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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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到几欲窒息,她悲凉地道:“婉茹,我从小到达视你为掌上明珠,你便这么看我?”
只没有顺着她给她谋得正妃,便一口一个贱人,甚至恨到想让她与老爷去死?
为何?她何时变成这幅模样?
不……
陈老夫人隐约清醒过来,心疼得仿佛刀在割,怕是根本就没真心孝顺过,只在装模作样得她欢喜,好成全私欲。
满头白发的陈老夫人,当众哭了起来:“你让我好生失望啊婉茹,你愧对我!”
陈婉茹被这番话拉回了几分神智,她白着脸辩解道:“奶奶,你,你怎会说出这等话?孙女一直在承欢膝下。”
“住口!方才的话我已听得明白!”
陈婉茹一颗心彻底坠入谷底,扭曲着五官转头:“你竟敢算计我!”
白欢:“啧,这叫让大家看清事实。小琴,你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到这一刻,陈婉茹才完全明白她俩早就沆瀣一气,死死瞪着小琴,眼神威胁她,敢说便杀了她!
小琴等了大半个月才等到这一刻,怎会错过脱离苦海的机会?
她毫不畏惧地一跪,用力朝皇后磕了几个头:“皇后娘娘,请您为奴婢做主!”
“贱婢!我待你这般好,你竟想与白欢陷害我!”
张淳示意贴身嬷嬷拉住要去打小琴的疯女人,“你且说来。”
小琴先撩开衣服,让众人看到手臂上交错的疤痕,不等众人回神,褪去衣服只留一个贴身肚兜。
遍布的疤痕触目惊心,几个恐怖烙铁印更让场女人直惊呼捂嘴巴,何等暴虐!!
几年的屈辱,混合着眼泪,终于能见天日,“陈婉茹从几年前便开始打骂奴婢,稍有不悦便施以鞭刑,奴婢为谋一个活路,拼命忍着,到今天忍无可忍!奴婢想说,陈婉茹根本不是什么温婉小姐,她就是一个喜欢施虐的恶魔!”
第七十八章 以死相逼
小琴跪地哭诉着陈婉茹的恶行,从刚入府没多久的扇巴掌,到拿热水泼,再到后来皮鞭、烙铁,抽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好几次险些死去。
陈婉茹也哭着喊贱婢与白欢沆瀣一气,设计构陷她。
每听小琴说一句,这些连血都没见过的贵妇,心里便不寒而栗一分。
若是没听见陈婉茹那些猪狗不如的话,可能还会猜忌一二,丫头是否在卖主求荣,而此时谁也不会去信她了。
“陈老夫人那般宠溺陈婉茹,她丝毫无感动,理所应当地受着,甚至厌恶老夫人小时让她学琴棋书画,对老夫人的恨全部化为皮鞭折射我身。”
陈老夫人一个踉跄,脑海发晕,她让她勤加练习那些,只为让她成为人人称赞的京都才女,受光芒照耀,谁知竟被她恨着。
小琴泪如雨下地指着肩膀上一个烙印:“这是某次陈婉茹没有背出陈太傅布置的课题,被他责骂,她第一次烫了我。”
肚子上一处:“我因为害怕,没有听她的话去推一个心悦王爷的千金入湖,回家后她拿烙铁罚我。”
胳膊上一处:“这次是无理由,只因她想打便打我!”
“我有家人要养活,只能受她暴虐,可近些日来,她越发变本加厉的打我!”
那些结疤的新伤口,足够说明事实。
“我忍不下去了!我再不说,我便要被她活活打死,我不想死!哪怕贱命一条我也想苟延残喘着!”
比起贵妇们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皇后神色倒还平静,也明白了白欢与这丫鬟联手的事。
众目睽睽之下被揭露暴行,陈婉茹纵使长千张嘴也百口莫辩。
白欢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陈老夫人太溺爱孙女,小琴若禀告,陈婉茹哭一哭卖一下惨,事情翻篇不说,指不定还会被陈婉茹杀死埋事。
其二,还想让她彻低名声尽毁,这些贵妇最爱八卦,不出后天上流圈便再无陈婉茹容身之地。
再有,她最爱人前假模假样,被众人看到假皮下的真面貌,该是多么生不如死呢?
