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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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下不免有些讶然。
纵使历朝有再宠爱皇后的帝王,也不曾在子嗣刚出生之际便许予太子及镇国公主之位,公主亦是不及半岁便有了封号,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大恩宠。
过往便有人传言顾大人一心倾慕于苏家小姐,视其为掌上珍宝,如今方知这传闻之真。
情爱予她,凤印予她,便是这天下,他都同她一起承下。
百官齐跪。
“陛下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察觉到身侧女子在偷笑,顾昭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面色从容看向百官,淡道,“平身罢。”
此后还有一系列的礼仪祭拜,苏翎陪他样样皆行毕,那礼部尚书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不管怎么样,还是将这礼行完了不是?
若论起他们朝中这个皇后,众人知其一身妙手回春的本事,暗中钦佩者甚,可礼部尚书却是瞧着头疼。
礼数不规矩,为人瞧上去亦不甚稳重。
可是瞧那人微抬脸,面上笑意在阳光之下悠然,带着不同于过往后宫之中任何一个女子的明媚与真实,倒也让人心中有如沐春风之感。
是开朝以来最不合规矩的一位娘娘,却也是最特别的一位。
她身上的独立自主和自信勇敢,是在别的南昭女子身上全然瞧不见的。
看着陛下一望向她,脸色便不像平日那般清冷疏离。
礼部老尚书暗暗叹了一口气。
罢了,许也不是一桩坏事。
……
大礼终于行毕。
苏翎回到宫中,只觉得脚酸疼得厉害。
这宫中女子穿的鞋子和民间的不同,十分难穿不说,走路还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
顾昭被一众大臣拦在前朝,如今后宫之中倒是宁静。
奶娘将两个孩子抱来,苏翎摸摸他们的小脸,晃着手中的铃铛逗弄着,轻笑起来。
“娘娘,”为她上茶的小宫女神色笑意盈盈,恭声道,“陛下对娘娘可真是盛宠,即位大殿都同娘娘一同去呢,如今立了大殿下为太子,给了公主殿下封号,这可是前朝从未有过的呀。”
苏翎笑而不语,朝着眼前的小娃娃做着鬼脸。
宫女瞧见她这不拘束的模样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娘娘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不能再这样不稳重了。”
外间忽然传来声响,内侍一声通传,宫中众人匆忙跪下行礼,“见过陛下。”
苏翎仰头看他,笑问,“回来了?”
“嗯。”
将宫人散了下去,男子走近她。
“怎么了?”
只见他半跪在她身侧,伸手握住她微红的脚踝,轻轻替她揉着。
“疼不疼?”
“还成……”
“方才那宫人说的话你莫放在心上。”
“你听见了?”苏翎回过身,“怎么?”
男子微皱眉,“她说得不对。”
饶有兴致地望向他,苏翎轻笑托腮问,“哪里不对?”
“纵我如今是万人之上,”男子眉眼凝在她身上,眸色定定,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笑意,“也是你一人之下。”
苏翎笑起来。
外间阳光明媚,云层悠然散开,辉光落在大殿檐间。
山河错落,岁月安宁。
朝暮与年岁并往,有一个人,愿与你一同行至天光灿烂。
原来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人间。
(全文终)
第545章 番外一 秦寻
潜陵江后。
盛和村中。
一个大约有**岁模样的男子倚着草墩站着,一身墨色长衣简单肃静,目光微垂,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
他对面那个男孩倒看起来活跃些,一直在同他搭话。
“你叫什么啊?”
“你喜欢吃什么啊?我去买给你如何?”
“哎,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有些惊奇地瞪了瞪眼睛瞧着他,他开口问。
“小九,不得对恪尊无礼!”他身侧的长者呵斥了他一句,却没让他脸上有多少惧色。
说话还是一副贱兮兮的模样,可无论是他怎么开口,都换不得对面那人半句回应。
最后只见他将眼睛一闭,皱眉回身,冷声开口,“你好吵。”
“……”
苦着脸回过身,他向长者抱怨,“爹,您看,不是我不想和他好好相处,是这人根本就没法相处!”
长者看着顾昭离去背影亦叹了口气,道,“恪尊自幼一路走来的经历非常人所能想象,自然心性冷些,你别放在心上,恪尊心肠还是善的。”
“善?”他挑眉,“我怎么瞧不出来?”
“小九,不得胡言!若非有恪尊手下拼死护卫,你如何能逃出生天?”
男孩挠了挠头,有点憋气,不说话了。
他本来也想好好感谢他一番的,可是这人看上去未免也太不近人了吧?
就算被他手下救了命,那也是该感谢他手下才是,同他有何关系?
可这话也只敢在心底想想,瞧了瞧自家爹爹带上警告的一双眼睛,他噤了声,没敢再开口。
“恪尊身世可怜,咱们是臣,你也要多尽尽为臣的本分……小九,你向来能言善辩,要多开解恪尊心结才是,为父说的话,你可明白?”
