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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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一抬手示意免了,清冷道:“三天。”
虎哥完全没了思考能力,虚着视线:“王王王爷,啥啥三天?”
白欢解释道:“北哥给你三天考虑,要不要从军。”
从方公到虎哥,人事部北经理真是不放过一个可用人才。
虎哥脑海乱成一团浆糊,凭着本能反驳:“我只是一个土匪,有啥资格能从军?”
白欢道:“谁还没有个过去,重要的是未来选择怎么活。”
虎哥不说话了。
下午两三点几人返回小镇,虎哥跟二人分开前,说让他想三天,无论从不从军,都来跟他们说一下。
来福客栈有头有脸的已解散,听伙计说吵了一个上午都没商议好,决定等晚上再议。
白欢提溜起手里的大布包:“不用了,麻烦小哥跟镇长说一下,银子已经拿回来,我跟壮哥现在去送还。”
伙计愣了几十秒才回神,眸子瞪的快要凸出来,用着一种看神灵的目光看他俩。
这俩镖师真是神人!!
激动地一应,飞快地跑出去。
白欢朝楼上喊:“弟弟回来了吗?”
李鑫忙打开门:“回来了!”
匆匆下楼,跟白欢二人去守家村。
路上,白欢挑眉道:“咋样?”
白姐跟王爷去土匪窝前,交代他去守着村口,看看有没有土豪趁乱离开。
李鑫觉得他白姐真是料事如神,只不过离开的人,让他复杂的很,“有,看到我就调头回去了。”
听着李鑫吐出那个名字,白欢愣了愣,拧着眉毛思索一会,忽然间所有的迷雾被渐渐拨开,所有不合情理的事被那个名字,串联成一条无比清晰的线。
摇头唏嘘:“可以,牛逼。”
北泠很赞同地点头:“确实。”
李鑫正一头雾水,也没太注意称呼,脱口而出:“爷,白姐,属下问一嘴,谁人牛逼?”
北泠看他一眼:“白姐?”
清冷眸子里的不悦,让李鑫一抖,立马立正弯身,严肃道:“王妃。”
白欢无语道:“别吓弟弟!”
“噢。”
白欢走到一脸“姐你就是我保护神”的李鑫身边,意味深长道:“我们之前都是按男人来找,可如果账房先生……是个女人呢?”
李鑫起初呆愣,再到脑海一个小角拨开一点云雾,最后完全清明过来,惊叹道:“真的好牛逼!!”
第一百九十章 阎王爷头上动土
白欢几人直接去找村长,他正在惆怅妇女们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就见白欢将一包碎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惊悚地看着白欢扒拉出四两碎银,丢下一句:“发给她们吧。”就潇洒走人。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背影,是如此的高大威猛。
白氏拿着四两银子,也是久久无法言语,回过神,当即从头到脚地检查白欢,“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那几十人垃圾的很,动动手就解决了。不光我跟壮哥,虎哥也去了。”白欢奇怪道,“二丫还没回来吗?”
