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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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又踢了江佩澜的腰一脚,后者估计是已经没力气了,饶是这一下再狠,她也没什么反应。
我一边担心她,一边又是真的不解。
余淮林这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现在的矛头都指向江佩澜和江峥他们了。
他说,说江峥害他到今天这个地步,江峥明明已经坐了牢,他还能做什么危害别人的事。
我着实不明白,可又知道就算问了也没用,余淮林才不会好心地跟我解释。
在他的心里,估计更恨我入骨。
果然,他的矛头很快落到我的头上,要不是我们之间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我觉得他手上那根绳子随时会扔过来勒住我的脖子。
“余清辞,你今天到了这,就别想走出去。我告诉你,我已经在里面挖好了一个坑,那就是你的坟墓……”
第224章 今天交待在这了
给我准备好的坟墓啊。
余淮林,我倒是要看看,我们两个今天谁活不了。
我扯扯嘴角,估计脸寒的像冰。
在场的三个人,江佩澜被捆住手脚动弹不得,剩下我跟余淮林,一个身弱,一个老迈,真要是较量起来,谁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我穿着从车上换的一双平底鞋,脚踩在硌人的石子儿路上,动了动脚踝。
而余淮林也恶狠狠地瞪着我,紧紧握住他那根手指粗的绳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过来。
第143节
我见状稍稍调整了一下站的方向,面上还是绷着。
这么僵滞了十几秒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禁展眉一笑:“余淮林,你该不会以为我笨的一个人赴约吧。佩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察觉出事情不对劲,来的路上告诉了沈嘉安,还报了警。你可以猜猜,他们什么时候会到。”
余淮林闻言目光更像淬了毒,恨不能将我一条条地撕开。
过了会儿,他终于动了,慢慢地向我走来,同时嘶哑着嗓子沉沉说道:“在他们来之前,你就已经死了……”
余淮林朝我扑过来的时候,在他抓住我肩膀的前一秒,我侧身一闪,同时左腿一抬,用尽全身力气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大学的时候沈嘉安嫌我总是闷在自习室里,非得拉着我出去“活动活动”,参加学校里各式各样的社团。
当时的我木讷又无趣,琴棋书画什么的不用说了,连演讲和话剧社也不喜欢。
后来沈嘉安没办法,只能拖着我去了散打团,他当我的陪练,拉着我练了两年的散打。
这么长时间过去,技术早已生疏,但是本能还在。
将对手打趴下,扭得他筋骨错乱的本能,还在。
余淮林被我踢到当即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眼见着要往前扑去,我绕到他的身后,朝着他臃肿的后背又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我小腿发麻,但余淮林吃的苦头也不小,他倒下的时候,地上正好有一些废弃的钢板,棱角分明,里面的钢筋也露出来,狰狞可怕。
方才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故意用身体挡住这些,为的就是现在。
余淮林的头正好撞在上面,鲜红的血迹喷溅出来,洒在地上,蹭在了钢板上,骇人极了。
我见他半天动也不动,原本想着上前去看看,可别闹出什么人命。
我就算是再痛恨他,也从没想过要真正伤害到他的性命。
只是还没等我走过去,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
江佩澜还倒在地上,像是身上痛的厉害,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我连忙跑过去,替她解开绳子,见她浑身冰凉,又将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自己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毛衣。
“佩澜,佩澜,醒醒……”我轻轻摇晃着她的肩膀,想让她清醒过来,这个时候她可不能昏过去,不然的话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带走她。
好在她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得像是没有任何东西。
我则是舒了口气,接着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能站起来吗?现在没事了,我带你回家。”
江佩澜没立刻回答,似乎是在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愣愣地点点头。
我扶着她站起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趔趄。
除了那一丁点儿散打的功底,平日里我也属于四肢不调的那一类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等到这一回过去,我非得找时间去锻炼锻炼不可。
只是今天的时还远远没有结束,以后的场景,还离得太远。
走到余淮林身边时,后者还趴在地上,看样子伤的不轻。
等到我将江佩澜扶到车上之后,我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想来应该还来得及。
我收回目光,继续扶着江佩澜往前走。
谁知道没走出去几步,突然听到她说了一句话。
话语有点含糊,我便凑过去想听清楚。
然后,她一字一句重复了遍:“小姨,回头看看,回头看看……”
回头看看?
后面会有什么呢?
