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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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垂下眸子,这便是他的另一面,让他无法控制、极度厌恶的暴虐,体内那头被压制的冰兽一但逃脱禁锢,只有一股子疯狂杀意。
太后叹了口气:“泠儿…母后不为陈婉茹求情什么,但陈太傅两朝元老,你皇兄,你,容儿,所有皇子皇孙,甚至北铎都受他教导。
她知他儿子脾性,只能耐心劝解,“他两袖清风,陈家又自古忠肝,莫要迁怒不该的人。”
北泠讽刺地一扯嘴角,母后口中的忠肝名门,地方洲知府陈峡近两年与北铎走的很近,如此下去,加入右相一脉时间问题。
而到那时,从不站队的陈太傅能一直保持中立?
他一直派人盯着,顾念着陈太傅教导之恩,并未动他们。
若非如此,早就将隐藏祸害斩与凤鸣剑下。
让他辞官不仅为了白欢,也为警告陈家,给陈家一次机会。
但情分并不是无穷无尽,这是最后一次。
第五十七章 死皮赖脸讹上本王
陈老夫人整理完,对太后一通福身告罪失态,心里直打鼓。
也不知御贤亲王与太后说了何,她脸色不大好,虽一贯的温和,却少了几热络,多了几分疏离。
定了定神,拿着巾帕擦拭眼角:“老身孙女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孩子,纵使她得罪白姑娘,也不能这般施虐,若留下疤痕,可是关乎一辈子的事。”
心里暗暗想着,如何把话头引到谈婚论嫁上。
都城这般风言风语,唯有御贤亲王娶了婉茹,方能堵住幽幽之口。
否则,被传成那般,以后婉茹还有何清白?
太后不想让一品诰命夫人太难堪,委婉道:“此事还未断定,不一定便是白欢所为。”
陈夫人伤感道:“婉茹亲口所说,那还有假?婉茹不会骗人。”
“呵。”北泠一双眼既冰冷刺人又盛满讥讽,“俞嬷嬷把今日随陈家小姐去百佛寺的千金,都给本王叫过来,本王亲自审。”
“审”这个字让陈老夫人一怔,随后心里充满底气,打了便是打了,有理走到哪都不怕!
俞嬷嬷当即领命。
陈老夫人又长嘘短吁地说了会,终引到了正事:“婉茹女儿家脸皮薄,老身便豁出老脸替她说了,她从小便爱慕着王爷,又有幸承蒙太后娘娘青睐,婉茹琴棋书画样样精,王爷才高八斗玉树临风,都说二人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不提还好,一提太后的脸瞬间僵硬,她脾性温和,纵使下人面子也不让叫人太难堪:“陈家小姐左不过十七,泠儿大她那般多,许配了,哀家心里过意不去。”
得亏认识到她真面目,否则嫁与泠儿还不成天打骂下人?
白欢是张扬了些,却能花两天心思与乐乐做蛋糕,甚至还让下人去她院子烤蛋糕吃,待人一片真诚之心。
进的膳房,又能助泠儿除去气候司北铎一脉,有勇又有谋,脾性又好。
而那陈婉茹只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北泠:“……”为何有点熟悉?
陈老夫人便当是北泠不喜孙女,太后故意拿话搪塞。
这有何?太后娘娘喜爱不就好了?
妇人之仁的想,若太后娘娘下旨赐婚,御贤亲王还敢不从?
“太后娘娘哪里话,王爷玉树临风,能嫁与王爷是婉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太后一抬手让李嬷嬷给她续茶。
陈老夫人装作没看懂太后让她住嘴的意思,只当王爷在这,太后让她日后再谈。
她一年也见不了几次王爷,好容易遇到,可不得把话说开?
陈老夫人一叹气:“太后娘娘想必不知,都城起了一股王爷与婉茹的流言风……这婉茹以后还有清白可言?”