白氏压下惊愕,回道:“二丫昨儿在她小姐妹家里睡的,今儿我去芳草河洗衣服,六月她娘还跟我说嘞,两个小丫头跑出去玩了。”
得亏六月她娘没卖绣品幸免被劫,也万幸二丫昨儿没回来,否则碰上土匪,该留下何等忘不掉的阴影。
白欢也没多想,跟白氏聊了几句,得知钱氏并没有来找茬,起身道:“天快黑了,白大嫂我们就先走了。”
白氏忙道:“吃完饭再走,你们这么帮俺们,也没啥能报答你们的,一顿饭怎么着也得吃。”
白欢道:“要不明天吧,今天还有事。”
“好嘞好嘞,明天中午我做好饭等你们。”白氏欢天喜地将三人送到门口。
突然看到几人朝这边走来,脸色一白,忙挡在三人前。
共五个,身穿衙役服饰腰间佩刀气势凛凛,后面跟着一个冷笑的老虔婆。
走到四人面前,大呵一声:“光天化日下,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说来也是巧,镇长跟方公一合计,总觉得此事不能拖下去,便坐马车去瀚城报官。
知府派下五人来芳草镇询问,走到村口恰巧与四处说白氏坏话的钱氏相遇,报仇的机会来了,当即就添油加醋地控诉一番。
都说偏僻地方知府能顶半个土皇帝,那衙役就是百姓眼里顶天的大臣,轻易不来小村小落,一来谁都会拿着架子,享受被百姓恭维示好的虚荣。
什么前因后果都没问,一看那稀巴烂的废墟,立即坐实几人犯罪事实。
李鑫眉头一皱,若不是碍着隐藏身份,早就将几个目中无人的小官踹飞。
白氏虽怕得身体都在抖,却用自己薄弱的身躯,将一干事揽下来:“大大大人,是俺干的!墙是俺拆的!”
白欢无奈一笑,想把她给拉到身后,白氏推回她的手,抖着嘴唇:“你别说话。”
钱氏几天的郁结一扫而空,狗仗人势地指着一指白氏:“大人,这贱蹄子是主使!”
再一指白欢:“这个女人是拆墙人,其他是从犯!请大人给老妇做主,将他们通通拉去衙门砍头!”
被这般捧着,几个衙役的心早就飞上云尖,沉着脸正想发作,就见那伤疤脸一勾手,“进来,我跟你们诉说案发经过。”
几个衙役相视一看,内心怒火翻腾,区区一个底层穷民,胆敢这般趾高气扬!
沉着脸撸袖子,等下必得好好教训他一番,反正穷乡僻壤的百姓命比蝼蚁都贱,死几个根本不打紧。
李鑫青筋暴起着跟着进去。
白欢留在外面,摇摇头,这年头找死的人可真不多见了。
门一关上,几个衙役狠戾一笑,还没动手,胸前各被李鑫踹了一脚。
踹得五个衙役吱哇乱叫,大骂他们这些贱民胆敢打大官。
北泠站在一旁,冷冷道:“武功有所退步,回去后每日跑练两柱香。”
怕把人打死没下重力的李鑫:“……”
当即就把被连累的怒火,发泄到了五人身上,一边骂着从白姐那里学来的他妈的,一边发了狠得踹。
惨绝人寰的叫声传到门外,听得白欢手有点痒。
听得白氏眼一晕,就跌跌撞撞地朝门跑,却被白欢拉住:“白大嫂没事。”
“咋能没事啊!”她挣扎不开,只得哭着喊,“大人,求大人别打了,都是俺干的,不干壮哥狗娃他们的事!你要抓就抓俺!”
钱氏心里痛快到了极点,朝地上直吐唾沫。
待李鑫打够了,从怀里掏出一枚刻有白龙图案的玉佩。
扼住一个衙役的脖子,小声冷笑道:“给老子好好看看,这位爷是谁,他妈的敢在阎王爷头上动土?”
偏僻地方的衙役太无法无天,但凡不是爷,随意换成一个普通男人,下场非死既残!
北泠无言,不由得想起他家猫没来之前的李鑫,又看看这会子捏着人脖子爆粗的李鑫——“欢化”的彻彻底底。
待几个衙役看清图案,一股凉意骤然从脚底板直冲脑顶,有个直接被吓晕过去。
北泠冷冷道:“李鑫,抬出去砍了,通知知府来收尸体。”
“是,爷!”
门“咯吱”一声打开,看着完好无损的北泠,白氏当即傻眼了。
钱氏尖叫道:“出来的怎么是你!”
让他们傻的还在后头,李鑫将几人捆成一个大号粽子,扛在背上,非常有他白姐味道的阴森森一看钱氏,继而扛着被塞住嘴的几人找地方砍人去了。
敢对衙役动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几人绝对不只是镖师这么简单。
钱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浓浓的寒意占据心头。
白氏脸上还挂着泪,仿佛呆了一样,她…到底认识了些何等大人物?
