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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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好不好?”向来拿这人无可奈何,顾昭声音哑下来些,温声开口哄着她。
“怎么,批不进去了?”
瞧着她顽劣的笑靥,顾昭心下有几分恼意浮上来,没再回话,垂眸强迫自己看向折子,继续动笔写着。
苏翎看着他的模样笑起来,故作惊奇地瞧他刚刚朱笔批过的纸折子,开口道,“哎呀顾大人,你怎么写错了?”
那纸上正要落笔“带领”两字,后面那个领却被他写成了她的名字。
“不诚实,明明就是在想着我嘛。”苏翎得意笑开。
顾昭微咬牙。
欺身低头,轻咬在她唇上,像是在惩罚。
“听话。”
“咬我?!”苏翎揉揉嘴唇,不满道,“我可是来给你送礼物的,你就这么对我?”
“好喝。”
以为她说的是汤,顾昭轻声应了。
“不是汤,”苏翎在怀里摸索着,最后拿出一个坠着流苏的荷包晃在他眼前,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眸亮晶晶地瞧着他,“是这个,保平安的。”
那荷包主调是藏蓝色的,金边镶绣针脚细密,中间是平安二字,下脚又绣了一朵莲花,十分精致漂亮。
如同他想象中的手艺一样,栩栩如生的莲花盛开在平安二字之下,像是包裹了最诚挚的祝愿,满眼望过去,皆是心意。
“开心了吧。”
“这是,绣给我的?”男子垂眸瞧着,冷硬的轮廓都沾上柔色,眸色之中有笑意一点点晕开来。
“要不然呢?”苏翎反问。
“我以为你是绣给孩子的。”
“当然先给你啦,”苏翎拉拉他的手,笑开,“别人家夫君有的,我夫君也得有嘛不是。”
“我不在意这些。”顾昭抿了抿唇,唇边分明泛开笑,嘴上却不承认。
“不在意啊?那你还给我。”苏翎说罢就要去抢。
男子飞快把手背在身后。
把那荷包握得紧紧的。
“不给,”他语气快了些,“都说要送人的,哪里还有收回去的道理?”
苏翎去和他抢这荷包,身上失了平衡,跌到了他身前去,额头不小心撞到他的下颌,她轻呼了一声痛。
被大掌覆到额上,顾昭动作很轻地给她揉了揉。
手压在她前额上,小姑娘被迫抬了抬头,瞳仁里映上明灭的烛火,像是晕开了暖色的雾,带着些晶莹的亮意,下颌亦在空中勾勒出小巧而精致的弧度,连着雪白的脖颈,让人心口无端发燥。
男子喉结微动。
对上她凝着他的带笑视线,顾昭轻轻低头,吻了下去。
苏翎去抓荷包的手僵在空中,下意识地攀紧了他的衣角。
覆着她前额的手缓缓移到她的发间,托住她的后脑,动作温柔轻缓地纠缠上她的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额头相抵,苏翎平复着喘息,眼角微微泛红,眸中蒙上水雾,半晌才笑着出声,“这算什么……贿赂我吗?”
顾昭唇角亦勾起弧度,声音低闷,语气难得带了些不讲理的意味。
“本来就是我的。”
“那我做的这么好看,你是不是要奖励我啊?”
勾着他的腰带把人勾过来,苏翎手又不安分起来,扬起下颌看向他。
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瞧,直要把他的理智都燃烧殆尽,实在让人很难拒绝。
顾昭向来从容的神色终于带上了些慌乱,“你、你别,你有身子。”
“哎呀伪科学,我都过三个月了。”苏翎牵唇笑起来,手上动作越发放肆。
“别,”顾昭咬了咬牙,往后退了半步,“你放开。”
“可以的,真的,我是大夫!”苏翎一本正经地开口保证。
“……不行。”
“真的可以的!”苏翎蹭着他的肩膀,一直把人带到床榻上去。
“不可以!”