她生不如死,那她就舒坦了。
陈婉茹失心疯地大吼:“你有何证据?!”
小琴举手立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的伤便是证据,若有一句谎话不得好死!”
张淳点头:“那么,你想让本宫做什么主?”
一句话让陈婉茹面如死灰,她不再挣扎,尚有几分清醒的瞳孔倏地变得涣散,呆呆地望着小臂上的刀。
小琴匍匐在地:“奴婢只想求一条活路!”
张淳揉了揉眉心,白欢这丫头,事先怎不跟丫鬟交代一声?
在这些铁证如山的事实下,若再让丫鬟盖一顶陈婉茹杀过人的帽子――有没有都无所谓,况且以如今的境地,假的也会成真的。
再与陈婉茹玉石俱焚,死也要让她入狱,那她便有理由处治了太傅孙女,偏偏只一句求活路,着实无法定重罪。
又无法拿她持刀伤人说事,毕竟白欢无事,她可是被白欢捅了一刀。
弱的一方,哪怕无理也会得到人同情,一个弄不好,便会惹祸与白欢。
思量了一番,先道:“陈婉茹罔顾人命,对丫鬟施行暴虐――”
一顿,神色莫名地看了眼白欢,继续道:“奉还丫鬟卖身契,至于惩罚由陈太傅着手。”
那一眼让白欢虎躯一震,皇后是谁,六宫之主,把无数想作妖的妃子治的服服帖帖,就她这点小伎俩能瞒过宫斗第一人?
清楚这事是她跟小琴联手导演,也知她必定向小琴许了好处,她才会不畏恐惧地搞陈婉茹。
从皇后说出卖身契,就能说明已猜到了这是其一好处――也知事后她会拜托北泠拿回。
而这欠人情的事被皇后抢了去,一摁额头,皇后娘娘啊,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您要我的人情做什么?
……这喜欢让人欠事情的一面,真不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聪明人之间有时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能知晓对方心思,张淳一挑柳黛眉,先拿着总没错。
白欢无奈一笑,规规矩矩抱了下拳谢了恩。
弯身捡起小琴的衣服给她披上,“把衣服穿上起来吧。”
这时,呆滞的陈婉茹突然拔出了刀,血溅了她一脸,她好似不惧疼痛般,满手是血的举起刀。
白欢迅速把小琴拉在身后,而后上前一步保护身后的人,以免疯子暴起伤人。
张淳一皱眉,又反手将她拉在身后,堂堂凤体竟挡在一众孱弱的夫人前,厉声道:“陈婉茹,你想做什么?”
白欢:“……”
不愧是出身军人世家,皇后娘娘威武霸气!
被吓傻的老嬷嬷这时才回神,魂飞魄散地去护皇后。
陈婉茹目光呆滞地将刀抵在脖子上:“我要见北泠!把他喊过来,不然我便自戕!”
白欢:“……”
以死相逼,虽迟但到。
陈婉茹也是个狠人,刀尖没入喉咙一分,血流了一脖子,若划破大经脉,便会发展成太傅孙女横死皇宫的事故。
张淳只得皱着眉让人去喊北泠,后吩咐嬷嬷让外面的夫人、千金一个也不许进后殿。
宴会进行到一半,高位处的人除了几个侯爷千金,连同皇后全都进了里阁。
舞依旧跳着,乐还再奏着,却没了热闹氛围,诸多不解的视线直往守门的两个嬷嬷身上投。
一头雾水间,御贤亲王裹着千年凉气匆匆而来,众千金大喜,忙摆出最得体的模样福身行礼。
那人却没看她们,连句起身都不肯施舍,压着嘴角径直进了后殿,却也足够一众千金狂喜,自行起身后,慌忙整理发髻衣裳。
刚进里阁,北泠便听见陈老夫人悲痛欲绝地哭嚎:“婉茹,婉茹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怎变得这般不择手段?”
