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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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默不作声的再次将毛巾放在头上。
白欢再次推开这种很娇唧唧行为,北泠再次放了上去。
来回四五次后,白欢:“……”
她又发现了北哥一个优点,倔犟,还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倔,天下难有人与他棋逢对手。
她是赢不了他的,就由他而去。
挑起一缕头发捻着,嘀咕着:“刚来到背,才几个月都到腰了,古代风水还养头发的吗?”
“嗯,是长了些。”北泠擦干头顶,重新换了条干的擦发尾。
白欢问:“北哥你带剪刀了吗?”
“嗯?”
“我想剪短,太长了,不好打理。”
凤鸣女子一般不剪发,只有没了夫君的寡妇才会剪一半发,当陪葬品祭夫君。
北泠没直面说,从侧面道:“剪也可以,虽短发也很好看,但我觉着长发更适合你更好看。”
“是吗?”白欢被哄的眉开眼笑,“那不剪了,留着吧。”
北泠嘴角一弯:“嗯。”
十分有耐心的将每一根发丝都擦干,再给她梳顺,便躺在地铺上。
白欢看了会睡姿文雅端正的大美男,拿着枕头悄摸摸地过去。
即将要睡着的北泠,突的感觉旁边传来一股温热,混沌的意识倏地清醒。
一扭头就看见一张皱眉的脸:“北哥,你有没有感觉咱俩出问题了?”
北泠吐出一口无奈的气,顺着她:“什么问题?”
张扬脸上的担忧,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我感觉咱俩的感情正在逐渐变淡,等再过几天,就要淡如水了啊哥!”
北泠好笑道:“然后呢?”
“所以得及时补救岌岌可危的感情。”白欢义正言辞地说着,摸出一根绳子将自己的胳膊与北泠的胳膊绑成了粽子,系了好几个死结,防止北泠半路给她逃跑。
她动作无影手般太快太快,北泠根本来不及阻止。
“拯救友情大作战,从此刻开始!”
北泠:“……”
你可真是一个找借口的小天才。
由于那几次试探,得出来不喜欢他的结论,让他根本不敢多想,只当她想跟朋友亲昵了。
只不过,无奈地看向那边绑完后,就闭眼去睡觉的心上人——她莫非不懂,男人在某些时候的自制力,脆如薄纸吗?
尤为这般漆黑一团,亲密无间,旁边人的体温火团子似的席卷而来,灼的人口干舌燥,脑海近乎空白。
麻木的视线也不知在盯着哪一处,此时此刻,北泠无比想向圆圆去讨一套感官封闭套餐。
心如擂鼓的心跳,在旁边人无意识侧身,头偏向他颈窝时,清晰可见的停顿了一秒。
北泠闭了闭眼,侧过身仓促地去解死结,那团疙瘩却如他的心绪一般,杂乱无章完全找不到解口。
麻木的脑海拉回一点神智,剑!
刚执剑要去割绳,睡梦中的人许是察觉到他的不安分,“别闹,睡觉……”
一句呓语之后,便如树袋熊般,将手跟腿儿翘在了人身上,以能勒死人的力道,紧紧禁锢住怀里的人形抱枕。
北泠:“…………”
第一百七十二章 芳草镇
一夜无梦到天亮,白欢精神抖擞地醒来,想伸个懒腰,伸到半路发现有点不对劲,右胳膊咋这么重?
一扭头,后知后觉地清醒了,昨儿她跟北哥来了一边“友情大作战”,两个胳膊被她绑的结结实实,她一抬,旁边的人胳膊也被她拉着抬起。
嗯,很好,没有逃跑,乖乖的接受着她的摧残……呸,掌控。
就是,白欢有点看不懂朋友的表情,为啥两眼放空呆滞,一副被霸王硬上弓的样儿?
反思着自己,莫非昨天在睡梦中没忍不住,摁着北哥一顿狂亲?
