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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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继的,跟随着他们的部下亦随其走出队列。
不出片刻,已经是有近乎一大半的人做出了抉择。
就算纪大人曾受顾大人荫惠,但他们之中却没有谁真的识得顾锦和此人,自然没有义务替他违背圣意。
唇边勾起讥诮轻笑,萧容玄看向纪衡,眸光很深。
“纪大人,看来你的手下还是懂事之人居多,并不人人都同你一般荒唐。”
纪衡倒是神色自若。
他本也不希望自己身后的手下随着自己,那样日后被发落之时,这些人便都会因为他而丢了性命。
他今日肯站出来违抗圣命,也并非单纯出于自己心中的正义,而是因为他,完全相信那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绝对不会。
握上剑柄,他抬眼望向萧容玄。
“臣既荒唐,便荒唐到底了。”
萧容玄看着他持着剑的手,声音冷极,“你想好了?”
“想好了。”
“好,”也不欲在同他多言,萧容玄微颔首,便回身看向那些已经整队完毕的将士们,道,“承陛下之意,罪臣顾锦和欲勾结敌国谋逆,罪不可恕,其妻苏翎亦赐死,今应至顾府将其押回刑部,若有妨碍公务者,一律同犯人同罪!”
说罢他眸光定定地看向苏云庭和纪衡,薄唇一张一合,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他一字一句道,“杀,无赦。”
听得人心头隐隐生惊。
队列之中几个领事暗中对视了一眼,到底还是作了决策,纷纷应下,跪道,“是。”
苏云庭神色冷峻,亦自剑鞘之中抽出剑来。
萧容玄扫了一眼他身后。
虽说看上去都是精锐,但苏云庭那边的人到底还是少些,下风之势几乎不可避免。
眸光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身上,萧容玄收起笑意,冷道,“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人皆动起来,朝着顾府而去。
不想那旁却有人比他们更快,几乎在一眨眼的功夫便移至他们身前,挡住他们的去路,长剑格挡在身前,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力量,将他们手中的剑狠狠荡开。
眸中带着凶狠,苏云庭手中剑意几乎带上杀气,透着磅礴而出的血腥之意。
“谁敢?”
众人神色皆顿了一顿。
这些人也只是京中的防卫司,日常里所见皆是小打小闹的场面,却没有人经历过真正的血战。
眼下瞧得面前人神色如此,双眸之中俱狭裹着自沙场之中带下来的戾气,心中皆不由自主升起几分惧意来。
然而身后男子声音亦冷。
“本王说过了,违者斩,你们是也打算同他一起抗旨吗?”
听至此,众人不敢再耽搁,咬了咬牙后分别执着剑冲上去。
只是苏老将军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这身体底子却并未荒废。
他出手又狠又快,长剑在他手下灵动游走,纵使面前人这般多,也不见他有招架不得之意。
另一侧的纪衡亦是如此。
虽是单打独斗,却也不落下风。
顾府门前兵器相接之声一时不绝于耳,也不知是谁的血溅上了顾府的牌匾,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腥痕迹。
……
顾府之中一片静寂。
安若脸色白得厉害,听着门外的声音,掌心都在不住地沁着冷汗。
第五百二十一章 好吵啊
因为恐惧而有些发抖的手被她紧紧交握着,她焦急而忧虑的目光望向那旁禁闭的房门。
“安若姑娘,你放心,我们便是拼上自己这条性命,也定然会让夫人平安无事。”
府中的护卫列成一队,为首的人看向安若,神色笃定。
安若抬眸,发白的脸色微微缓解须臾,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些人是顾大人留给小姐的最后一张底牌。
他们个个都是绝世的高手,拼尽了全力应对这些人,或许真的能求得一线生机。
可是就算这一次躲得过了,往后又该怎么办呢?
顾大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安若又瞧了瞧那门,眸色晦暗地叹了口气。
小姐自从知晓了这个消息,亦两天两夜没有出来了。
还不许人进去打扰。
如今这般情形,倒让人心中没谱。
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来,安若攥了攥拳后开口,“我去寻小姐。”
走至门口,她轻轻地叩了叩门,开口道,“小姐,奴婢能进去瞧瞧您吗?”
里间没有声音。
安若皱了皱眉。
正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却自里间打开了。
安若微怔,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这两日似乎清减了些,连带着下颌都尖了几分。
眼下一轮乌青甚为明显,像是没睡好的模样。
打了个哈欠,苏翎幽幽道了一句,“果真有毒啊。”
一时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安若抬起眼,神色不解,“什么有毒?”
“没什么。”苏翎垂眸看向自己的荷包,目光幽深了些。
安若瞧着自己小姐这再正常不过的神色,眉心却越凝越紧。
小姐待顾大人是什么样的心思,她是知晓的。
可顾大人如今身死的讯息传过来,她却未见小姐有一丝异样。
小姐越是平静,她便越是不安。
这将所有情绪都憋在心底,人不得憋坏了吗?
