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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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越发变本加厉的折辱小琴,消不去的噩梦化为阴霾钻入血肉,渐渐的让一颗心变得极度扭曲。
她恨白欢抢走了北泠,恨太后有眼无珠,也恨陈老夫人,笨如猪狗,一旨赐婚都讨不得。
此时她开始恨陈太傅,为什么不肯帮她!
她不是他心爱的孙女么?
原来只是空口说白话!
涣散的眼神除了浸入的血,还有浓到化不开的阴郁愤恨,与她作对的人为什么都不去死?
……
王府。
今儿北泠比往常要早归一个时辰,到茗院月亮门时,已能听见白欢与小团子跳皮筋的欢快笑声。
北泠眸子不由得一软,再听到:“你别赖皮该我了!”太子殿下不满的声时,脸瞬间冷成千年寒冰。
也不知北容用了什么办法解了禁足,在他与北铎斗的你死我活时,他竟一声不吭地带着小团子来王府,与他的心上人朝夕相处了三天!
白欢推开过来抢皮筋的北容:“起开,我没碰线。”
将挂在两棵树上的皮筋往上一拉:“第三关啦!”
北容气呼呼地往下一拉:“我看到你碰了!我第三个,该我了!”
白欢又往上一拉:“年纪轻轻眼神这么不好?团子你说,姐姐有没有碰线?”
坐在小马扎上亲眼看到线动的乐儿,偏心偏到了边关:“没有哦。”
“……你俩欺负人,这日子没发过了!”
正想拉皮筋,后背便袭来一股熟悉的冰眼刀。
北容一个激灵,以毕生最快的速度从白欢身边跑开,乖巧地看月亮门:“皇叔,您回来啦!”
“过来,有事找你。”
北容老实巴交地跟着,到假山时觉着有点不对劲,直到被领到王府门口:“?”
北泠冷着脸拎着北容的后衣领,将他甩进马车,“刘威,送太子回宫。”
北容:“……”
哼,不就跟白欢玩了下跳皮筋,这么小肚鸡肠子。
扒拉着门框,讨好道:“皇叔,今晚我能……”
“不能。”无情皇叔无情说完,直接让人关了大门,且上了一把锁。
冷声嘱咐:“我不在王府之时,莫要让太子进来。”
李鑫:“……”
爷,您有没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醋味?
绝了,连侄子的醋都吃……
第六十九章 钦天监终局
北泠返回茗院,面对白欢的疑惑,淡淡道:“皇兄找他有事,且先回宫了。”
白欢也没多想。
乐儿眼睛亮晶晶道:“那乐儿今天可以留宿王府么?还想跟姐姐睡,听小兔叽的故事!”
这几天白欢已练成了单臂抱娃的绝技,右手揉了揉小脑袋:“当然可以啦。”
白欢与北泠坐在一旁边看着小团子跳皮筋,边聊着朝堂局势。
听完今天的事后,白欢笑的意味深长,还以为是一箭双雕怎想是一石四鸟。
她只从飞飞输送的信息里,推测出他布了一盘局,却不知具体的,比如罢免名单有谁。
那家伙在前几天醒来看到她跟小团子有说有笑,当即气死过去了,这些天无论她怎么呼唤,都装死听不见。
北泠这人又双标的很,他问别人不问出不罢休,她问他具体朝堂之事他一笔带过,根本不想跟她多聊。
直到今天收网,才从他开了天恩的口中得知一二。
原先推测的他想借用辞官浪潮合理的让陈太傅辞官,跟为凤鸣输送新鲜血液这两条是对的。
还有第三条,砍去北铎一些可有可无的犬马。
第四条,以名单上多为北铎的人马,激起右相一脉对皇帝寒心,让他们心灰意冷,从而越发对北铎忠心。
他们从加入右相阵营开始,面上听从皇帝,心里却找着皇帝性子柔软,担不起重任的理由,让自己的叛变合理化。
一朝为叛臣永生为奸佞,偏偏脾性温和到发指的皇帝,到此时还信任、重用着他们。
北泠知道陛下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只有让他看见大臣在面上无顾忌的违抗他,他才会彻底失望,从而硬下心去处治大臣。
这条比较铤而走险,一个弄不好会搞得皇帝一脉也会心寒,好在他让曲枫濡去安抚,又让自己人去挑选新贵上位。
两手下去,效果甚好。
北泠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有何指教?”
“小的敢对您这位在世诸葛指教吗?”事实证明,越没啥表情的人,内心弯弯肠子最多。
北泠“啧”了声,拿话送人:“有时你也挺阴阳怪气。”
“没有没有,我这是在真心实意地夸你。”
白欢对着朝她招手的小团子说了句:“你先玩,我跟你皇叔说叫几句话。”
“好哒。”
又笃定道:“你去陈太傅那里“喝茶”了吧,咋样?”
