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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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吃了两口,拿起一份新的,想喂她白姐姐,却被一个人捷足先登。
白欢垂眸一看吃的,再撇嘴望向示意她张嘴的北泠,努力镇定:“朋友,我不饿,我等会吃。”
不安分的小芽再次冒了出来,白欢残忍掐死,嘶吼了三遍友谊万岁!!
北泠冷淡地收回手:“噢。”
十一点,护卫队扑灭火准备出发。
北泠吩咐宫女陪乐儿同坐,揪住想上主车的乌龟,给自己的私心找了个很合适的理由:“乐儿睡觉浅,一点儿动静便会惊醒,你与我坐后车。”
宫女忙颤颤巍巍地福身。
乐儿偷笑两声,很贴心的不去打扰皇叔与皇婶。
白欢也没多想,上了后车。
一看光秃秃的车厢,炸了:“你们这么苛待宫女的吗?连床被子都不给?”
北泠无言片刻,返回主车,拿回一床趁白欢不注意,被他扔进主车宫女用的被子。
护卫队缓缓出发。
白欢披着暖烘烘的被子,天堂也不过如此了。
她认地方,马车又颠,白欢没什么睡意,便找北泠扯犊子。
马车简朴除了一条小榻别无装饰,空间又狭小,二人紧挨着,连挪动的余地都没有。
伸手不见五指的车厢里,一句句轻快张扬的话,自旁边人口中而出。
北泠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都没回白欢的话。
“朋友?”
“嗯?”
“乐儿啥时候补过诞辰?”
“十月初一。”
脚太冷,白欢索性脱掉鞋子,弯着腿缩进被子里:“在皇宫办吗?”
“嗯。”
白欢本来想问问她可不可以去,但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累着了,话少的可怜,就没问了。
沉寂了会,白欢感觉北泠哆嗦了两下,手臂上的颤抖隔着被子传来。
“你咋了?”
黑夜中那双冷眸流窜着不明意味的光:“我冷。”
白欢纳闷:“你不是有内力护体吗?”
“太冷了,隔不了寒。”清冷的语气明显能听出克制的颤抖,好似被冻的不轻。
白欢:“……”
但凡是昨天,她立马会把人拽被子里一块共温暖。
但,今天那俩小芽发的她心慌,不是太想与兄弟做这种亲密举动。
就鼓励道:“男人不能怕冷,你就当修行了。”
北泠无言,没什么表情地继续抖胳膊。
那越来越严重的颤,一度让白欢觉得他能冷晕过去。
两个小人在她脑海天人大战。
A:让他一块进被子里暖暖吧,他可是你的兄弟啊!
B:不可以,你忘记被你掐灭的小芽了吗?
A:只要坚守本心,你管他芽不芽?你感觉怪异,是你意志力不够坚定!快,你朋友都快冻死了!
B:不可以,会再发芽的!
正当北泠想要不要全身抖动博取同情时,那边的被子开了一个口,捂的发烫的热气,丝丝缕缕的缠绕过来。
“兄弟同舟共济!”白欢说的义正言辞,心里狂呼友谊万岁!
隐藏在黑暗里的嫡仙俊脸,勾起一抹小弧度,声音打着颤:“不可,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
“也是,那你继续修行吧。”
北泠:“?”不应该再次邀请吗?
噢…玩脱了。
他沉默了会,声音抖得话不成句:“好……好……冷……”
白欢听着都感觉冷,叹了口气,扯开被子:“好了,一起暖暖吧,这时候就别计较男女大防了。”
寒气逼近温热的被子。
过了会,等冰疙瘩似的身躯被捂热,白欢心里也袭上燥热。
她们二人贴得很近,北泠许是为了防止被口钻进风,大半个身子贴在白欢身后,亲密无间。
车厢很黑,视力被限制,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清列的草木味不依不挠地直往白欢鼻尖钻,耳边温热的吐息一下一下激着她泛红的耳朵,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自后面胸膛处传来的心跳。
白欢被敏感的五官搅得脑袋发懵,乌古古,你能不能往后一点?
