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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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中胎儿已有四月,眼下胎像十分稳固,秦寻便没有日日来为她看脉了。
见秦寻神色不同于往常,苏翎心口无端沉了一沉。
“出什么事了?”
“柳尧那老贼,较我们想象之中查得更快,”秦寻皱眉,边说着边走向庭院之中的角楼,“不过你别害怕,锦和早有准备,如今也只是上刑部走一遭罢了,柳尧没有实据,定不下来什么。只是过阵子可能要有人查封顾府,你先回苏府……”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外间传来官兵马匹的声音。
秦寻神色骤然顿住。
“疯了不成?锦和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官员,怎么能连审讯都不审讯便来查封?”秦寻深吸了一口气,飞快地步入角楼之中。
角落之中光线昏暗,他寻着痕迹层层打开机关,拿起了梨花木匣子之中那张老旧的宣纸。
他小心地将宣纸藏在布兜之中,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又推动了旁边的一个开关。
将其中另一张老旧的宣纸也拿了出来。
这张宣纸同方才的那一张几乎一模一样,但若细细看来,却能瞧见这一张边角的老旧似乎有几分火燎的痕迹,宣纸的陈旧程度也不及另一张自然。
可若是没有对比,旁人亦是看不出的。
从前的安排已经来不及了。
现下只能这样了。
秦寻步伐匆忙地走出内室,寻了麻绳走向苏翎,道,“一会儿旁人若来,你只说是我绑了你便是。我在来之前已经知会了你父亲,他应该很快就会前来,好好待在苏府,你不会有事。”
苏翎看着秦寻这模样微怔,下意识问道,“你要做什么?”
秦寻面上收起了往日的所有揶揄神色,眼眸冷肃得吓人,将手中的布袋交给她道,“苏翎,这东西放在你这,你能保管好它吗?”
“你敢吗?”
苏翎只瞧了他一眼,便知晓他亦在赌。
“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她很快镇静下来,抬头看着他问道。
“是,”秦寻没有瞒她,却又笃定道,“但他不会有事,你放心。”
苏翎没有犹豫便接过他手中那个布袋,揣进自己怀中,“最危险的角落亦最安全,不会有人敢查我一个女子的身,交给我吧。”
“好。”
秦寻点头,而后带着她来到内室之中,手中麻绳在他腕上利落地绕了几周,缠在了苏翎身上。
“你要紧一些,才不会让人发觉是刻意。”
听到苏翎的话,秦寻愣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办?”苏翎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着他这神色却也能猜个大概,有些犹疑地开口道,“你别是打算用你自己来换。”
秦寻手中动作微顿,再抬眼却和往日轻松的神色无二,“你瞎猜什么?我难道是个舍得死的?”
“你最好不舍得,江淮可说了,她回来是要去寻你的。”
“我才没那么有义气呢。”扯唇笑笑,秦寻完成手下工作,起身便朝外走。
外间马蹄之声已经寂静下来,顾府已经被官兵层层围住,恐怕很快就会被人破门而入。
“苏翎,一会儿你便说我闯到你府上,进了角楼,将一张宣纸放到角楼之中,迫你不准多言。你不从,欲阻拦我,便被我绑在了内室之中,明白了吗?”
苏翎怔怔地看着他。
“你疯了,秦寻。”
“你从前不是说你来自什么现代,医学很是发达,其实我们这里医学也不赖,还有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秦寻转过头须臾,眉眼认真道,“你要相信我,相信锦和,我们都不会有事。”
第四百七十八章 宣纸
……
官兵破开顾府大门,闯了进来。
府中一片寂静。
为首的领将示意大家动作轻些,侧耳听着府上的动静。
有人脚步落在地面的声音。
领将骤然侧身,看向角楼的方向。
“上!”
几个人破开角楼大门,只瞧见一个男子。
赫然便是太医院的秦寻。
领将眉眼阴沉下来。
在太医院没寻见他,竟在这里瞧见了。
“押住他!”
领将一声令下,众人飞快上前。
可还没等众人擒住秦寻,便有一个侍从自周围小步跑过来,在领将耳边说着些什么。
领将神色微变,嘱咐手下押好身前男子,转身向顾府后室走去。
后室女子身上尽是麻绳的勒痕,小腹微隆,已然是有了子嗣的模样。
纵然如今顾大人已经被皇帝一纸诏书下令速查,领将心中对这个男子也仍有几分敬畏,若是让他的子嗣有损,自己这条命还在不在可不好说。
看着身形柔弱的女子,领将忙令人上前搀扶好她,开口关切道,“顾夫人,您可还好?”
女子低着头,脸色有些闷沉木然,没说好还是不好,只开口问道,“我夫君在何处?”
领将神色微顿,半晌才又开口道,“顾夫人,您别担心,陛下只是例行询查,若顾大人无过错在身,自然过些时日便会被放回府中。”
苏翎抬起头,眼底黑白分明,“我夫君日日在都察院辛劳,回到府中亦批阅公文到子时,每日所忙之事皆是为了朝廷,不知他到底何错之有,引了陛下这般暴怒?”
