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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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拉着白欢一阵嘱咐,比对他儿子的关怀都多。
乐儿耷拉着小脸,嘟着嘴都快哭了,白欢好一顿哄,才给哄得眉开眼笑,答应她等回来给她带东西。
长途跋涉不适合带宠物,回府后,白欢把儿女交给了郑婶与琳琅。
琳琅将求来的平安符给了白欢与李鑫,掉着金豆豆说,一定要平安回来,白欢又是一顿哄。
一旁的御贤亲王听的有些羡慕嫉妒恨,对女孩子倒手到擒来,男生怎……半天也吭不出几句话来。
大年初六早上,四个手持白龙军旗的将军骑马开道,由两千驻京营铁骑护送两辆马车,驶出都城,朝芳洲进军。
开启长达四个月的芳洲之行。
第一百六十七章 鳞洲
初六晌午,梁王府。
经过几个月的休养,北铎已成功脱离床榻的禁锢,能拄着拐杖耷拉着一条还没好透的瘸腿,在卧房里踱步个一会子。
走了会,朝主座走去,崔元与房坚忙一左一右去搀扶。
闭上眼,气定神闲地盘着手中两个油光发亮的核桃,那“咯吱咯吱”声,在幽静的暖室,显得尤为清晰。
崔元与房坚的心就不怎么静了,时而望门口,时而意味不明地对视一眼,又时而看两眼对御贤亲王去边关巡视,没有任何态度的梁王。
御贤亲王走的太突如其来,早朝上皇帝一丝都没透露,还是都城城门将,看到白龙军护着两辆车急急驶离都城,这才得知。
说是去边关巡视,他们总觉着没那么简单。
归来三年连朝都不上,一直在都城闲散着。
几个月前一反常态地涉足朝堂,与梁王正面撕破脸皮后,十五还未过,便突去边关,还难不让心生窦疑,御贤亲王是否在筹谋着什么。
崔元与房坚担忧便担忧在,若他当真在声东击西,在御贤亲王拔掉几十个无关紧要的犬马后,不用脑袋想便知——他会开始拔梁王身边的臂膀。
在这人心惶惶的档口,偏偏梁王一句态度都未表明,只让周末瀚去查铁骑队的行驶路线。
崔元与房坚脑海萦绕着梁王从不会救弃子的狠戾,越发坐立难安,头皮发紧。
门口的厚帘被掀开,冷风裹着小雪直往室里刮,被寒风一吹,那张胖脸更白了,不等北铎睁眼,便急匆匆起身:“可是去了边关?”
周末瀚点点头,一顿后,又摇摇头:“无法断定。”
北铎盘着核桃,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从哪个方向而去?”
周末瀚凝重道:“西方。”根本不是边关方向!
北铎一抬手,崔元与房坚心领神会地将舆图拿来展开。
北铎拿着一根细木,从都城划到波浪纹上,再顺着西方下划。
周末瀚:“若铁骑队从西一路往下,途径有鳞洲,芳洲。”
崔元不解,麟洲与芳洲是梁王势力最薄弱的区域,那边城池临江,夏季总发涝灾,每年都是朝廷重点关注与赈灾的地界,梁王都懒得去贪,以免惹一身骚。
御贤亲王若想查地方洲,应去梁王势力最鼎盛的地方,去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什么?
周末瀚起初也在隐隐担忧北泠举动,一看地图,放下了一大半的心:“鳞洲有一条官路可通往边关,臣觉着御贤亲王应是顺便想查看靠江城池状况,这才从西走。”
崔元与房坚止不住点头,提着的心总算踏实落地。
北铎沉默了会,才道:“着手安排人蹲在重要路线,两日一报。”
“是!”
六天后,周末瀚匆匆带着飞鸽传书而来,“秉王爷,铁骑队刚要进鳞洲地界,便当即绕到东边去了。”
北铎笑得意味不明:“便不用管了,收人。”
周末瀚稀里糊涂道:“这…便不管御贤亲王了?”
