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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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易轻点了下头,侧过头对侍卫们说,“派咱们所有人去京中各个角落查妹妹的下落,若是有人知情,定要来回报我,清楚了吗?”
“是!”侍从们神色肃然地应了,纷纷转身出了这小宅院。
苏靖易在这宅院之中看了一周,没瞧见什么有用的东西,心中也有些无措起来,他愧疚之意愈重,只道,“若是我随着她,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敌人若是有心,怎么都会被人寻到时机,你不必太过自责。”秦寻一边安慰着他,一边看着这院落的四处,也只瞧见了些打斗痕迹,四周除了鲜血什么都没剩下,倒是让人毫无头绪。
苏府的人一直寻到暮色沉到天际的时候。
苏靖易连着听着几人的回禀,皆是一无所获。
小宅院之中并没有小桃的尸体,可在京中也寻不到小桃的下落,苏翎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竟没有一个人瞧见她。
但是倒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在这搜寻过程之中,虽然没有找到和苏翎有关的消息,但却也知晓了一件大事。
那便是听青楼之中的人说,苏婉容并没有死。
晨时去瞧她的时候,探人时分明已经断了气,可次日到后山去收尸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不在此处了。
青楼老板娘本就心虚,又觉得晦气,便瞒下了此事谁都没有告诉,后来不知晓是怎么知道了她就是苏府的二小姐,便日日不得安眠,甚至还在睡梦之中瞧见了漂浮的白影,如今人都有些疯魔了,这隐秘才被这样传了出来。
苏靖易知道此事的那一瞬间,当即便寻到了苏府二房去。
苏云言这些时日本过得不错,见到他来还露了笑脸,可下一瞬就被人攥着领子拎了起来。
“靖易,你这是做什么?!”苏云言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连声问道。
“我妹妹在何处?”
苏靖易这一次半分情面都没有留,眉眼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被他这样一眼瞧着,苏云言只觉得心底都沁着冰凉。
“你疯了你,我怎么知道苏翎在哪?!”
“苏婉容呢?让她出来见我。”苏靖易冷声道。
“婉容?”苏云言一瞬间抬起了眼,神色诡异地看着他,“你是真疯了!”
苏云言身后的柳思娴则是骤然抬起了眼,怔愣了半晌,声音颤抖道,“你说什么?”
“怎么,她活着回来了却连你们都不曾见?”苏靖易冷笑一声,手下更加用力。
苏云言一张脸憋得紫红,忙道,“你、你快放开!我看你是疯魔了,你这个不孝子,婉容离世的事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你竟还说这样的话来刺激我,你安的是什么心?!”
见他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苏靖易这才松了松手。
“你当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苏云言大口喘了几下气,恨声骂道,“我女儿都已经死了,怎么还会被你们这没良心的攀咬,难道让她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心吗?”
苏靖易没管苏云言一副哭天抢地的模样,眉眼中的颜色彻底暗沉下来。
看来和二房无关。
可苏婉容活着回来了,连家都不回,她又怎么可能安分守己?
可她若是不安分,她又能在哪?
身侧的苏二老爷还在不断骂着,府上一时乱糟糟的,苏靖易握了握拳,只觉得理不清头绪,满心都是烦躁。
……
京外穆纥关外。
自驿站而来的小厮快马加鞭,极快地掠到马车的行进队伍之中。
他一声急报之后翻身下马,跪到马车之前,膝盖在泥土上划出了长长的痕迹,扬起了须臾尘土,面上神色更是焦急万分。
“大人,秦太医飞鸽传信,说是夫人出事了!”不顾满身泥泞和疼痛,小厮高声报道。
马车身周的侍卫见他行色莽撞本欲阻拦,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神色却都是一顿,心口也沉了下去。
秋风潇潇,扬尘长道之中,马车长帘自内骤然掀开。
着一身黑直襟玄色衣袍的男子,只听见这话的一瞬满身清冷便变了势头。
像是远海寸寸阔结成冰,寒凉自眼底汹涌掀起,直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了?”
“具体情形秦太医并未细说,只是道夫人如今……下落不明。”小厮少见他这模样,声音不由得颤了颤。
顾昭双手骤然握紧。
他眸色透着淬骨的深幽冷寒,压着呼之欲出的狠戾。
等不及侍从们阻拦,他便下了马车,朝着前头的高马走去。
欺身上马,男子回身不由置喙地交代道,“你们如常走,权当我没离开就是。”
留下这一句,他便手握缰绳,低喝一声,身下的马已如离弦之箭飞快离去,他身后扬起漫天尘土,像一道掠影撕开秋风。
第四百五十三章 我求你
他身后的人毕竟都是他的手下,在他离去之后也没有方寸大乱,为首的人一声令下,便很快便调整回状态。
长队整肃了一番,继续面色如常地行进起来,自外看不出任何端倪。
……
夜已深,今夜无风,星月也稀疏。
苏府之中灯火通明。
苏云庭立在庭院之中,听着四面八方的人来的消息,本就暗沉的脸色更加冷肃。
梁语嫣早已双眼通红,泪水像断了线一般,双眼亦失神无措。
付承雪在她身周扶着她,眼眸之中压抑着红,不断地轻声安慰着。
“母亲,您别担心,靖易已经出去寻了,一定能够找到翎儿的。翎儿是有上天护佑的人,定会平安无事。”
梁语嫣已经顾不上点头应她的话了,只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苏靖易回来了,一家的人都面带期盼地围了上去,却见他面色也是一样的沉暗。
他刚才本得了消息说自付家前的后巷,似乎有人瞧见了一群人簇拥在那,可又被旁人断言,说为首的那个女子围着面纱并非长公主殿下的模样。
眼下可谓是彻底失了头绪。
想在京城之中寻一个人可谓同大海捞针无异。
苏云庭心中焦急万分,霍然不管不顾地站起身来,道,“不行,我要进宫,我还是觉得同长公主脱不开关系!”
