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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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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泠侧着眸子看她,明艳的脸上涌现随时可能暴走的不耐烦。

    他拿了个不怎么甜的苹果给她:“我会让人做的松散些,不穿长裙,如李鑫那般的劲装,黑色的。”

    白欢接过,不情不愿道:“不戴簪子,不搞头发。”

    她能答应已是难得,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北泠便也应她。

    其实御贤亲王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等适应了劲装,再穿长裙不就轻而易举了?

    到这会子北泠才敢正眼看人,无温度的眸子忽明忽暗。

    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心上人,看起来暴躁,却是个颜控,只要适当的语气放软便极为好拿捏呢。

    雨景是好看,但看了半柱香也就变得索然无味。

    白欢蔫巴巴地扣手指甲:“朋友,你要的游湖就是在这里飘着?”

    也忒没劲了。

    自然不是,北泠本打算从这里出发,绕着护城河边玩边去暗影阁,护城河经过南区,那里有一块水上市场,吃的玩的都挺多。

    奈何天公不作美,暴雨倾盆,画舫根本无法前进。

    “等雨势小一些便走。”北泠望着她,无精打采地半靠在塌上,跟一只蔫巴了的漂亮咸鱼。

    “还不如回家打游戏。”白欢突然想到了什么,“朋友,你会弹琴吗?”

    北泠眉梢一扬:“怎的,想听?”

    白欢眸子亮的宛若星辰:“还没听过真人演奏,北泠,来一首吧!”

    北泠表情淡淡:“不要。”

    “闲着也是闲着,你来一首解解闷。”

    “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白欢差不多也感觉到了她朋友是个隐藏腹黑,忙道,“不能太过分。”

    “暂时没想到,先压着,一件事。”

    白欢:“……朋友,你这就过分了。”

    “听过我曲的人屈指可数,我觉得一首曲子换一件事很合情合理。”北泠淡漠地看她一眼。

    白欢:“……你别让我逮到你把柄,不然不把你坑的裤衩都不剩,我就不姓白!”

    这话便是应下来的意思,北泠走到琴跟前坐下:“好说,坐等。”

    白欢:“……”

    呵,她算是看清他了,越冷漠越没表情的人,心里的坏水越多,性格也就越闷骚!

    几个试弦过后,宛转悠扬的曲调自北泠手下而出,他背对着船头,自带雨幕背景,松沉旷远的琴音飘出画舫,与雨声缠绵不休。

    白欢就这样望着他,他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冷淡的很,说话是,举手抬足是,弹琴也是,却好看的要死。

    一身白衣,玉簪束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拨琴弦,整个画面美的刚刚好,犹如一幅画。

    白欢没啥文化,想来想去,只能找出如蓬莱仙人下凡这句很俗的比喻。

    白欢不认得曲子叫什么,却听出了意境,曲音轻快时好似看到一对情侣嬉闹,低沉时又好似看到他们在吵架,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上下起伏。

    一曲罢了,白欢久久不能回神,她听痴了,看人也看呆了。

    北泠任由她对着他发愣,起身时还正脸对着她,给她找一个特别好的角度看。

    等他坐在她旁边,白欢才猛地一个激灵,莫名其妙的不敢与北泠对视,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竖起大拇指:“好听!”

    乌古古,北泠的脸太绝了,弹琴时更绝!

    乌古古,差点没把持住在心里长动心的小芽!

    北泠对自己的琴艺丝毫不谦虚:“自然。”

    “牛啊朋友,弹的我快哭了,这曲子叫什么?”

    “红髅。红色的红,骷髅的髅。”北泠不等她问,主动讲解道,“一对情人因世俗不能相爱,最后一同穿嫁衣殉情的真实故事,被某个琴师得知谱成了曲。”

    白欢唏嘘道:“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殉情,会拉着那人私奔,世界这么大,往犄角旮旯里一钻,管谁谁谁。”

    北泠给她倒了杯酒:“英雄所见略同。”

    白欢乐了:“你可是王爷,你走了你母后能饶你?放着后宅佳丽三千不要跟人私奔,划得着?”

