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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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朝堂,左相决绝的话贯穿其中:“老臣年事已高,再无精神为国为民,已担不起丞相一职,近日来腿脚又越发不便,还请陛下体谅老臣年迈!”
见他心意已决,皇帝只能忍痛应下:“允了。”
“谢陛下!”
皇帝一脉心有悲伤,却无法再说什么。
等皇帝赏完这位两朝元老,北泠拿着笏板上前一步,语调冷漠:“臣有本要奏。”
北容再一句:他娘的!
满脸恍恍惚惚,皇叔竟玩真的!他真要开始上朝了!!
同样明白了的北政,一笑:“说来。”
“中书省侍郎曲沽幽,上为朝堂赤心报国,下为百姓殚精竭虑,俭以养德,廉洁奉公,为百官表率,臣荐于曲侍郎左相一职。”
清冷的话音落下,朝堂掉针可闻,两脉人瞬间悟得通透。
是,左相退了,但他嫡子接踵而至!乌纱帽依旧在曲家人手中!
曲径幽一脸蒙逼地站在最后面,总算明白王爷昨天那番话意欲何为。
沉默须臾,皇帝一脉纷纷有本上奏,奏的内容同一件,跟随御贤亲王的步伐,推荐曲沽幽为左相。
反观右相一脉,跟突然哑巴似的,一句话都不敢放。
周末瀚现在还躺在府邸,陛下得知后一句话都没说,谁敢在面上与御贤亲王作对?
他们不敢,有人却敢。
北铎温和笑道:“曲侍郎以年龄来看确实能当任左相一职,但资历略微不足,臣请陛下观望一二。”
“资历尚浅?”北泠刺人冰冷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到后面的崔元身上,“崔大人资历倒够。”
崔元都快给吓跪了,叫苦不迭,如此多人,王爷您干嘛总是逮着他一只羊薅毛?
擦着额头冷汗,惶恐摇头:“臣,臣年龄尚浅,担不起左相一职。”
北铎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崔元硬着头皮再次拒绝,他若真应了,王爷指不定会突然暴起,命都要没了,还谈何大业?!
那冰冷压迫又挪到房坚身上:“那房大人?”
房坚看着他动腿的动作,头发直发麻:“臣,臣资历不够,担不起左相之位。”
“哦。”北泠又陆陆续续看了十几个人。
都得到惶恐拒绝。
北泠收回视线,挪到皇帝一脉:“杨大人?”
杨毅笑呵呵地拱手:“臣资历不够。”
“吕大人?”
“臣资历不够。”
皇帝一脉不傻,自然不会接这故意的说辞。
问了一圈,北泠淡漠道:“众大人资历不够,而曲大人只资历尚浅,臣看他担得起左相一职。”
北容彻底服气,什么话到皇叔这,都能给说得言之凿凿。
北铎一扯嘴角:“左相为百官之首,可不能马虎了事,臣请陛下观望一二。”
北泠冷淡道:“右相这般阻止,莫非嫌右相不够殚精竭虑,想再担任左相一职为陛下分忧不成?”
北容:“……”
他娘的,皇叔您也太刚了!!
朝堂再一次掉针可闻,两脉都快被这番直白露骨的话被吓傻了。
朝堂之人最不怕虚伪与蛇,越云里雾里越好厮杀。
正常情况下,像这种直白性格的傻子能在朝堂度过一个月,都算祖上烧高香。
偏偏这人是泠王爷,他再直白也不敢有人说个不字。
北铎脸上的笑收了几分:“皇弟,真是越发幽默。”
作壁上观的北政嗅到了要起硝烟的苗头,连忙制止:“粱王与御贤亲王各有顾虑,为朕分忧朕属实欣慰。不过――”
心里的天平再一次偏向北泠,“曲侍郎虽资历尚浅,日后左相可辅佐其右,能当大任。”
曲枫濡适时上前:“为陛下分忧是老臣应尽的本分,必会好好教导曲侍郎。”
陛下金口一出,这事便再没了斡旋的余地。
北铎默了几瞬后,扯出一抹僵笑:“陛下英明。”
北铎一扫拱手的犬马,示意他们拿奇石开刀。
犬马心里叫苦不迭,御贤亲王再此,哪敢啊!