本想拒绝,但看见自家爹一脸愁容,他咽下了快到嘴边的话,沉默了阵开口问道,“他……什么身世啊?”
长者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恪尊刚生下来之时,女帝便……”
他声音顿了一顿,眸光染上痛恨,“便被南齐皇帝残忍杀害了。恪尊身上背负的是我们整个昭族的血海深仇,自然心性不同于旁人。”
“整个昭族的血海深仇?”有些讶然,他张了张嘴半晌无话。
想着他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量,他良久才道,“他不也才没到十岁吗?”
“恪尊是女帝之子,这些责任是生来便背负在他身上的,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他听过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也像个小大人的模样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看他身世可怜,便不同他计较了。
至于他那个心性……来日方长,他就不信,那个恪尊还能一直不说话了?
可没想到,他还真就能一直不说话。
“你不喜欢吃辣啊?好巧,我也不太喜欢。”
自餐桌上同他搭话,却见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用过膳之后便利落地收拾碗筷起身,片刻也不多停留。
转身便去了书房。
挡着门没让他关严实,他又绕在顾昭身边开口。
“哎,你喜欢看书啊,这个我不喜欢。不过我喜欢医书,我可是我们族里天资最好的。你感不感兴趣,我可以给你讲讲……”
话音未落,却见对面人真的从书卷中抬起眼来。
那双眸子漆黑,让人辨不清情绪。
顾昭猛烈地咳嗽起来。
“哎,你怎么了?”他有些慌,一时手足无措起来,瞧他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道,“我……我去给你倒水!”
再没耽搁,他当即跑出内室,去倒了一碗茶水过来,可回过身的时候,却见门已经从里间上了闸。
无情地把他关在外面。
心中一阵憋气,他朝着内室虚晃了一拳。
“你这个人!不识好人心,有你吃亏的那一天!”恶狠狠地把碗中茶水饮了个干净,再没理内室中人,他转身去了门外。
……
“爹,他得了什么病?”
他抬眉问着,却只听到一声叹息。
“爹也瞧不出,恪尊身体底子差些,哪怕这么多年都在拿药维系着,这病也未见好。”长者面上愁容深深,皱眉回道。
心口无端沉了一沉,沉默了片刻,面上还是做出了满不在乎的神色。
“这世上怎么会有瞧不出的病啊?”
他是族中的天才,以后钻研一番,定能瞧出他身上是个什么病。
不就是个咳嗽,有什么瞧不出来?
正思索着,却听见对面不远处有利剑划破风声的动静。
他抬起眼,只见刚才将他拒之门外的男孩正举着手中和他身量大不相符的长剑,一招一式挥得认真。
不过显然这训练对他来说有些吃力,他几乎是挥出三式便要停下来咳喘一阵。
看着都难受得紧,那人亦是一头冷汗,可手中剑却片刻不停。
他震惊抬眼,望向自家爹爹,开口问道,“他这个身子,如何还能习武?”
“恪尊对自己要求很高,说若想混迹于世,必修得一身保命本事。故而才日夜不停,比旁人还要更勤奋三分。”
他一时无话,半晌道,“真是个傻子……”
“不得无礼!”
“……是。”
他努力了好些时日,可偏偏那人就是一句话都不和他说,每日的生活也是枯燥得很。
不是习兵书经典便是练武艺兵剑。
小小年纪,这日子被他过得竟半分滋味都没有。
他可不和他一样。
努力了一阵无果之后,便不再去寻他的晦气。
他愿意同那些无趣的东西作伴便同那些无趣的东西作伴罢,谁管他!
不过偶然因为觉得他可怜,他去集市上闲逛时也能带回一二零碎玩意给他。
虽然大多都被人家退了回来。
但他可和那小子不一样,他是个极大方的人。
故而偶尔还送一送。
虽然,可能是他吃剩的。
……
盛和村虽然是个小地方,爹爹也嘱咐了不让他多出去走动。
可他生来就是个闲不下来的。
盛和村周遭有一个小县城。
县城中可比这个小村子里要热闹得多,长街喧闹,新鲜玩意儿也更多些。
还是如同往日拿了些碎银出来玩乐,街上行人不算少,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他在一个摊上瞧中一只狼毫毛笔。
想起那个叫恪尊所用的笔都已经十分老旧了,早就该换一只了。
如今摊上这个便不错,他若是给他带回去,他定然不会再对他冷脸相待了吧?
可这手刚伸到一半,却被一只玉骨扇子打了下来。
“小兄弟,不好意思,是我先瞧上了这支笔。”
来者是个白衣小公子,脸上娘里娘气地涂着脂粉,长得倒漂亮,看这一身打扮,应是北方那边的,不知为何会周游到此处。
不过管他是不是本地人,这笔搁在这里又没写他的名字,如何便是他瞧上的?
“我也瞧上了。”撂下这么一句,他又要伸出手去拿。
却听那带着几分阴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你既也是要拿着这笔送人,为何不能送我?”