白欢没说什么,拍拍她的肩膀:“白大嫂,明天中午打扰了。”
就跟北泠并肩走远。
天色渐黑,一轮月牙高挂天上,烟囱上方升起缕缕烟火气,偶尔可听见谁家拿回银子的妇人,欢天喜地地感谢着镖师与虎哥,大喊今晚加菜。
这般不为权不为势只愁温饱,看似祥和宁静的小镇下,却藏着诸多令人发指的恶劣。
根本不用北铎搅弄风云,便自成一派毒瘤。
他一直不说话,白欢以为他是气到了,贴心安抚:“害,几个渣渣而已,不值得我哥生气。”
“不是。”北泠思索道,“地球有句话,要想建设好家园,必得走到民间去,我在考虑等回到都城,让北容微服私访查看民情的可能性。”
远在的都城的太子殿下,突然感觉背后一寒,结结实实打了几个喷嚏,美滋滋地想,莫非是白欢在想我?
“你对你侄子也太严格,这是要往死里雕磨啊。”白欢打趣两声,收了笑,说起正事,“你觉得她会把账本藏在哪里?”
“定不会带在身边,必藏在一个很难让人发现,或许有危险的地方。”
白欢接着道:“起码普通人是不会去的。”
二人沉默了会,一道灵光劈向白欢脑海:“我有一个脑洞。”
北泠淡淡道:“你的脑洞便是我心中所想之地。”
白欢:“……你好可怕这句话我真说腻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终拿到账本
回到客栈,抽旱烟的九娘激动地上前:“哎呦,哎呦,我的大妹子,你们可真是厉害,两个人就把几十个土匪给收拾了!都在传,我来福好福气,接待了俩救苦救难的大菩萨!”
白欢笑了笑:“没什么。”
扫视了一圈:“去找玉佩的木头还没回来?”
凳子上坐着的丁丁手还没抬手,就见九娘一指他:“可不是在那儿么。”
挽着白欢的胳膊,与有荣焉道:“能结识妹子与妹夫,简直是姐姐我三世福气,姐姐亲自做菜犒劳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
白欢随意道:“听九姐的。”
“好嘞!”九娘把厨子通通赶出来,亲自动手忙活。
北泠将丁丁叫上楼,没一会他便下来了,默不作声地出了客栈。
白欢磕着瓜子,跟伙计闲聊着:“铁子,你们客栈开多久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几个伙计对白欢的印象,从起初气势逼人不好惹,到嘻嘻哈哈开朗大姐大。
有时闲的发慌还会跟她扯犊子,听她说大城里的八卦。
铁子殷勤地倒茶:“十五年了。”
“这么久,你一直在这里当伙计吗?”
“可不是嘛,那年发水俺家里人都没了,沦落芳草镇上,老板娘心善就收留我,从十三岁就在这里干。”
白欢抓把瓜子给铁子,示意他坐下,好奇道:“那这么久,你们有没有接待过什么奇怪的客人?”
铁子巴巴地看着她。
“……除了我们。”
铁子吐出瓜子皮,想了想,一拍手:“还真有!这穷地方一年到头都没几个客人,那个人我记得特别清楚!”
铁子说那男人是两年多前来的,体型很瘦小戴着书生帽,可那穿着,那给打赏的手笔,比难搞的千金小姐都气派。
说是来游玩的,在来福住了有两个月,期间许是看上了如花似玉的老板娘,时常去瀚城买金贵东西给她,每天都围着她打转。
一来二去,九娘就芳心暗许。
就在几个伙计以为他们老板娘能嫁入豪门时,那个富豪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九娘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伤心过度人都不见,连吃食都只让他们放门口。
五六天后才出门,人消愁了一大圈,好在重新振作起来,且因渣男成长变得越发能说会道。
铁子说完,白欢只一句:“嗯,挺好的。”
铁子至今都为老板娘谋不平:“什么畜牲男人,勾搭上咱老板娘……”
及时刹住“玩完”二字,恨恨道:“让老板娘爱上他后,竟一声不吭的就走,猪狗不如都抬举他了!”