饶是存着疑惑,我还是不自觉松开了手,转过了头。
等到事后想起,我便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再蠢,跟个大傻蛋似的。
有些事情不能用常理去思考一下吗?
不过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意识到,火烧眉毛的时候,哪还能想那么多,而且就算能想到,别人也没给我这个机会。
还没等我转回头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撞上了一股大力。3;148471591054062
方才还虚弱站不住的女人,此时此刻像是一块蛮石,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露出了全身的棱角,将我向后撞了个趔趄。
这一回我没能站住,退了两步就蹲坐在地上,胳膊没来得及撑住,头也差点着地。
巨大的震惊和疼痛中,我看到不远处的人摇摇晃晃地动了几下,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踉跄着跑了。
要是这地界上只剩我一个人,那我怎么也不会有事,缓过神儿来怎么也能走。
但是事与愿违,这里偏偏就多出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想着要我的命。
极粗又极结实的绳子绕上我的脖子时,我感觉到喉咙一下子被勒住,脆弱的喉骨像是很快要断了似的。
我的双手拼命地去抓绳子的边缘,但后面的人显然用了狠力,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挣不开绳子,更挣不开他。
江佩澜,余淮林……
好啊,真好,我余清辞着了你们的道儿,今天居然就真的交待在这儿了。
你们、你们可都小心着点,有人可会给我报仇的。
我的脚在地上使劲儿地蹬,除了踹起一层黄土其他的根本没什么用。
我现在看不到余淮林的表情,但基本上能想象出是副什么面貌。
脸上都是血,面容扭曲,表情狰狞,还有双手,双手死死勒住绳子,死死地勒住我的脖子。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不,或许更短,我慢慢挣扎不动了,眼前一片模糊,白茫茫的,像是瞧见了不太真实的光景。
以前听人说过,那叫海市蜃楼。
在那里,有一个人朝我伸出手,对我说,余清辞,回家吧。
回家。
你来接我回家啊。
好啊,我跟你回去。
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只守着你,只跟你在一起。
完全陷入那片苍茫的时候,恍惚间,不知道是不是仍旧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
紧紧的,像是再也不放开。
我也是。
陆敬修,我们不分开就好了。
第225章 谢谢你救了我
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反应的感官是喉咙,刺痛又火辣,跟浇了杯辣椒水似的。
我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但一发声,就觉得疼,疼的头皮都开始发麻。
我向四周环顾了一眼,发现果不其然是医院。
撑着胳膊坐起身,我转头看了眼已经快要见底的吊瓶,刚想摁一下护士铃,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来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护士,漂亮又活泼,她走过来先是看了眼吊针,而后笑着跟我说:“估计你这会儿就该醒过来了,待会儿打完针,医生再过来检查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想道声谢,结果又疼的龇牙咧嘴的。
小护士见状笑的眉眼弯弯的,大概是觉得我的样子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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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别逞强说话,还得忌油腻腥辣,得好好养着。”
我没办法出声,就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过了会儿,小护士把我手上的针拔掉,然后把吊瓶拿下来,接着就打算出去。
我见状连忙拉住她,比划了好一阵儿,她才恍然明白。
“你问有没有人送你过来啊?有啊,是个男的,可帅了嘿嘿。刚才还在这,现在不知道去哪儿啊,我去帮你找找啊。”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跟着发起了呆。
过了没多久,病房的门被再次推开,这次来的就不是小护士了,而是她口中那个送我过来的男人。
程易江。
是他啊。
嗯,应该是他,之前我去找江佩澜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我要去什么地方。
但我没想到他会找过去。
他穿着一身黑衣,脸也是黑的,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一股煞气。
我抬头看向他,瘪瘪嘴,心想着我又怎么惹你不顺眼了,你一副恨不得打我一顿的样子干什么。
我嗓子疼说不出话,因而问不了什么,只能干瞪着他。
程易江见状倒是开口了,但话语间像是掺杂着一股子怒气。
他说:“余清辞,你到底是笨还是不怕死,敢一个人到那种地方去?”