突然一颗脑袋毫无预兆地从身后抵在她肩膀上,一瞬间,所有的嗅觉、听觉、触觉被成以几百倍的放大。
黑夜里的清冷音调有些低沉:“我好累,给我靠一会。”
白欢:“……”发懵的脑袋,瞬间炸了个火树银花。
心里第三次发芽,再不是豆芽似的小幼苗,一颗小树拔地而起。
因这亲密无间,白欢除的很费劲,一时怎么扯也扯不掉。
北泠靠了会她的肩膀,感觉她越发不适地动来动去,万分不舍地坐直,敛下眸子,清冷开口:“谢谢你好朋友,我好多了。得你知己,终身无憾。”
这般,应是再不会对他的举动多加揣测,也不会害怕到逃离。
再不用白欢拔,这句话仿佛毒药,直接将小树毒蔫巴了。
哦…朋友,知己。
白欢拍拍脸,心跳逐渐回归平静,也是,她一口一个兄弟地喊,人可不也得把她当朋友吗?
这样挺好,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要走的,来时一个人,走也不应该留下什么、惦记着什么。
真挺好,还是友谊万岁吧,白欢如是想,心却莫名发堵。
白欢人生头一次这么纠结复杂,胡七八想了一大堆,最后竟把自己给想睡着了。
本靠在车壁上,随着车子的颠簸,深度睡眠的脑袋,往旁边一歪。
北泠肩膀忽的一沉,心也跟着一凛,轻声叫了句:“白欢?”
回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北泠无言良久,最终选择尊崇本心,揽着白欢的胳膊搂在了怀里,给她调了舒服的睡位。
被子太热,热的人头脑发懵,车厢太黑,一股股难以遏制地冲动,跳脱白天的束缚,一股脑的呼啸而出。
那双冷眸盛着比黑夜还幽暗的光,将白欢的脸轻抬起。
呼吸暧昧的纠缠在一起,近在咫尺间,稍微动一下,便能碰上那片殷红。
这一刻,理智及时拉住了北泠,在直白地告诉他,行将就木的你已经跨过了遥遥而望的门槛,还想如何再过分的继续?
不能给她一生承诺,连诉说情义的资格都无,何有权利去碰你放心尖爱着的人?
有么?
北泠缓缓坐直,闭眼敛去一切欲念,没有。
第三十二章 疏离
清晨的光线裹着早上的冷风,透过车窗丝丝缕缕地照进车厢。
白欢“唔”了声,大脑还不清醒,她感觉昨天睡得特别香,枕头格外软,带着点香味,像埋在凛冬雪下的草木,清清冽冽的。
抬手碰了碰“枕头”,想再赖会床,手上的冰冷触感,让她一个激灵转醒。
眼睛下意识地朝下望。
“……”
一分钟后,她迎着人淡淡的目光,一脸淡定地把头从人肩膀上挪开,坐直,掐死心里那点羞赧,像往常那样面带微笑,声音张扬:“谢谢啊朋友,昨天辛苦你了。”
北泠不知何时从被子里出来了,手放在膝盖上,坐的板正,语调一贯的清冷:“不必客气,朋友该做的。”
白欢这才发现被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恍恍惚惚的脑袋瞬间清醒,“嗯,谢谢。”
几句尬聊之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早上九点车队停下修整,白欢怕冷不乐意出去,独自坐了会,一张小萌脸垫着脚尖探过头:“皇婶婶,早安!”
“早,宝儿。”白欢心情顿时明朗,她顿了顿,“那个团子,姐姐跟你商量一件事,你喊我姐姐好不好?毕竟我跟你皇叔没有啥关系,喊这个容易让人误会。”
乌古古的,再这么喊下去,她心里好不容易蔫巴下去的树苗,就要重振雄风了!