一股熟悉的戾气投来,一瞬由对御贤亲王的恐惧,转变为对北铎的惧怕。
他们后知后觉地想到,粱王不要违抗他命令的废物,那几十个“突然”暴毙的官员,坟头草长的还不够高吗?
这次只得硬着头皮上。
北政只听了一句开刀的口子,脸色便瞬间铁青,他敬畏神灵,却不信没有经过皇家寺高僧“开过光”的护国石。
偏偏这等无稽之谈的物什,带给百姓的恐惧是致命的。
百姓不知者无罪,他也无法去责怪,惩处为国着想的百姓。
只得对着底下七嘴八舌分析厉害关系的百官冷脸,“此事荒谬至极,众爱卿莫要再谈。”
第六十章 打不死的小强陈婉茹
皇帝一开口议论瞬间消失,北铎一脸温和:“原是那奇石年久风吹日晒干裂成缝,却竟被百姓传成大灾将至,确实荒谬。”
他顺着皇帝的态度说了两句,继而一脸忧心忡忡:“但若不好生安抚担心受怕的百姓,流言会瞬间转为风暴,彼时所到之处,又不知会牵连何人。”
“何人”二字戳中北政的致命点,他仿佛已经看到乐儿第二次被群起而攻之的光景。
北铎一脉忙就着他的话担忧进言。
刚开了两句重开钦天监的话头,就听见一句惊掉人下巴的清冷:“臣附议。”
两脉人马、北容、北铎与皇帝无不例外,全都不可置信、大跌眼镜,一度认为这话是幻听。
尤其是北铎一脉,丝毫看不透比谁人都痛恨钦天监重开的御贤亲王,在一反常态的此后早朝后,为何再次做出这等骇人之举。
北铎若有所思地看他。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北政率先回神,眉头紧皱:“御贤亲王所言当真?”
“自是。”北泠没让大家惊愕太久,拿着笏板弯身,“臣愿接管重开后的钦天监,为凤鸣国鞠躬尽瘁。”
说罢,一撩衣袍,跪得板正:“请陛下允臣。”
这话当即把眯瞪的百官给敲醒了,怔愣间还未想到措辞,便见粱王跪在北泠不远处,一副大义凛然之态:“陛下,臣弟也愿不辞辛劳接管钦天监,为凤鸣鞠躬尽瘁。”
已缓过神的两脉官员,在这僵硬到零下的气氛中,静默无声作壁上观,谁都清楚,此时的战役已不是他们能掺和的。
“右相朝事繁多,这等琐碎小事便不劳费心。”
北铎温和道:“御贤亲王征战十年,好容易歇息两年,怎能让你操心这些。”
一顿,又看向上座:“国事再小也重如泰山,臣弟愿为陛下分忧,肃整钦天监,绝不让奸佞再作风云!”
要不是不合时宜,北容肯定喷他一脸“呵”,索性闭上眼,不去看那副丑陋嘴脸。
到北泠说他接管,北政彻底明白了他为何意,天灾人祸面前,百姓惯会把一切的不详乱加给乐儿,导致百官也惶惶,唯有窥探天机方能安心。
此事已争论几个月,不如开了断了百官们的惶恐。
至于重中之重的接管人选,若不是粱王跪地请任,他便要当即给予北泠。
北政头疼的看看从未有过这般绝心的北泠,又再望同样态度的粱王,只觉手心手背难以割舍。
给谁都会拂另一个弟弟的面子,北政许久都难以断下,只得日后再议。
钦天监铁定是要重开了,但至于何时能开门算天,百官都清楚,没十天半个月,两王根本难以分出谁任。
议完赈灾一事后,北政留下北泠,宣布退朝。
王府。
听完刘威禀告,白欢没什么表情地继续嗑瓜子:“她找我做什么?”