细细看了看,也不像。
白欢挠了挠头,颇像“事后问话”:“北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睁眼到天亮的北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凭什么毅力,才度过比压制蛇罗毒还要悲惨的一夜。
她禁锢他也就罢了,拿腿拿胳膊翘在他身上也就算了,睡觉不老实总是翻身,带的他要撑着身体,用胳膊架在她身侧也还行。
无意识脸对着他的脸,唇总是在他脸上划过也能忍,但他断忍不了她跟毛虫虫一样拱来拱去,半夜已从地铺头拱到了地铺中间,到早上已床尾掉了个个。
北泠大半个身子躺在没有铺盖的地上,顶着黑眼圈,摇摇头:“我很好。”
白欢一看方向,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睡觉稍微有一点不老实。”
稍微?北泠觉得她对这词怕是有什么误解,坐起身,第十八拿剑,终于能成功、无阻碍地割断绳子。
都快被摧残成一朵凋零的花了,依旧好脾气地道:“没有,这一夜我过得挺好。”
白欢复杂地盯着黑眼圈:“你真的睡着了吗?”
“心里睡着了。”
白欢:“……”
算了,北哥对她挺好的,恩将仇报算怎么回事,下次还是楚河汉界的睡吧。
“北哥,你补会觉吧。”
北泠走向床,好笑称呼又变了:“大佬不叫了?”
“还是北哥好。”白欢收拾着铺盖,“这就像家里的正宫与外面的彩旗,一圈下来,到底还是正宫好。”
北泠:“……你真是个比喻天才。”
结果还没睡半个小时,门就被葛覃敲响,叫他们起来进行今日行程。
白欢堵着门,小声道:“北哥昨天被我折腾的累坏了,就推迟一天吧。”
北泠:“……”瞬间清醒。
坐起身,果不其然看见膛目结舌脸的葛覃,用着一种微妙的表情,说着除了白欢,谁都能听懂的微妙话:“年轻人虽然体力无限,但还是要节制一些比较好。”
白欢:“兄弟你在说什么?”
哟,还玩害羞呢?葛覃刚想开口揶揄,一柄剑风驰电掣地向她门面冲去。
葛覃以迅雷之势避开,弹了一下钉在木桩上的剑,嬉皮笑脸道:“说两句咋还急眼了……”
后面的话,在看见北泠裹着满身杀气起身时,给吓得吞没腹中,拔腿就跑。
跑到拐角安全处,露出一颗脑袋,止不住嘴欠:“就你家北哥这体力杠杠的,根本不用休息。赶紧起来啊,都等着你们呢。”
白欢懵的很:“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用理她,不睡了,洗漱一番便下去吧。”
一盏茶后,待二人下去,几人已吃好了早饭,旁边伙计殷勤的伺候,又得到了葛财主几锭银子。
不知她葛兄与李鑫他们说了什么,那复杂的视线,隔着斗笠都刺人的很。
白欢再一次觉得古代人好难懂。
吃过早饭,一行人整装待发,启程离开瀚城,朝偏远镇驶去。
并没有直接去芳草镇,先在芳草镇前一个镇芳香镇停留了几天,装模作样地收购了一些乡下姑娘的绣品,在二月初一才去芳草镇。
芳草镇较远离背靠主江的瀚城,其镇上只几条无关紧要的河流,即使发大水,也不会造成成片淹成片死人的灾难。
就有许多靠近主江的百姓,为求生存,携家带口来镇上开乡建村。
到如今镇下以发展成几十个乡,几百个小村,几十万人口的规模——是芳洲第一大镇。
知府却没给予很好的建设,一心都放在了主江城池上,就造成了虽人口多但贫穷的境地。
抵达无墙围无将士守的镇上,入眼的尽是一片片低矮建筑,杂乱无序又残破不堪,离开了青石板路,泥土地尘土乱舞,一阵马蹄飞踏,总能掀起一阵迷人眼的漫天黄沙。
只怕只待在外面半天,便能从头到脚的变成一个泥人。
镇的总体面积挺大,街上的人穿着一身身皱巴巴的衣服,顶着不怎么齐整的发髻,揣着手在街上瞎晃荡。
像这等面貌的人,多数是从村里来镇上讨活计的人,穿的体面光鲜一点的,便是在镇上开铺子有些家底的人了。
犄角旮旯尘土飞扬的小镇,突来一支衣冠楚楚气势逼人的镖队,惹得众多没见过大世面的乡下百姓,先下意识地让路,再伸着脖子惊叹望去。
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这些人是从哪个大城来的。
乡下没城里规矩多,女子不遮脸,随意可上街,不少扎着辫子的大姑娘小媳妇,拘谨又羡慕地看着那两位穿金戴银,气质不凡的大家闺秀。
凑在一块议论——
“这打哪里来的大小姐?看看这华丽的衣裳,咱一辈子也没见过。”
“那身形,那气派,这是仙女儿下了凡吧?”
