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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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亏欠他的何止一句道歉,何止一点温热,而是足足三十年的亲情。
那颗心再无法像死水般沉寂,将拽着他里衣的帝王揽在怀里,一句一句说着:“对不起皇兄。”
御书房外的某个深坑里,北容肿成猪头的脸被葛覃毫无章法裹成了包子,只留一双眼,时而望望御书房。
扒开一点布,露出一双香肠嘴,不免担忧:“父皇不会打皇兄吧?”
以皇叔被砸都无动于衷来看,若父皇暴起砍他刺他该如何是好?
葛覃一怔,迟疑道:“应该不会吧?”
北容越想越坐不住,颤颤巍巍地起身:“我去看看。”
还没等葛覃制止,太子殿下便“扑通”一声就地摔倒,溅起一片坑里的水花。
葛覃:“……太子殿下,您这破烂身体彼时去了是跟着一块挨打?
摁着一块土块起身,“我去看看。”
还没从坑里爬出去,已被炸成残垣断壁,只能说是废墟的宫门口,从雨中驶来一队人马。
悬浮空中的黑红铁疙瘩十分扎眼,更引人注目的是被铁疙瘩拎着衣领,横在空中的那角龙袍。
坑里的二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北容抖着手攀在泥泞中,奈何身如棉絮爬了半天都爬不出来,还是被葛覃一下子拎起来,放在了只一脚宽的坑沿上。
那边,从刚步入甬道就发现远方不对劲的尚古与白甲御,越走越骇目惊心,直到切身处地看着活似经历过地震一样的御书房,一双双眼窒息到极点。
愣了几瞬,凌乱的视线精准投向罪魁祸首。
拆迁队长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不用我赔吧?”
赔……还真乌古古的赔不起。
这是赔不赔的问题吗?一个铁疙瘩便能制造出惨绝人寰的地震,这是天方夜谭、事关乎生命的问题啊!
白甲御倒抽凉气,齐齐远离冰冷铁疙瘩,生怕她暴起被误伤。
白欢看出了他们的忌惮,摆摆手:“放心,我家红红可乖了,叫她做啥她做啥,来,红红跳个舞给大家助助兴。”
尚古,上百白甲御:“……”
可乖可乖的红红在应了句“是,主人”后,就悬浮于空中跳了起来,凭那姿势来看……应该可能大概是霹雳舞。
随着机械身体扭动,“咔吱咔吱”的机械声撞击一颗颗无言以对的心。
跳得动作很努力,就是吧,跟被操控的玩偶人一样极为僵硬,惨不忍睹的滑稽效果在一张张复杂的脸上胡乱地拍。
却因丧心病狂的主人的命令,还不得不跳,看起来无助心酸又弱小。
尚古捂脸:“王妃,您且就放过她吧……”
白欢打了个响指,红红倏地停止跳动,一只胳膊放在腿边,一只举着因她的扭动在空中左摇右晃的“水草”。
满脸阴郁的北铎手脚被捆起来,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仿佛贞子般披在脸前,一晃一晃的,真如水草般慎人。
而藏在头发下鼻青脸肿的脸,受伤程度比北容都不遑多让,一看就知已被一只无法控制的铁拳提前关照过。
说来也是巧了,在白欢启动二级猎杀模式后,面对数万人跟菜一样被切割,这已毫无还手之力的绝境,北铎再愤恨再不甘也于事无补,只能当即被几个轻功好的黑甲御架着逃跑。
想从南门不远处的护城河坐船开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处处充满着刺激,就是如此惊喜地跟在南门寻黑甲御的尚古遇到了个对着。
等白欢被小红带着来到发热源目的地,都不用她出手,北铎就被绑成一颗粽子。
尚古他们因忌惮先祖皇令不敢动他,而那只早已饥渴难耐的肉拳却无所顾忌。
一拳一拳下去,每一拳带起的四渐鲜血,看的尚古他们畅快无比。
身披九爪龙袍的假皇帝,在铁拳下,疼晕又被疼醒,反复如此十几次,肉拳才停止砸他的脸。
…………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昨天把北泠与白欢的称呼搞错了,皇叔皇婶写成了皇兄皇嫂…我大概是个智障,本站已纠错,至于其他网站会晚一点刷新…以后我会注意。(?ó﹏ò?)
