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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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扶对准瓶口深呼吸了两下,很快便感觉身体里的力气回来了些,手脚也能动了,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在被子里穿好裤子,一边问江叔衡:“你怎么会过来的。”
江叔衡得意地道:“我刚才起夜,隐隐约约听到你院子里好像有动静,觉得不对劲就过来看看,得亏我耳力过人,警惕心强,不然你那个禽。兽弟弟,还不知道要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白锦扶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了。”
江叔衡摆摆手,豪爽地道:“没事,算起来,我可是救了你两次了。”
白锦扶面无表情:“马球会那次不算。”
“行,不算。”江叔衡无所谓地耸耸肩,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事,眸光狐疑不定地注视着白锦扶,“对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屁股上……”
白锦扶猜到他想说什么,冷冷打断他,“不,你什么也没看到。”
“……”江叔衡不死心,往前走了两步,走到白锦扶面前,“可我明明看到了啊,不然你再让我看一次!”
白锦扶抬头冷漠地看着他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木然问:“你看到了,然后呢?你要把我交给皇帝吗?”
江叔衡一怔,“什么?”
白锦扶面带冷笑,故作讥诮地说道:“是,你没看错,我承认我是七皇子,就是那个老皇帝二十年都没想得起要找的,就因为你一人之失,就要被找回去代替皇长孙和烈王去百越当人质的倒霉蛋本人,你现在满意了?”
“我……”江叔衡被突如其来的真相给震惊到了,摸了摸头,还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是?”
白锦扶甩袖冷哼道:“如假包换,我是我养父二十年前从京城抱回来的,我养父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客商。”
“那你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咯?怪不得,你这么讨厌我。”江叔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景彧也知道对不对?所以他才……”
“不,侯爷并不知道。”白锦扶打断他,“也先别告诉他。”
江叔衡不理解,“这是为何?”
白锦扶披上外衣从床上下来,站到江叔衡面前,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沉声且缓慢地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知道我是七皇子之后,是不是准备将我交给皇帝?”
“我……”江叔衡语塞了一会儿,“我跟你无冤无仇,自然不想你因我受罪,但就算我不说,要是被其他人查出来怎么办?”
白锦扶转身在桌旁坐下,淡定地道:“到那时再说。”
两人刚停止谈话,房间里才静下来一瞬,就听到了外面突然传来了景彧的声音。
“阿扶,你在哪儿?”
景彧看到屋里面亮着灯,快步走进来,看到白锦扶和江叔衡都在房内,白锦扶还衣冠不整,不由得愣了一愣,他先看向江叔衡,面色不快地问:“这么晚了,江将军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又担忧地看向白锦扶,“阿扶,你二弟又怎么会不省人事地倒在门口?”
“他那个弟弟啊,”江叔衡先开口,摇摇头一脸晦气地道,“简直不是个人,就是个禽。兽!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他还指不定要对小白干出什么下流事来!”
白锦扶皱眉看向江叔衡,用眼神无声传递内心的想法:小白?谁准你这么叫我叫这么亲热的?拜托我们很熟吗?
景彧闻言明白了大概,脸色陡变,走过去抓着白锦扶的手臂上下打量他,关切地问:“你有没有事?”
“放心,没事!”江叔衡挥挥手豪迈地道,“我过来的时候,那狗东西只是给小白下了药还没来得及做别的,好在小白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都是大老爷们儿的,光是看看摸摸也没损失什么。”
白锦扶受不了地瞪了眼江叔衡,从牙缝里迸出来四个字,“闭嘴吧你!”
景彧的脸色肉眼可见更加难看了,都快要变得铁青,关切地望着白锦扶肃然问道:“他还给你下药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不知为何,江叔衡见景彧这么关心白锦扶,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感觉自己站在他们两人旁边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外人一样,索性眼不见为净,抬腿往外走。
“侯爷放心,我没事,一切都好好的。”白锦扶对景彧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完,岔开话题问,“您又怎么会过来的?”
景彧解释道:“我总觉得你那二弟有些不正常,半夜睡不着,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没想到——”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厉,“他竟然真对你有不轨之心。”
江叔衡已经走到门口去看白永安,白永安还躺在地上昏迷着,他踢了白永安两脚稍稍解了些气,故意大声朝里面问打断白锦扶和景彧的对话:“这人怎么处理?要我说,干脆一刀结果了了事,让他长长记性,下辈子别再作奸犯科。”
“别!”白锦扶拢了拢披在肩膀上的外袍,赶紧走出去制止江叔衡。
江叔衡挑眉,“怎么,你还舍不得他?”
白锦扶白他一眼,道:“当然不是。白家好歹养我一场,总不好叫白家绝了后,饶他一命吧,他毕竟也没真的伤害到我。你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关在房里,等天一亮我们就离开白府,其他的随他去吧。”
“行。”江叔衡扭头去外面找绳子去了。
白锦扶转身对身后的景彧道:“还要麻烦侯爷帮我写一张文书。”
景彧问:“什么文书?”