有了上一次放人进府,事后遭到王爷冷眼警告的刘威,这次在陈婉茹再登府时,很有心眼的过来问了一嘴。
“不知,只说找姑娘有几句话说。”
北泠已经表明态度要出手,白欢乐的抱大腿,懒得再跟小莲花有啥牵扯:“不见。”
没一会子刘威又过来了,扯着嗓子喊:“姑娘要不你出去看一下?他娘的,才说了几句陈家小姐的眼泪说来便来,洒家着实没办法。”
白欢抓了把瓜子起身:“行,那就去看看陈小姐今儿唱哪一出。”
府门口,啜泣声不停地从那白纱斗笠中传出,柔弱的哭声,纤细的身形,十分能激起正常男子的保护欲。
而瞧那几个小兵皱着眉,紧绷嘴角的模样,便可说明亲王府的人都不是正常男子。
受他们王爷影响的小兵都快被她烦死了,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得亏这片地界没有其他府邸,不然还不被人议论死。
听到脚步声,转头抱拳:“白姑娘。”
白欢摆摆手,饶有兴趣道:“唉呀,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吗?今儿来有何指教啊?”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阴阳怪气,偏偏陈婉茹状似没听懂,抽噎着回了句:“姐姐好。”
收起哭泣,亲热地挽住白欢的胳膊,“姐姐终于出来啦,妹妹想极了姐姐,姐姐为何不出来见我呀?”
这语气,就像妹妹跟亲姐姐撒娇似的亲昵,看愣了白欢,一时竟忘记抽离胳膊。
牛逼,佩服!
她都跟她撕逼撕成宇宙大战了,她还能这样装腔作势。真的,严重建议她找个脑科专家看看,或者直接入住精神病院也行。
抽离胳膊,懒得再跟她虚伪与蛇:“陈小姐年纪轻轻记性咋这么不好?别在我家哭忘记了?两次弄脏地板的清理费结算一下?”
陈婉茹语气小心又幽怨:“姐姐还生妹妹气呀?妹妹知错了,此番来是与姐姐重修与好。”
她像孩子跟大人求饶似的双手拉住白欢的手,还撒娇的摇了摇,“姐姐…妹妹真的错啦,以后以姐姐马首是瞻,就莫要生生妹妹气啦,好不好嘛?”
白欢“啧”了声,咋,这是唱美人计呢,还是唱欲擒故纵或假道伐虢?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不好呢,你姐就记仇。”
对着刘威道:“刘将军,麻烦在门口竖个牌子,蟑螂与陈婉茹不得进府。”
小兵:“……”
刚还是王妃刚,绝还是王妃绝。
刘威虽不知她俩结了何仇,但这档口他自然站在王妃这边,肃穆地抱拳,当即就命人去准备牌子。
出乎白欢预料的是,陈婉茹貌似是真来与她和好的,这般被下面子,不见气不见恼,只娇滴滴地埋怨了几句,而后背影很难过地上了车。
白欢无语到极点,什么毛病?
消失了一天的北泠终于在晚膳露面,白欢问了几句钦天监的事。
北泠简言意骇:“定了开,却再争。”
白欢扯着衣领,面色红润地点头:“北铎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你小心点。”
“嗯。”北泠看她,“你很热?”
从用膳便开始扯衣服,脸也有些红。
他又望望外面,一到茗院便听到时而响起的黄鹂鸟叫,吵得人心烦,刘威捉到此时都没捉到。
第六十一章 媚粉
北泠伸手去探白欢额头,白欢下意识地一躲。
空中的手一僵,收了回去,“可是感了风寒?”
“没吧,就有点热。”
从入冬开始,无论白天晚上白欢手脚就没热过,尤为夜晚被窝冰火两重天,从大腿到脚的位置,无论盖几层棉都暖不热。
古怪的是,从天黑开始心里仿佛有一团热流,源源不断的向全身输送热气,手不冷了脚不冰了,比穿发热衣还得劲。
白欢忽然虎躯一震,这几天她“不服老”地看了几本古代武功秘籍,不会在不知觉的情况下,练出了内力吧?!