来送早膳的北泠倏地停脚。
乐儿眨巴着大眼,软软道:“私底下叫也不行嘛?”
“不了,还是泾渭分明的好。”
乐儿虽有点失落,却也懂事地应下:“好,便叫白姐姐。”
“乖。”
北泠压着嘴角,紧了紧手里的餐盘,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了。
过了会,一名宫女来送早膳,低着头不敢多看,毕恭毕敬地道:“姑娘,王爷吩咐,今日的路程让您与公主同乘马车。”
白欢一愣,脑海迅速闪过感情丰富的闺密说过的话――
‘哈哈,你个感情小白还跟我聊男人?姐就给你上一课,男人是一种很直白的生物,无论喜欢或者讨厌都表现的很明显。他喜欢你会可劲对你好,不喜欢你,都不想跟你独处一个空间,像嫌弃屎一样嫌弃你。’
很疏离地钻出被子,外加车都不跟她同坐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出了什么,但他突如其来的刻意疏远,是不争的事实。
白欢撇撇嘴,点头:“行吧。”
吃过早膳,御林军陆续起身,白欢估摸着也该走了,便抱着被子想下去,迎头碰上想上车的北泠。
二人目光短暂地交接两秒,北泠侧过眸,默不作声地朝后退两步。
白欢也没说话,率先下去了。
主车里,白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团子聊着,两个宫女低着头坐在小榻上。
别看乐儿年纪小,但心思敏锐,她发现白姐姐今天的心情貌似不是很好,无精打采的,浅笑都很敷衍。
便很乖的拿小点去逗姐姐开心。
白欢吃了会,把心里的郁结消化完毕,满血复活成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军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只要北泠不开除她这个护卫,她就继续当,早点帮他除去北铎,在那丁点的感动下,会说出黑晶石吧?
这么一看,攻略计划跟原来一样,只不过,多了点不该生出的东西。
昨日下了大雨官道潮湿,车队行驶的很慢,比往年要推迟几个时辰到都城。
下午一点,白欢推开车窗,问道:“到哪里了?”
乐儿不记路摇摇头,见次,一名宫女恭敬回道:“回姑娘的话,已快到驻京营。”
驻京营原是北铎的五万人马驻守,在北泠回来后,找了个玩忽职守的借口,通通赶去原旧营,新驻京营换成了北泠的人马,离都城大约五里路。
白欢眉头止不住地皱,一路下来未见刺客,连可疑跟踪人员都没有,到驻京营北铎更不敢动手了。
推开小门,在乐儿目瞪口呆的惊呼下,白欢一跃而下。
旁边的御林军被吓了一跳,珙常忙抬手喊停下。
“不用,继续走。”白欢大步走向后车,攀着缓缓移动的马车,一跃而上。
“不对劲。”白欢坐上小榻。
北泠一默,一言不发地起身蹲在地上,“何事?”
白欢没空计较他疏离的行为,皱眉道:“北铎想重开钦天监,乐儿跟我是个好突破口。”
他们原以为他会刺杀,但一路下来都相安无事,那就是说,“北铎定在都城设下埋伏,乐儿不能坐在马车里入都城。”
他也这般想,本打算去找他,她便来了,北泠点头:“去王府。”
护卫队受到御贤亲王的命令叫停,珙常听完后,稍微一琢磨,心领神会地抱拳:“是!”
珙常将宫女与御林军聚齐,严肃地嘱咐了几句。
不多时,护卫队护着两辆车重新出发,只不过少了三个人。
白欢抖着隐形衣,朝好奇脸的乐儿神秘秘兮兮地道:“姐姐给你变个戏法。”
乐儿便眼睁睁看着她白姐姐消失了,眼睛瞬间瞪圆:“哇!!白姐姐好厉害!!戏法好神奇!”
白欢扯开隐形衣,笑道:“那咱们三个就披着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都城好不好?”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好!好!好好玩!”