白锦扶低头扫了一眼脚下的白永安,“和白家断绝关系的文书。”
景彧点头:“好。”
房里笔墨纸砚是现成的,白锦扶帮景彧磨好墨,景彧提起笔没一会儿就将文书写好,交给白锦扶签上姓名,按上手印。
那边江叔衡也捆好了白永安,一杯凉茶泼在脸上,白永安才悠悠醒过来,看清了房里的情形后,眼神伤痛地望着白锦扶,质问道:“大哥,你就是这么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弟弟的吗?”
“你给我下药,对我欲行不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大哥?”白锦扶神色冷漠,将手里的文书举到白永安面前,“签了这个,以后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是我弟弟,我与你们白家再无任何瓜葛。”
白永安看清了纸上的字,连连摇头,低吼道:“不!我不签!你不能离开我,你欠我们白家的养育之恩永远还不清!”
景彧扔了一张银票到白永安脚边,淡淡道:“这是一千两银票,应当够还你们家对阿扶的恩情了。”
白永安看着地上的银票,忽然肩膀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低笑连连,“哈哈哈,我懂了,原来你是傍上了比我们家更有钱有势的人,所以就要离开白家了对不对?”说完抬头,目光怨毒地盯着白锦扶,“白锦扶!你这个淫…荡的贱人!你做梦,我是不会签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江叔衡听不得白永安的污言秽语,提起沙包大的拳头直接朝他脸上砸过去,“你他。妈的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儿!再不干不净的,小心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事实证明,拳头就是硬道理,白永安脸上挨了一记重拳,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沫,消停了下来。
白锦扶给了江叔衡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走到白永安面前蹲下来,眼神温和地凝视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白永安,轻声道:“白家是对我有养育之恩,但对我有恩的是父亲,不是你,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今晚你做的事,但是,这份断绝关系的文书,你今天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说罢,他抓起白永安的手,用白永安的大拇指蘸了些刚刚他吐在地上的血,强迫他将大拇指的手印按在文书。
“天一亮我就会离开,”白锦扶将文书折起收好,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白永安说道,“你好自为之。”
白永安双眼充血,满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和爱而不得的怨恨,死死盯着白锦扶,声音沙哑地道:“白锦扶,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抢回来,你是我的!从小到大就是,从来都是!”
“他不是。”站在白锦扶身后,沉默了许久的景彧忽然开口,他走到白永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漠中透着轻蔑,语气威严中透着森然,警告白永安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或者将来,阿扶都不属于你,他是我宁安侯府的人。只要有我在一日,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他,任何人都休想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你听懂了吗?”
“侯爷……”白锦扶听完,抬眸怔怔望着景彧英挺俊朗的侧脸,心房好像被一只柔软的爪子踩中了某块地方,又酸又涨,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何德何能,能让景彧对他这么好。
江叔衡注意到白锦扶看景彧眼神,感激中带着些许钦慕,那种不痛快的情绪顿时又涌了上来,他刚刚帮白锦扶揍白永安那小子出气的时候,怎么也没见白锦扶用这种眼神看他?
说大话谁不会啊?敢伸拳头出来比比看吗?!
妈的,怎么白锦扶一个男人,也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小姑娘似的,就喜欢这种说起话来一套一套,文绉绉酸溜溜的书呆子?
江叔衡气得又踹了白永安一脚,把不痛快都撒他身上,“问你话呢,听没听到?再敢纠缠我们小白,别说宁安侯,本堂堂神武大将军,也不会放过你,听明白没!”
白锦扶听到江叔衡的话,眼皮不禁跳了跳,景彧刚刚说那些护着他的话那是因为景彧本来就人好,把他当弟弟一样爱护,可这家伙好好的又来凑什么热闹?
——
天一亮,白锦扶他们便离开了白府,回到原来的住处收拾好东西就启程返回京城。
经过昨晚,白锦扶的秘密意外被江叔衡发现,江叔衡也成为第二个知晓他七皇子身份的人,但作为原剧情里的渣攻之一,江叔衡并没有拿这点要挟他做什么让白锦扶感到有些意外。
这一路同行过来,白锦扶也发现了,江叔衡这人也就是脾气急躁了点,情商低了点,其他倒没什么太大的缺点,甚至对他还挺不错,实在不像原剧情里描述的那样喜欢仗势欺人,喜怒无常,阴鸷恣睢。
白锦扶认为江叔衡后来性情大变一定是有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所以计划未雨绸缪,接下来要对江叔衡多些关注。
回去的路上还要走上三天,景彧很快察觉到,这两天白锦扶和江叔衡两个人常常在队伍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等他一过去,这两人就会装作若无其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聪明如景彧,哪里会看不出来,两人明显就是故意避着他,不想让他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景彧面上没表露出什么,心里却感到闷闷不乐,他不明白,白锦扶和江叔衡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是他不能听,不能知道的?他们才认识几天?