“两辆空车有何好查?”
周末瀚懵了会,才瞳孔一缩:“您是说,御贤亲王并未跟着铁骑队走?”
北铎玩味道:“怕早在初五便启程去他的目的地,空车与护卫队只不过为了转移我们注意力罢了。”
“那…御贤亲王不去边关,究竟要去作何?”周末瀚百般不解,“再有,初五并没有城门将来报泠王爷出城,难道他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不成?”
北铎冷笑一声,想当初安排人在都城放蛇尾随北乐,计谋未成,反被北泠当即拿下驱蛇门客。
且北乐在多方监视下,竟无声无息地坐着北泠马车入宫。
那次他必出了城,只不过用了不为人知的办法。
脑海浮现一张该死的张扬脸,跟白欢脱不了干系!
“本王的好皇弟要做什么,等他回来便能知晓。”北铎紧紧捏着核桃,眸子里一片冷意,“如今最紧要的,是把本王失去的都拿回来!”
周末瀚心领神会地抱拳,王爷这是要扶持人马上位了。
如北铎所想的一致,几千铁骑确实护了个空气,白欢与北泠早就在初五晚上披着隐形衣出了城,与葛覃、圆圆、李鑫、丁丁几人前往芳洲。
虚幻一枪还是白欢想的主意,让铁骑队东西南北的各种绕路线,好转移北铎的注意力,让他能慢一点作妖,谁知没几天就被发现了。
而在北铎戳破白欢计谋的当天,一月十三号,两辆马车六个人已快要到达鳞洲地界。
白欢、北泠与李鑫一辆车,另三个人一辆,赶了一夜车的李鑫,一早就被北泠扔进了车子里睡觉。
白欢坐在外面车架上,百无聊赖地陪赶,时不时地跟旁边的葛覃扯会犊子。
还没几句话就抛弃兄弟,跟她家圆儿恩爱去了。
哄了近半个月,葛覃总算是把圆圆给哄好了,那黏黏糊糊恨不得合而为一的样儿,看得白欢嘴里直发酸。
到达下午,白欢看到了一块巨石,上面雕刻着“鳞洲”二字。
拧着眉毛不解了会,还没等问,就听旁边传来清冷:“这个世界虽与你世界的古代相似,但某些文化、国家规划、字意迥然不同。”
白欢神色复杂地看了会驾车的大美男,也不多此一问“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大佬您继续。”
“比如“洲”与“州”,你那里洲为大陆及其岛屿总称,我这里不是,靠江区域用洲称之。”
北泠迎着那道“你就是未来人“的视线,淡淡道:“沿江区域规划为六大洲,洲内规划五座到十座城池不等,这六洲别名地方洲。”
这里没有未来防洪科技,一发大水只得撤离百姓,继而听天由命,等涝灾过后再实施补救措施。
鳞洲与芳洲每年涝灾最严重,皇兄重视非常,北铎贪都不好贪。
但不乏有涝灾微小,能靠水吃水的洲,比如水仝洲等。
六洲每年都会有大批银两拨下赈灾,除了鳞、芳二洲,北铎都贪得无厌。
其中柳洲,水仝洲两洲所有城池内的大小官员,差不离都被他收买,是他除了都城,犬马最鼎盛的地盘。
因此,只要除去掌管凤鸣财政的崔元,便能呈上贪污受贿的铁证,将一干官员砍了,也就能收回两洲。
第一百六十八章 赶路
许是因为飞飞受限,错漏掉这些信息,白欢到今儿个才知道这些。
“我记得琳琅好像就来自柳洲吧?”
