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级大佬穿到女频爽文以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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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大房的母女二人,都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主。
苏云庭虽然归来在即,可也马上就要以沾身谋逆引得皇帝的忌惮。
这般情形之下,远奸佞不是应该?
说不定到时候京中众人还赞她秉公灭私呢。
想及此,老夫人眼眸冷了须臾,对柳思娴道,“去吧。”
“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安若在苏翎和梁语嫣身侧一跺脚,咬着唇愤愤道。
梁语嫣亦眸色微沉,薄唇紧抿,对着苏翎道,“老夫人这般难为你,你便是找个借口离开你爹也不会怪你,可要回去?”
苏翎抬眸瞧了一眼天色,神色沉着,道,“再等等。”
原主的父亲和长兄都是重诺之人,既然答应了她会在老夫人寿宴之上归来,便一定不会出尔反尔。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老夫人一意要先看二房的献礼,柳思娴在席上应了下来,嘱人前去呈上献礼。
她准备了一副松鹤延年的贺岁图,是京中有名的画师所作,整张画大气恢弘,工笔细腻,意境也吉祥。
老夫人点了点头,温声道,“你有心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沉水香(4)
苏婉容准备的贺礼则是一串精致圆润的檀木佛珠,佛珠上带着悠长的紫檀木香,一看便知非凡品。
老夫人目光亮了一瞬,将这佛珠拿起来轻捻,不住称赞。
“孙女知晓祖母好礼佛,故而便去念云寺求了得道高僧盘了这一串佛珠,谨以此作为贺礼献给祖母,愿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苏婉容温和开口道。
老夫人面上展了笑颜,道,“婉容果然是个懂事的,祖母没白疼你。”
二房陆续献过礼后老夫人的视线才转到大房这边,神色显然冷淡了不少。
梁语嫣虽心中为苏翎不平,但还是拘着规矩呈了礼上去,是一座纹金勾云雕花香炉,模样精致,工序繁琐,倒也挑不出什么差错来。
老夫人淡淡应了,拿到手中称花样不错,没什么过多的表示。
苏翎在梁语嫣后呈上了贺礼。
承装礼物的匣子打开之后,只见青璃蛟纹的玉屏静静躺在其中。
这样成色好的玉屏世上不常有,便是老夫人也微微惊了一瞬,不过随即便想到大房之所以有这样的好物件,定然是苏云庭平日里搜罗来的。
苏云庭肯往自己家中拿钱,却没见他如何好好孝敬她这个母亲!
看来也是不甚把她放在心上的。
想至此,老夫人面色阴沉了些,只循例道,“拿过来我瞧瞧。”
安若将手中的玉屏递上去。
不过从打开这匣子开始,她便闻见了一阵异香。
是什么香倒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清凉好闻,安若便没在意。
然而老夫人刚将那玉屏拿起来,便骤然变了脸。
下一瞬,玉屏已经被她狠狠地掷了出去,轰然碎裂在地面之上。
梁语嫣一惊,骤然起身,道,“母亲为何如此?”
这玉屏虽不算价值连城,但也十分名贵,就这样摔在地上,哪里还是脸面的问题。
未免太过分了些!
然而老夫人面上的神色却比谁都要激动。
她脸一阵阵泛白,咬了牙发了狠道,“你养的好女儿!”
“苏翎,你没完了是不是!你到底藏着什么心思!非要将我这个当祖母的气死你才甘心吗?!”老夫人咬牙切齿地看着苏翎,那目光几乎要将人穿透似的,带着无比的恨意。
苏翎神色平静地起身行礼,开口问道,“敢问祖母,不知这玉屏有何问题?”
“你还有脸来问我?”老夫人捂着心口,俨然是被气狠了的模样。
苏婉容忙上前安抚着。
柳思娴则是厉声喊道,“翎姐儿,你也太过分了些,难道真的要在你祖母的寿宴之上把人气出个好歹吗?还不赶快给你祖母认错?”
