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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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怕是女扮男装来掩人耳目的,实际上是侯爷在外面认识的相好。
这让一心想成为侯夫人的汪巧盈听到后怎么坐得住,立即便带着婢女气势汹汹地杀到了白锦扶所住的偏苑来,想看看这个能勾。引到景彧动心的狐媚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白锦扶也差不多猜到了汪巧盈此次过来的意图,心里无声一阵冷笑,甩了甩衣袖,打开房门,神色自若地走了出去。
门外的汪巧盈正准备让婢女去敲门,乍一看见从里面出来的白锦扶,不由得怔了下。
只见眼前之人,虽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衫,束着男人的发髻,肤色却如鹅脂般白腻,怕是上几层香粉都不见得有的效果,嘴唇也泛着自然的樱粉色,比任何口脂的颜色都要好看,一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眼,长睫轻颤如振翅的蝴蝶,眼波流转间,有种雌雄难辨的昳丽。
这张脸,真真长得叫世间绝大多数的女子都要嫉妒。
汪巧盈被白锦扶的容貌惊艳了一瞬,回过神后心里更加认定了白锦扶是女扮男装,不然,天底下怎么会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艳的?
白锦扶看到汪巧盈的反应,暗暗一嗤,其实他刚才从铜镜里看到自己现在的长相时,也有些惊讶,这张脸和他原本的脸有五分相似,剩下那五分,就像是重新回娘胎精加工了一下,一分一毫都堪称完美比例,无可挑剔。
都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顶着这样一张妖孽众生的脸,怎么可能不被人觊觎。
白锦扶看着汪巧盈勾唇和善地笑了笑,问:“姑娘是来找在下的吗?”
汪巧盈收敛心神,眸中流露出一丝对白锦扶的敌视,“你就是和侯爷一起回来的……男人?”
白锦扶蹙起眉假装思索了下,“应该是我吧。”
汪巧盈柳眉微挑,拔高了嗓音质问:“侯爷为什么会带你回来?”
景彧赶着进宫复命,所以回来后还未曾来得及和府里其他人道明白锦扶的来历,是以汪巧盈才会不知道缘由。
白锦扶自然不打算告诉汪巧盈他和景彧的关系,故意道:“那姑娘恐怕得去问侯爷,侯爷没说,在下也不太好贸然开口。”
汪巧盈听他说完,认定了白锦扶是在跟她拿乔,一双杏眼恼怒地盯着白锦扶,死死攥着手里的丝帕,一个来历不明的贱人,不知道使了些什么的下作手段勾。引到了景彧,刚进侯府就竟敢和她这么嚣张,贱蹄子,以为这样就能攀上宁安侯府的高枝了?痴人说梦!
不过汪巧盈虽然心中暗恨不已,但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自然不能将对白锦扶的憎恶表现得太明显。
于是对着白锦扶皮笑肉不笑地道:“既如此,那等侯爷回来,我会去问侯爷的,我来就是想看看姑……公子有没有哪里不习惯,侯府不比外面的小门小户,规矩多,礼节也繁琐,不过既然公子是侯爷带回来的客人,侯府上下一定会尽心招待,公子可千万不要拘束,有什么要求尽管同我说。”
这副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呢。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的白锦扶深谙绿茶之道,茶言茶语也是信手拈来,他笑了笑,语气谦和,“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侯爷待我很好,管家也安排得很妥当,就不劳姑娘多费心了。”
汪巧盈又被反将了一军,暗道自己当真是小看了这个野路子来的狐媚子,没想到这么牙尖嘴利。
不过这里人多眼杂,若是被景彧知道她来找白锦扶麻烦,怕是会引起景彧的反感,也只能先回去再想办法赶走这个狐狸精了,于是不屑地用眼尾扫了白锦扶一眼,一甩手里的帕子,扭头气冲冲地走出了院子。
——
汪巧盈转头就差人把景浩元从温柔乡里叫了回家,商量应对之策。
汪巧盈精明着呢,就算景彧从外面带了女人回来,她一个客居在侯府、未出阁的表小姐,自然是不好去找景彧过问的,所以只能让景浩元这个亲弟弟去打听消息。
而景浩元虽然和汪巧盈勾搭不清,但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他无数露水姻缘中的一桩,他也从来也没想过要娶这个表妹,再说了,汪巧盈要是能嫁给景彧成为侯府主母,看在相好一场的份上,他将来在侯府也能得不少好处不是,何乐不为?