北泠清冷道:“嗯,她的村子离江偏远,不怎么受涝灾波及。”
鳞洲气候不比都城严寒,不到结冰的温度,没走多久就遇见了一条江支流。
江面开阔有几十米宽,江水清澈见底,静静地向下游流淌,此时瞧不出一点儿危机四伏,可等夏季暴雨将至,便会露出它波涛汹涌的恐怖獠牙。
两辆马车沿着支流走了会,在一个分叉口分别,支流往左弯曲,马车向右边泥泞小道钻去。
到夜幕降临,两辆马车停在林中的溪水边歇息。
圆圆与李鑫处理着猎来的野猪,丁丁默不作声地烤着干粮,其余三人坐在篝火旁商议接下来的路线。
北泠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三角形,指一处说一出:“我们此时在这里,往前有两条路可以走,顺着官道穿过鳞洲各城池,路平坦,但有些城池间需要渡江而过,起码五次。”
又圈起一个三角,与另一个三角相连:“直线从林中走,不到月底便能抵达瀚城,但道路崎岖不平,有些荒芜道路还需砍草修路。”
走官道渡江要比林中慢二十天,换作以往北泠会直接下令走林中路,但此行有个需要她压制蛇罗毒的圆圆,便征求她们意见。
葛覃也知冷漠果断的北泠,难得的絮叨这些是何意思,她是万万舍不得让圆儿去受那个苦。
刚想说走官道渡江,就被听到他们谈话的圆圆给打断:“走林中!”
圆圆提着几块猪肉过来,毫不畏惧道:“既已出来我便做好了准备,何怕那颠簸?”
葛覃都能想到圆圆吐的死去活来的画面,还未行便先一阵心疼:“圆儿,别任性。”
圆圆神秘兮兮道:“放心啦,我有应对颠簸的计策。”
葛覃还想再劝几句,突的接触到一个威胁眼神,怕再把人惹生气,不敢说话了。
北泠并未应下,清冷视线朝圆圆投去,眼神询问。
圆圆豪爽地摆摆手:“真的可以啦!”
清冷视线继而看向白欢。
白欢环胸,回一不屑、张狂的眼神:“呵。”
姐连飞船都能三百六十度旋转开出花来,还怕那小小颠簸?
北泠收回视线:“吃完饭,走林中。”
李鑫这孩子打小就机灵手巧,不多时,几大块滋滋冒着油香气四溢的野猪肉就新鲜出炉。
白欢吃了口,眼睛瞬间扩大:“弟弟手艺可以啊!”
李鑫笑呵呵道:“都是跟爷学的,白姑娘多吃点。”
将肉分给圆圆与葛覃,就拿着一块啃去了,完全无视那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的丁丁。
一路上不知道被无视了多少次的丁丁,自个默默地拿了一块。
李鑫这才发现自己漏了人:“……丁哥,再再再再次对不起。”
实在是丁哥存在感太低太低了,总是感觉他们只有五个人。
丁丁摇摇头表示没生气,举了举野猪肉,不怎么走心地举了下大拇指当夸奖。
李鑫:“……”
吃过晚饭,一行人继续赶路,驾车人换为李鑫与丁丁。
北泠特质的马车稳定性好速度极快,一般只要不是太坑坑洼洼的地,都能像如履平地般。
两辆车并肩同行,借着月光,小旋风似的在林中小道极速飞驰,带起的劲风吹得枯枝乱叶胡乱飞舞。
车子里的人也只感觉到轻微晃动,若说有哪个缺点,就是空间太小了。
白欢与北泠胳膊挨着胳膊坐着,除此外再无一点空间。
白欢还好,能伸直了腿,而可苦了旁边的一双大长腿,伸都没空间伸。
她这个陪赶的倒不累,累的是赶车人,白欢面上贴心,实则别有目的地拍了拍肩膀:“来大佬,累一天了,快靠我肩膀上睡会。”
北泠十分熟练地将头靠了上去,内心好笑,自从开启芳洲之行后,她的称呼便从北哥变成了大佬。
回想这几个月的称呼,朋友,兄弟,我的哥,北哥,再到大佬,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有些好奇,下一次会整出什么花式称呼。
前几年从都城往来边关,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都有过,北泠已习惯这般急慌慌的赶路,倒不累,闭着眼享受难得的温存时刻。
一盏茶后,他家炸毛猫开始动来动去,以为她是不舒服,北泠便想起来,手倏地袭上一抹温热。
五根灼热的手指一点点挤进他指缝,生怕吵醒他,动作轻得很。
还听那人小声嘀咕:“我病快要犯了,这是缓解,不算是趁人之危。”
北泠嘴角一弯,任由她握着,像前几天一样,等她睡着,将猫头挪在自己肩膀上。
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想,他也犯病了,喜欢她喜欢到快要死掉的病,这是缓解,不算趁人之危。
天渐明北泠便醒来了,抬起白欢的手环看了眼,早上六点。
“李鑫,停车换人。”
李鑫精神抖擞道:“爷,属下不累,再赶回。”
“嗯?”