“那我也要知晓我到底犯了何错才能认啊。”苏翎神色淡淡。
柳思娴没想到这般情形都吓不怕她,一双手攥紧须臾,干脆不再同她言语,而是到那碎裂的玉屏前细细端详。
她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将那碎裂的玉屏靠近鼻息之间,这一靠近,她面色也是一白。
“翎姐儿,你竟然敢在玉屏上涂抹沉水香,你怎能如此冒犯?”
第二百九十章 沉水香(5)
“沉水香?”苏翎挑眉反问。
沉水香三字一出,白了一众下人的脸。
待在这府上的老人都知晓,沉水香是先夫人惯爱用的香。
曾经忠勇侯在世的时候,最喜的便是先夫人所用的沉水香。
后来随着先夫人的逝世,这沉水香自然也成了禁忌。
而府中所有人都知晓,先夫人同如今老夫人的关系并不像看起来这般了无波澜,甚至当年先夫人的死,或许都与如今的老夫人脱不开关系。
故而这沉水香这么多年,成了府上心照不宣的避讳之香,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老夫人面前用沉水香,更何况将带有沉水香气味的玉屏当做贺寿献礼进献给老夫人呢。
这一次的苏翎,算是彻彻底底地踩在了老夫人的底线上。
府中的人跪了一院。
苏云言也寒了脸,道,“大姐儿,我本以为你已有悔过之心,不想你竟然行此冒犯之事,特意在母亲寿辰上闹了这么一遭,你到底藏得是什么心?苏府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之徒?!”
梁语嫣一听沉水香三个字面色也凝重了几分,起身跪道,“母亲,翎儿还小,并不知晓沉水香是何物,绝非有意!许这玉屏只是无意之中沾染了这香气……”
梁语嫣话音未落,便被苏云言打断了。
“若上次没有明瑟苑那遭,我也以为翎姐儿只是个孩子,可是当时的情形大家都见证了,翎姐儿哪里是什么都不懂,她分明什么都知道!”苏云言怒声道。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相劝。
实在是因为二老爷说得在理,上次在明瑟苑,可是大姐儿亲口道出当年的隐秘的啊……
苏翎冷眼看着这一院子的人演戏的模样,笑意寡淡,“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二叔。”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老夫人一拍面前长案,恨声道,“你三番五次冒犯于长辈,我本看你年幼,不欲与你计较,谁知你竟越来越过分,做出这等不孝之事!”
“大姐儿,你今日若乖乖认个罪,便可从轻处罚。”苏云言阴沉着眉眼看向她。
“二叔是想把我困在这府中吧?”苏翎笑笑,抬起眼来看着他。
苏云言心中暗自惊骇了一瞬,随即暴怒爬上面来掩盖他的心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翎淡淡看他一眼,“二叔心中有数。”
她抬眼看向老夫人,笑眯眯道,“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你……”老夫人手指颤抖地指着她,脸色铁青。
“翎姐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若是真将母亲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柳思娴忙在一旁给老夫人顺着气。
“今日老身这寿辰也不过了,必重惩这不孝子以正家风!来人,上家法!”老夫人重击手中拐杖,怒道。
“这么快就想屈打成招了?早知道确实不该送这玉屏,应当送婉容妹妹帮我给祖母准备的礼物才是。”苏翎笑意温和地望向苏婉容。
苏婉容被她看得心下一阵发凉。
第二百九十一章 赌(1)
“我,我什么时候帮你准备礼物了?”苏婉容惊疑不定地开口问道。
“就是妹妹跟我说的什么大家文人的词作啊,还说祖母一定会喜欢的,”苏翎一脸无辜地看向她,开口道,“妹妹忘了吗?”
苏云言面色一变。
苏婉容脸亦白了几分,声音很急,“你莫要血口喷人!”