北泠抿了抿唇:“我戴斗笠。”
白欢咂咂嘴,把衣服扔给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算了吧,就您这比电线杆还惹眼的身形,等着被人发现?”
她一把夺过斗笠,揉了揉小团子的头,戴上斗笠走了。
白欢走的慢,北泠不一会就追上了她,没等她,风一样从她身边刮过,瞬间拉开了距离。
盯着后面芝麻大小的姐姐,小不点想想昨日他俩“恩恩爱爱”地喂水,又想想今儿疏离的行为,担忧道:“皇叔是不是跟白姐姐吵架了?不可以吵架哦!”
北泠吐出一口气,清冷的眸子盛着无奈:“是你姐姐不喜皇叔接触。”
世上没有几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会做到话不言行不动。
却也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寻常撩拨玩笑,顶多肢体接触,再近一点的只会在心里想想。
他不知她是否觉察出了什么,但连“皇婶”玩笑话都不乐意再逗乐儿了,很直白地用话在拉开距离。
他妥协了,只要不走,便一切依她。
乐儿听不大懂:“没有呀,姐姐看起来很……”
欢喜二字对一个孩子太过羞涩,“很中意皇叔。”
北泠无奈地“嗯”了声,是中意,对兄弟,朋友的中意。
北泠一方面觉着止步与朋友甚好,若真喜欢上命不久矣的身躯,在他没了后,她要花多久才能走出痛苦?
一方面又因贪婪自私作祟,万分不甘。
两种念头没日没夜地撕扯缠斗,搅的人几欲崩溃。
回到王府,北泠直奔住处,吩咐等候几天的李鑫两件事,一备车,二让暗影阁的人去城门口寻白欢,默默跟着便好,她去哪便跟到哪。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白欢不会先回王府,且会在外惹出乱子。
倒不是怕她惹,把天捅破了他也会给她兜着,只怕她被人欺负。
李鑫抱拳应是,刚抬脚,空气中露出一颗软乎乎的小脑袋,甜甜叫着:“小鑫哥哥。”
他娘的都到嘴边了,硬是被李鑫压下去,满脸迷惑地行礼:“公主您怎么在这里?!”
“嘻嘻,这是白姐姐给我的戏法哦!”乐儿一颗脑袋凌空盘旋,又兴致勃勃地将小腿伸出来,“哈哈哈,好好玩!”
之前笑不露齿的小可爱犹在眼前,李鑫不忍直视地别过眼,这才几天啊,就给人带成小皮孩了。
――魔鬼白姑娘,谁碰谁同化。
下午四五点白欢才晃回都城,这会子北泠应是在皇宫,她莫名地不想回府,就在都城四处溜达。
她天生不羁爱自由,被斗笠束缚了一路,实在忍不住拿下。
反正寻常百姓没人见过她的脸。
陌生着实是陌生,但架不住美艳,又因她自带的轻狂气息,美的别具一格,让人止不住频频侧眸,人都走远了,还在望背影。
白欢抱着一袋零食,便吃便琢磨着去哪里解闷。
脑海冒出来一个地方,渐花青楼,开在一条鱼龙混杂的街角里,共五层楼,各个楼面对不同需求的客户开放,比如**,比如男男,女女。
白欢笑了两声,得嘞,去长长见识。
这时,迎面走来两个穿着华丽的贵妇,准确说,左边那个是贵妇,右边不比左边,却也戴着步摇华簪。
二人都戴着面纱――凤鸣国民风不怎么开放,有的重死板规矩的名门望族,根本不让女孩出府。
出来也得以面纱掩面,像白欢这种大喇喇露脸的,一条街都找不出第二个。
白欢觉得左边贵妇的眼睛十分眼熟,仔细一搜索,原来是妻管严张询的爱妻,周梦梦。
张询出身军人世家,随北泠征战十年,军功卓越,近两年来,有传他即将封军侯的消息。
只不过一直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