领将噎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别说这深居宅院的顾府夫人了,便是他们这些人也只是知晓皇帝要着人押下顾大人和秦太医去刑部,却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大人向来谨慎细心,想来不会有什么大差错,”领将瞧苏翎眼眸红红,语气都柔缓了几分,生怕这位夫人有个什么闪失,“您别担心,定然不会有事。”
“不过顾夫人,不知秦太医为何来府上,您又为何……”领将指了指这一地的麻绳,开口问道,“是什么人胆敢这样对您?”
领将话音未落,已见苏翎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忙随在她身后,欲开口阻拦,“顾夫人……”
苏翎步伐未停,一直走到已经被人押在中间的男子身旁,定定地看着秦寻。
秦寻眼眸之中神色深邃,亦瞧着她,不易察觉地轻点了下头。
这个时候不能感情用事。
她若不像他嘱咐来的那般说,他们便都会坠入深渊。
苏翎自秦寻眼中看到了信任。
心口紧了一紧。
勉力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苏翎攥紧了手,蓦然开口,“你方才为何要把那宣纸放到角楼中去,又为何要绑我不让我拦你?你安得是什么心?那宣纸上又写了什么?”
领将听闻这话之后神色一变,在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觉得秦寻面色之中也带了几分心虚,心中更加笃定此事有异,忙遣人去角楼之上去取苏翎所说的那宣纸。
这宣纸拿到手中之后,领将的神色沉了一沉,将其收到手中,一挥手道,“把人带走!”
官兵又搜查了一番,没有在顾府发现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
确实如同苏翎所言,同顾大人相伴的,每日除了公文便是折子,没有更多值得发现的东西。
几番搜寻无果,领将依着礼数同苏翎告辞,顾府又很快冷清下来。
苏翎在府中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口沉滞。
此番官兵来势汹汹,想必是皇帝下了明旨搜查顾府又押了人。
可秦寻既然让自己相信他们,那她现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好自己和孩子。
握上一旁眉眼惊慌的安若的手,苏翎冷静道,“走,回苏府。”
……
“他将这宣纸放到了顾府之上,还捆了苏翎?”皇帝眼眸定定地凝在那宣纸之上,良久都不曾移开视线。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这是时艽的字迹无疑。
“是,臣带兵前去的时候,他正欲逃走,想必是没想到臣会这样早地前来。”领将开口答道。
柳尧眉眼之中带着些阴沉和不解。
这一系列举动看下来,怎么都像极了栽赃陷害,可秦寻向来同顾锦和那般交好,他又为何要如此?
皇帝看着那字迹良久都没做声。
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过往。
“柳卿,此事你何解?”半晌之后,皇帝掀起眼看向他问道。
柳尧神色微顿。
“陛下,顾锦和此人心思诡谲莫测,行事亦目的性极强,此时此刻或许是在误导混淆我们的视线也未可知。”
皇帝这一次倒是笑了,只是笑意泛冷。
“柳卿,朕听了你的话,此事一出,当即便派人自都察院之中押了顾锦和。他和秦寻根本就没有共话的机会,怎么还有心思来混淆我们的视线?难不成你想说他料事如神到知晓你今日会来上书不成?”
“……”
柳尧薄唇抿成一条线,握了握拳,思索了半晌又开口道,“陛下,或许……”
柳尧话音未落,那旁已经有内侍通传刑部已经有结果传来。
皇帝点了头,刑部的人步进大殿前来汇报。
“陛下,依柳大人所言,属下押解顾大人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探查其臂上的胎记,现下已经探查完毕。”
柳尧闻言眼眸亮了一瞬,骤然抬起眼道,“结果如何?”
皇帝亦望向刑部的人,漆暗眸子之中装着深沉颜色,等着他的答案。
“回陛下、回柳大人,顾大人双臂都无胎记,亦无被任何易容之术掩盖的痕迹,也不曾有伤痕。”刑部的人公正地回答道。
柳尧心中大震,不由开口道,“你说什么?”
“柳大人,此事属实,顾大人手臂上却无胎记。”刑部的人又开口重复道。
柳尧怔怔地看着他。
“柳卿,朕瞧你倒是很肯定,”皇帝语气寡淡,静静地扫向他,“是你口口声声称那村民言语必定属实,如今事实如此,你又作何解释?”
“是,老臣确对顾大人有所疑心,那些村民应当也不会信口胡说……”柳尧解释着,忽然抬起眼看向刑部那人,开口问道,“那秦寻如何?”
第四百七十九章 流着朕的血
刑部的人愣了一瞬,随即开口道,“秦太医,刑部还未来得及查验……”
“现在就去!”顾不及在陛下面前端着体面,柳尧声音很疾地冲他开口。
刑部的人愣了一下,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并没有出言阻止,忙弯身低头应下了,二话不说便朝外走去,准备去查验秦寻。
“陛下,还有一种可能,此事时间久远,或许村民亦记不清到底这两个男孩谁又是谁,眼下他二人皆有重大嫌疑,不过就算众人记不十分清楚,但这外来的男孩既被人唤作恪尊,一定是昭族女帝之子无疑!”