    北泠清冷道:“我心小,只能容下一人。”

    这可不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真实范例吗?

    白欢想,能被北泠看上的小姐姐,以后一定过的很幸福。

    她随意往窗外看了眼,就是这一眼让她猛地一怔。

    雨大几艘画舫都无法挪动,随波逐流着,渐渐的便向对方靠拢,隔壁画舫上,透过窗户,白欢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四十多的模样,未蓄胡,跟小白脸一样白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让人第一眼能主观觉着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白欢笑得意味不明,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么一个方式见到北铎。

    北铎从窗户一晃而过,白欢又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脸,户部尚书崔元,刑部尚书周末瀚,兵部尚书房坚。

    ——北铎最得力的犬马齐活了。

    北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视力虽不比白欢,但这个距离足够他看的分明。

    清冷的眸子蓦地发沉。

    白欢试着呼叫飞飞,让他去查一查他们在谈什么。

    这艘画舫在他们来之前就在了,估算着时间,下朝没多久这一伙人就聚在一起了。

    可惜,飞飞死的很彻底。

    可能是这边的视线太刺人,那边的人约莫发现了什么,警惕地看过来。

    白欢与北泠往旁边一挪,再一看那边的窗户关上了。

    白欢故作不解:“朋友,你脸色不好,那些人你认识?”

    语气跟表情装的唯妙唯俏,但那下意识地藏匿一挪,已经暴露她认识北铎的脸。

    北泠觉得脑海镶嵌着智脑的心上人比北铎还能装。

    却也没戳破她,顺着她的话道:“是北铎,另几个乃户部崔元,刑部周末瀚,兵部房坚。”

    北泠与白欢的推测不谋而合,从早朝便聚集在这湖中一方,必在筹谋着什么。

    “卧槽?”白欢一脸震惊,“竟然在这遇到他们了?!”

    北泠眸子沉沉地盯着画舫:“可惜,听不见他们密谋。”

    白欢也可惜:“早知道就把我隐形衣带过来了!”

    她盯着画舫:“周遭有护卫,潜水过去会被看到。”

    北泠不太想让糟粕人搅黄这得来不易的……约会。

    便收回视线,淡淡道:“不必看了,有何目的日后会知晓。”

    白欢恨不得立马飞回王府去拿隐形衣:“早知道也好早提防啊。”

    这几天北泠虽未上朝,却也掌握中朝堂风向,北铎一脉每日必奏重开钦天监,一吵便是一个早朝。

    他们这般急迫聚集密谋,必与钦天监有关。

    北泠忽而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冷的宛若腊月飘雪,乐儿后天便要回都城!

    感觉到周遭气温骤降,白欢朝发寒源看去:“额,朋友你脸色有点差,是想到什么了吗?”

    北泠看她:“白欢,帮我。”

    帮我这俩字,让白欢觉得比北泠的琴还要好听,她坐直,摆出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您,吩咐!!”

    他这么自力更生的一个人,都让她帮忙了,成为挚交的革命还远吗?

    就问,还远吗!?

    “陪我去接一个人,但不能惊动北铎一脉。”北泠道。

    御贤亲王需得在都城镇守,否则,得知他离开,北铎指不定会如何无所顾忌地搅弄风云。

    “就是说要让他们觉得你没出都城是吧?”白欢拍着胸脯,“隐形衣你值得拥有!”

    而对他口中要去接的人,白欢知道,当今皇后的小女儿,北容的亲妹妹,凤鸣国平安公主,五岁的北乐小朋友。

    关于北铎跟北乐的事,她也知道的十分详细。

    北泠点头:“我不会用,两个人可以吗?”