“啊,就是那个什么叫洛慈的……妹妹帮我是好事啊,怎么还生气了呢?”苏翎一脸不解。
府院之中负责传送前朝消息的人皆讶然抬眸。
洛慈……
这洛慈不就是那犯下谋逆大罪的主谋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寻遍大房内室无果,在临走之际听至此微微眯眸,骤然转身离去。
“你真是一派胡言!”苏云言怒道,“还不快来人制住这不孝狂徒!”
“二叔如今就会将不孝的帽子往我身上扣吗?又是教训又是家法的,莫不是打量着我年纪小好欺负?若我父在此,你们可还敢如此?”苏翎抬起眼,声线冰凉。
苏云言气极冷笑,道,“家法又如何?你目无尊长又信口胡言,难道这次还以为能够侥幸逃脱吗?这么多年礼教是半分没学好,伶牙俐齿倒是学了个透,终归是乡野里上不得台面的!”
“二老爷慎言!”梁语嫣攥紧拳,高声道。
“二叔可别这么抬举我,我就是再伶牙俐齿也比不过二叔这一张将黑说成白的嘴啊,”苏翎声音清冽,转而直直地看向柳思娴,似笑非笑道,“说起来,我倒是好奇,柳姨娘昨日去香铺子里买了什么?”
柳思娴面色骤然一变,道,“你莫要随口攀咬!”
“我还没说什么,小娘倒先紧张起来了。”
苏云言咬了咬牙,道,“你们都聋了吗?还不快来人,大姐儿眼中无礼教无尊法,你们还要骄纵她到何时?!家法伺候!”
二房的侍从得了令,迅速走上前来。
梁语嫣挡在苏翎面前,神色冷硬,“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管教!谁敢动翎儿一个指头?!”
“连你也要反了不成?”老夫人用力拄了几下拐杖,道,“你是大房的人,可你也是苏家的人!怎么如今还没分家,你就要先不听我这个做母亲的话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长幼尊卑?大房的脸都被你们母女二人丢尽了!”
“长幼尊卑?从前唤您一声母亲是因为敬您,可今日这番到底是不是诬良为盗大家心里都清楚!既然您这般不待见大房,咱们也实在不必待在一处了,我夫君归来之日,便是分家之时!”
梁语嫣这一番话是在讽刺老夫人为老不尊,老夫人青着脸,咬牙道,“你不必口口声声把分家挂在嘴上!你们大房不孝,就尽管去分!别在我眼前碍我的眼!只是今日苏翎在我苏府一日,我便有权力管教她,也有权力管教你!”
“今日就在这院中,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了,目无尊长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第二百九十二章 赌(2)
“把她给我拉下去!”老夫人一指梁语嫣,怒道。
侍从们听令上前拦住他,梁语嫣奋力挣扎,然而依旧被人紧紧束缚住,不得动弹。
她鬓上的发髻散乱,眼见着苏翎被人压到长案之上。
侍从已经拿了长木板来。
那家法梁语嫣从前见识过,分明是用来对付下人的!
宅院中的小姐犯了错向来都是关祠堂,哪里有动用这般家法的!
真要是动了家法,可不得丢了半条命?!
“翎儿!”她又急又怒,眼眶红了个透,转而对老夫人道,“这苏府满门的富贵,满门的荣耀,哪一样不是我夫君在沙场上浴血搏杀而来的,你们这些人坐享其成,还在宅院之中欺侮我们母女至此!你们日日歌舞升平,安知这平安都是我夫君一笔一笔拼了命挣来的!老夫人的吃穿用度极尽奢华,可是苏云言一介言官稀薄的月俸供得起的?!你们欺凌我们母女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享用的体面与富贵,都是云庭拿命换来的吗?”
“钱财我们给了,爵位我们亦不争,可一再退让换来的就是这般丧尽天良的回报!”梁语嫣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咄咄逼人,“老夫人,苏家行事光明磊落,老侯爷亦满身忠骨信义,可如今的苏家,像个什么样子?忠勇侯和先夫人在天有灵,你敢不敢扪心自问,对不对得起苏家满门!”
