟我们一个地方玩玩,不出一个月就会放了你。”
小斥候原地扭成麻花,接着被人狠话不多的丁哥一个手刀给劈晕了。
潘猓:“……丁哥,你对人不能温柔一点吗?”
有人不禁替不会吵架的丁丁辩驳:“刚才是哪个潘哥一脚把人从马上给踹下来了?”
有人道:“别叨叨了,赶紧送回神兵阁,丁哥你去王府告知王爷。”
山庄内,范茂从潘猓手中接过军报,打开后,果然是焦头烂额的小皇帝,束手无策下来向凤鸣求救的信件。
范茂看了会字体,找来相同的纸质信件,执笔抄了起来。
迫切、羞愧、一个劲道谢的内容,八九不离十没改什么,只不过在中间加了几个字,变成了——烦请北皇有劳御贤亲王速速带兵来殷国支援。
范茂搁下笔,将两份真假信件对比一看,字体竟十成十的像。
看了三遍确定没抄漏后,放入信件筒子里。
那边潘猓已将昏迷的小斥候扒的只剩下里衣,套上衣服,扎好发髻,背插小黄旗,摇身一变成为了新斥候。
等了会,丁丁撩开衣袍进入房间,朝众人一点头。
潘猓背着信件筒子,坐马车到城外几里外,继而翻身上了一匹马,直奔都城。
临近城门口,将小黄旗一掏,三角旗迎风飘动,有模有样地大喊:“边关急报,速速清路!”
守城将士一惊,哪里敢拦,迅速退至两边,还为潘斥候肃清呆滞的百姓。
举着小旗喊了一路,顺通无阻地来到皇宫,潘猓急切道:“闪开闪开,边关急报!!”
白甲御迅速退离,懵懵地看向骑马而去的潘斥候,等看不到人影了,才愣愣道:“果然……”
在王爷被架空后,周边虎视眈眈的强国,终要开始起狼烟了吗?!
潘斥候骑着马装模作样地在皇宫兜了一圈,被一个得知陛下在何处的小太监,着急忙慌地带去了内政阁。
某宫殿里,潘斥候跪在地上,余光瞄着看完信久久不言语的皇帝,没错过捏信的手已骨节泛白。
北政大致扫了一下内容,继而那双嫉妒的眼,阴沉沉的死死盯着御贤亲王几个字不放。
足足半柱香,才青着脸开口:“宣,御贤亲王上御书房。”
依旧是尚古去传的令,在正厅等了片刻,便见一身朝服的北泠出来。
“宝宝,外面下着雨,别脏了你衣服,你便跟小白它们玩耍吧。”
即使北泠不说,怕控制不住自己拳头的白欢也不会去,“我才不去,我还有“工作”没忙完呢。”
“辛苦我家宝宝了。”北泠一笑,将她扯到怀里,嫡仙俊脸凑了上去。
尚古在他抬胳膊的那一刻,便热着老脸火速背过身。
永远都不餍足的北玄玉,此次只落下一个轻吻,并未跟他家猫腻歪太久,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守宫门的白甲御不是滋味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这几个月风云一件比一件迭起,有股好似两年没见王爷一般的恍惚感。
李鑫将马车停在某座偏殿,随着北泠下车,撑伞跟在前头清清冷冷的人身后,走向要步行半柱香的御书房。
心中不免酸涩。
小雨中撑着伞贴着宫墙两侧步伐急而不乱的宫女太监,迎面突见御贤亲王,被管教嬷嬷太监无数次严厉教导过的“面不能露喜、悲、惊、慌”,在这几个月的风云下,一瞬抛之脑后。
惊愕地愣在原地,一时忘记走也忘记行礼,直到听见领头的人一声大呵:“快些跪下行礼!”
这才从呆滞中回神,王爷好似一点儿都未受疾风骤雨所影响,如先前那般目不斜视,从不给人一个多余的眼神,从不开一句金口,就这般清清冷冷地略过他们。
到远去,他们才敢抬起眼看过去,心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