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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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隐秘的指派,定然不是为了提醒苏翎,而是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陷害。
“婉容,就算大姐儿穿了那朱红衣裙,丢面子的不也是她吗?你又何苦特意让苏晴晴去这一遭?”柳氏颇为不解,皱眉问道。
苏婉容沉默不言。
她想起当初苏翎去学堂不施粉黛的模样,那模样清秀可人,甚至看上去带了几分楚楚可怜,若是任由她这清纯样子出现在花朝宴之中,又穿上了镶有御赐珠宝的礼服,不知晓会被多少人瞩目。
她若真的穿上那镶着蓝宝的华服……保不齐京中会有些浅薄的公子看着她这般素淡清纯的美貌便暗中心许了。
“娘,我自有打算。”苏婉容笑容淡淡地道了这一句。
柳氏瞧着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知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便也敛了神色,不再多问。
“大姐儿向来不学无术,又不懂规矩,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又何必如此在意?”柳氏笑着抚过苏婉容的发顶,缓声安抚道。
苏婉容微微垂了眸子。
第七十五章 宴前(3)
不知晓为什么,自从那时湖畔一事之时,她总觉得苏翎仿佛换了个人一般,虽然还是像从前那般不懂规矩,但是……
她的言行举止之中总是带着不容人忽视的凌厉与强势,就如同骨子里所带着的一般,同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苏翎判若两人。
许是她的错觉。
不过,即便是她过度敏感了,她也绝不愿意给苏翎一丝一毫出风头的机会。
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苏翎在纯和苑之中的那整个衣柜之中,除却那些大红大紫的艳俗衣裳再就没有得体的了,若是这一件礼服被毁坏了,她就算不想也只能选择从前那些颜色张扬而泛着村土气息的服饰。
一想起苏翎从前那个样子,苏婉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讥讽。
那般不堪的样子,甚至不会有人再拿她同自己比较,只会觉得苏翎就是苏家最拿不上台面的一个女儿,甚至不配身为嫡女。
到那个时候,自己若还在花朝宴上大展身手,便会以不可阻挡的姿态闯入京都众人的视线。
从此旁人便不会只以苏家庶女的身份来看待她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原因。
最要紧的原因是——
就苏翎那个从乡下来的野孩子,还要同她穿相似的衣服,她怎么配?
苏婉容面上笑容温婉,唇角弧度却一点点冰冷下去,如同腊月深冬的雪,摸着软糯,却触骨冰寒。
她不是惯来喜欢得意吗?
她倒是要让她看看,在她苏婉容面前,她就算卑贱如泥也该自愧不如。
她所精心维护的面子与虚荣,全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并且……能够被她轻易地踩在脚下。
花朝宴上,她定然要让她明白,就算她苏翎平白捡到了个嫡女身份,她也配不上这个位置。
苏家最耀眼夺目的女儿,只能也是只会是她,苏婉容。
……
正值长夜。
夜幕之上繁星点点,清风徐徐吹散留云,洒落下盈盈月光。
允哥儿的病情这几日已经好转了好些,可以起身来做些活计了。
张嬷嬷也终于放下心来,瞧着同从前一样的允哥儿,心中是说不出的感激。
她已经守在允哥儿榻前好几日了,府中的活也一直耽搁着,由旁人来替着。
如今允哥儿快要好起来了,她也应该去做些事情了。
不过那些倒也不甚要紧,只是明日是花朝宴,她心中总有一些不安。
