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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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嬷嬷双手交握于腹部,冷冷道:“请王妃改口,请王妃莫要说污言秽语。”
“本王妃踏马就要说!饭都不让吃还有没有王法了!”白欢怒气腾腾地就外走,“我已经够听话了,还一个劲得寸进尺!爱乌古古的谁谁谁,不干了!”
什么玩意,爱咋咋地去,再不受这鸟气!
还半年,她两天就得疯!
后头一句无情话成功栓住脱缰炸猫:“若王妃逃跑,册封懿旨便作废,上一旨立侧妃懿旨起效。”
白欢:“……”
原地做了个几十个深呼吸,才面无表情地走向脚印大道。
接着如魔音贯耳,整整轰炸了白欢一下午——
“请王妃再来一次。”
“王妃腿交错太大,不规范。”
“王妃胳膊不规范,请再来一次。”
“王妃动作太僵硬,请再来一次。”
再到晚膳——
“端坐上身要挺直,请王妃改正。”
“王妃嘴角有残渣,请王妃及时擦去。”
“王妃用膳弧度太大,请王妃小口进食。”
王妃再来一次,王妃这王妃那,只短短一天就深深刻入白欢脑海里,留下此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好在洗澡没惨无人道的插手,可睡觉时,一张无情铁脸杵在床边,不用想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欢冷笑道:“来,直接来,给本王妃一个痛快的。”
“是,遵命。”
芹嬷嬷褪下鞋子,连掀被子的动作都充斥着一丝不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长度不长不短刚好到胸前,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此为正躺。”
闭了一会眼,侧身躺着,右胳膊服帖地放在身侧,左胳膊弯起枕在脑袋下:“此为侧窝。走有走相,吃有吃相,睡也要有睡相。”
芹嬷嬷穿着鞋子,冷冷道:“老奴会看着王妃入睡,请王妃安歇。”
白欢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闭上眼,这一天着实被折磨的不轻,浑身上下被拿摆的哪里都痛,比打了十天仗还累挺,没一会就睡着了。
芹嬷嬷将她手摆正,将被子捋的一丝不苟,放下床幔。
白天被折磨一天,连晚上做梦都是那张无情铁脸,凌空在她梦里盘旋,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句:“请王妃起榻。”
瞬间从噩梦里惊醒。
白欢不赖床,就是不想迎接惨无人道的一天,以比北玄玉都要墨迹的动作,花了几分钟才从床上起来,再以五倍慢速洗漱。
这点小伎俩想当初张大姐头也用过,芹嬷嬷并没催促,等她墨迹完,与她去了正厅,接着开始新一天的地狱历练。
惨绝人寰的历练持续到五月二十号生日,白欢以为这踏马总该能放假了吧?!
谁知,得到:“可以,王妃去何处老奴都跟随。”
灭绝师太跟着去跟历练有区别?
“算了,我爱行走!”白欢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气呼呼地走到一看就眼晕的脚印大道。
她对这种精细活是真的没什么天赋,走了几天依旧是僵硬不倒翁体。
芹嬷嬷也没生气,也没气馁,只:“王妃动作不规范,请王妃再来一次。”
白欢光听着就口干舌燥,灭绝师太竟也不累。
生日的这一天,她家男朋友一天都没现身,准确说自从历练开始,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白欢把禽兽老北鼻骂了千百遍,战火波涛间竟抛弃女朋友,一点儿都没有有难同当的革命精神!
上午时,张淳与北政带着小包子,携各自的礼品与太后提前准备的礼物来了。
本来想在王府用完午膳下午去游玩一番,但一看那触目惊心的脚印大道,浑身一颤的张大姐头,被勾起了至今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只在王府用完午膳,就夺命似的带着老公孩子溜走了。
夜半三更,睡得正香的白欢唇上突然一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瞧见一张几天没见的嫡仙俊脸。
心头火起,就要开骂,嘴被北玄玉捂住,小声道:“芹嬷嬷在外头。”
这几天北玄玉无数次想趁夜翻窗过来,每每都遭遇几十年前便经历过这等情况,提前来堵人的无情铁脸。
也每每都被一句:“王爷,老奴斗胆请王爷规矩完毕后再进行同寝。”给进行强硬劝退。
甚至防止北玄玉进来,芹嬷嬷还无情地睡在了外间,一天二十四小时“贴心”看护。
到今天白欢生日,北玄玉实在等不得了。
白欢瞪他,声音虽小却夹杂着漫天火气:“你死哪去了?!也看不到你人,连个慰籍都没有,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北玄玉心疼地亲亲她:“对不起,我看不下去,一看你受苦我便想带你私奔。”
白欢心里的火气瞬间被清清冷冷的语调平息完,“亲一下,好想你啊我的宝。”
北泠又何尝不是,几天便肝肠寸断苦不堪言。