“秦寻……秦寻……”柳尧念着他的名字,眉眼微怔。
他忽然眉间一动,飞快地走至案前写下了这个名字。
他字迹印在宣纸之上,神色滞动。
嘉和女帝小字时艽……
这里会不会……
还未等他开口,门外忽然又有了动静。
柳尧骤然抬头望过去。
“如何?”他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回陛下——”这一次,刑部的人脸色也无法再维持平静了,眸中神色复杂地跪在大殿之中禀报道,“秦太医手臂上确有胎记,属下们还在秦太医袖口之中搜到了一个锦袋,瞧秦太医的模样应是很重视此物,属下不敢有误,便携了此物前来呈给陛下。”
柳尧起身,飞快走到那侍从身前,拿过那个锦袋来看。
可是却见锦袋之中空空如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囊。
里面装着的是药草和香料。
柳尧有些失望,查验过无误之后转呈给了皇帝。
“或许这只是秦太医比较看重的一件贴身之物罢了。”柳尧缓缓自言自语道。
可皇帝接过那香囊之时,神色却有几分触动。
“这香气,怎么这般熟悉?”皇帝微微皱眉,只觉得好似在遥远而漫长的岁月里曾经感受过这个气息,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
王德自案旁走过来,低头徐徐道,“陛下,老奴幼时曾随老师傅学过辨识草药,陛下若信任,可否交由老奴辨认一二?”
皇帝点了头,将这香囊交给了他。
王德接过那香囊,在鼻间轻嗅,缓缓开口道,“这香囊之中……有苍术、丁香、桂枝、佩兰作为辅料,主料……主料应当是一味秦艽、一味……”
王德话为说完,却见皇帝骤然抬起眼来,眸色直射向他。
“你说什么?一味什么?”
王德敛了神色,走到阶下,声音从容道,“回陛下,是一味秦艽。秦艽乃是一味中草药,味辛苦,有祛热除湿之效,秦太医将此物放到香囊之中,应该也有取其去湿热平肝火之意,此药虽不常见,但拿起做香囊护身,也是有的。”
柳尧眉眼骤然明朗开来。
“陛下!”他举起刚刚手中写好的宣纸拿到皇帝面前,眉眼深沉,“老奴刚才便觉有异,此番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且不言那寻字上下拆分左右组合便与时字极像,秦艽此药更是……”
柳尧没有再说下去,只静静地看着皇帝陡然转变的眸色。
皇帝轻笑一声,眸中冷厉的神色透出几分复杂情绪。
口中喃喃念着,“竟是如此,朕从前竟然没有发觉。秦寻……时艽……秦艽,她不是惯爱用这味药入香吗?难怪朕觉得这般熟悉。”
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皇帝淡道,“他倒是真心爱护他母亲,这么多年都隐藏得这样好,还入朝为了太医。”
柳尧眸色狠厉下来,道,“陛下,此人绝对留不得。作为昭族余孽,若是留得此人,便是南昭隐患,为了江山大业,陛下也断不能心慈手软。还有曾经同他一起的男孩,陛下安知不是顾大人?照臣来看,此二人都应受到处置,方可平定姑息此事。”
一直站在一旁不言语的王德,此时眉眼却有些犹疑,轻咦了一声,看向柳尧。
“怎么?”皇帝看向他。
“啊……”王德脸上一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模样,看向皇帝歉意地笑了笑,道,“老奴只是有些不解。”
“如何不解?说来听听。”皇帝道。
“若按柳大人的说辞,秦太医同顾大人应该是早就相识的,可秦太医确实是从潜陵江西被招揽为医官的没错,可顾大人却要较他再早几年,是从东边扶幽县一步一步科举入朝的……照这来看,好像也并不像是一起的,更何况当初,正是陛下许秦太医陪侍在顾大人,治他的疾啊,这怎么看都不对啊,老奴倒是有些糊涂了……”王德眸中有些不解,摇摇头道,“不过陛下可别听老奴说的,老奴年纪大了,这脑子也不清楚得很。”
听完王德一席话,皇帝若有所思。
“你说得没错。从秦寻今日之举来看,确有陷害锦和的嫌疑。他们二人若真的相识,他又何故要如此?恐怕这么多年都是借职位之便潜伏在锦和身侧,打算予他一记重创。南昭朝堂若没了锦和,确实可谓是莫大的损失,”皇帝看向柳尧道,“昭族之人心思都百般诡谲,你会中他的计也是正常,不过今日这误会若是解除,你从今往后可不能再日日针对于他了。南昭朝堂,怎么都应该是和气为上,日日勾心斗角相互算计,像个什么话。”
柳尧眉头紧锁。
今日这事真相大白以来,确实看着像是秦寻对顾锦和有意陷害。
可是,事情真的会这般简单吗?
他回身望向刑部的人,开口问道,“那秦寻如何交代?”
“秦太医自是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受顾大人指使。”
皇帝冷笑一声,道,“那又是如何指使?”
“这……这秦太医倒是没有交代。”
皇帝眉眼冷下来。
良久之后捻动着手里的佛珠撩袍站起身来,冷声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