有妇人打趣:“铁柱她娘,你家铁柱今年十六了吧,赶紧去跟大小姐结交结交,指不定能做个倒插门嘞。”
随即惹来一阵哄笑。
来芳草镇之前北泠就调查好了,镇上有几个住的久、有头有脸、能说的上话的人物。
第一位,来福客栈老板娘,九娘,性格好人爽快,有几分侠肝义胆之气,与各路人马都有几分交情,迎来送往诸多客,镇上消息最为灵通之人。
第二位,老秀才方潍之,中年时考举人失意,便在镇上开了一家私塾。
偏僻地方多的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像这等秀才身份,在他们眼里便顶了天了,很受乡镇百姓尊敬。
第三位,开肉铺的屠夫,人称虎哥,生的膘肥体壮,却有着一副菩萨心肠,时常救济镇上与村落的孤苦老人,人缘极好。
若想快速查到镇上这两年可疑人员,可直接从他们几人入手。
我在古代开星舰
第一百七十三章 九娘
在无数惊叹的视线下,镖队停在来福客栈前。
突然有客来,让三个打盹的,胡乱拨算盘的,偷懒耍滑的伙计,立马精神了。
却惧那几个镖师的逼人气魄,不敢上前,弱弱地扯着嗓子喊:“老板娘,有客来!”
先听一句爽朗声:“有客来便接,大呼小叫个什么!”
不多时从二楼现身一个模样三十多岁,长相清丽的妇人,一半头发绑起斜插一支银簪,一半头发贴在胸前。
手里拖着一个细长旱烟,漫不经心地往下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几分。
将烟袋往腰后一插,提着裙摆急急下着楼梯,笑容满面道:“哎呦,今儿是吹了哪股风啊,竟吹来了一群贵客!”
一边指挥着几个瑟缩在一块的伙计:“还不赶紧把我珍藏的茶,给诸位贵客沏上来!”
亲自将落满灰尘的凳子、桌子擦个干净,再做“请”的姿势:“大小姐快坐快坐。”
葛覃大刀阔斧地落座,圆圆乖巧地坐在一旁。
九娘又十分周到的擦了一桌,迎几个镖师坐下,这才交握着手,笑容满面道:“大小姐要几间房?”
葛覃扔了一百两到桌子上:“四间。”
将刁蛮、人傻钱多的千金形象贯彻到底,拍着身上的灰尘,火冒三丈道:“什么鬼地方,连石板路都没有,瀚城活计别怕是骗我的吧?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好绣品?”