想推开她又怕伤着她,最后到底还是被她压在床上。
“哪里不可以?”苏翎歪头问。
“……你先下去。”
“我还就不下了。”
“那你把衣服穿上!”
“我不。”
“!!!……苏翎!”
第四百六十八章 赌的是命
……
她最是会磨人。
顾昭自同她成婚以来便深有感触。
小姑娘累得倒快,她闹得乏了就在书房的榻上歇下了。
他却余火未退。
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进了后室,躺进浴桶之中的凉水里才觉得好些。
换了身衣服到案前重新坐好,执笔批审着剩下的折子,头脑中维系清明的弦这才又重新回笼。
他指尖捻过书页,想起刚才的事,微微咬牙。
就不知晓为什么,他端了二十余年的礼节理智,在碰上这个如同混世魔王一样的女子,全都会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同样也不知晓为什么,到底怎么就招惹上了她。
不过……
顾昭微垂下眼看向怀里绣得精致的荷包,面上的冷硬轮廓不易察觉地柔和下来了些。
倒也不算造孽。
……
京中也算安静了一段时日。
柳尧被皇帝斥责之后,一直待在华山岭下的阁楼之中,安分守己了不少。
可皇宫之中气氛亦还是不得明朗。
因为长公主的逝世,今年皇宫之中也刻意压了气氛,处处都隐透着死气沉沉的意味。
往年本该大办的秋猎在今年亦遭到推迟,而这也并非只是因为长公主的缘故,还因为边境塔布近来掀起暴乱,皇帝派了人出疆镇压。
虽然最后也算是大力镇下了这次反乱,但朝廷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有了不少武将的伤亡。
江领军也在其列。
他司管六队行北汜,途径悬崖被塔布的敌人埋伏,膝盖上不慎中了一箭。
虽然在将士们的抗衡之下,这场战役还是险胜过对面,但是江领军却受了很重的伤,膝盖骨寸寸碎裂,从今以后想要再如常人一般行走都是困难,更遑论再像从前一样上沙场杀敌了。
皇帝虽然体恤,不仅留了他中领军的官位,还为他提了衔。
可江府上的气氛却冷清不已。
世间谁人不晓,这武将身上有了重伤就如同雄鹰折翼,是毁天灭地一般的打击。
秦寻苏翎皆上门为江老爷子瞧过,可皆沉默不语。
这样的人若是在现代,一台手术或许能够挽救一二。
可在各种器械和条件都匮乏的古代,苏翎便是有心也回天无力。
江淮见她这般神色,心中便知晓了。
秦寻之前也说过若这世上有什么病苏翎都没法子了,那便是真的没法子了。
勉力压下眼眶之上的红,江淮握了握拳,抬头对苏翎缓声道,“你还有着身子,快回去吧,别着了凉。”
苏翎很关切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神色之上带着倔强,没让自己露出脆弱来,心中有些心疼,握了握她的手道,“你要好好的。”
江淮低声应了,便着人送她回府去了。
父亲已经睡过去了,江淮坐在榻旁,垂着眼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和紧阖的双目,向来明亮的眉眼黯淡了须臾,带着些许脆弱。
听到门口有些微响动,江淮回过身抬起头来。
只见着一袭玉白色长衣的男子站在门口。
江淮愣了一下。
抬眸问道,“你怎么没走?”