第三百一十七章 毒瘤除去
白欢单手拽着小红胳膊,在空中越过一个个深坑,飞到朝她挥手的北容二人跟前。
二人扒在小红腿上,稳稳落在御书房门前。
白欢拽住北铎衣领,扔垃圾一样甩在地上,一边踹一边朝里望:“我家宝贝儿在里面?”
葛覃心痒的不行,忍不住上去补了两脚:“在里面,兄弟,你要么进去看看?”
话落,里面一阵脚步声传来。
北容忙看去,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皇叔完好无损。
更出乎意料的是,且不知二人聊了什么,明明关系已破碎的二人,父皇却是被皇叔搀扶着出来的,好似一朝又修复如初。
反倒是他的父皇,短短半柱香便完全白了头,北容颤颤巍巍地跑过去:“父皇……”
北政没什么力气地挥挥手,凹陷沧桑的眼投到北铎身上,迟来的钝痛情绪席卷全身。
他就这般不是滋味地盯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经此不到一天连续惊天事故,在帝王所有负面情绪土崩瓦解后,心性一瞬好似成长、释然、看开了许多。
最后也只轻声一叹:“梁王,你还有何想说的?”
他已恨不起他的小九儿,同样的因那份释然、放下,梁王带给他的一切仇恨也随之烟消云散。
北铎倒是想说,奈何被一只不想再听他废话的炸毛猫,用爪子活活打碎了他的下颌,动一下都钻心剧痛。
他如死狗般趴在地上,身上披着为之筹谋算计几十年的假皮,被湿法遮挡的脸,只露出两个爬满红血丝,如厉鬼像毒蛇阴鸷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帝王,与搀扶着他的北泠。
嘴里不甘的呜咽声,仿佛临死前的恶毒诅咒。
那张肿脸隐约可窥探出的表情,更如厉鬼般狰狞鬼魅。
他一句话都无法说出,但光看那怨恨到能化为实质黑烟的戾气,那双快要脱出眼眶的凶残眼,以及桀桀嘶鸣的呜咽声,任谁都听到了他心里话。
个高人胆大的葛覃,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心里凉气涓涓不断地冒,有股被厉鬼盯上,不日取她头脑的惊悚感。
而以突破自己障碍,任神任鬼毫无惧怕的猫,怎么看那身龙袍不爽,抬起利爪就给撕了个粉碎。
更为丧家犬添几分狼狈。
北泠拔出凤鸣剑,北政眸子一动,几分不舍涌于嘴边:“小九儿,便罢了吧?”
这许久不曾听到的三个字,让所有人都虎躯一震,谁都无法再控制住表情管理,唰的一下看过去。
更惊悚的来了。
只见那个向来冷漠无情的人,带着点对哥哥的撒娇意味,开口道:“皇兄,我没向你讨过什么,此时我想讨。”
三人:“……”
什么个情况??
这北铎还没死,还没化为厉鬼找无情冷脸索命,怎就鬼上身了?
北政正想开口先祖皇令,便见手上多了一把剑:“剩余我会处理。”
那只不用白欢暖,便自己热起来的手,覆住帝王的手,带着他缓缓对准睚眦欲裂凶残呜咽的人,狠狠砍下他的脑袋。
将帝王被踩碎的威严,一点一点地拾了起来。
面目狰狞的头颅掉落在尸体旁边,顺着被白欢炸出来的倾斜坡度,一路滚到了泥巴沟里。
几片残破的假皮被风吹起,在天上打着卷儿,飞过御书房房顶,在高空俯瞰了会遍地尸体的皇宫,缓缓下落,盖在那张可怖怨恨,至死都毫无一点儿悔改之意的眼睛上。
犬马遍布上至都城,下至地方洲,搅弄风云几十年,凤鸣史上权利最顶峰的右相梁王,这颗将凤鸣腐蚀殆尽的毒瘤,终死在了凤鸣剑下。
与之一同丧命的还有那满皇宫的爪牙。
下了几个月的雨,在这一刻突然停止淅沥,天边升起一抹亮光,笼罩在都城顶上的黑云也一朝散尽。
彻底宣告北铎时代逝去。
北容嘴一撅就想哭,眼泪还没成型,眼前递来一把染血的凤鸣剑。
北容一怔:“皇叔?”