二房对大房明里暗里的欺侮她一向是看在眼里,只不过夫人不愿同她们计较,她一个作为奴才的自然也不会上赶子去得罪主子。
只是明日那花朝宴可是一个对女儿家至关重要的日子,出了半点差错都不行。
她有些担心。
夫人纯善,大姐儿又心思单纯,定然不会多加注意。
可她活过这么多年,这大宅院之中的风起云涌她是明白的,今夜总是要过去看看才能安心。
张嬷嬷这般想着,便朝纯和苑走了过去。
只是她始一打开那存放礼服的小阁的门,便见到里面有一鬼鬼祟祟的黑影闪过——
第七十六章 宴前(4)
“什么人!”张嬷嬷反应极快,厉声喝了一句。
那身影在黑夜之中抖了一抖,利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响彻在寂静内室之中,转身就欲逃走。
张嬷嬷二话不说反手就锁上了大门,嘴中一边骂着“看你还往哪里走!”一边去点上了灯火。
昏黄的灯光亮起在室内,影影绰绰间她瞧见了一个身着灰衣的身影正在费力的推门。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那丫头的双眼传来刺痛感,刚眯了眼睛适应之时,便猛然让人揪住了后领子,不得动弹。
“好啊,竟然敢来私动大姐儿的东西!”张嬷嬷一边死命地抓着她的衣服,一边恨声骂着。
她一直是做粗活的,手劲自然比旁人大些,那丫头被她揪住了后衣领,竟是一动也不能动。
她边拉扯着她,边去室内点上了其它的灯。
小阁之中一时灯火通明,刚刚在黑夜之中的暗中破坏也终于无所遁形。
张嬷嬷本以为只是哪个手下不干净的小贼看中了大姐儿衣服上镶嵌的蓝宝,然而看到眼下这般情形,她却怔了一怔。
一把锋利的剪刀因为这丫头的不慎而跌落在地,作为始作俑者安静而嚣张地躺在那里。
满地都是破碎的朱红色布料,那原本精致而华贵的衣裳自那镶着领口的蓝宝开始,被以粗暴的手法剪了开来,领口所缀绣的珍珠洒落了一地不说,那矜贵而闪耀的孔雀羽线的边绣也被彻底地扯坏了去,只余几根错了股的线孤独地在空中摇晃。
就连裙摆上那大片大片的芙蓉花刺绣也被一记长长的切迹彻底割坏,华贵而繁复的花朵从花蕊一分两半,结粒绣的金线整齐地被切断,碎得惊心动魄。
满地狼藉。
这一看便知并非只想窃了那蓝宝,而是存心要破坏这件衣服。
“小贱蹄子!”
张嬷嬷气不打一出来,攥着她后领口的手一甩,便让那丫头跪了下去,一只手抡圆,直直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极重,声音清脆而响亮。
那丫头被扇得直接掀翻在地,嘴角甚至都流出了血。
她躺在地上愣了半晌,已然是被打懵的模样。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嬷嬷……”她哭着喊道,不住地给张嬷嬷磕着头。
随着她捂着脸转过身来,张嬷嬷这才瞧出她是谁。
她一双眉毛紧紧蹙起,声音又惊又怒,“琼花?你不是晴姐儿房中的人吗?!”
琼花跪在地上,惊惧的眼泪已经淌了满脸,她低着头,不敢看张嬷嬷。
张嬷嬷冷笑一声,道,“晴姐儿真是好大出息,来这府上还没待上几日呢,竟然就能做出这样自下台面的事!”
琼花不住摇头,绞着衣角,怯懦而哽咽道,“和我们晴姐儿无关,是我自己想要偷这蓝宝……”
“你莫要拿那些借口来搪塞我!若不是你主子的授意,你还有胆子做这种事?你如今这般维护人家,等明日就会被乱棍打死,二房连多瞧你一眼都不会!”张嬷嬷啐了一口,恨声骂道。
第七十七章 宴前(5)
琼花含着泪低下头去,一双手不住地发抖,不再说话了。
张嬷嬷最烦这种怯懦样子,狠狠瞪她一眼之后,走到了那礼服裙旁。
那裙子已经被彻底毁坏,回天乏术。
眼下已经近丑时,花朝宴当日各家贵女卯时便要入场,寅时就要起床。
只一个时辰的时间,是无论如何也修复不了这华服的。
张嬷嬷深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此事无论如何也要告诉大姐儿才是,便喊了人将琼花带下去,关在侧阁之中。
琼花被人拖拽下去的时候一直哭喊,张嬷嬷拿了抹布一把堵了她的嘴,声辞严厉骂道,“你还想让全府的人都醒过来不成?!”