所以汪巧盈让他帮忙,景浩元虽然没见过白锦扶本人,但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到宫门快下钥的时辰,景彧才回到侯府,进了书房刚换下官服没多久,听到风声的景浩元便找了过来。
景浩元平素最怕的人就是景彧这位兄长,不过今日为了表妹的终身大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请安的话没说两句,景浩元便开始旁敲侧击地打听,“兄长,我听说您这次回来,还带回来个人?不知那人是何来历?”
景彧坐在书桌后面喝茶,淡淡地道:“我听府里人说,我离府的这段时日,你几乎日日不着家在外面鬼混,我还没问你,你倒先询问起我的事来了。”
景浩元立即一副心里有鬼的表情从椅子上起身站到景彧面前,支支吾吾地说:“兄长,我没有……我出去那都是正常交际,没有鬼混,都是下人们胡说的!我说这些也是关心兄长。”
景彧漫不经心地放下茶盏,“你关心为兄什么?”
景浩元转了转眼珠儿,走上前压低声音说:“我听人说,兄长今日带回来的人,其实是位女扮男装的姑娘,我是想说,咱们侯府是清贵人家,兄长您又是朝廷栋梁,可不能随便混进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否则传出去,会玷污了咱们宁安侯府的名声。”
景彧抬眸,黑沉的目光扫过景浩元,片刻后冷声道:“我竟不知,原来你这么在乎侯府名声,也竟不知,我行事何时都需要你来教了。”
景浩元一对上景彧那双漆黑的鹰眸,双。腿就忍不住发颤,忙摆手道:“兄长误会了,我哪儿敢啊!兄长乃是人中龙凤,京城多少贵女都想嫁进咱们侯府,我也是怕兄长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缠上……”
景彧敛眉打断他:“你听谁说的他是女扮男装?”
“下人们都在传,说您带回来的人,模样比女人还标致,身段比女人还窈窕,极有可能是女扮男装。”景浩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景彧的脸色,问,“所以兄长,那人到底是男是女,您确定吗?”
“荒唐!你身为侯府二爷,整日里不思进取,游手好闲也就罢了,如今竟也学着和长舌妇人一样乱嚼舌根,你的礼义廉耻究竟学到哪里去了?”景彧拂袖起身,无形的威压染上凌厉的眉眼,“你可知我在回京路上遇刺差点命丧黄泉,清查盐务的账本也下落不明,若不是太师帮忙求情,圣上龙颜震怒,怕是今日降罪的旨意就会传到府上,你却还有闲心搬弄是非!是我平时疏忽了对你的管教,今夜你就去祠堂跪着,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兄长……”景浩元还想为自己辩解,但看到景彧面上凝结的寒霜,吓得立即噤了声,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书房,去祠堂罚跪去了。
景浩元走了好一会儿,景彧眼里的寒霜也没见有融化的迹象,他带着白锦扶回到侯府不过才半日,府里就传出来这么多流言蜚语,看来侯府的规矩是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白锦扶的相貌与寻常男子相比的确偏阴柔些,但他这段时间与白锦扶一路同行,若白锦扶是女扮男装,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破绽?
真是无稽之谈。
反正时辰还早,景彧担心白锦扶在侯府住着不适应,便出了书房,打算亲自去偏苑探望一遭。
走到偏苑,白锦扶住的客房里果然还亮着灯,应是尚未歇下,景彧便命下人在外面守着,自己进了院子敲门。
两下门响后,屋子里传来白锦扶的声音,“谁啊?”