北泠道:“剑在我手已无用处,此后交接于你。”
“怎会……”
反驳的话在看到那双无情冷眼时,登时被吓得吞没腹中。
北容将脏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深吸一口气,弯腰双手接下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北泠与白欢并未多待,将精疲力竭的北政飞送到某处宫殿便走了。
后面处理满宫尸体、安抚惊慌宫人等后续,有干劲满满的太子殿下在,无需二人插手。
临走前北政拽住北泠的肩膀,酸涩的眼角不慎又落了几滴泪。
果然,北泠一扭头就与他家狐疑脸的猫看了个对着,“皇兄,我无事,且记得你答应过我何。”
北政松开他的肩膀:“且去吧。”
天上,二人一手扒着一只铁甲臂,白欢等了许久都不见这人从实招来,啧了声:“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好,我交代。”北泠默了会,顶着一张真挚脸,“本想逼迫皇兄拟下圣旨,紧要关头良心发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化皇兄。”
这话也确实没骗白欢,只不过将如何晓之、动之法,悉数捂的严严实实。
“呵,你觉得我会信吗?”
“宝宝,过程不重要,只看结果便好。”北玄玉试图转移话头,“看,毒瘤除去皆大欢喜,此后民生太平,凤鸣盛世,宝宝功劳居高,回头我让皇兄……”
白欢用食指抵住这张巧言善变的小嘴,“嘘,最后一次,交代不杀。”
北·诡计多端·泠,一但遇到这等要说谎骗他家猫的事,便格外词穷语尽。
思量半晌也找不到什么好托辞,幸好他深知他家猫软肋,眸子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软,薄唇轻启:“姐姐…”
白欢将心里差点坍塌的城墙火速加固:“没用!”
“姐姐。”
“……没用。”
“姐姐,拜托了,别问了。”
“………没,用。”
“姐姐,好不好?”
好个屁,好什么好!
“好,不问了。”白欢无力地摁住额头,哎呦喂……这只磨人的小妖精,真真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北泠嘴角那么一弯,当是屡试不爽。
等小红落到王府,白欢才猛然间想到,从刚开始来这里到此时的最大目的!
黑晶石!
搓着手点头哈腰道:“宝贝儿,你看我功劳这么高是吧,那么,亲爱的您,是否能开开您的尊口,给我透露那么一下下黑晶石的下落?”
相识一年后的北玄玉,像起初刚认识那般,无情转身,再无情三连:“不知,不清楚,不懂。”
白欢一下子炸了:“北玄玉!!”