    其实会的,昨晚他早就把未来的高科技给琢磨了通透,包括宇宙起源、外星人、宇宙各个星球,连智脑与虫洞穿梭都一五一十地了解到了。

    自然也知道隐形衣可好几个人同时用,披上后挤在一块分外的亲密无间。

    可惜,白欢不知道他知道,还在满脸感动:“可以,五个人都可以!兄弟,你尽管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贴贴!”

    北泠嘴角泄出一丝笑:“白欢谢谢你,你真可靠。”

    这真诚的笑,这感激的话,白欢心花怒放:“不用,这是鄙人该做的!你记得我的好就成,等改天我找你帮忙,就请您开开金口帮帮小的。”

    “哦…”北泠收了笑,表情恢复冷淡,黑晶石,不,准确来说,应该叫宇宙矿物石。

    不可能的,北泠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说的。

    念头刚出他便扼杀了。

    没一辈子,三年,或许在死前会说出口,但这几年,哪怕用上卑鄙的手段,他也定不会让她走。

 第二十七章 论抱与被抱的问题

    突遇北铎一事,让原本去暗影阁的计划落空。

    乐儿在下座城池的皇家寺庙中,离都城一天半的路程,明日护卫队便会出发,北泠怕那边有差池,决定待雨小些便回府准备。

    白欢欣赏同意。

    到中午倾盆大雨才渐渐变为淅沥小雨。

    北铎那艘画舫再不耽搁,向岸边驶去,奇怪的是,刚驶没多久,便又调头折返,向上游划去。

    白欢观察着画舫的动静,再默不作声地一扫岸边芝麻大点的马车。

    这辆能自由出入后宫的马车,大喇喇地拴在那里,比电灯泡都晃眼。

    “北铎知道你在这里了,说不定还猜到你看见他。”

    北泠清冷道:“无碍。”

    只要城门将士没瞧见御贤亲王出城,北铎便会进行他的筹谋。

    他也只是推断,并不能确定北铎会去刺杀,但乐儿再经不起一点儿波折,便是万一他也定要去。

    二人下午两点回府。

    白欢扒拉出她的隐形衣,正想换回卫衣,李鑫过来了,手里的托盘上放着六件折好的黑色劲装与黑靴。

    白欢双手环胸,笑得意味深长:“想的还挺周到呢。”

    几个小时前还说我给你做的松散些,这刚回来松散的劲装就来了!

    呵,怕不是早就做好了让她换衣服的打算!

    果然――

    “可不是嘛白姑娘,爷前几天便让属下去做了,无论款式、服帖程度,绝对附和您的喜好。”

    白欢“啧”了声:“行,我认了。你替我谢谢你家爷,我祝他三年抱十个,生一堆熊孩子气死他!”

    李鑫一头雾水,要生不也是您跟王爷生?要气您也不得气着?何要气自个呢?

    李鑫觉着他有点看不懂,只好把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能听懂的爷。

    然后李鑫便看见他家常年冷淡脸的爷,嘴角勾着一抹小弧度,心情有点很愉悦地进了卧房。

    “……”

    果然有些话只有夫妻俩才懂。

    北泠没过多久便出来了,候在外间的李鑫又惊了一把。

    不夸张地说,这么多年,头一回见爷全身黑的彻彻底底,黑玉簪,黑窄袖轻便长衫,连腰带都是黑色。

    再一想自家王妃的喜好,李鑫感觉他瞬间便悟得透透的。

    “李鑫。”

    李鑫忙收心绪,弯身回道:“爷有何吩咐?”

    北泠理着袖口,清冷道:“我与白欢要与接乐儿,后天归府,行踪瞒着。”

    李鑫迟疑道:“爷,可是王府所有人都瞒?”

    “嗯。”

    “是。”李鑫心领神会。

    古装款式多,但主要构成也就那几件,由郑婶亲自教了一遍后,学习能力十足的白欢就已经能自己动手穿。

    劲装不比白色长裙勒人,无论里裙或长衫都宽松的很,最让白欢中意的是皮质腰带,松松垮垮甚得她心。

    等北泠到她这的时候,她拆掉郑婶给她绾的发髻,正在扎马尾。

    嘴里衔着一根红绳,到脊背长度的发被她高高举起,拿手收拢着细碎的发。

    北泠站在卧房门口盯了她一会,待她把头发绑起才开口:“好了?”

