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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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迟忽然笑了。
向来平静的一张脸上笑得神色狰狞,在潋滟的火光下格外可怖。
“殿下,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迎着赤色焰浪,高迟一步步走进火海里,步伐不疾不徐,像是每一次他朝她走来的模样。
“你欠臣这样多,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炽热而灼痛的火焰扑在他身上,他却好像感受不到一般。
被焰海淹没的眼底,唯有一个人的身影清晰鲜明,覆着满腔的恨,同这整个公主府上的大火一样,带着燎原之势,席卷到她身上,似乎想要将她的灵魂也燃烧殆尽。
“你给本宫……滚出去!”萧云乔瞧见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咬着牙开口说道。
“殿下就这般不喜我?”高迟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前,欺身半跪下来,看着她。
“你……”火舌已经攀上萧云乔的领口衣襟,身上游走着剧痛,她亦被浓烟呛得咳嗽不已,很是艰难地昂起头,姿态依旧不可一世,“高迟,本宫命令你,你给本宫滚出去!”
“臣妻儿俱在此,殿下想让臣去何处?”
高迟一改往日对她的百依百顺,眸色像淬了毒一般又狠又孤绝地盯在她身上,不让她有半分退路。
他披着暗色披风跪在她身前,身后是滔天热浪,像是光明之中走出的修罗,讽刺得可笑。
“你想同本宫一起死?本宫告诉你,你不配。”萧云乔被这焰浪呛得有些窒息,几乎已经感受不到游走在身上的剧痛,只能看清他明灭在火光之中的身影。
“我不配?”
没等她反应过来,唇上便传来了痛感。
尖锐,血腥。
血气氤氲在热浪之中蒸腾开来,像是被攀上了恶毒的诅咒和标记。
不顾她的挣扎,他将他的气息渡给她,让她整个肺腑都贯彻上他的呼吸。
“殿下,臣会和你一起沉沦到地狱里,慢慢相互折磨,”高迟声音低沉,如同恶鬼修罗,“臣不会放过你,死了也不放过。”
“绝对不会。”
萧云乔自火光中抬眼,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看见他那双眼。
阴鸷,固执,又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
“生生世世,你都休想逃脱臣。”
大火压着房梁压下,在偌大的庭院之中砸出轰然声响。
被执念捆绑在一处的灵魂自烈火之**沉沦,直至销声匿迹。
公主府中,在后院被寻出的女子,满脸惊惧,脸上的伤疤越发狰狞,不住地摇着头。
可惜她人被绑在那一触即燃的稻草上,口中也被塞了物什,让她连话都说不得。
火光终究蔓延到了这稻草之上,苏婉容在那稻草之中疯狂地挣扎着,可却无济于事。
最终还是被火焰无情地吞噬,只留下一地灰烬。
整座公主府火光蔓延,跃动的热浪疯狂而肆意地摧残着一切,如同地狱一般。
有个男孩在苏翎和顾昭身侧因为恐惧不住地发着抖,苏翎半睁开眼,摸了摸他的脸轻轻笑道,“乖孩子,别怕。”
“是,我不怕的。”跟在他二人身侧,允哥儿想起祖母让自己听小姐的话,勉力平静下来几分,低声回道。
环抱着苏翎的男子微垂着眼看向她,轻声道,“我们回家。”
搂了搂男子的脖子,苏翎应了句,“好。”
借着月光看到手臂上的些微血迹,顾昭眉眼沉得厉害,有光一点点灭下去,他喉结微动,终究没说什么。
那是她的血。
“你在抖。”
苏翎抬眸看过来,动作温柔地勾着他的脖子,低声道。
“阿翎,”他的脚步快起来,声音哑得厉害,低头抵在她的额上道,“你不要有事。”
话语之中带着愧,带着恳求。
他从未这样怕过。
他声音向来沉稳,无论何时都波澜不惊,可这一次却像是方寸大乱。
“我要是有事,你不会娶别人吧?”看他这样的神色只觉得揪心得很,苏翎牵唇笑开,佯装严肃开口道。
顾昭皱眉,“你别胡说。”
“到底会不会嘛?”苏翎磨着他,巴巴地抬眼看她,气若游丝的模样煞是可怜。
男子定定地凝着她良久,虔诚声线缓慢而沉定地落到她耳畔,带着不容人忽视的深重情绪。
“我死生唯你一人。”
苏翎眼眶微红,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笑容更潋滟了些,抬眸看向他,又问,“你信不信我?”
“信。”
“信我就别担心,”苏翎擦净他臂内的血污,轻声道,“我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顾昭垂眸看她,眸色定定。
“别忘了,我是个神医啊。”牵唇蹭进他怀里,小姑娘柔声细语,像是把天光洒进漆暗人间。
“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第四百五十八章 保胎良药
苏翎很快被带回了府。
秦寻把着她的脉,眉头深锁。
她本就是个体弱的,再这样一折腾,胎像几乎弱得吓人,像是一触即碎的散沙。
用的药狠了怕她受不住,弱了……又不可能保住她的胎。
男子半跪在榻前,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执着她的手,握得很紧。
心底又闷又沉,涨得人生疼,他轻声道,“秦寻,无论如何,她不能有事。”
秦寻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他自然不会为了保孩子而让她担着那样大的风险。
所以,为今之计只有……
还没等他思定,却见榻上躺着的女子缓缓睁开眼,望向他。
这个时候竟还能笑出来,骂了他一句,“你个庸医,这就想着保大弃小了?”