琼花眼底含泪,知晓挣扎和求情都没有用了,只得低着头任着旁人搜身,将那蓝宝搜了出来。
张嬷嬷手中握着这价值连城的蓝宝,心中暗道佛祖保佑,好说歹说没让这东西丢了去。
她缓步朝纯和苑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对策。
苏翎正睡着,便听到似乎有声音在轻轻唤她。
她在迷蒙中睁开眼睛,发觉天色还暗着,不由心下有些奇怪。
她披上外衣前去开门,看见张嬷嬷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
苏翎有些惊讶,心中还以为是允哥儿出了事,刚要开口询问,却听得张嬷嬷开了口。
“姐儿……”张嬷嬷声音之中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坏事了。”
苏翎看着她手中捧着的蓝宝,又瞧见小阁那边亮起的灯,心下已经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谁做的?”她冷静问道。
“是二房三姐儿那边的一个丫鬟,叫琼花。”张嬷嬷有些咬牙切齿地答道。
若不是规矩在这摆着,她真恨不得将那丫头千刀万剐。
不过琼花毕竟也只是一个丫头,真正指使她的必然是苏晴晴。
谁不知晓花朝宴就是对京中贵女最重要的一次比试,一个外室女竟敢趁着这机会来陷害嫡女,心思这般歹毒,府中如何能留得?!
等到老爷回来了,定要给发落出去才是!
苏翎微微点头,心下已经了然。
若说苏晴晴一个人就有这样大的主意,她还真不信。
定然是苏婉容暗中递了什么有意无意的话过去。
原书中并没有这样的情节,想来是苏婉容如今连让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机会都不想给她,是真的恨她恨到了骨子里啊。
真是心急。
苏翎唇边勾起微末弧度,带了些许寒意,她缓声道,“我去瞧瞧。”
说罢就要朝外走去。
张嬷嬷却忽然叫住了她,走到她身前,替她紧了一紧斗篷,关切道,“姐儿,夜里风寒,您别着了凉。”
苏翎静静地凝了张嬷嬷半晌,忽而有些动容,道,“您辛苦了,这么晚还想着为我盯着那衣服。”
“只是忽然心下有些不安……”张嬷嬷脸上却带着几分自责,她叹了口气道,“若是老奴能早些发现,也不至于……”
“是贼人有心。我都没想到二房竟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嬷嬷更不必自责了。”苏翎温声道。
第七十八章 是她怯了
张嬷嬷微微有些吃惊,按照她想着的,翎姐儿若是知晓了这件事,定然会十分慌乱害怕,去同夫人一起商量对策。
然而眼下她却冷静到眼眸中几乎毫无波澜,声音也沉稳得很,在那日允哥儿病重之时,她便是这般模样。
脸上往日的玩笑意和狡黠顽劣都尽数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能让人也跟着平静下来的镇定与沉着。
张嬷嬷不知晓苏翎从前的手便是护着旁人性命的,她也曾在无数个夜里被人叫醒,患者大多情况危急生死一线,多年沉淀下来的遇到任何事情都从容不迫,是一位医者的基本素养。
但她知晓,苏翎同从前不同了。
虽然不明白这份转变到底从何而来,但在这风起云涌的侯府之中,显然是一件好事。
她只觉得大房一向的弱势地位似乎悄然有了改变,而这个原本失去了主心骨的家好像也有了人来承担替代,让一切的事情都暗中有了改变,而这一次次小改变的累积下,命运的轨迹也就此转弯。
张嬷嬷这般想着,便把苏翎带到了那小阁之中,苏翎只瞧了那满地的狼藉一眼,便道,“穿不了了。”
眼眸之中没有半点的心疼和不舍得。
“那怎么办……”张嬷嬷交握着手,微微蹙眉。
她也知晓这衣服穿不了了,但是……如今又不能赶制第二件出来,姐儿往日里那些衣服又……
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天呐,怎么会这样?”