北泠没再说什么,等晚膳结束,让刘威找了大夫过来。
白欢无语地伸出胳膊:“我感不感冒我自己不清楚吗?”
不过,被这么关心着,心里好像更加暖烘烘了。
结果确实没感冒,北泠放下心来:“之后半个月白天我甚少归府,你照顾好自己。”
“嗯嗯,你忙你的,有啥要帮忙的就说。”
……
晚上十点,那只小黄鹂越发奋起地叫,白欢被吵得睡不着,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她感觉到体内的热流越发汹涌,竟热出了一身汗,虽被暖意包围着很舒服,却有股莫名的烦躁感。
正当她想去洗个冷水澡时,飞飞醒了,感受到她体内不正常的热,吓了一跳:“欢欢你发烧了?!”
白欢一脑门全是汗,激动地道:“不是发烧,飞啊,我练出内力了!”
飞飞:“……还没睡呢,咋就开始做梦了?”
这里的人自小习武,十三岁都练不出啥内力了,就她二十五岁的老胳膊老腿,能拿明白剑就算天赋异禀了。
习惯性的调出这几日的记忆,看到百佛寺一幕时,气的飞飞狂爆粗:“他妈的,这狗女人有完没完了?!你不把她扔进蛇井,等着狗女人过年来给你送礼物?”
白欢掏掏耳朵:“你以为我不想啊,但不能,北泠挺尊敬陈太傅,杀了她北泠不好交代。”
北泠与太后在凤凰宫一幕幕流淌进芯片里,飞飞“啧”了声:“是哦,好尊敬呢。”
尊敬到想让他恩师告老还乡。
北泠没把凤凰宫的事告知白欢,飞飞怕她知道后又开始瞎动心,也没打算输送。
查了下陈婉茹最近状况,直觉告诉他,狗女人不可能轻易放过欢欢。
果然――
飞飞怒吼道:“那狗女人,妈的,你快去给爹砍了她!!”
脑海芯片滚烫,热得白欢神经又疼又晕:“飞哥我还不想死,麻烦冷却下来可行?”
“我要是有实体,我就直接砍死她去!”
“你乌古古的真想炸死我?”
白欢边吼边接受着记忆——
都城虽是天子所在处,但这么大一座城不乏有些鱼龙混杂的黑街,京兆府一来查就连忙摆起羊头,一走当即卖起狗肉,泥鳅似的狡猾,封都找不到证据。
其中一条街乃全都城三教九流的天堂,最负盛名、想让白欢长见识的渐花楼在此,杀手组织,赌坊,黑钱庄,活人活物拍卖行,只要有钱这条街什么都能办到、买到。
一名头戴白色斗笠的姑娘,孤身一人踏入这方乌烟瘴气的渣滓群聚之地,随着纸条的地址,踏入目的地――怨道阁。
门口十几个不修边幅牙齿黑黄的凶狠大汉,朝陈婉茹投去淫意打量的视线。
她面上故作镇定,手提心吊胆地紧捏着巾帕。
有几个蠢蠢欲动,操着刀就过去了,被一个管事的拦住。
将陈婉茹引进一个包厢,管事的笑容满面地开口:“姑娘来我怨道阁有何事要办?”
陈婉茹阴狠道:“我要杀一个人!”
管事的笑道:“我怨道阁不接杀人单,旁边有个杀人组织,姑娘不妨去瞧瞧。”
怨道阁是她一个朋友引荐,陈婉茹自然知道这家有求必应的组织,只接熟人的杀人单。
“天有黑鸦盘旋,地有黑蛇流窜,毒侵袭心,临渊黑夜。”
这几句只熟人知道的行话一出,管事态度立马变了:“姑娘要杀何人?”
怨道阁是近几年风头正盛的组织,以有求必应闻名,又以绝对保护客人信息,使得组织门庭若市。
陈婉茹毫不顾忌道:“御贤亲王门客,白欢!”
掌柜的一愣,却也无太多惊愕之色:“御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