李鑫忙老实巴交地停了车。
车子一停,葛覃推开小门打着哈欠出来,先将睡得昏沉的圆圆抱出来,再让丁丁进去。
放在怀里,给她调整好舒服的姿势,牵起缰绳,一扭头刚好跟北泠对了个正眼。
御贤亲王也十分想这般做,但事后百分百地会被他的心上人捶死,只得不忍地将白欢叫醒。
李鑫无语至极,小肚鸡肠舍他们其谁??
白欢坐在架上伸了个懒腰,侧着身从车子里掏出一个水袋,漱了下口拿湿巾帕擦了下脸,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也没想太多,举着水袋挪到北泠跟前,身子探进车子里扒拉干粮。
北泠:“……”
足足盯了三十秒,才将视线挪到前方,单手接过白欢喝过的水袋,很冷静地喝了几口。
白欢刚找到烧饼,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坐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板压缩食品,抠出将粒递给北泠一个。
“大佬,敢不敢尝尝?”
“呵。”北泠接过,塞进嘴里嚼碎咽下,继而喝了几口水。
只一会的时间,就感觉胃里胀胀的。
白欢打量着朋友一言难尽的脸:“大佬你还好吗?这玩意具有人体所需要的营养,但消化的老慢了,吃一颗能管一天……算了不坑你了,吃不习惯的人会胃痛,你赶紧吐出来吧。”
“不痛,便是好难吃。”北泠脸色铁青,捂着嘴巴,“比你做的饭还难吃。”
白欢:“……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太空服
时间一晃七日过去,两辆马车从林中已穿过鳞洲境界,即将要抵达芳洲之时,被一道百米宽的江流拦住。
从看不见头的上流,一路蜿蜒至目不及的下游,横空杵在林中,如一道悬崖,死死隔绝住对面与这头的链接。
江面波涛汹涌,江水湍急,危机四伏,估计伐木过河不到半路就会腰折。
突然出现的江流完全在北泠的意料之外,前几年去芳洲走这条路之时,路不过是一片低洼处,也不知何时从主江自主发展了一条支流出来。
一行人已被困在此处两天,迟迟找不到过江之法。
临近傍晚,一群人无精打采地准备晚饭。
白欢靠在大树上,看着一只“白蝴蝶”朝这边飞来。
袍如蝶翼,被江风吹得左右翻飞,身如蛟龙凌于水面,脚尖入水三分,轻巧地借水起力,下一瞬便窜出江面四五米远,反复几次,不到一分钟,白蝴蝶便平稳落在她面前。
饶是看了下五次,白欢依旧止不住为大佬拍手叫好,“牛!大佬不愧是大佬!”
但凡她年轻个二十岁,一定肯定去学轻功。
后面跟着一只“隐形蝴蝶”,默不作声地飞来,继而默不作声地烤饼去了。
白欢问道:“咋样,有找到船只吗?”
他们六个人只有大佬跟丁哥能轻功过江,找船只的活就落到他们身上。
北泠摇摇头:“十里,一无所获。”
只得在回来时,将一些坑洼地给修了下,将枯草砍了些,方便渡江后行路。
白欢毫不气馁地摆摆手:“那明天继续找,困难总比办法多。”
北泠忍了忍,纠正:“为办法总比困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