景彧沉声道:“是我。”
“侯爷?稍等!”白锦扶认出了景彧的声音,不知道他人在屋里做什么,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白锦扶才急急忙忙地过来开门。
“这么晚了,侯爷找我有事吗?”白锦扶仰头望着门外高大的男人,唇边挂着浅笑。
他好像是刚沐浴完,一头乌发披在脑后,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因为急着开门,腰间的带子也没系好,被门口的风一吹,竟然就自己松了开来。
两片衣襟没了约束顿时大敞开,露出里面一片白皙光滑的肌肤,胸膛之处是清晰可见的平坦,腹部肌肉紧致纤薄,甚至都能隐约看到肋骨的轮廓,呈现出一股羸弱风流之态,虽是男儿之身,却也很能勾起人的保护欲。
景彧的注意力冷不防被眼前这片晃眼的瓷白褫夺,一时语塞,忘了自己来找白锦扶是所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白白:我是男的。
金鱼:我看见了(吸溜
攻叫景彧(yù),如果记不住可以叫金鱼~
第03章 好人有好报
“侯爷?”白锦扶装作不知景彧为何呆愣,等顺着景彧的视线低头看到自己胸。前“不小心”露出的春。光时,才忙将衣襟拢了拢,“抱歉,刚沐浴完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怕侯爷久等,衣冠不整地就来迎接了。”
景彧低咳一声,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开,淡淡道:“无妨,大家都是男子,无需在意这些。”
白锦扶笑了笑,“侯爷先进来说话吧。”
景彧走进去,房间里还有未散的水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和白锦扶身上的味道一样。
白锦扶请景彧坐下,然后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茶。
景彧瞥了眼白锦扶单薄的身子,拧眉道:“入秋夜里寒凉,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小心受寒,你之前为了给我治伤,把自己的衣物都给典当了,我已经交代管家给你送新的过来,你可收到?”
白锦扶把茶杯放到景彧手边,在景彧对面坐下,眉眼安静地垂着,低声说:“送是送过来了,之前放在那边也没在意,刚才想穿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衣服……好像不太适合我。”
景彧不以为意,“若是不合身,明天再去让下人出去采办。”
白锦扶抿了下唇,“不是合不合身的问题,而是……”
景彧见白锦扶欲言又止,放下刚举起的杯子,问:“怎么回事?”
白锦扶目光无意识地往旁边的罗汉床瞟上了眼,还没说什么,景彧已经自己起身过去看了。
罗汉床上放着一叠衣服,景彧俯身随手拎起一件,认出是一件女子所穿的襦裙后,面色立即寒沉下来。
“来人!”
下人马上推门进来,“侯爷有什么吩咐?”
景彧把那件襦裙扔在地上,冷声问:“今日这些衣服是谁送过来的?”
下人想了想回道:“回侯爷,应当是廖大家的送的。”
廖大家的是太夫人杨氏的陪房,白锦扶是府上的客人,若是没有主子的令,一个粗使婆子怎么敢私自送女人的衣服过来?
景彧稍一思索,便猜到其中有猫腻,负手在身后,冷着脸问下人:“今天都有谁进过这里?”