“不怎么样。”
白欢了然,以陈太傅为主角的棋局,剧本都快昭然若揭了,主角能看不明白么。
不过北政对这位两朝帝师尊敬的很,他若铁了心不辞官,北政绝对不会强迫他。
“难搞啊,我感觉这事会不了了之了。”
“不会。”
其实已经到达朝堂大换血得目的,陈太傅辞不辞官无关紧要,步步紧逼的话,指不定会起反效果。
但就像北泠绝不会干涉她的事,相对的,白欢也不会说太多他执意要做的事,只站在一个护卫的角度道:“行,有事您就说话。”
百分百的支持北哥这位护主。
其实她有点不解为何北哥一定要搞陈太傅,琢磨了一会,觉着人在某些时候不能太自恋。
于是果断把为了她理由给划掉,归结到了想震慑与北铎不清不楚的陈峡上。
两人沉默了一会子,白欢想到这些天北哥与她越来越好的友情,忍不住蠢蠢欲动:“北哥,你看今儿的乌云多黑,像不像一颗黑色的小石头?”
意料之中的冷眼袭来,接着无情三连:“听不懂,不知道,没见过。”
“……”得,攻略革命还得继续。
……
那份罢免的名单一出,中书省与门下省几位笔都提不动的老臣,在左相的劝慰下,平复想跪地三天求皇上收回旨意的怒火,接连办了离职手续。
北铎一脉就不怎么顺利了,哭天抢地、磨磨蹭蹭了好几天,已被北泠洗脑的北政此次态度无比坚决,挣扎无果,只得脱了乌纱帽。
自北泠上朝以来,北铎先丢失气候司,又丢了左相控制权,最后损失二十多位官职不轻不重的犬马,十多年的权利巅峰中,从未有过如此大败笔。
自是气急,但这些加起来都没钦天监半分重要,只要掌握新钦天监的控制权,皇族谁人都可被他玩与股掌。
更加具体一些,他要重开钦天监的目的,就是为了北泠。
站在云端的保护神被百姓捧着供奉着,无论如何筹谋都无法将他拉入泥潭,但有“天意”降临便不同了。
试想,人若因他而死,国若因他而难,一个带给百姓不详的“瘟神”,还会再被捧着供着?
不,当信仰破碎,当初受到的尊敬有多重,反噬效应便会有多厉害。
为了煽动百姓到达让他们去“弑神”的目的,北铎这段时日可谓是煞费苦心。
光对新钦天监的提议就写了四五十份折子;破天荒头一次领头赈灾;为了不让北泠借犬马开刀,难得的吩咐犬马没有搅弄风云。
他就如一个真正赤心报国的右相那般,大事小事事无巨细、废寝忘食地为北政分忧。
北政将同父异母皇弟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但那些让他觉欣慰的一件件,远没有同父同母的手足的一句“想要钦天监”来的震慑力大。
北泠从未问北政要过什么恩,就是这份默默付出让北政愧疚极了。
因此在听到他十分坚定地想要钦天监时,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他第一次的恳求。
十月十九朝堂,两王争斗终有了结果。
钦天监在三天后正式重开,监长御贤亲王,其监中人手由御贤亲王自主选定。
皇帝的话一落,朝堂掉针可闻了三秒,随即沸水般的“吾皇圣明”,一下一下冲击着北铎温文尔雅的假皮。
只几个瞬息被撕的粉碎,眸子里盛着的阴郁怒火,看的北政不寒而栗,他侧过头,再一次采用逃避做法,只当粱王被他伤透了心。
争了大半个月,结果一落,陛下金口一开,从粱王默不作声上来看,说明这事断没了斡旋的余地。
北铎一脉也不再多费口舌去争抢,寒着心唏嘘,果真在陛下心里御贤亲王永远胜粱王一筹。
北政不忍粱王被他拂面子,默了会后,当众宣布筹集完毕的赈灾银两,在下个月初一由粱王下方各洲。
第七十章 卧房里的人是谁
几年前轰动全国的贪污水渠一案,至今都被百姓当饭后谈资,皇帝却依旧把救命钱让他下放,信任与安抚的意思溢于言表。
曲沽幽摸不准主意,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用眼神询问北泠的意见,他只摇摇头。
曲沽幽心领神会地退下,转头示意皇帝一脉且先作壁上观,等王爷吩咐。
北铎脸色好看了不少,起码阴郁与怒火收了,面无表情地拱手谢了恩。
到下朝两方人马谁都没再提钦天监一事,私下却依旧充斥着风云诡谲。
北铎马车里,崔元、房坚与躺了大半个月伤终于好的周末瀚齐齐在此。
那一脚,踹的周末瀚胸口至今都隐隐作痛,对北泠的怕深入骨髓,连私下都不敢说他一句不是。
崔元将手笼在宽袖中,出口破了沉重的气氛:“下官明日便接手赈灾银两,给王爷……留下六成?”
觑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明白粱王这是不满。
此时不比往常,有御贤亲王在,六成他都嫌多了。
被查出来粱王您哭一哭,跪一跪相安无事,而他可是要人头落地啊!
还贪呢?!
腹诽完毕,苦着一张脸咬牙道:“下官话错,给王爷您留七成。”
阴郁的眸子看向那张发福的胖脸:“你们就这般怕御贤亲王?”
崔元:“……”
您有免死金牌是不怕,他们这些个无依无靠的,谁不怕那凤鸣剑?