北泠冷眸扫过去,陈老夫人当即一瑟缩,又鼓起勇气:“老身便豁出去老脸,求太后娘娘赐婚婉茹。”
太后脸色倏地冷了下去。
北泠冷冷道:“陈家小姐只去过府邸一次,便要死皮赖脸讹上本王了?”
陈老夫人的脸一下失去血色:“王爷……”
话怎这般决绝难听!
北泠起身,朝太后拱手:“儿臣也想向母后讨一旨,请母后拟旨向百姓澄清儿臣与陈家小姐的关系。”
流言之所以叫流言,是因在真相上披了一层模糊不清的纱,可以随意揣测议论。
而一但真相被揭开,发现与流言不符合,便会引起满堂哄笑。
这旨若下了,可不仅仅打陈婉茹的脸,陈太傅一家子会被人戳着脊梁骨探讨,为百姓提供半年茶余饭后的笑柄。
太后知,断然是不会应的。
头一次亲身体验过御贤亲王绝情的陈老夫人,不可置信道:“王爷,婉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对她?!”
竟想完全毁了她!
那冰冷的压迫,山呼海啸般地向陈老夫人压去:“莫要让本王再听到赐婚二字。”
陈老夫人又惊又惧又怕又恼,求助般的看向太后。
但凡太后不知道陈婉茹脾性,定会为她说几句话,绝不会让北泠这么打人脸,此时也只转过头与李嬷嬷说拿小点上来。
陈老夫人一时摸不准太后的意思,只能低着头作罢。
太后瞅着自家不成器的儿子,除了打仗,还从未没见他这般认真过,也不知何时对白欢种下拔不出的情根。
几个被御贤亲王召来的千金,欢天喜地进宫,不多时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泼下。
心里清楚陈婉茹为什么那么做,一开始支支吾吾说的含糊不清,才不想给贱人作证。
后来被北泠冰冷压迫吓得跪坐地上,哆嗦着身体什么都说了。
却也只说了离开寺庙时没看见她脸上有伤,断不敢提陈婉茹想推人入井,真要论起来她们是从犯,逃不了被王爷发难。
又不甘地想,一个门客而已,竟能让王爷亲自来问!!
北泠只要那句话,冷眸扫向脸色青红交加的陈老夫人:“呵,与其来母后这里哭诉,不如去盘问你的好孙女。”
陈老夫人使劲毕生忍耐力,才堪堪维持住仪态,白着脸说了几句,便匆匆告退。
回府的这一路上也够陈老夫人消化完了一切,凤凰宫不分青红皂白哭诉时的丢人,被孙女欺骗的怒火,不知乖巧孙女为何会说谎的伤心。
回到王府,来到陈婉茹这,她很平静地望着眸带委屈的孙女:“婉茹,你为何要说谎?”
陈老夫人口中在皇宫发生的每一句,陈婉茹的血液便冻结一分,最后如坠冰窖。
她知道陈老夫人护短,也清楚她最厌恶屡教不改,不敢再辩解只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
算计完自己奶奶,她不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被太后恼怒,也不在乎陈家会不会与皇族生出嫌隙。
只在自私的憎恶,痛恨白欢在北泠心中的地位,竟能让他亲自去查百佛寺一事。
疯狂的恨排山倒海般摧毁着她的理智,其中又不免生出一点悲凉,御贤亲王当真绝情……
只不过很快便被她压下,阴郁的眸子里盛着扭曲的野心,她为了爬上正妃位置付出那般多,那个位置只能是她的!
就算得不到,她也要摧毁一切爬上去的人!
第五十八章 登左相府邸
等陈老夫人痛心疾首地说教完,陈婉茹给陈老夫人跪下:“奶奶,孙女知错,孙女只是一时糊涂,孙女太爱王爷了,看到他有别的女人,孙女发了疯的嫉妒。”
脸上膏药被冷汗与眼泪冲完干净,残留的一点白混合着眼泪,滴滴落下,更为她添三分凄苦。
她一向善于利用人心得到自己想要的,比如太后喜爱乖巧脾性,比如陈老夫人最心疼、最见不得她哭。
果然,再旺盛的怒火,在那悔恨的泪水与红肿的脸颊下,通通被浇了个干净。
陈老夫人一叹,牵起从小视为掌上明珠疼爱着的孙女,柔声责怪:“以后再不能拿谎话去骗人。”
气虽消,却也满心失望:“你从小便乖巧,大了后更是知书达礼,你怎能做出诳语这等事?”