    “OK,马上出发!”

    起身时贴在发边的红绳带随着马尾轻轻晃动,黑的发红的绳,漂亮张扬的十分扎眼。

    北泠不自觉地从头到脚打量她几眼,他想,果然他的心上人最适合黑色了。

    白欢也在打量着北泠,在心里“哇哦”了一声:“哟,朋友,焕然一新呀,今儿咋有兴致换个色穿?”

    在黑衣的衬托下,那张冷淡的脸显得格外冷戾,连声调都仿佛夹杂着冰渣子:“偶尔起了兴致。”

    “不错,挺帅,以后可以多穿穿。”

    白欢拿起隐形衣,说是衣服,外形却似斗篷,银白色布料光滑的能折射出彩光,敞开后十分大,塞五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我先给你示范一遍。”

    “且慢。”北泠把外间的李鑫叫进来,“可以了。”

    李鑫正一头雾水,就见白欢抖开了隐形衣,翻了个面,披在身上。

    他便活生生瞧见了未来王妃的上半身隐入了空气中,接着是腿,再然后是两只没了身子飘在空中的手。

    “??”仙法?!

    北泠反应平平:“我与白欢会披着隐形衣出都城。”

    李鑫艰难地从死机的脑壳中扒拉出一点信息,心领神会地点头,爷这是要制造他在都城的假象。

    原来竟是可以隐形的衣服!太耸人听闻了!

    他实在收不掉惊悚,便瞪着眼珠子道:“是……属下,属下领命。”

    王妃到底来自怎样一个神奇的国度?!

    白欢敞开衣服,半个身子隐形半个身子露出,“这玩意只能做到隐形,做不到隐藏气息…就是说人可以碰到我们身体,到人多的地方注意点。”

    “嗯。”

    “进来吧朋友。”

    北泠钻进隐形衣,戴上巨宽松的帽子,二人瞬间与空气融为一体。

    李鑫感觉到身边有一股风飘过,接着听见了空气中传来的对话――

    “……朋友,你能不能过去一点,你挤着我了。”

    “近距离方便挪动。”

    李鑫:“……”

    他们走后,十几岁的年轻人愣了半盏茶才消化这事。

    关上正厅的门,对郑婶一脸深沉地嘱咐:“王爷与白姑娘接下来几天要玩游戏,我全权负责他们的吃喝热水,你这几天去膳房帮忙。”

    郑婶福身应下,脸有点燥红:“老奴绝不打扰王爷与白姑娘……”

    李鑫严肃地点头:“嗯,所以,让下面的人都有眼力见一点。”

    爷,请恕属下愚笨,只能找这样的借口了!

    二人顶着毛毛细雨出了府,寻了一个偏僻路径往北城们赶。

    隐形衣披在里面看外面是雾蒙蒙的,视线虽不大好,但看路没问题。

    白欢捏紧衣服口子,诺大的帽子将二人的脑袋遮的严严实实,衣摆拖在地上,犹如披了一个麻袋在行走。

    北泠离白欢极近,胳膊挨着胳膊,那冷冽的青草木味,弥漫在这逼仄的空间内。

    白欢没由来的觉鼻子有点痒,不适地朝那边挪了挪。

    下一瞬,旁边人的胳膊又挨了上来。

    “朋友,你不觉得挤吗?”

    北泠无言地看她一眼,听话地挪了,却默不作声地将脚踩在拖地的衣摆上。

    衣服一紧,白欢一个踉跄,猝不及防地朝旁边的人身上倒。

    北泠顺着她的劲道身子也一歪,由北泠当肉垫,二人倏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得亏这小道偏僻,无人看到有三条腿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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