“八成。”北铎冷笑道,“本王倒要看看,他是否当真敢杀本王!”
崔元虽怕死怕北泠,却从不后悔投身与北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锦衣玉食的日子,他承认的坦坦荡荡。
五年来本本分分听从粱王吩咐,也知一但漏出一点纰漏,等待他的便是上一任户部尚书的结局。
对于腌臜事他一向处理的滴水不漏,此时这一句八成,有泠王爷盯着的八成,已超脱他能压下的范畴。
反驳的话面对发狠的阴郁脸,全都被吓得吞入腹中,认命地拱手:“是,王爷。”
唉,脑袋别裤腰带讨生活的日子,这是要到头了。
他却依旧不后悔,过这五年锦衣玉食、站在高处俯瞰众人的日子,好过泡在发烂发臭的地方洲,当一个寂寂无名的芝麻小官好。
人,一向往高处走,哪怕途中摔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崔元是,房坚是,周末瀚是,北铎更是,在刚踏入这条路时,他们便早已摒弃良知,抛掉身为人的束缚,为了“攀顶”机关算尽,牺牲掉无数无辜人的命也绝无忏悔。
那双阴郁双眸盛着让人不寒而栗地扭曲怒火:“呵,本王当真小看了御贤亲王!既夺走本王钦天监,本王便奉还他一具尸体!”
房坚肃穆抱拳:“听王爷吩咐!”
对于尸体是何人,崔元隐约也猜到了,摇头惋惜,只怪那孩子命不好,只愿她下辈子再不托生帝王家。
……
钦天监一事耗了大半个月之久,中间又几经波折,暂时抛开日后的风云,目前的结果很完美。
哄睡小包子后,晚上九点白欢提着两壶酒想跟北泠庆祝一下现阶段的胜利,再谈谈第三步的计划,怎想――
“白姑娘留步。”李鑫声音听起来很紧张,“爷,爷睡了…”
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却依旧又僵又紧绷,还有说话时下意识看门口,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人。
“噢,那就喊他起来,我跟他喝一杯。”
换作平时她不会咄咄逼人,奈何今天弟弟的行为举止太古怪,勾起了她的八卦心。
不可能是北容,他这几天都没来。
不可能是张询,一到晚上他只会搂着老婆热炕头。
北泠也没有好到晚上来卧房的朋友,所以,里面的人是谁?
李鑫不知道王妃是不是有千里眼,不然咋这么巧,覃姐跟圆圆姐进去后门刚关上,王妃就来了!
在覃姐出来前若不把王妃打发走,他怎么解释夜半三更两个姑娘在爷卧房的误会?
且从王妃的表情来看,她根本不知爷中毒一事,不能从这事上解释,那咋辩解都会惹人遐想。
沉默的半天,才憋出一句:“白姑娘,王爷近日来累着了,劳烦您明日再来……”
“男人不能说累。噢…你是不敢去叫人吧,没关系,我去叫。”
李鑫一咬牙:“白姑娘,爷,爷在沐浴更衣!”
覃姐求您晚点出来!
眼见着弟弟都快急哭了,白欢大发善心地转身:“行吧。”
李鑫松了一口气,又找补道:“爷此时不方便,待他更完衣,属下会禀告爷。”
殊不知,有越描越黑这味。
“不必了,当我没来过。”能让小滑头弟弟都这么紧张,里面那人绝对不简单。
直觉告诉她北泠屋子里的人是女生。
飞飞各方面受限,有时候信息不是很完整,在北泠不近女色的讯息完,说不定会漏点什么――比如一个二十八岁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
从护卫与朋友的角度来看,她没有权利指责什么,白欢表情很平静,但拿酒坛的手捏的骨节泛白,青色的瓶身上裂开了几条细纹。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李鑫刚落下的心瞬间透心凉,窒息地望着以走到月亮门的王妃顿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身。
再机械地一转头,门口站着一个覃覃姐。
“……”我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月黑风高,王府却灯火通明,凛冽的寒风中两双眸子遥遥而望。
身高比她高几公分,大概178左右,长相是那种有攻击力的超模脸,挺漂亮。
白欢率先收回视线,边走边拎着酒坛的绳,把酒坛当悠悠球转,“嗯,沐浴更衣。”
这张超模脸记忆里有,暗影阁元老葛覃。
李鑫:“……”
他都不敢去看王妃那张比北铎还要假的笑脸,欲哭无泪地喊:“覃姐,您怎么这么快呀?”
白欢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哦?你家王爷这么快?那得多吃点腰子补补肾。”
李鑫:“………”脸瞬间红成番茄。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还有,王妃您别笑了,太反派了。
第一次见王妃,其漂亮的脸蛋,张扬的气息都与传闻中的一样。
但葛覃不知道是王妃性格使然,还是别有其他,总感觉她的眼神如野兽般刺人――十分不友好。
第七十一章 不打不朋友
刚找的借口便被出来的葛覃秒打脸,李鑫不敢再辩解了,缩头乌龟一般站在二人不远处。
葛覃轻咳一声,抱拳:“久仰白姑娘大名,在下葛覃,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