秦寻怔了一瞬,没说话,侧眸看向顾昭。
顾昭低垂着眉眼,良久才抬起头看着她,声音之中带着一二生涩的顿滞,“你不要冒险,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不。”
苏翎转过头来,她额前碎发湿腻地沾在她侧颜之上,神色憔悴得让人心疼,可眼眸却被烛火映得带了暖意,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回握住他的手,道,“这不是冒险,也不会有无谓的牺牲,你要相信我。”
说罢她抬眸,望向秦寻,气弱的声线在寂静的内室之中十分清晰,“你刚才用了什么?”
“黄苓、寄生、杜仲、苎麻根、苏梗、川断、阿胶。”秦寻飞快答道。
苏翎摇摇头,道,“这只是补气血阴虚的,平日里可以用……现在不行。”
“要用熟地黄、牡蛎、五味子、槲寄生、还有……去心的巴戟天、熟的白术、山药、白芍……龙骨、续断、枸杞子……再加一味菟丝子。”苏翎缓道。
秦寻闻言愣了一下。
心底原本随着这内室一起沉闷的情绪骤然舒朗开来。
这一方药流通有情,舒血温胎,补肾滋体,一听便知是保胎良方。
来不及多说,秦寻记着这药方便往外走去,边走还不忘感慨道,“你这都是从哪得来的方子……简直是老天都在帮你。”
苏翎有气无力地一笑。
或许……你听过现代的保胎灵胶囊吗?
常言道,知识改变命运。
这话果然到哪都不假。
自己捡来的这身子虽孱弱了些,可照比现代那些有着复发性流产的女子,底子还是要好上不少。
在没有阿司匹林和黄体酮的古代,这样的方子已经可以算作神药了。
见他眉心还深深锁着,苏翎抬了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轻松地笑了笑道,“尽人事听天命,接下来就看看它和我们有没有缘分啦。”
顾昭凝着她,眸色微泛红,轻声开口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安。”
“我会的。”
揉了揉他的脸,将他面上那些冷硬都化开,苏翎眨眨眼笑道,“我还要一直一直陪着你呢。”
……
夜已经过半,顾府之中灯火长明。
苏翎已经睡下了。
顾昭为榻上女子拭净了身上每一寸,瞧见她身上斑驳的伤口,眉眼沉得厉害。
他将药膏在掌心化开,为她细细抹着,手中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她。
他做得细致缓慢,一直忙到丑时才为她掖好了锦被,见她睡得平稳,悄然走了出去。
院中执着玉骨扇的男子转过身来,声色都较往日肃然了些。
“脉象算是暂时稳下来了,不过后续还是要好好观察为好,不能掉以轻心,”秦寻摇了摇手中扇子,还是忍不住感慨道,“这一回,真是她自己救了她腹中孩子的命,这样的方子,我是想不到的。”
顾昭没说什么,只眸色漆暗地望着萧条的天色,半晌才哑声开口道,“她可无事了?”
“这你放心,她一定不会有事的,”秦寻舒展开眉眼笑笑,侧身安慰道,“人家命大着呢,放心吧。”
“她有了身子,为何不传信于我?”
感受到这话中的冷意,秦寻神色一顿。
“这这这、这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说的要亲口告诉你的,我想传信告诉你,她没让啊!”
见他侧过头来看他,秦寻忙举起玉骨扇子护住自己,道,“锦和,你现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宽容点,也……算给孩子积德!”
倒没有什么如他预想之中的情况发生,秦寻慢慢放下扇子,只见他垂下眉眼,神色在月夜之下显得格外冷寂,透着不易察觉的脆弱。
“秦寻,”他声音很哑,很沉,“如果不是我硬把她牵扯到这个漩涡里,萧云乔也不会这般恨她,她本该有更安生的日子去过的。”
秦寻微怔,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庭院之中沉寂了良久,他才轻笑道,“你这个人总是这样,把什么都怨到自己身上。可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害怕被你牵连的?我瞧苏翎那丫头,可是个比你还勇敢的,她都不曾怨过你,你又何必怨自己?”
不,确实是他的过失。
若是他能日日守着她,她又怎么会被迫涉身这样的险境?