“是,孙女知错,孙女以后再不会犯,奶奶莫要生气了。”陈婉茹泪流满面的认错。
心里却恨极了。
为什么?
她白欢对陛下不行跪地之礼,那般张狂目中无人,都无人说她半个不字。
凭什么?
她又没做错什么,便人人都如天塌下了般对她!
见她认错态度诚恳,陈老夫人说了几句便作罢,忽而想起北泠的决绝,心头也来了气:“我瞧那御贤亲王不是个托付终身的好归宿,你且收了对他的心思。”
陈婉茹没回话,只低着头。
陈老夫人全当她被伤透了心,劝解道:“没了他御贤亲王,自有好男儿给你挑!”
又忍不住一叹:“来你这之前…我已与你爷爷说了此事,他很生气,对你很失望,本要执行家法,被我劝住了。你抄千遍佛经去哄你爷爷。”
“是,孙女知错……”
……
北泠出了皇宫,并未回府,马车停在了左相曲枫濡府邸前。
慌而不乱的把人迎进正厅,曲枫濡与小儿子曲径幽陪着御贤亲王喝了一杯茶,才等到他突然到访的目的。
不带温度的话自他口中而出:“左相为国为民几十载,也时候颐养天年了。”
谁人也没想到,第一次踏足丞相府的御贤亲王,竟送了这么一个“大礼”过来,曲径幽心中大骇。
左相却笑意连连,起身拱手:“这甚好,老夫这一把腐朽骨头,终能闲散的开开诗会,垂钓鱼儿了,老臣多谢王爷体恤。”
北泠从主座下来,左相送他到厅门口,他突然驻足,清冷问道:“左相嫡子近三个月在地方洲出职,何时归来?”
左相愣了一瞬,笑着拱手:“最迟后日抵达都城。”
“大功一件。”留下这句话后,御贤亲王便去也匆匆。
曲径幽克制到现在,终忍不住:“父亲,王爷到底是何意思?”
左相双手背在身后,丝毫不见被辞退的忧愁:“狐狼崽子要上朝喽。”
曲径幽并没有对王爷那句称谓有何感想,在王爷小时父亲私下便称他为小狐狼崽子,大了后便把小给去掉了。
一头雾水道:“王爷不是只喜欢打仗么?”
归来两年多,上朝次数屈指可数。
左相笑道:“不做不代表不喜。”
一但做了,便如一头凶狠的狼,不狩到猎物绝不罢休。
曲径幽不解道:“那……王爷让父亲辞官是好是坏?”
“好,大好事。”左相笑得意味深长,“凤鸣国开启大好光景,我等这些老骨头也该退下,换年轻人打天下了……”
……
回到王府刚好到晚膳时间,北泠轻车熟路地来到茗院,在刚吃没几口的白欢身边坐下,郑婶忙添了一副碗筷。
白欢边吃边看他,一副坦白从宽去皇宫做什么的表情。
北泠淡淡一瞥她:“你在百佛寺做了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嘛!”
“噢…”亲自看到与亲口所说是两码事。
无论白欢怎样逼问,北泠都闭口不谈,一副她不说,他就跟她僵到天荒地老去。
其实白欢也猜到了一点,大概又是陈婉茹作了什么妖风。
说实在的,她打心眼里佩服她,怎么羞辱,怎么吓她,都死不悔改,顽强程度堪比小强。
每年皇帝都会在奇石广场给乐儿安排一场烟花宴,绚烂的斑驳撒在黑幕上,远到皇宫都能清楚看到。
用过膳,北泠问道:“可要去看烟花?”