“你放肆!”老夫人走到梁语嫣身前,极重地给了她一巴掌,声音都因为怒极而带上嘶哑,“你好大的胆子!我今日还就让你亲眼看着,苏翎是怎么受罚的!”
“你!”梁语嫣急怒攻心,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攥紧双拳看向那旁的苏翎。
众人压制着她。
苏翎倒也没太反抗,只抬眼瞧着天色。
苏云言见她这般沉默,冷笑一声,道,“怎么,如今知道害怕了?”
“二叔敢起誓吗?”苏翎面上碎发被夕阳晚风带起,神色平静,不疾不徐道。
“你又在说些什么?”
“二叔敢拿性命起誓说你从来不曾陷害于我、陷害于大房吗?”女子声音从容,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却让人躲避不得,甚至隐隐心头发虚。
苏云言冷哼一声,道,“真是荒唐!我凭什么为你起誓?你如今又打得什么鬼主意,想拖延时间不成?你以为还有谁会来救你吗?!”
苏翎抬眸扫了一眼被人强迫押在那里跪着的梁语嫣。
她双眼血红,向来端庄的衣着如今也微微散乱,是苏翎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目光冷了须臾,转而看向苏云言,唇边勾起寡淡弧度,道,“是啊,我在拖延什么时间呢?事已至此,二叔在前朝恐怕已经想好如何将大房拖下水了,心中认定大房再无翻身之日,故而眼下对我们母女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竭尽所能地踩上一脚。二叔已然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我百口莫辩。”
“你在胡说些什么!”苏云言面色变了变,然而面色虽还冷硬着,手指却不易察觉地颤抖了几分。
怎么可能?
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会知晓前朝之事?
第二百九十三章 赌(3)
“二叔是聪明人吧,聪明人最怕的就是弄巧成拙作茧自缚,万一……”苏翎抬眸看向他,眸色清明,唇边笑意冷寒,“你没能将大房一举打到尘埃里呢?二叔就不害怕有那么一日吗?”
苏云言看着苏翎那双眼,不知为何,似乎有一阵巨大的寒意从心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可能,绝不可能。
一切早已谋划周全。
就连洛慈他也尚且留了他一条命,握了他妻子儿女的把柄在手中,若有朝一日皇帝要提人审问,他也必然会一口咬定苏翎用了他的作品。
就算皇帝不审洛慈,如今也已经暗中派了人私下里调查,定然会查出自己安排好的端倪。
皇帝是那般多疑之人,就算苏云庭矢口否认,他也定然会猜疑他有谋逆之心,亲近贼子!
这明明就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掌心里不知何时已经沁出冷汗,苏云言死死地盯着苏翎,虽然知晓她只是在出言恐吓,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些许惧意来。
一时间只觉得她分外可恨,恨不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翎姐儿事到如今也毫无悔改之心,给我打!”苏云言眉眼阴沉至极,狠狠盯着案上被压着的女子,一字一句道。
这是莫大的屈辱。
他就不信苏翎挨下这家法还能如此面色平静!
苏家大房端着的所有架子,他今日都要彻底粉碎!
苏婉容眸色悲悯地看了一眼苏翎。
她虽跪下了,装模作样地求了个不痛不痒的情,可眼眸却冷寒又恨戾。
她也很想见到啊,苏翎跪在众人面前哭着求饶的模样。
不过如果她求自己了,自己说不定还能求求爹饶她一命。
看着她从高高在上到跌落尘埃的模样……应该会很让人开心吧。
苏云言见那些下人们迟疑,声色俱厉道,“还犹豫什么?动手!”
下人们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拗不过苏家现下的当家老爷。
他们手中的红木板高高举起,眼见着就要落下来。
“翎儿!”梁语嫣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
就连府上的小厮都忍不住闭了闭眼。
这家法连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