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儿难听,但有些地方还真对。
我是笨,笨到根本没想到江佩澜会摆我一道,以前她在我面前都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我怎么都不会预见到她会狠下心来要我的命。
而我却是真的怕死,被勒的喘不过气,生死只在一瞬间的时候,我特别害怕。
害怕……要是有人知道我出事了,他该有多伤心啊。
以后我不能陪着他,他会不会孤单啊。
凡此种种,夹杂着恐惧,就窜入了当时我的心底。
我慢慢低下头,在心里叹了声。
大概是我“低头认错”的模样让程易江释怀了些,总之他再出声的时候,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疾言厉色。
第144节
他甚至还放轻了些调子,表现出极少有的安慰:“现在没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好休息,照顾好身体。”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问问他,奈何嗓子不给力,急的我胡乱翻找了好一阵儿。
到最后还是程易江给我拿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
我接过来在上面写了一句话,然后递给他看。
“和我在一块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我“问”。
程易江看清楚之后冷哼了声:“那个男人?被我打了一顿,最后警察来把他带走了。”
打了余淮林一顿?
我打量了他一会儿,看到他的身板儿,决定相信他的说辞。
警察也是我联系的,之前我不是对余淮林危言耸听。
不过我的本意倒不是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险,我只是觉得江佩澜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怕她万一做些什么危险举动,我一个人没办法招架。
谁曾想她的危险举动还是做了,不过是冲着我来的而已。
难道她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算是处心积虑?
我不得而知,也不太想知道了,没什3;148471591054062么意义。
我觉得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但笔尖落在纸上停顿了好久,最终只写下了两个字。
“谢谢。”
谢谢你,救了我。
程易江看到之后,嘴角像是一勾,没给回应。
……
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我平生看着药就觉得头疼,只是这次毕竟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该治还是得治。
程易江一直陪着我看病交钱取药,全程虽然一张冷脸,但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他这个样子,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同时也疑惑着,他这个人可真是奇怪,明明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偏偏做的事还挺热心。
矛盾,真是矛盾。
走到医院的大门,程易江说要送我一程,语气不甚在意。
或许对他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可我却不能答应。
今天已经够麻烦人家了,我就算是再厚脸皮,也不好平白接受人家这么多的好意。
对于不熟的人,还是等价交换来的实在,也让我觉得安心。
我两只手在空气里比划了一阵儿,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不劳程总大驾,我自己可以回去,您慢走。
程易江冷着脸看了一会儿,大约是觉得我太过不知好歹,而他也不是个多纠缠的人,没多久就转身,大跨步离开。
不远处,一辆慕尚停在路旁,照例还是那个司机,下车恭敬地开始后车座的门……
程易江走后,我裹紧大衣,想打辆车回家。
不过小凉风钻进鼻子里,弄得我有点痒,我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打喷嚏本来不是什么事儿,但对现在的我来说,那跟上酷刑没什么两样。
我又龇牙咧嘴地捂住脖子,形象全无,周围路过的人投射过各异的眼神。
我想,此时他们心里肯定都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此人大概有病。
第226章 想毁掉点什么
坐上出租车之后,我用手机打出一行字,是我家的地址。
看到的时候司机还有些意外地看着我,估计是惊讶于一个这么漂亮的大妹子居然是个哑巴。
我懒得跟他解释,等到车子发动之后就靠在车座上,嗓子疼的厉害,咽口唾沫都疼。
期间我迷迷糊糊地有点想睡,但是握在手里的手机一响,我就猛地清醒过来。
是陆敬修。
是了,他怎么都要联系我的,躲不过去的。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接他的电话。
焦躁了一会儿之后,我摁下了拒听键,然后给他发过去一条信息。
“亲爱的,我现在有点事不方便接电话,你找我有事吗?”
信息送达之后我长舒一口气,心脏跳的有点快。
大约一分钟后,手机“叮”得一响,我一瞧,果真是陆敬修给的回复。
“在哪?”他问。
我咬咬唇,想着这次是非得撒个谎了,不光是今天,以后挺长一段时间内估计都得这么躲着。
我是真的不想让陆敬修看到我伤成这个样子,无论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我都不想让他知道。
我回复:“在我家老爷子这边呢,短时间内不会走。嗯……最近几天都得在这。等过了这一阵儿我去找你,别太想我昂。当然了,我还是会想你的,嘻嘻。”语气跟平时说话的时候一样。
老爷子的病房是陆敬修不会踏足的所在,我对自己编排的这个理由还是相当满意的。
而陆敬修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又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他回复了一句:“嗯。”
将手机放好,我是半点困意都没有了,就转头看向窗外。
凋零的树叶,灰蒙蒙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