“算了吧。”白欢其实也挺服自己,单独出去两次每每都遇到陈婉茹,“怕再遇到我“命中注定”的“女主角”。”
但凡换成男的,再把陈婉茹对她的恨,转变成得不到便摧毁的病娇爱……
乌古古的!有上一次飞飞醒来,脑抽给她灌输的21世纪狗血偶像剧那味了。
“就别想了,你“女主角”快要杀青了。”
再给他些时日,以后她出去,再不会遇到某些个糟粕人。
白欢一挑眉:“不好吧北哥,我一向喜欢自力更生,包括对敌人。”
她大兄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现代词汇?
游戏头盔?
北泠给她倒了杯酒:“护主应保护护卫,不必谢。”
白欢笑了两声:“行,既然有大腿不抱白不抱。”
一向都是她保护别人,猛地一下当个小娇娇……还挺新奇。
如果是北泠的话,她不讨厌,也不抗拒。
正说着话,李鑫急急而来:“爷,出事了!”
北泠看他。
“烟花宴刚开始不到半盏茶,奇石突然裂开了几条缝,百姓……”李鑫说不下去了。
白欢心头火气:“妈的,北铎那逼!!”
就算李鑫不说,她也知道厉害关系。
奇石是百姓对国家昌盛的精神寄托,编了许多煞有其事的民间神言。
裂开缝隙意欲不详,断成两截便要灭国,一代又一代的传下,被百姓无脑相信。
人是个先入为主的生物,就好比你身边出现一个小偷,就算他改邪归正,日后再丢东西,有前科在,你也定认为是他做的。
这等比喻,用在乐儿身上也极为合适。
偏偏她的诞辰烟花宴奇石裂开,入了她不详观念为主的百姓,会怎样想?!
妈的,她真的好想提着能量枪,一枪锤爆那逼的头!
他怎么敢的啊!!一个才五岁的小朋友,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入死路!!
“北泠,不能再耽搁了,早点重开钦天监!”
北泠压下内心蠢蠢欲动的冰兽,“嗯”了声,“明日我便提。”
第五十九章 早朝战场
十月二日早上六点,英鸾殿外的广场官员脚步匆匆,得知昨日事的右相一脉,彼此交流着晦暗不明的眼神。
皇帝一脉冷哼着,当面对着北铎一脉连连甩袖。
右相一脉也不恼,假笑着反问,诸位大人可是家庭不睦?
朝还没开,双方人马便先撕了一局。
六点二十文武百官、左右相到齐,顺位站好,等着六点半早朝战场来临。
今天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拿着笏板着一身暗黄朝服,往常只用玉簪束起的发,今日束起了对应朝服的金冠,表情冷淡,气息压迫感十足。
人还是他们熟悉的御贤亲王,让他们惊骇的是那朝服与笏板。
右相一脉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惊愕。
皇帝一脉在惊了一瞬后,便齐齐笑开,王爷……这是要掺政了。
连北铎都收了几分笑,最淡定的莫过于曲枫濡,淡笑着朝后退一步,把最前头的位置让给北泠。
以往嘈杂的英鸾殿,今日安静非常,保持着掉针可闻的气氛,持续到皇帝带着北容从里殿走上龙椅。
满朝文武跪地高呼行礼,只两个人拿着笏板弯身行礼。
北政惊讶的视线从北泠身上扫过。
“众爱卿平身。”
北容站在龙椅左下方,望着皇叔面上镇定,心里直接“他娘的”。
右相一脉还没从御贤亲王此后掺政的惊恐中回神,早朝刚开始没多久,左相又丢下一个辞官的炸弹,彻底引爆朝堂。
比起皇帝一脉齐齐出声制止,右相一脉满脸癫狂兴奋,终于等到老东西的乌纱帽了!!
嘈杂的朝堂,左相决绝的话贯穿其中:“老臣年事已高,再无精神为国为民,已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