安若被这边的动静吵醒,连忙赶了过来,看了这一地狼藉满面惊恐,眼圈几乎都要红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小姐,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好这礼服……”
“事到如今说这些可没用啦,不就是一件衣服,不要紧的。”苏翎温和笑了笑,拉了她起身。
“可是,没有这镶嵌着蓝宝的衣服,小姐您还怎么和二房比……”安若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然而她的后半句所有人都清楚明白。
大姐儿本就没什么知识底蕴,自然不能和婉姐儿相较才华,前些日子大姐儿终于想开了不再化那些夸张又不体面的妆容,她们这些大房的下人们都暗自欣喜,想着至少自家大姐儿生得一张好容貌,定然能在花朝宴那日艳压群芳。
虽说如今国风开明,皇帝主张女子上学。
然而即便如此,坊间还是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闻。
这般的话,就算是花朝宴输了几分才华,也不算完全失了体面,也不会有太过分的有关苏家女儿嫡不如庶的传闻了。
苏翎则是笑了笑,眼底却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寒意。
“是她怯了。”她淡淡道。
安若愣了一下,没能完全明白。
张嬷嬷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苏翎。
若说此事背后没有苏婉容的参与,她也是不信的。
可苏婉容分明德才兼备长相又温婉大方,是世人皆知晓的才女,明明这就是一场必胜的较量,可是为何她还要故意行此陷害之举?
第七十九章 我自有打算
难不成是她害怕大姐儿抢了她的风头,所以宁可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行此下三滥的举动?
张嬷嬷微怔,她抬起头来看着苏翎,只觉得眼前的人分外陌生。
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之后,大姐儿仿佛只要站在一处便会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没有人能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她身上说雅非雅,说俗非俗,若一定要形容,便是这两者矛盾却又和谐地结合。
尤其是她那双眸子,看着又清又浅,如同一汪水,实则却一眼望不到底,那透亮的琥珀色更好像深不可测一般。
“怯者必输。”
在寂静的黑夜之中,苏翎淡淡开口笑道。
她喜欢比试,因为她那个原本在孤儿院辗转的人生就是因为生活中一次又一次的比试而翻了身。
无论是考核还是面试,苏翎都曾抱着一腔孤勇向前奔跑着。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自然不害怕任何失去。
如果说上帝是发牌手,同旁人不同的便是上帝从最初就没有给她任何牌,而是给了她抓牌的能力。
原本这个她不甚在意的花朝宴,在苏婉容这样执拗的搅合之下,苏翎倒觉得应该好好地去玩一玩。
要不然岂不是对不起她为自己花的这些心思?
“回去睡吧,我自有打算。”在一屋子人的惴惴不安之中,苏翎笑着开口说道。
“姐儿,这……”就算张嬷嬷已经见识过苏翎那言出必行的把控力,但现在情况这样不好,她还是有些担心,“姐儿,您的衣服都是从前那些……”
如今知晓苏翎和以前不同了,张嬷嬷出言提醒道。
“不也有些素色的衣服吗?”
“有是有……不过依照礼服规制的平日里却没准备过,咱们若是穿那素色衣服,多少有些不合规矩。”安若在一旁开口答道。
苏翎若有所思,开口问道,“府上可有白玉链子,要贵重些的。”
安若思索了半晌,点了点头道,“有的,夫人喜好白玉,平日里见到好的都买下了,奴婢记得……库房之中存着一条羊脂玉细链,是夫人送给小姐的,色泽极润,是贵重的上品。”
苏翎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将那蓝宝镶银,挂在那细白玉链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