被骂家乡九娘也没恼,收起银票,先倒了两杯茶给二人,后去给几个镖师倒。
“前几天便听其他镇传来打大城来了几位贵人,四处收乡下独特绣品的消息,没想到今儿便有幸遇到了,能让贵人莅临小店,真是十年修来的福气。
倒完后,站在葛覃那一桌,笑着道:“不过,咱这里虽是穷乡僻壤,但某些姑娘的手艺,可真没得说,比大城绣娘都不遑多让的。”
奉承间,以一种不得罪人的方式,既反驳回葛覃故意发作的话,又赢回被她小看家乡的面子,白欢笑了声,这九娘不简单。
取下斗笠,露出一张又黑又黄又起皮干裂的脸,一向神采奕奕的张扬眸子,在伪装下,都收了八分锋芒。
从国色天香的明艳长相,一下子变成了成天在外风吹日晒,普普通通的女镖师。
这还要归功于丁丁,别看他平时寡言少语,竟隐藏一手鬼斧神工的易容术,当白欢出来的那一刻,连北泠都差点没认出她来。
李鑫与丁丁也相继取下斗笠,从脸到脖子到手,或多或少都易容了些许。
等北泠取下斗笠,白欢再一次没忍住笑出声。
那张异常俊美的盛世美颜再不在,胡子拉碴,皮肤黝黑,眉毛杂乱,从左眼角到右嘴角斜斜一道狰狞伤疤。
白欢脑海不由得浮现丁丁的话:“北爷气势太强,只得如此极端。”
笑得更欢。
确实很极端,让冷淡的气质,都变得十分凶神恶煞,让人一看就自动代入不能惹的社会大哥形象,再看着伤疤脑补会,大哥手拿砍刀腥风血雨的那些年。
就比如几个看着北泠浑身打哆嗦的伙计,白着脸,脑补的飞起。
与葛覃、圆圆寒暄的九娘,朝这边看了几眼,只露出一点惊讶,便收回视线,笑道:“咱店小没有何精致菜,怠慢了小姐还请见谅。”
葛覃故作不耐烦地挥手:“快点上,饿死了!”
“好好好,这便去做。”
不全是装的,葛覃真有些受不住身上的泥土,趁做饭间上搂换衣服去了。
她俩为雇主,葛覃一走老板娘必会来围圆圆,她不大会应付这种场面,跟着离开了。
九娘从后厨出来,一看主人没了,便坐到白欢那一桌,殷勤地倒茶。
白欢呲着一口白牙,随和地抱拳:“老板娘,我这俩雇主龟毛又脾气不好,您多担待。”
一句话就拉进了关系。
九娘不傻,她们来此寻绣品,必会停留一段时间,说什么也不会去说大金主,“哪里哪里,小姐们这是真性情。”
“啥真性情,您都不知道这一路上她们有多娇贵,你说在外奔波,吃野味不是时常的事,她俩野味不吃,必得山珍海味,不给就发怒。”
白欢这一通活灵活现的抱怨,更加石锤她俩的娇气,“说实在的,若不是她们爹出价高,谁会走这一趟当孙子的镖。”
九娘笑着点点头,似是在话家常道:“敢问诸位是从哪家镖局而来?”
白欢听出了她套话的意味,拍着胸脯骄傲道:“龙威镖局。”
这是一座榭城有名的镖局,镖师多达几千人,一趟镖都未出过差错,名气大到有些犄角旮旯都知。
同时,榭城以布庄商人多闻名凤鸣。
九娘不再疑惑,态度比对雇主都热切:“原来是大镖局,哎呦,能来此,小镇真是蓬荜生辉。”
白欢对九娘印象真挺不错,会来事,嘴巴能说会道,奉承人时不会让人感觉假模假样,打心眼里舒服。
这等人,若在京城必有一番大作为。
九娘也对白欢印象不错,举手抬足有镖师飒爽的劲儿,挺随和,不像那俩娇贵金主,也不似这四个心高气傲,连话都不想与她这等乡下人说的男镖师。
若与她打好关系,以后有什么不合适对金主说的话,能让她去通传。
思索完毕,热切地道:“我与你甚为投缘,看你年龄比我要小,姐姐我便寡廉鲜耻地称你一句妹妹了。”
白欢岂看不出她的热切意欲何为,心里乐一声,刚好省去主动跟她打关系这一步骤。
潘猓说账房先生在芳草镇上,是把所有的乡、村都给算进去了,如果不向镇上的人套话,找出可疑人员,闷头找个十年都寻不到。
抱拳笑道:“姐姐哪里话,出门在外相逢即是缘,有幸得姐姐看中,是妹妹的荣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