秦寻将手中的药搁在一旁的小案之上,轻声道,“虽然不能治好你父亲的腿,但是这药可以缓解他的疼痛一二……算我尽一份力。”
江淮默了良久,再开口时声音闷沉,“多谢。”
谁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噩耗。
再加上江家子嗣稀薄,没有长子,只有江淮这一个女儿。
如今父亲受了重伤,相当于家中的顶梁柱塌下去了一半。
秦寻正思索着应该怎么安慰她时,却见她忽然抬起头来,开口道,“陪我出去练练吧。”
秦寻扫了一眼江领军的状态,见他睡得还算安然,点了点头,“好。”
陪着她走到后院的操练场。
江家的操练场不愧武将之名。
长弓利剑一一列在架子之上,在光下折射出熠熠辉光来。
江淮抓住一柄长弓来扔给秦寻,自己亦拿起一把,下颌微扬,指向对面。
“击那边的靶子吧。”
秦寻点了点头。
反正他也不会什么,权当陪陪她吧。
这弓在手中分量不轻,应有十力之重。
见女子手中的弓箭同自己的一样,秦寻不由开口问着,“你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我十四岁那年,就能拿十力弓了,”女子搭箭在弓上,冷风撩起她额前碎发和她火红的长袍,眼眸被寥寥秋风扫过,轻轻眯起几分,“我爹告诉我,若我想要上战场,十力弓远远不够……”
长箭自她手中跃出去。
穿过长空,破风上靶。
江淮扔下手里的十力弓,手臂一挥,拎起了架子上的十二力大弓。
一只眼微微闭起,又是一支箭破空而出。
这一支箭穿透了刚刚那个靶子,径直越到后面的靶子上,狠狠地钉在其上。
“就像这样,当你用十力弓出箭之时,对面的人早就用更凌厉的弓箭穿透了你的心脏。”
女子眉眼之间挂上些冷意,薄唇一张一合。
“会死。”
秦寻微怔。
“我和我爹都喜欢战场,”女子拿着长弓,脚下微动,向旁边移了一步,对准了下一个靶子,“所以我爹对我要求也严格,他说沙场之上刀剑无眼,不是儿戏,若是伤了便是伤了,若是亡了便是亡了。我年幼时不懂,只觉得他是在吓唬我,不以为意。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在天灾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人们总会觉得自己会一直幸运下去。”
“可这份幸运,赌的是命。”
江淮手上发力,一支又一支的箭自她手中被射出去,手都因为不堪负荷而被勒出血痕。
秦寻皱了皱眉,开口阻拦道,“你别练了。”
江淮没回他的话,只是扔下了手里的长弓,却径直在架子上拿起了十四力来。
那是多少男儿都举不起的长弓。
这重量对她来说显然也有些吃力,前些阵子她臂上受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如今提起这大弓来,手臂上青筋都层层暴起,面上咬着牙,有冷汗自她脸上浸出来,可她还是将那弓举了起来,径直对准眼前的靶心,眸色坚定似铁。
第四百六十九章 老子怕你死
“你疯了你!”秦寻骤然扔下手里的长弓,飞快上前去拦她。
他从前也是陪她练过的,知晓她最多只能用十三力半的大弓,从未举起过十四力的来。
这样不要命,是要出事的!
她手在微微颤抖,可却还在咬牙撑着。
“你别管我!”女子厉声高喝,手上用心,眉眼认真地对准靶心。
秦寻看着她这模样,眉心凝滞,手上动作却顿了一顿。
没再去拦。
江淮将那长弓举起来,动作利落娴熟地拉弓搭箭。
她换了数十米开外的靶子,这是只有十四力弓才能触碰的位置。
亦是多少男子都觉得遥远的距离。
长箭在她手中飞跃出去,划破风声,带着无与伦比的凌厉力量。
正中靶心。
女子的手松懈下来,长弓垂坠到地面之上,发出轰然的声响。
像是笑了,她自怔愣之中开口,“我做到了。”
秦寻看着她红肿的手腕,咬了咬牙道,“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凝着那立在靶心的箭,女子神色坚定,“他喜欢战场,想上阵杀敌阔平天下战乱,护百姓疆土一朝平安。我是江家唯一的子嗣,理应承我父之志。从此之后他的愿望,我来实现。”
秦寻怔怔地看着她,“你来实现?”