下人如实道:“回侯爷的话,只有表小姐来过。”
这便说得通了,那廖大家的,自然是得了汪巧盈的吩咐才会送女人的襦裙过来羞辱白锦扶,方才景浩元来书房找他说那些话,他便觉得蹊跷,他那二弟一向吊儿郎当,府里的琐事从不过问,不可能听了几句下人的闲言碎语就跑到他跟前说嘴,怕背后也是受了汪巧盈的唆使。
景彧并非不知道汪巧盈的心思,只是看在继母杨氏的面子上,他又是一府之主,不好与一个小女子计较,没想到汪巧盈竟然已经胆子大到敢插手他的事来了。
景彧面色不快,吩咐下人道:“你去趟太夫人那儿,就说廖大家的办事不力,明日把那廖家一家子都挪去城外庄子上去做事。”
下人立即遵命去了,白锦扶看着景彧挺直的后背,眼里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当他收到下人送来的襦裙时,便猜到这一定出自汪巧盈的手笔,怕是汪巧盈见过他后以为他是女扮男装想要勾。引景彧,所以才会故意给他难堪。
所以他刚才才会衣衫不整去给景彧开门,毕竟眼见为实,景彧都亲眼看到他是男儿之身了,以后自然不会再受人挑唆怀疑他的性别。
另外,他也有心帮景彧一把,想让景彧看清汪巧盈并非善茬。
之前他还担心景彧可能是个只会读书,不善谋略的书呆子,又或者是个拎不清的烂好人,自己姑息养奸才会导致自己结局凄凉,现在看到景彧行事果决,是非分明,白锦扶心里才有了底。
景彧虽只是处置了几个奴仆,但一则是让府里的其他奴仆引以为戒,知道谁才是宁安侯府真正的主子,二则也是警告汪巧盈别以为仗着有杨氏撑腰,就可以在府里兴风作浪。
下人把房门关上,屋子里又只有白锦扶和景彧两人,白锦扶适时善解人意出声地道:“侯爷不必为了我动怒,许是下人忙中出错送错了衣服而已,不要紧的。”
景彧转身低头看了眼白锦扶,后者眸光清澈,笑容无邪,暗叹他哪里知道侯府里这些勾心斗角,腌臜阴私。
景彧重新坐下,淡淡道:“也不全是为了你,是我治家不严,出去了几日下人们就没了规矩,让你见笑。”
白锦扶似懂非懂地看着景彧,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侯爷这么晚了找我来所为何事?”
景彧喝了口茶,缓缓道明来意,“我出府之前曾派人去城里打听你叔父的消息,出去的人回来禀报,你叔父一年前便已举家迁到江南去做茶叶生意,我来是想问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什么?”白锦扶眼里慢慢浮现出惶惑不安,“叔父已经不在京城了?”
景彧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之前便想同你说,既然你是白家的养子,与你那叔父其实并非血亲,你去投奔他,他也未必肯接纳你。”
白锦扶的肩膀颓然垮下,低下头用贝齿咬了下唇,轻声道:“那我该怎么办……”
景彧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六神无主的可怜样,向来冷峻的语气不禁柔和了三分,宽慰道:“不要担心,你就先在我府里住下来,慢慢再寻出路。”
白锦扶抬头感激地望着景彧,复又沮丧地垂下脑袋,用几缕青丝掩住他苍白的脸庞,“可我也不好总在府上叨扰,怕是会被人说我挟恩求报,攀附权贵,我真是没用,堂堂七尺男儿,却连个安身立命之所都找不到……”
景彧抬手打断他,“你救我时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我只是个乡野村夫,你也会出手相救,又何谈攀附权贵?无需理会其他人的风言风语,我知道你什么人便好。”
白锦扶看向景彧的眸光中除了感激,又多了几分信任,更激起了景彧怜贫惜弱之心,打定主意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救命恩人。
于是景彧开始帮着白锦扶的将来出谋划策:“你将来可有打算走科举之路?”
白锦扶摇摇头,道:“虽也念过四书五经,但我自知自己的性格并不适合官场,怕是不适合做官。”
景彧不赞同地道:“你不喜官场我明白,可以不做官,但不妨碍考取功名,等有功名在身,我可以在衙门里帮你谋个闲差,日后再说一门好婚事,成家后便也能在京城之中安定下来。”
白锦扶听景彧都快把他将来的人生给安排好了,不禁弯唇笑了下,道:“听侯爷这话,倒是像要负担我一辈子似的。”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大过天的救命之恩。”景彧神色严肃,深邃的黑眸凝视着白锦扶,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只要你需要,任何时候,我都会尽力帮你,这是你当时对我付出的善心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