“爹……”苏靖易欲阻拦的话音未落,忽然听得身后有马蹄踏地的沉重声响,蓦然回眸,只瞧见着一身玄衣的男子阔步走进庭院之中。
男子满身寒凉之气,在摇曳的灯影里走来,眉眼比漆暗夜色还要冷上三分。
“哎哟喂祖宗,你可回来了!”秦寻飞快走出来,待看到他手上勒出的血痕之后,却怔了一怔。
他今日最多方能至穆纥关,是怎么才能在这时候至京?
瞧见他身上有被剐蹭出的伤口,秦寻皱眉问道,“你是自平阳山入的京,你疯了你?”
平阳山那道虽能达京近些,可道路崎岖不说又处处是悬崖,几乎从来就没人能活着走下来,更何况是深夜?
一步不慎,可就是跌落万丈深渊的下场。
这未免也太冒险了些。
顾昭没答话,而是径直看向苏靖易,声线克制在沉稳上,问道,“在哪不见的?”
苏靖易回过神来,用他一起出了宅院道,“我带你去,是后街的一处小院……”
他带着顾昭来到那张嬷嬷的住所。
寻了半日的苏翎,这里还没有人收拾,血腥气渐渐暗淡下来,只有干涸的血迹在黑暗里仍悄然遍布了四处,触目惊心又面貌狰狞,像是将大地撕开了口子。
顾昭扫过这一地血迹,眸色又暗了暗。
“还有,有人说在后巷也瞧见了身份不明的人。”苏靖易跟在他身侧开口道。
“有后门?”顾昭问。
“有西门和北门,后院没有瞧见。”苏靖易道。
顾昭没言语,扫了一眼张嬷嬷身上被人用残酷手段贯穿的血洞,径直走向后院,在遍布满墙的藤蔓之中摸索了一番,摸到了木杵一样的东西。
他骤然掀开缠绕的藤蔓,连带着枯枝叶都被他扫落在地上。
“这……”
月光映下,苏靖易才发觉这里竟还有一个十分隐秘的小门,因为藏在枯枝藤蔓之间,才没有被他们发现。
顾昭将那被锁得牢牢的门骤然推开,蹲下身来,借着月色看泥土上凝结的脚印。
六寸四。
是她的尺寸。
压下心口焦灼泛滥的情绪,他沿着那鞋印行着,一直看到在一处脚印深了几分。
她似乎是踮了踮脚。
她踮脚伸手需要够到的位置……顾昭骤然抬眸,瞧见上方有一方手帕,在枯枝上挂着。
因为在林间藏着,所以掩了人的耳目,倒没被旁人发觉。
他伸手将那帕子摘下来。
帕子上是她用血写的三个字。
“长公主。”
顾昭的手骤然收紧,几乎是没犹豫,他牵过身侧的马便欺身而上。
苏靖易愣了一愣,连声道,“我同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你留在这里,继续做出寻她下落的样子,还有苏府的其他人,今夜都不能出府。”男子在马上,声音很冷。
“什么意思?”看着他染上血腥的眼眸,苏靖易怔了怔。
“别问了别问了,让他去吧。”秦寻拦住他道。
“他要一个人去长公主府?那我现在还能做什么?”苏靖易回过头问道。
秦寻目光很深,看着男子背影道,“说你今夜没见过他。”
……
公主府的阶梯地下,建着一座隐秘的水牢。
饶是成家立了府,萧云乔闲来无事时依旧喜欢变着法折磨着人来取乐。
她走到水牢之中,看着半身都浸泡水里的女子发髻散乱的模样,唇角勾起极为讥诮的满意笑意。
这水牢一刻钟没顶一次,折磨人的力道,可比好些酷刑都要有用。
嘱咐人将她拎出来,看见了她身上渗出血的伤口,那是水牢带刺的幕帘留下的。
萧云乔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前,笑了一笑。
“苏翎,从前你与我为敌的那些时日——”她上前捻住她的下颌,问,“有没有想过有今日?”