这样的事,从今往后,绝不能再有。
看见男子眸色之中的冷厉,秦寻摇头叹息。
只怕今后,他是要三步不离苏翎了。
瞧了一眼他身上犹在渗血的伤口,秦寻皱了皱眉,“你身上的伤也要记得处理。”
男子看向公主府那侧沉寂下来的火光,眸中神色寒了几分,轻声应道,“是要处理。”
秦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语气沉重了些,“你明日恐怕还有好些事情要应付。陛下已经派了人围住内京了,虽然公主府上的所有痕迹都被大火吞噬了,但苏家之前那样铺天盖地地寻苏翎的下落,只怕是瞒不住的。”
“就算苏府报做是自城外寻见的,恐怕陛下心中也有疑云……柳尧心中,更不必提。”秦寻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自顾不暇。”顾昭声线很冷,像是浸了冬水。
……
翌日。
长公主府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在整座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昔日的亭台楼阁在一夜之间变成一院废墟满地狼藉,触目惊心。
第四百五十九章 大人在何处
皇宫之中自然也被惊动。
就算皇帝之前同长公主置了那样大的气,可她终归是皇帝这么多年最疼惜的妹妹。
当日便将京城的禁军统领撤了职,在朝堂之上龙颜大怒,吓得众人战战。
可禁军统领也抱着屈,那清和长公主从前是从来不让他们这些人踏足府院外半步的,跋扈得厉害,他们自然也不敢围得太近。
故而昨日瞧见长公主府走水之时已经火势滔天,再无回天之力。
皇帝下令彻查,可整座公主府都已经化作一片废墟,哪里还有任何痕迹,便是连府中的一切珍稀宝物都已经化为灰烬,更是别提寻着长公主的全尸了。
但长公主素日佩戴的金簪自塌陷的房屋下被寻见,虽然化作一团,但还是依稀可辨其貌,足证其葬身于火海。
举国长公主死无全尸,此乃大不吉。
皇帝心思沉郁,几日上朝都寒着脸。
在那不成形的金饰旁,是一枚已经被烧至漆黑的纹玉。
贤妃只瞧了一眼人便晕了过去。
因为那正是她给高迟的玉佩。
一片灰烬之中,那玉佩静静地立在金饰之旁,寸步不离。
满朝皆是沉郁之气,宫里定下年底的祭祀,欲清一清晦气。
……
华山岭下的阁楼亦不宁静。
“此事定然和苏府脱不开关系,哪有这样巧的事,前一日苏翎走失了,当天晚上长公主府便燃起了一场大火?”
柳尧在府邸之上眉眼阴沉,可这话说着说着,却好像提醒到自己一般。
他眸色一转,道,“不,也有可能和苏府没有关系,但一定和他有关系!”
他身周的侍从愣了一下,开口问道,“大人是说谁?”
柳尧缓慢地转过身来,眼眸冷得吓人。
那侍从自他这眼神之中明白过来,思索了一番却道,“可是大人,那顾大人那日人还在城外未归,又怎么可能参与到这件事之中来?”
“他人不在这?他的队伍自城外没有加急赶回来吗?”柳尧皱眉。
“没有,属下特意留意了此事,顾大人一行人确实没有提前抵京,队伍还按原速行进着,如期进程。”
“那更不对,”柳尧眉心紧锁,“若是以他待那位苏家小姐的心思,知晓其下落不明,又怎么可能只以原速进京,半分不为其担忧?”
“那或许,顾大人并不知晓其夫人走失一事呢?”侍从小心地猜测道。
柳尧摇摇头,眸色深沉几分,道,“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根本就没在那队伍之中。”
侍从心中一惊,“大人是说……”
“他早已抵京,救了苏翎,烧了长公主府。”
侍从满脸讶然,惊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得是有天大的胆子,才能如此行事啊!
“那……”他一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只道,“咱们要上书奏给陛下吗?还是您要直接求见陛下?”
陛下这些时日一直不见外臣,就算是求见估计也无济于事,更何况陛下前些时日还对他心存了芥蒂。
“上书吧,我亲自来拟。”
可这拟好的奏折还没等行及中书,便在门下困住了。
竟是直接被驳回了,称其无依无据,乃是莫须有的罪名。
那中书省中的人一直立在三皇子麾下,眼下自然出手偏帮。
柳尧心中不豫,无奈之下,还是起身入宫,准备求见。
立在御书房侧,正巧见到一男子行来。
他着一袭藏蓝色朝绣官服,冠发皆一丝不乱,神色从容。
见到柳尧时轻点了下头,眸色清明,只道,“柳大人。”
见到眼前的年轻人,柳尧唇角勾起微末弧度,扫到他手上的被白纱包裹住的伤口时,他眸中闪过不明意味,“顾大人,你也来御书房?”
“是,边海一事处理过之后,起草了一些法案需要陛下过目。”顾昭面上神色平静,并无一丝异样。
“真是巧了,我也有事要禀报给陛下,便和顾大人一同谒见吧。”
男子颔首,同柳尧一起候着通传。
御书房之中皇帝在座上揉着眉心,抬眼瞧见柳尧的时候有些惊讶,道,“柳卿有何事吗?”
“陛下,老臣的事不急,还是让顾大人先禀报陛下吧。”柳尧低眉道。
皇帝应了,转而看向顾昭道,“锦和,你这一次起草的法案朕阅过了,过了年关便可以实施推行。举议法度均不错,直接交由刑部下达就是。”
“是。”
“这一行辛苦你了,听说前一阵子苏家那丫头还走失了,估计受了不小的惊吓,你要好好抚慰抚慰她才是。”这些时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皇帝神色隐见几分憔悴,随口嘱咐了几句便合上了折子。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