那把刀还抵在脖颈上,血顺着脖颈一路蜿蜒,染红了她米色宫装。
陈婉茹似是不知痛,也听不见奶奶哭喊,只看门口,待一抹白色衣袍入眼,呆滞的双眸终清明了几分。
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五年前初见北泠的那一天。
那天他带着随将骑马归都城,恰好撞上扒手抢她荷包的一幕,他停下马,让张询降住了扒手。
他刚从边关回来,一身白衣风尘仆仆染了灰尘,那张在边关成天风吹日晒的脸不似如今俊美,又黝黑又干裂到起皮,加上那因赶路被风吹凌乱的发髻,还未一个普通男人好看。
但她却对他一眼倾心。
那时她还不知这是御贤亲王,后来多方打听才知他身份。
自那后,她疯狂地收集他的字,他的诗,打听到一点他的爱好,便能开心个半个月。
她开始勤加练习她最厌恶的琴棋书画,她把自己变得优秀,成为了太后娘娘最中意的模样,只为能追上他。
可她爱恋几年的人,此刻根本没看她一眼,反而将急切、担忧给了另一个人,几年的酸楚、不甘、怨恨,在这一刻化为眼泪终于爆发。
第七十九章 陈婉茹彻底疯了闹剧结束
北泠进门后,先从头到脚将白欢检查了三遍,确定她连根头发丝都没掉后,一颗绷着的心终于松弛。
这才将冷眸施舍给了泪流不止的陈婉茹,再一看那边悲痛欲绝的陈老夫人,明白了什么。
他站在白欢旁边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这幅冷心冷面的模样,陈婉茹第一次见到便是知道的,她总觉着能捂热他的心,得到他另眼相待。
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错的彻底,她穷其一生也捂不热,甚至根本不用别人去捂,面对在意的人时,那颗冷心自己便化了。
她不甘地哭喊:“我陈婉茹才绝都城,究竟哪里配不上你?我欢喜了你五年,为何你要将我的真心放在脚底践踏?”
北泠无话,只冷冷地盯着她,冰冷又陌生。
陈婉茹凄凉一笑:“连句话都不肯与我说,你当着这般厌恶我?”
已这般厌恶,也不怕再多了,她扭曲着脸将刀尖又入喉咙一分:“娶我!不然我便自戕!”
皇后直揉眉心,头疼陈婉茹疯狂的举动,又担忧最厌恶别人威胁他的小九儿,会不会突然杀人。
彼时对陈太傅着实不好交代,正想开口圆场,突听一句冷语:“刺进去。”
皇后:“……”
意料之中的话,却更让她头疼。
几个贵妇被这话吓得膛目结舌。
北泠走到陈婉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那双冰眸仿佛常年泡在冰潭中无一丝活气,话也冷的十分不近人情:“用不用本王帮你?”
陈老夫人跪坐在地上,悲痛大喊:“陈婉茹,你究竟要闹到何等程度才肯罢休?”
赔上自己还不够么,想把整个陈家赔进去才甘心?!
这话刺痛了陈婉茹的心,她凄凉大吼:“北泠你无心!御贤亲王你真是绝情!”
“刺进去。”北泠冷冷紧逼,“颈脉死的不快,心脏处才快。”
张淳不好去拉人,给白欢使了个眼神。
白欢看懂了却没动,皇后娘娘,他很讨厌我碰他啊!
皇后是个行动派,干脆把她往前一推。
白欢:“……”
皇后娘娘你这样会交不到朋友的。
头皮发麻地喊了句:“王爷,行了。”
而后疯狂朝李鑫使眼色,赶紧把你家爷拖出去!
李鑫:“……”
王妃,您觉得小的有几条命活,才敢去拉暴怒下的爷?