一个舒缓想念的热吻完毕,北泠翻出隐形衣,“宝宝,带你去看生日礼物。”
翻窗时的动作惊醒了芹嬷嬷,到房间一看,只剩一床凌乱的被子。
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无奈的叹,将被子整理好便默不作声地返回外间。
二人出了王府,借着月光走过主街道,朝一座不对外开放的皇家山林走去。
白欢白天精神与肉体双受重创,晚上梦里还得被无情铁脸折磨,能扛着牛狂奔五里地的女军人都受不住了了。
累的也不要啥酷帅风形象了,安安稳稳地被男朋友抱着走。
时而勾着他的脖子亲一下,北泠就这么停停走走,一柱香的路程,足足花了两柱香才到。
老北鼻说得不是拿而是看,白欢觉得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礼物。
确实很大。
顺着一条山道走到半山腰,一座不算大的山庄映入眼帘。
白欢迫不及待地推开厚实的大门,倏地被眼前的景色惊的瞳孔地震。
第三百三十八章 玫瑰花园
银色的月光下,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玫瑰花园持续撞击着白欢的视线,入眼可及,左右方向可视,尽是那鲜艳欲滴随风轻晃的玫瑰花,开得灿烂,红得美轮美奂,满园的玫瑰花香迷人眼。
睁大老大的瞳孔迟迟无法回归正常圆,直到一句轻笑:“生日快乐,二十八岁的女朋友。”
白欢猛地回神,语气虽不好,脸上却笑得灿烂:“什么二十八岁,我才二十七好吧,你们这里过年就长一岁,我们那里是过生日才长一岁。”
不等人回话,树袋熊般挂在人身上:“啊啊啊啊!我的老北鼻小宝贝儿,你也太绝了!!”
内心的震撼迟迟无法消褪,别人都是给一束,他给了她一整园!
真的没想到,她家小古板浪漫起来这么要人命!
北泠托着她,缓慢地穿过玫瑰园,朝对面的凉亭走去:“看样子应是喜欢的。”
白欢笑弯了眼:“岂止喜欢,简直太喜欢了!!你什么时候弄得?”
“前几个月。”北泠托着她坐到石凳上,笑着捏捏她的脸,“这些天受苦了宝宝。”
是挺苦,训练时打仗时都没这么苦过,她不怕苦,但那娇唧唧矫揉造作的行为举止,已超过她能受得苦,身心都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而此时心里甜得都在冒粉泡泡,瞬间一扫而空那些苦。
她一向用直白的行为来表达一切,轻摁着人的脑袋,就着漫天遍地的玫瑰花,用这个无法估算时间的吻,来表达自己开心到爆炸的心情。
吻着吻着某个正常的三十岁男人,就有些情难自控。
白欢笑一声,比拿枪都熟练地抽去他的腰带。
北泠克制道:“宝宝,不了,这些天你太累了。”
白欢含着他的唇:“不,今儿玩一些不一样的。”
北泠呼吸一滞,开始发紧空白的脑海,一句句嘶吼着只能到此为止了,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再进一步!
可,那黏人的猫以利索地脱去他的外衣,什么克制什么自制力都在摇摇欲坠。
白欢觉得她没某些人的特殊癖好,在外面算怎么个回事,轻声蛊惑道:“宝贝儿,抱着我去房间。”
北泠空白着脑海,只能凭本能回话:“宝宝,不行,还未成亲不可逾越。”
“哦?你不行?”
北泠:“……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白欢觉得他真挺有意思:“都那样这样了,你现在跟我计较这个?”
北泠:“……不一样,我送你回去。”
白欢觉得算了,跟这只小古板废什么话,起身四处看了看,精准捕捉到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拽着人就往那边走。
北泠麻木地跟了会,突被一阵风吹醒摇摇欲坠的自制力,立在原地死活不动了:“宝宝,不可逾越,如此…如此便好。”
“我不好。”白欢拽了两下,就要去扛他,心里只觉心酸,别人家的男朋友恨不得将女朋友拆之入腹,她家的一个劲地推开她。
谁家的女朋友有她这么憋屈?
北泠拽住她的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宝宝,你要什么,哪怕我的命我都可以,除之这个。”
“我就想要这个。”白欢脸一黑,“乌古古的,怎么搞的我好如狼似虎一样?”
北泠苦笑一声,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抬起手去点她睡穴。
确实是成功了,但他家猫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当即昏睡,只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他:“你干嘛?”
北泠:“…………”
不仅抗毒,还扛穴道?
不相信地连续点了几下定穴,准备将人抱回王府。
他家猫却依旧神采奕奕:“你老戳我干啥?好痒。”
北泠:“……”
白欢懒得再跟他废话:“行吧,我虽然没啥特殊癖好但也没办法,在外面就着玫瑰花也挺好,浪漫有情趣。”
说着就要去推人,肩膀上的手被人摁住,“宝宝,我……”
白欢试着拉了两下,见人能拉动人了,扯着他走进阁楼,将人往床上一推,“你别有心理负担,是我对你霸王硬上弓,明天给你跪搓衣板请罪去,但今天……”
解开自己的衣裳,“你别拒绝我,这样我会很没面子,懂吗?”