北泠立在原地。
人是一种十分古怪的生物,心知肚明她不会违反承诺,却依旧心绕一丝忧虑。
如一双无形的手,掐着人的心脏,控制着人的思想神经,一言一行。
每当稍有动摇,想脱口而出,手便紧紧勒住口,使之无法说出一个字。
他想,反正从都自私如此久了,不防再继续厚颜无耻下去。
“宝宝,我真不知。”
白女士本就对北玄玉容忍有加,起火也就烧一会子,又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只能弯着身,垂下两根无力的胳膊,苦唧唧地想,攻略人大业还得乌古古的继续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天朗气清
雨在天擦亮便停下来了,随着天大亮,下了几个月雨的都城,一朝天朗气清,久违的太阳高挂在天上,暖着一张张向阳的脸。
那些卑鄙勾当无耻风云,悉数被掩盖在昨日的暴风雨下,几个被攻破的城门,已被活着的白甲御扶起合上,徒留满宫的尸体狼藉与还残存的惊心动魄,给宫里的人独自品尝。
对百姓来说,今天如往常一样平安遂顺,只不过雨不下了,天晴朗了,乌云散去了,天空碧蓝如水洗,连因王爷被架空带来的阴霾,都被炽热的阳光冲晒掉一大半。
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沐浴在太阳光下,感受着久违日光,死气沉沉几个月的都城,一瞬被注入无尽鲜活力,向阳而生,蓬勃朝气。
对于差不离猜到北铎要反,却因北铎疑心不信任,没被告知何时反,仅存的一二十个右相一脉,也如往常去上朝。
却被几个白甲御拦在每天入宫的门前:“传陛下令,请诸位大人在此等候。”
不仅有右相一脉,皇帝一脉也是,以曲沽幽、杨毅为首,围站一团议论纷纷。
百官上朝却被拦截宫门外,怕是凤鸣有史以来头一遭的事。
对于为何会如此破天荒的原因,凭那几个脸上带伤的白甲御,有撞击痕迹的城门,从宫门缝隙下渗出来的血迹来看。
皇帝一脉虽不敢在众目睽睽下说出那个可怕猜测,却已从彼此眼神交汇中,了然心知其因。
混迹朝堂多年,谁人没被磋磨出一颗颗处事圆滑的心,一双双眼力见毒辣的眼,右相一脉尤为更甚。
他们断定右相在昨夜反了,却没反成功。
脸从到来白到右相一脉人马齐聚,不知谁颤声说了句“跑吧”,如一击棒槌,瞬间敲醒众人发懵的脑袋。
软着腿便惊慌失措地朝停车处跑去,曲沽幽一直在注意着他们,见此忙带着文武官员旋风似的堵住他们的路。
杨毅冷笑一声:“上朝在即,诸位大人哪里去?”
“本官,本官笏板忘带,事不宜迟,杨大人快些闪开!”
比起曲沽幽这些文质彬彬,还能明知故问一嘴的文官,武官可就没这么讲道理了。
几十人一窝蜂地冲过去,如拎小鸡崽子般将一二十人从车上拽下来,摁着他们的脖颈,腿窝一踹,逼迫他们跪下。
右相一脉又怕又辱又怒,还没等吼一声“我等是朝廷命官,你们胆敢如此待我”,破破烂烂的宫门就开了一条缝。
尚古披一身破烂肮脏盔甲,发丝凌乱,满脸是伤的出来。
只这一眼,所有人便更加确定心头答案。
尚古抱拳道:“诸位大人有礼了,奉陛下之令,将二十一名与已伏诛反贼北铎沆瀣一气者,擒入宫问罪,昨晚白甲御损伤惨重,只余千人,现正于宫处理尸体,劳诸位将军押送。”
尚古直起身,对着一张张沉脸,继续道:“幸王爷与王……”
想了下,觉着毕竟白欢没被册封,众目睽睽下叫出来极为不合适,便改口道:“与白姑娘及时赶来,二人合力退敌五万,陛下,太子安然无恙,诸位大人且放下心来。太子有令,召曲相,杨大人入宫。”
皇帝一脉的心境从沉入谷底,到担惊受怕,再到惊愕至极,最后重重松了一口气。
来回转了一遭,才后知后觉地转到梁王已被伏诛上。
伏诛,便就是死了!!
祸害凤鸣几十年的毒瘤没了!!
愉悦爆喜自每个人的心尖上传来,有的人忍不住激动,不顾仪态的原地握拳蹦达了起来。
除了那几十个被武将押入宫门,脸白如纸的贼子,腿软到脚不能行,如一条条狗被武将拖着前行。
在听到尚古说白甲御只剩千人时,曲沽幽二人便做好了观皇宫悲景的准备。
却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触目惊心。
入眼可及,走到何处,尽是一具具死相凄惨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