到了回去路上的第二天晚上,一行人投宿在一家客栈,夜深了,景彧办完事情上楼打算回房休息,恰好又看到江叔衡鬼鬼祟祟进了白锦扶的房间,两个人关起门来又不知道在里面聊什么。
这已经是这两天以来他看到的不知道第几次了。
景彧没立即回房,就站在正对白锦扶房门口的楼道里盯着,等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江叔衡从里面出来,终于失去了耐心,忍不住走过去敲白锦扶的房门。
白锦扶出来开门,看到门外的景彧,惊讶地问:“侯爷,都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吗?”
“你也知道很晚了。”景彧越过白锦扶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往房里扫了眼,见江叔衡衣冠整齐地坐在桌子旁边,脸色才缓和了些,“这么晚了,你们还在聊些什么?”
白锦扶和江叔衡这两天都在秘密谋划着要怎么帮他掩藏身份的事,可暂时又不能对景彧说明真相,只能避重就轻地道:“就,随便聊聊啊,没什么。”
“对啊,就是晚上睡不着随便聊聊天,宁安侯要不要也进来坐坐?”江叔衡坐在白锦扶的房间里,却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笑嘻嘻地邀请景彧进来坐。
又是如此,景彧莫名有种不再被人需要的失落感,心里堵得慌,脸上却越发平静,不咸不淡地道:“不用,我还有事,不打搅你们了,你们继续聊,我先回房。”
白锦扶对景彧平静外表下的不高兴毫无察觉,还微笑地朝景彧挥挥手,“那侯爷晚安,做个好梦。”
景彧深湛的墨眸静静凝视了白锦扶笑得弯弯的眉眼两秒,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手负在身后,背挺得笔直,背影看起来很是清冷孤傲。
白锦扶倚在门边,一直看着景彧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关上门,回来坐回原位,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道:“难道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侯爷好像生气了?”
江叔衡挑挑眉,大大咧咧地道:“好端端的他为什么生气?”
白锦扶左思右想没想出理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没错,他没什么好生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
金鱼:气成河豚!
第21章 景彧有喜欢的人了(双更合一)
一日后,白锦扶、景彧他们回到了京城。
到了宁安侯府门口,江叔衡与他们二人告辞,临走前拍马经过白锦扶身旁,趁景彧没注意,低头冲白锦扶挤眉弄眼了两下,“那就这样说好了?”
白锦扶点点头,“嗯。”
他们以为他们的小动作没被景彧发现,其实景彧早在一旁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不露声色。
江叔衡离开,白锦扶和景彧往府里走,走到回他住处的岔路口,白锦扶正想跟景彧告退,景彧忽然不冷不热地来了句,“你和他说好什么了?”
“什么?”白锦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景彧应该是听到了他刚刚和江叔衡的对话,眼神飘忽了一下,快速编了个理由糊弄景彧,“噢,没什么,在白家大将军救了我一次,我打算哪天请他喝顿酒以表谢意。”
景彧的目光凝结在白锦扶脸上,审视着他,“只是如此?”
白锦扶茫然地眨眨眼,一副无辜的表情,“不然还能有什么?”
景彧收回目光,侧过身淡淡道:“江叔衡为人轻狂,桀骜不驯,在京中得罪的人又多,你与他平时还是要保持些距离的好。”
“……”白锦扶低头捏了捏袖口,“可他毕竟救过我,我只是请他喝次酒而已,应该没什么吧?”
景彧突然提议道:“我可以帮你谢他。”
白锦扶懵住:“……这种事也可以帮忙?”
景彧已经在帮白锦扶计划要怎么还江叔衡的人情,“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大将军府不会缺,古玩字画想必他也不会喜欢,这样,我托人去找两件神兵利器送到他府上,你觉得如何?”
白锦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咳了一下,小声地道:“还是不用了吧侯爷,我知道您这样做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依赖您,我总要有我自己的人际交往,而且要是真这么做了,会显得很没诚意,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您教我的。”
听白锦扶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景彧也没再说什么,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和人做争执的人,眼睫垂下很好地掩藏起眼底的暗淡,淡声道:“那好,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回去好好休息,我走了。”
白锦扶看着景彧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揉了揉眼睛,奇怪,他怎么又有种景彧好像在生气的感觉呢?
可他到底在生谁的气、因何生气?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吧?不可能,明明他在景彧面前一直就是个乖宝宝。
所以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
第二天一早,景彧准备进宫去向隆庆帝回禀他这次前往宿州寻找七皇子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