曾经的北玄玉无欲无求,能做到极端冷静的自制力,遇到他家猫后心有所求得北玄玉,不知从何时开始,立下的言论一件接着一件的轰塌。
就如他对她永远硬不下心来,做不出伤她的事,自制力也永经不住她的主动。
敷衍的挣扎了两秒,“宝宝,你真不后悔吗?”
白欢轻笑一声,用去扒他里衣的实际行动来告诉他,她人生里根本没后悔两个字。
她活的无拘无束……不,现在被一张无情铁脸给束缚的死去活来。
除此外,她再没什么顾忌,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想亲就亲喜欢的人,想跟喜欢的人做点喜欢的事,也压根懒得去考虑那些磨磨唧唧的东西。
北泠箍住她的手腕:“穿、穿着吧。”
“噗…你这是什么癖好?”白欢挠挠头,“我没啥经验,要么你来?”
北泠:“……”
乱成一团毛线团的脑海,终捋到了某根此时该做什么的清明。
再不虚伪与蛇,将人压在身下,一双克制的眼倏地幽暗非常:“我对你着实没什么自制力,也不觉得一但开始有那个忍耐力会停下,最后一次,要不要回王府?”
“我请求你务必别停下——唔……”
……
第二天早上六点,白欢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探过窗户的某条树枝,随风朔朔的飘动。
她看了一晚上,只怪这双视力极好的眼,连有多少片树叶,不仅数清楚了,连它隔壁兄弟,隔壁兄弟的兄弟数的分叶不差。
一共五百四十二片,有一百八十五还是坏掉的,其中还有五十八片十分好看,能用来当标本的那种。
看着看着,不知道第几次想穿越回昨天,将说过“请你务必别停下来”的自己掐死。
不让他停,他还就真不停,十分乖巧,有生之年就没见过这么听话的人。
等那人短暂的离开她片刻,一脚踹过去,她很想使劲,奈何根本没啥力气,杀伤力堪比喵喵拳。
“起开!再不起开就揍你!”
北玄玉亲亲她的唇:“宝宝,最后一次。”
“……如果我没记错,对,我就是没记错,从凌晨三点你就是这么说的。”
“真的最后一次,我发誓。”
白欢不由得低头一看自己,从头到脚不是红就是青紫,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她都想心疼地抱抱被摧残至如此境地的自己。
狠狠瞪向像一只吃饱的狼,正在餍足地看着她的罪魁祸首:“你从凌晨五点就开始跟我姓了,白泠!”
第三百三十九章 被风摧残的树枝
如果说没尝过这种滋味还好,不过是虚幻一二,可一朝魂萦梦牵得已成真,食髓入味销魂入骨,当真是放不下去了。
也怪他不懂得餍足,每当她给一点,他便想要更多一点,便造成如今贪得无厌,规求无度。
北泠巴巴地望着她:“真的最后一次。”
“没得商量,一边玩去!”白欢咬着牙,虽然很不想承认她不行,但又不得去直面此时浑身跟散架似的无力感,“我真不行了,半次都不行了。”
然后她就看见人脑袋耷拉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她,白欢越看越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德牧。
白欢无力地举旗投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实交代。”
“好,定知无不尽。”
“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你的苦衷是什么?”
北泠一顿,还能因为什么?
不过是因行将就木怕耽误她,自认为给不了她想要的,便生了许多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心思,磨磨唧唧的到前几天才给她答案。
也就那一晚,他恍然回神,他家猫最想得不过是一个他,也才醒悟比起伤春悲秋使双方都沉浸在痛苦里,不如欢度余生,陪她最后一点时间。
这些定是不能说的,只道:“我不好,就怕在一起后你厌烦我。”
这个理由白欢听起来特别干巴巴,可他又没什么大病大灾,除了这个也没什么能解释了。
决定暂时相信他,“你怎么跟小姑娘一样心思敏感?”
“嗯,如今幡然醒悟。”
惨不忍睹的脖子上,又被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罂粟花上花,“抱歉让我的宝宝等了如此久,以后你无需再主动,换我来。”
白欢欲哭无泪道:“不了不了,我感觉你已经够主动了,你要控制你自己!”
“控制不得,宝宝,昨晚你可开心?”
“你这话问得……那必然是开心的。”
一侧青紫交加的腿不知道第几次被一只有伤疤的手给抬起,“所以我想让你更开心一点儿。”
“不了不了,我感觉今日份快乐已经足够了,一口吃不了大胖子——额……”
白欢抓着床单,眼神空洞地看向窗户:“你看那阵风多可恶,都把可怜的小树枝摧残成什么样了。”
见人不回她的意有所指,白欢摇摇头:“你再也不是我家温柔的北玄玉了,你就是一只禽兽白泠,算了,绝交吧。”
“嗯?不应当说分手?”
“那不行,白泠再可恶那也是我好不容易挖来的大白菜,分手挂嘴边伤感情,嘶……你轻点!”
“抱歉,没什么经验,以后定勤加练习。”
白欢再次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