北泠从葛覃房间里出来,慢条斯理地下着楼梯,走到白欢跟前,塞给她一个绿色的小丸子:“糖豆。”
苦味在白欢嘴里漫开,龇牙咧嘴的连续灌一壶茶才压下苦味,不走心地夸了句:“真好吃。”
铁子捂着嘴直笑:“花姐跟壮哥感情真好。”
这时九娘端着菜从后厨出来:“吃饭啦!”
席上,九娘不停地给二人加菜:“多吃点,可不能浪费姐姐我的手艺。”
看了眼楼上:“她俩真不吃吗?”
白欢嘴巴鼓的像个小仓鼠,含糊不清道:“不用管她们,饿了自会下来吃。”
九娘收回视线,继续夹菜,随口道:“狗娃跟木头哪去了?”
继丁木头风评被害后,李狗娃也加入组织,白欢道:“憋久了,快活去了。”
九娘一笑:“那你们可得多吃点。”
凌晨一点,客栈一片漆黑,九娘拿着蜡烛下楼,火光猛地照射到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大小姐,你怎在这里?”
“要你管!”葛覃通身火气,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九娘没再多问,拐去厨房拿壶水,上楼去了。
在九娘刚回房间没多久,某道门突然被打开,白欢与北泠披着隐形衣出来,轻手轻脚地下着楼梯,走到葛覃身边时,白欢拍拍她的肩膀。
葛覃斗笠一点,做个“放心去吧”的手势。
凌晨一点半,小镇万籁俱寂,只剩一轮圆月高挂天空,映照出波光粼粼的水面。
北泠想了好一会子,才找到把下水的活,合情合理地拦入己身的理由:“我想试试太空服,朋友,给我玩一下。”
“行。”白欢取下耳朵上的太空服机,递给北泠。
透明的气泡转眼就包裹住北泠,走到河边一跃而下。
起初有月光照射还能看清,越往下潜能见度便越低,到最后几乎是摸瞎沉。
下到十米河底,北泠踩着泥泞摸索到河墙边,延展性极好的太空服,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左右伸缩。
白欢在岸上一会抬起智能手环看一下时间,转眼一个小时过去,迟迟不见北泠上来。
芳草河虽不宽,但水深足有十米,水性好的大人都不敢贸然下去——是她跟北哥推测出有点危险,很难让人发现,且普通人根本不会去,极好的藏账本的地方。
但随着一个小时半过去,本坚信的白欢心里开始打鼓,不会推测错了吧?
煎熬到凌晨三点半,白欢等不下去了,正要下去看看情况。
水面突然如沸腾一般,“咕噜咕噜”冒着泡,接着破水而出一张凶神恶煞脸,举了举手里密封的坛子。
白欢跟上岸的北泠对击一下掌,“辛苦了我的哥。”
“无事,便是那藏坛子的洞口有些难找,废了些时间。”北泠解除太空服状态,将坛子用内力震碎。
谁知里面并没有账本,大剌剌杵着一个坛子,震碎第二个,又出现第三个,如套娃一样,连续套了五六个。
白欢无语:“还挺谨慎。”
最后一个小坛子里,一本被卷起来的厚账本映入眼帘。
白欢瞬间激动:“快打开看看是不是真的!”
要说那账房先生也是个不简单的,上面不仅有当时帮崔元记得一笔笔贪污的大账小账,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的,竟还有几百笔其他账房先生的账目。
贪污银两多到让白欢止不住咋舌:“崔元跟北铎连给为国捐躯官员的抚恤金都贪?他们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