手顿了一顿,他神色怪异地回过身,“你怎么知道?”
只见那白衣公子摇摇手中玉骨扇子,笑道,“我何事都知晓。”
“……有病,”骂了一句,他嫌弃道,“我要送的那个人,可没你这么娘气。”
白衣小公子脸色一变,“你说谁娘气呢?”
“就说你呢,如何?”已经拿上了那笔交了银子,他不欲再和他牵扯,吐了吐舌头转身便走。
穆七急了,声音亦跋扈了些,“你站住,我说是我先瞧上的,你……谁给你的胆子,竟然不让我?”
“我凭什么要让你?”
穆七自幼从蜜罐中长大,全家都宠着他这个老幺,从没有人敢这样忤逆他的话,当下便动了怒,“你若是敢走,我便能让你没命回去。”
“我看你还是去瞧瞧脑子……”话音未落,却见两个抱臂侍从围在他身前,他挑了挑眉,“不是吧,来真的?你们这么大人,欺负我这么小的孩子,也好意思?”
事实证明,他们好意思。
被那为首的一把推在地上,对着他腹部便是一脚。
他吃痛蜷缩起身子,接下来脸上又挨了一拳。
击打如同雨点一般落下来,让人躲不开,抱着头躲避的时候,他心中想起来,那人说于这世间要有保命的本事,后知后觉地深以为然。
可惜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习武的料子,力气又比不过这两位,只有挨打的份。
也不知撑了多久,眼前都有些发昏,那个跋扈的小公子终于解了恨,淡道,“停手吧,别真把人打死了。”
“是,公子,这笔……您还要吗?”
嫌弃地瞥了那笔一眼,穆七皱眉道,“不要了,都沾上血了。回吧。”
“是。”
他在地上痛得不行,但手里还仅仅攥着那笔。
好容易保下这战利品,不能连这个也忘了。
觉着自己身上这模样实在是丢人,他下到潜陵江将身上的血迹都洗干净了才回到家去。
好在爹爹出去做活了,没瞧见他这幅狼狈样子。
那人还在读书。
把笔扔在他桌上,他昂了昂下巴,“给你的。”
顾昭翻页的手顿了顿,将笔拾起来,微皱眉,“为何有血?”
“……路上捡的。”没打算和他多说,他转了身欲回自己屋子中去。
第546章 番外2锦和
“怎么回事?”
“啊?”
“伤。”
“……摔了一跤。”
看着他下颌那长长一道伤口和衣服上破出的口子,里间的皮肉还在不断地渗着血。
这么重的伤,除非是从山崖上摔下来。
顾昭没再说话,捻了捻手中的笔,轻声道,“多谢。”
他挑眉。
罕见,这倒是他第一次谢他。
不过没心思和他多说,身上痛得厉害,得回去歇歇才行。
这一觉便睡到了次日晌午。
是被爹爹摇起来的,爹爹神色慌张,问他,“你瞧见恪尊去了何处吗?”
他还在迷蒙中,反问了一句,“恪尊?”
“全村都瞧不见他的身影!”
他骤然清醒过来,一个激灵起身,人却愣在床榻之上。
不在盛和村,他还能去哪?
难不成也去县城了?
“我去寻他!”
撂下这一句话便跑了出去,一直奔到县城去,在四下的街道里寻了半晌也没寻见。
找了一晚上也没瞧见人。
他心中暗骂,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子。
有些丧气地回了家,却发现灯火通明。
他疾走了两步,瞧见他坐在案前,有些恼,他开口问,“你去哪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啊?”
“没去哪。”简短地回了这么一句,顾昭神色如常翻着手中的书。
他一噎。
果然这人就是个闷葫芦。
根本不会说话。
正恼着他打算离开之时,却忽然瞧见他桌案上有一把玉骨扇。
这扇子熟悉得很。
怔了怔,言语几乎都结巴了几分,“你……你从哪得来的?”
将那扇子往他这一侧推了推,顾昭声音依旧冷淡,“回礼。”
“……不是,”愣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去把人打了吧?”
扫到他右手手背上有须臾伤口,这个猜测在他心里越发笃定。
“你把人打了……又把人扇子给抢回来了?”
对面人不言。
“……”
半晌又见案前男孩将玉骨扇子向他这一侧推了一推。
“拿走,碍眼。”
“……”
昨日那两个大汉那般彪壮,所以自己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狠角色啊?!
默了默,把那玉骨扇子拿了过来握在手里。
质地温润至极,那小公子家世果然不错。
他咧嘴一笑,“赚了。”
“你这么能打,我拜你当大哥行吗?”
“闭嘴。”
“呃……你不同意?那这样,我同你做个交易,我以后做你随行大夫,你当我大哥如何?”
“出去。”
“……知道了。”
……
同这么一个不会说话之人一起过了几年,除了话说得少些,别的倒也还能接受。
至少,是个好人。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地过下去。
可南齐皇帝对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