“小姐,您……”
安若刚打算开口说什么,却见苏翎手中还握着一个荷包。
眸光微动,安若瞧了那沾着血迹的荷包一眼,心口一紧,没有再说话了。
这是那日同顾大人死讯一同被带回京中的荷包。
是三皇子派人送过来的,说是顾大人的遗物,理应归其妻眷。
顾大人从前从不让这荷包离身,目之所及之处都要瞧见,珍爱得很。
如今却连这荷包都被人给带了回来,可见顾大人确实已不在人世。
安若心中情绪起伏。
苏翎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盯着那荷包瞧着。
低着头瞧着,又对着光瞧着。
最后瞧着瞧着,竟唇角微勾,笑了一笑。
这一笑可把安若吓得不轻,小姐不难过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可见真的是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所以如今都开始这般模样了。
心下不由得有些心疼,安若轻声开口道,“府上的护卫定然能护着小姐平安无事,小姐不必担心。”
瞧了瞧那旁的护卫,苏翎没说什么,只径直朝前走着。
安若连忙追上她,“小姐?要去哪?”
“他们不是想见我吗,我去便是。”苏翎声音平淡。
安若大惊,连忙拉住她,眼眸之中的红几乎一瞬间就要溢出来,“小姐!这些护卫武艺高强,定能护住您逃走的!老爷也在前门替小姐守着,小姐现在若是去前门,不是自投罗网吗?奴婢求求您了……您保全自己重要,若是顾大人如今还在世,定然也是希望小姐和孩子能够平安的!”
“你说得对,爹在前门守着,我若是走了,他怎么办?还有这些为我夫君拼命的将士,他们又要怎么办?”苏翎神色寡淡,言语却掷地有声,“我不希望好人得不到好报,也不希望有人会因我而死。”
“可是小姐……”一时急得不知晓说什么,安若只能连忙开口劝道,声音几乎都带了哭腔,“可是小姐,奴婢希望您能活着……”
回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苏翎稳声道,“我不会有事。”
抬头望向昏暗天色,她轻轻笑笑,道,“而且,就算是这一遭逃了又如何?皇帝绝不会放过我,如今有人护着我,以后也会有人护着吗?”
安若微怔。
若是从前,顾大人定然会护着小姐。
可是如今……
抑制不住的鼻酸涌上来,安若紧紧握住苏翎的手,“小姐……”
像是能瞧出她在想些什么,苏翎眼中却勾起温柔笑意,对着光晃了晃手中的荷包。
她压住眸底的失神,笃定道,“我相信他。”
……
顾府门外,已然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纵使是苏云庭,袖带上也染上了血。
他臂上有伤,袍袖自中间被割裂开来,源源不断地渗出鲜血来。
本并不一定是必败的局面。
但兵部隶属于三皇子麾下的人却不知道在何处得了信,当下便拍了城中卫军前来,乌压压千余人,将正在僵持的局面迅速扭转。
“如今卫军竟也听命于殿下了。”苏云庭自一人体中抽剑回身,冷笑了一声道。
萧容玄凝着这一地的鲜血,也笑。
“一个女子而已,本不用劳动卫军出手,可对上苏老将军,他们不赔。”
前仆后继的人群拥向他身侧,又有一半以上的人转而行去顾府门前,是打算强行破门的架势。
苏云庭紧紧咬牙,手上动作越发快了些,可对方却胜在人多,纵使他解决了一位,也总会有下一位接替过来,他根本就分不出身去对付府前的人。
正当形势紧张之时。
却忽然见顾府大门自内打了开来。
有女子身怀六甲,扶着肚子立在门前,眉眼冷清平静。
唇边冷笑意讥诮,苏翎道,“好吵啊,萧容玄。”
萧容玄抬头看向她,眉心微皱。
外间则是一瞬归于寂静。
苏云庭双眼之中布满猩红血丝,高声喝道,“翎儿,回去!”
看到苏云庭臂上的伤,苏翎眉眼寒了几分,开口道,“萧容玄,你想要的是我的命,不要牵连苏家。”
周遭皆静。
世人皆传这位顾夫人为人大胆张扬,却不想她竟敢在这种场合下直呼三皇子的名讳。
是真的一心求死不成?
第五百二十二章 立储
萧容玄立在顾府门前,眉眼抬起须臾,静静地凝在苏翎身上。
倒没有像众人所想的那样露出什么情绪来,似是并不在意。
“从前应是也与殿下有一二交情的,不知殿下能不能看在这过去的情面上,放我苏家一马。”苏翎笑意不达眼底,隐带几分讥诮。
听及她谈及交情,萧容玄眸色倒是有了一丝波澜。
半晌无话,忽而扬了下颌,示意众人停手。
“今日之事止于此,我不会在父皇面前提起。”他声音冷淡。
门前的喧嚣终于平息下来。
苏翎扶着肚子,径直望向萧容玄,开口道,“我同你走。”
“翎儿!”苏云庭声音嘶哑。
苏翎侧过身,朝苏云庭走过去些,看着他臂上的伤,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父亲放心。”她轻声开口道。
这样的神色看得苏云庭一怔。
陛下已经下旨要她身死,她又怎么能让他放心?