索性直接闭眼,权当看不到。
北泠第一次没理白欢,冷眸裹着杀意,要抬手去夺刀。
白欢没办法,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强制性地往后一拉,“爷消消气,差不多行了。”
北泠看她一眼,转过头抬脚。
白欢这人没啥耐心,一向是个能动手就不逼逼的主,只是因着这里的规矩礼仪才处处卑微,又碍着北泠面子才跟他好声好气,但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耐心彻底告罄。
满脸暴躁地将他拉回来:“你给我站在别动!”
倒不是因为陈婉茹,只是当众逼一个姑娘自杀,如果传出去会对他名声有影响。
贵妇:“……”
没被那冰冷压迫吓跪,倒被这句话吓得腿一软险些跪。
几欲窒息,这姑娘,好大的胆子!!
李鑫也很窒息,王妃不愧是王妃!
皇后饶有兴致地望着那张脸冷意渐退,悟了,原来小九儿喜欢这种能摁他的彪悍性格……
北泠十分乖巧地站在原地:“噢…不动就是了。”
白欢:“……”
你委屈个什么?
这画面将陈婉茹最后一点儿清明神智刺激全无,拿刀的手渐渐垂了下去,涣散着瞳孔突然笑了,紧接着宛若失心疯一般大笑开来。
“哈哈哈,我是陈婉茹呀,王爷有礼了,他会娶我,咦,明天成亲,好的啊!”
她看着刀,语气如一个几岁孩童:“明天成亲,我要穿红色哦,要大红色!还要戴步摇,穿红靴!新娘子盖盖头,洞房花烛被挑起,哈哈哈……”
贵妇们惊愕不已,她们见过疯子发作之时,就如陈婉茹一模一样。
她彻彻底底地疯了!
一场闹剧以陈婉茹疯了收尾,皇后命人将陈老夫人与陈婉茹送回了府邸,派人将今天的发生的事,精细到陈婉茹骂陈太傅的话,通通跟皇帝、陈太傅说了一遭。
陈太傅本还精神抖擞的身躯,一下子变得老态龙钟,他强撑着身体,向皇帝告了辞,踉踉跄跄地下着台阶,最后一阶没站稳险些倒地。
被白羽御林军扶起后,步履蹒跚地隐入黑夜。
闹剧就像一场戏,谢幕后便彻底结束了,生活轨迹永不会被闹剧给影响,宴会继续进行。
北泠本打算不走了,被皇后强硬地赶了出去,一个男人处在万花丛中,像什么话?
不知情者继续推杯换盏,宫宴重拾热闹。
几个经历了一遍的侯夫人,却已兴致全无,复杂的眼神遏制不住地朝白欢投去。
有对她筹谋这一切的惊愕,把人逼疯了的不予苟同,与她与北泠关系的揣测。
白欢表情很平静,大概不出后天,上流社会关于她狠辣无情的流言就会四起。
她不觉得她过分,她答应过飞飞要收敛性格,也是这么做的,面对陈婉茹的两次挑衅,因为顾忌,她只打打嘴仗气气人,并未有实质性的举动。
却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底限,一个劲地想搞死她,再不还手,跟智障没什么区别。
这些未知全貌的贵妇自是觉得她狠了,无所谓,她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就是,有点担心会不会连累到北泠。
白欢吐出一口气,好烦这个无法随心所欲,做一点事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世界。
一个月了,至今都没融入这里。
这样待下去,不是自己主动疯就是被别人搞疯,她得快点帮北泠铲除北铎,问出黑晶石,立马滚回属于她的未来。
乐儿转过头,好奇地眨巴着大眼:“姐姐,后殿发生了什么呀?”
陈婉茹与陈老夫人是从里阁后门被送走的,宴会厅的人并没看到她俩。
白欢轻笑道:“就说了几句话,陈老夫人乏了就先回家了。”
乐儿点点小脑袋,困的大眼都眯瞪了:“姐姐我好困,且先回去睡觉了哦,明天去王府找姐姐玩。”
“好,去跟你母后说吧。”
乐儿前脚刚跟如花、似玉走,白欢就起身向皇后抱了下拳,表示她要离开一会子。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