早秋的水已经有了沁骨的寒凉,苏翎全身都冷得发抖,在萧云乔不易察觉的视角里捂住了小腹。
“难受吗?”萧云乔笑问,“苏翎,你求求我。你求求我,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苏翎对上她那蕴着恶毒的目光,忽然笑了,轻声道,“我求你,殿下。”
萧云乔微怔,看惯了眼前女子或凌厉或张狂的模样,一直以为骨气在她身上比命都重要。
她倒是没想到,她这一次真的会求她。
“苏翎,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萧云乔轻扬起下颌,淡淡吐出几个字。
苏翎寡淡地看了她一眼,跪下来。
又重复了一遍,“我求你,殿下。”
萧云乔注视着她,良久才嗤笑一声道,“苏翎,你知道本宫最厌恶你什么?本宫最厌恶的,就是你哪怕时到今日,跪在我面前求我,眼里却还是明明白白写着对本宫的讥讽。可惜本宫看见你挺直的脊背,本宫就像弯折它,看见你眼里的骄傲,本宫就想摧毁它。”
第四百五十四章 把她还给我
“殿下,我是真的在求你,从前都是我不对。”苏翎缓慢地说着。
“是吗?”萧云乔低下头几分,笑道,“可是本宫怎么觉得你心不诚?”
苏翎捻了捻手里的刀,在她低下身来看她的时候骤然抬起眼来,寒光微闪。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殿下。”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萧云乔皱眉回过身来看向他,“你来这做什么?”
“臣听闻这苏家小姐素来诡计多端,有些担心殿下,故而前来看看。”高迟声音恭敬。
萧云乔眼眸掠过男子,轻笑了一声道,“担心本宫?你是恨她吧,恨她让你来到了本宫这。”
高迟徐徐走近苏翎,眉眼之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蹲下身看着女子湿透的身上透出的伤口,缓道,“殿下,外间可都在寻这苏家小姐,咱们若就这样把人放了回去,恐怕更要引起轩然大波。”
萧云乔闻言,唇角勾起笑意,语气之中带着些许赞许,道,“高迟,你跟着本宫学坏了。”
高迟亦轻笑,伸手将苏翎被血浸湿一二的裙摆展开,一直探到她身后,握住了苏翎手里的刀,低下声音,用只有他二人听到的声音道,“这里四下都是护卫,你不可能得手。被人发觉了,你会死。”
苏翎微怔,顺着他的力气松开了手中的刀。
“殿下,这苏家小姐的衣裙都被血染透了,没得污了您的眼。”高迟不动声色地起身,佯装拿着帕子拭了拭手,实则悄然将那刀收了起来。
“您的晚茶已经备好了,可要去尝尝?”高迟温声道。
同他相处了这样多时日,萧云乔对这个事事都会顺着自己的驸马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厌烦,看向他的眸色似乎也能柔和些。
睨了一眼苏翎之后,她声音有些森然道,“本宫去用过晚茶再来同你消磨,咱们的时间,长着呢。”
说罢便同高迟离开了。
高迟跟在长公主身后,临出门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翎。
他没有开口,可苏翎却读懂了他的目光。
他是让她坚持住。
苏翎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感受到了隐隐的痛感。
心口像是被压了千斤石担那样沉。
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松下这口气。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这是他们的孩子。
一定、一定要留下来。
……
公主府的前院,门被骤然破开。
府外一人一骑立于马上,神色冷寒似冰,横刀厉然斩落一人头颅,直闯而入。
“什么人?!硬闯公主府乃死罪!”围着他的侍从话音未落,便已经被他一剑封了喉。
顷刻之间,满院血腥之气四溢。
十几年来一直尘封在男子身上的戾气有如冲破束缚一般,顺着他冷寒的刀尖肆意地划破长空,在月光之下被映出触目惊心的血辉,蔓延到整座府院之内。
满院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分,刚刚还居高临下厉喝着的侍卫们,如今都跪倒在地不断地退却着,看着这如鬼魅修罗一样的男子,脸上冷汗连连。
摇曳的灯影映在男子挺俊的眉眼上,却晕不暖他沉寂阴沉的眼底。
那双墨眸冷得让人心尖都发颤。
这男子分明是要把他们都灭口!
“又出了什么事?”听到前院的喧嚣,有女子不耐烦的声音自内室传出来。
萧云乔放下手中的茶点,眉心蹙起。
“怎么,苏家的人闹到这儿了不成?”萧云乔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敛了一敛身上的衣袍,“他们是不知道闯我公主府是死罪还是怎么?”
她身侧的男子听着外间的声音,眉眼平淡,道,“殿下,出去看看吧。”
萧云乔很自然地站在他的身侧,轻点了下头,有些懒散道,“那就出去瞧瞧吧。”
待走至门外,瞧见这一院子的血腥,萧云乔微怔了瞬。
没瞧清立在马上的那个男子,只看见他在黑暗之中持着长剑的身影,萧云乔厉声道,“何人在此?长公主府岂容你如此放肆!”
男子自马上下来,还在滴着血的长剑划过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刺耳声响。
萧云乔被男子一身气势所慑,不自觉地后退了须臾。
公主府中的侍卫层层涌过来,纷纷持着剑威胁着他。
却见那男子神色不改,眼眸中的冷一瞬都不曾消退,就这样径直走到萧云乔身前。
萧云乔借着微弱月色瞧清了男子的脸,神色一滞。
“锦……和?”再度念出这个熟稔的名字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她唇瓣一张一合,带了些木然,带了些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