却见苏翎眸色稳定,捏了捏他的手。
看着苏翎转身,同三皇子一起离去,苏云庭立在原地,紧紧攥拳,却没有再追上去。
那旁的纪衡却是急了,“老将军,这……”
复杂情绪被满面的忧心狭裹着,最后化成一声长长的喟叹。
苏云庭低了头,喃喃道,“翎儿让我放心,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怎么会?陛下已经下旨,难不成还能再次收回?”纪衡不解。
苏云庭眸色晦暗不明,望着苏翎离去的背影,道,“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陛下如今不肯见外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纪衡沉默良久,点了点头,忽然扫到苏云庭手臂之上的伤正往外渗着血,忙道,“老将军快去包扎一下吧,没得让这伤严重了。”
苏云庭摇头,眉眼之中还是化不开的沉暗,只道,“无妨,这些都是小事,我只希望我女儿能够平安。”
纪衡心下感慨,忍不住道,“若是顾大人还在……”
话说出口却觉不妥,没有再说下去。
可他神色却仍黯然。
若是顾大人还在,又怎么可能由着皇帝这般欺负顾府。
也不知道顾府到底为何惹上了这么一桩祸事。
纪衡也随着苏云庭叹了口气,看向顾府远处的天色萧瑟沉寂,缓声安慰道,“顾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
金銮殿中。
龙涎香燃得浓郁,四周陈设典雅,内室寂静。
有内侍端着药缓缓走进来,脚步落处几乎无声。
“王总管,陛下今日的药已经煎好了。”小太监声音很低,带着恭敬。
“给咱家吧。”王德接过他手中的药,开口道。
药碗之中的药香气四溢,带着苦意悄然漫布大殿之中。
王德端着这药,徐徐走向皇帝的床榻。
皇帝今日似乎也有了几分精神。
掀了掀眼帘看向王德,开口问道,“容玄将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王德微垂了眼,眸底神色晦明难测,只轻声道,“陛下放心,顾府上下皆已伏法,苏家的小姐已经身死了。”
皇帝深吸了口气,像是终于放下心来的样子,这才起身须臾,道,“好,伏法就好。”
端过药碗喝了一口,皇帝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苏府那边反应如何?”
“大将军痛失爱女,自是心绪难平。老奴听说,已经接连几日日夜未眠了。”王德回道。
皇帝沉默了一瞬,微叹了口气道,“日后当令容玄好生安抚……苏云庭性子虽刚直了些,可这么多年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毕竟是一朝老将,这件事就不要牵连到他了。所幸他也不只有个女儿,还有个儿子可以记挂着……咳,从今往后便让容玄重用着苏靖易些吧,就当是朝廷给苏家的抚慰了。”
“是,陛下宽厚。”
饮下了一口药后,皇帝道,“这药近些时日,是越发得苦了,朕总觉得嘴中也涩涩的,尝什么都没有滋味。”
王德温和笑起来,道,“陛下,良药皆苦口,不过陛下若是觉得口中没滋味,三殿下前些时日还给金銮殿送来了好些酸甜果干备着,以防陛下觉得口中寡淡。”
“哦?”皇帝直了直身子,也笑了,道,“那孩子倒是有心。”
“陛下,殿下对着您,可一直都是有心的啊。”王德去将那盛着果干的金盏拿过来,声音很缓,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帝自金盏之中拈出一块来尝。
只觉得滋味不错,甜中带酸,确实让口中的清苦缓和了不少。
皇帝微点了点头,将那金盏放到一旁,却起了身。
“陛下?”
“朕知晓,朝中最近也有人在催朕重立东宫……”骤然起身,皇帝只觉得眼前有些摇晃,不由得摇摇头笑道,“朕这身子确实是不如从前了。”
为皇帝披上外衣,王德扶着皇帝起身,开口道,“陛下说什么呢,这不是正服着药调理着吗,太医都称见好了,您也要将心放宽啊。”
“朕总是觉得,近来精神不太足,总是困倦。”皇帝叹了口气道。
“困倦也是正常,太医听闻陛下前些时候睡眠不安,故而在这药中加了好些安眠的成分。陛下可不要胡思乱想了,您身子好着呢。”王德笑着答道。
皇帝点点头,由着王德扶着自己走到案前。
王德温声开口问道,“陛下是想做什么?”
皇帝未答,只抬手指了指那旁的墨。
王德会意,在皇帝身侧研起磨来。
皇帝提笔舔墨,在明黄色的绸纸上缓缓写下些什么。
王德在一旁静静看着,神色并无波动,像是早有预料。
几句话写毕,皇帝道,“容玄这些日子做了这么多,朕也应该给他一个交代了。”
抬起头,皇帝笑笑看向王德道,“这也算众望所归吧?朝中那些大臣终于可以闭嘴些时日了,吵得朕头痛。”
王德亦笑道,“一切自然都要陛下做主。”
皇帝点头,合上面前的绸纸,缓声交代道,“你亲自去他府上宣旨吧。”
王德瞧了那圣旨一眼,轻声道,“是,老奴遵旨。”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