江淮自剑架之中抽出长剑。
长剑寒锋三寸映亮她的眼眸,素日里的张扬变为沉定的森然,透着些微冷意。
“平倭寇,斩疆敌,从今往后,我父的心愿,我来实现。”
“江家虽无子,我却不能让父亲的愿望毁在北汜。”
长剑在她手中翻飞而下,定定地扎进泥土之中,长剑对天,像是在立誓。
女子眼眶微红,手不易察觉地发着抖,仿佛在按捺汹涌的情绪。
“贼子边寇,我绝不放过。”
秋风寂寂吹过习场,她立在长剑之前,姿态冷硬而固执,像她射出的那些长箭一样凌厉而强势。
却也让人心疼。
秦寻定定地看了她良久,心中情绪复杂难言,眸色翻滚来去,半晌他才开口,“你是女子。”
“女子如何?”江淮骤然转过身来,眸中血丝让人惊心,“秋猎头筹者入朝为武状元,许将衔,这是百年规矩,难道会因为我是女子而改变?这世间对女子的偏见根深蒂固,可是凭什么?我十四岁便能拉十力大弓,这世间多少男儿还不如我,凭什么他们可以去,我却不行?就因为我是女子,所以我便不能上战场?”
秦寻沉默了瞬。
眼中带了些失望,江淮冷声开口,“你也觉得女子就应该身居闺阁?”
秦寻皱眉摇头,“我没有。”
“那你为何拦我?”江淮定定凝着他,冷意拢在眉心,开口问道。
她以为他是知己、是懂她的人,可他今日若是真的表露出对女子的半分看清,便当她错认了他这个人。
秦寻垂着眸子走到她身前,将那剑抽出来放在她没受伤的那只手中,声音如平常,“我不拦你,你想去做你喜欢的事,你便去做。你这样的女子本就不应该身居深宅牢笼,就得去你喜欢的地方金戈铁马。你若得了头筹,便去奔赴沙场,我不会拦你。”
“平倭寇也好,定边疆也罢,您都随意,不过在此之前,”秦寻抓起她那只腕上红肿掌心又带着血痕的手,抬眸开口道,“你能不能先把伤养好?”
江淮愣了一瞬。
“你管我做什么?我又不觉得疼。”
本还带着她往内室走的男子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向来懒散温和的眉眼之中带了些冷,像是不耐。
“我看着疼,行吗?”
“……”
“碍我眼了,”秦寻敛下些翻涌的情绪,声音不悦地补充道,“我是个大夫,瞧见人这样不爱惜自己,就来气。”
“这点伤又不算什么,我若真有一日能够奔赴沙场,为镇敌平疆,受些伤又何妨?”江淮皱眉,想抽回手。
秦寻冷笑一声,手却没松。
“受些伤亦无妨?”
“将士本就当为炬火刺破黑暗,莫提受伤,便是抛颅洒血,我亦在所不辞。”
“在所不辞?”秦寻咀嚼着这几个字的意味,眸色暗了几分,又开口问,“那你父亲呢?江家你也不管了?”
江淮微怔,而后神色平静下来,道,“父亲亦志在疆场,定会理解我的,就算有那一日,我们都心甘情愿。”
身周静了一瞬。
“别他妈说什么心甘情愿了,”秦寻骤然回过身,眸色冷寂,带了些凶狠意味,“老子怕你死,把嘴闭上。”
江淮自怔愣中抬起头,对上他带了些恼火的神色,面上有些茫然。
他说什么?
“你怕什么?”江淮下意识开口问道。
“……”深吸了一口气,秦寻勉力平静了几分,道,“朋友不多,死一个少一个,我还得给你烧纸,麻烦。”
默了默,江淮善解人意道,“……你不想烧也可以不烧。”
“你闭嘴吧。”
“……”
被他拉着往前走,江淮垂眸看向他握着她没放的手。
男女本授受不亲。
江淮思索了一会儿问,“你改主意了?”
“改什么主意?”他语气不是很好。
“其实我爹也觉得你人不错。”
“所以呢?”
这话一问出口,秦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次他喝过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