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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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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扶觉得奇怪,景彧怎么连他送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就这么着急赶他走?而且眼睛也不看他,好像一直在避开他的视线。
  不对劲。
  “你怎么了?”白锦扶拉了拉景彧的衣袖,脖子伸长了把脸凑到景彧面前,仔细地盯着男人观察,结果被他发现景彧的脸倒没什么大变化,但是脖子和耳朵都很红,呼吸声也能听得出来很粗重,还有带了点急促。
  白锦扶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男人脖子上的肌肤,感受到上面灼热的温度后,惊呼出声:“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白锦扶的触碰带给景彧的反应极大,男人的呼吸又变得急促了些,反手攥住白锦扶的手腕,幽暗的黑眸瞪了眼白锦扶,哑声警告:“别乱碰,没有发烧,是那碗醒酒汤里加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都是男人,白锦扶稍加思索就明白了景彧的意思,怒极反笑,“居然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无耻之尤!侯爷,这虽然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本不该置喙,但今日就算你怪我我也要非说不可,你那个继母,还有二弟,尤其是那个表小姐汪巧盈,这三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日后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们。”
  “我明白。”景彧松开白锦扶的手,似乎觉得很累,闭着眼倾斜身体靠在床头的柱子上,再次催促白锦扶离开,“你快走吧,我这儿已经没事了。”
  皮肤上的薄红已经蔓延到景彧的脸上,让原本清俊的脸染上了欲的痕迹,单薄的中衣下,精壮紧实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也握成拳抵在床沿上,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白锦扶不敢苟同地拧起眉头打量着男人,“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我去帮你倒杯凉茶来吧?应该能帮你缓解药性。”
  白锦扶起身正准备去倒茶,景彧倏然睁开眼,一把拉住白锦扶的手,黑眸中带了丝丝猩红之色,危险地注视着白锦扶,“我都说了我没事,让你快走,你能不能听话点?”
  白锦扶咽了口口水,怔怔地道:“可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离开?你明明需要我留下照顾你。”
  “我、不、需、要。”景彧一字一顿地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对白锦扶说话的语气太过冷淡了,用力闭了下眼,缓和语气道,“我的酒还没醒,又喝了汪巧盈送来的汤药,你留下,只会造成我的困扰,你明不明白?”
  “我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白锦扶的心跳因为景彧的话不争气地加快跳动,耳边心跳如鼓,大脑里一阵阵晕眩,理智告诉他不该在这时候与景彧有再多纠缠,可本心却在提醒他,有些问题没弄清楚答案,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吗?而我是个男人,又能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景彧眉头动了动,慢慢松开白锦扶,撇过头漠然地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白锦扶却在景彧松开他手的瞬间,反抓住了景彧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面对面站在景彧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问:“景彧,你不舍得我走,除了因为我们的交情,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这是白锦扶第一次唤景彧的名字,景彧听到后喉间滚了滚,默然了会儿后,扭动身体想要推开白锦扶,声音沙哑地道:“没有意义,毫无意义,阿扶,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兄长,你就快走……”
  “我本来就没想认!”白锦扶手下骤然发力将景彧推倒在床上,随后倾身覆上去,撑起一只手俯视着下面的男人,嘴角微微挑起来,笑得无奈又伤感,“我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可是这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你能体会吗?”
  景彧定定看着白锦扶,脑子里因为酒精和药性的催化,变得越来越混乱,眼前的这个阿扶看起来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他认识的那个阿扶很乖巧很懂事,而现在这个,一点儿也不听话,偏要和他对着干,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心跳快得不像自己。
  “我能帮你,我想帮你,让我帮你。”白锦扶空出来的一只手,轻轻地抚上男人英俊的眉眼,红唇微张,吐出的话语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能力,让景彧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眸,“既然喝醉了,那就当它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不好……”
  景彧既喝多了酒又中了药,可白锦扶是清醒的,他当然不会趁人之危,只是用最简单的方式帮景彧纾解压抑的痛苦,也只有这种情况下的景彧,才没有拒绝他。
  青色织锦的床幔放下来,阻隔了外面的光亮,床里面光线晦暗不明,助长了情焰的滋长,平日里端方清雅的男人,现在披头散发地背靠在床头,清俊的脸上覆盖着一层薄汗,眉眼低垂,薄唇紧抿,一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手背上青筋突兀,骨节泛白,一手攫住白锦扶的肩膀,力道失控,五指都快嵌进了衣服里。
  白锦扶跪坐在景彧旁边,背对着男人的脸,别说做什么更亲密的事,连看一眼景彧的勇气都没,可大脑却不受控地在想景彧脸上现在会是什么表情。
  终于感觉到景彧放松下来,白锦扶正想回头看一眼景彧现在是什么情况,却被景彧牢牢控制住了肩膀让他无法转身。
  男人低哑沉闷的声音自脑后传来:“够了,出去。”【专审请擦亮眼,攻都让受走了,还能有什么事?这种程度都要锁???】
  白锦扶缩回了酸软的手,不放心地询问:“那个……这样就好了吗?”
  “我说出去。”这次的声音里好像还含了一丝压抑的愠怒,按在他肩膀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
  应该是觉得被冒犯到了,所以不高兴吧。
  白锦扶脸上升腾起一片高温,他刚才是脑子一热,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不禁又羞又愧。
  景彧那样一个正人君子,发乎情止乎礼,若不是中了药,绝对不会与人做这种事,可他一时冲动都干了什么,这不是把人家一个根红苗正的好学生往阴沟里带嘛。
  这下都不用别人送他走了,他自己都没脸继续待了。
  白锦扶一言不发地下了床,临走前还不忘帮景彧理好床幔,看着床幔上映出来的男人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就让所有的错误都停止在这一晚吧。


第35章 我也不后悔(双更)
  景彧晚上几乎是一。夜未眠,等白锦扶走了之后,一个人仅穿着单衣站在院子里吹了大半个时辰的冷风后,身体里的的躁动才稍稍平息了下去,被酒精扰乱的头脑也慢慢恢复了冷静。
  若不是刚刚最后凭着最后一丝自制力让白锦扶离开,他真的不敢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让头名两个人都后悔莫及的事。
  骤冷骤热地闹了大半宿,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起床换好衣服推开门出去,只见陆棠和几个平时在这院子里伺候的小厮跪了一地,看见景彧从房里出来,几个人忙伏地磕头,口中说着请罪的话:“侯爷,小的们粗心大意,中了歹人的奸计,幸好侯爷洪福齐天没有让歹人奸计得逞,否则小的们万死莫赎,小的们该死,请侯爷降罪!”
  景彧冷冷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了哪儿?”
  陆棠抬起头回答道:“回侯爷,昨晚小的服侍您睡下后,本来在院子外头守着,可忽然太夫人身边的林管事来说库房那边走了水,让我们几个一起过去帮忙救火,我们也没想到其中会有诈,就跟着林管事去了,可进了库房后,林管事就把我们反锁在了里面,直到今天早上才把我们放出来。”
  陆棠从小跟在景彧身边,对景彧向来是忠心耿耿,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景彧也差不多料到了他一定是被人给诓走了,才让汪巧盈有机会进到他这院子里来。
  不过这件事虽然不全是陆棠他们的错,但若不罚,不能引起其他人的警惕,于是道:“下去一人领二十鞭,若下次还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就不用在我这儿伺候了。”
  陆棠和其他小厮忙磕头领罪谢恩。
  景彧心里记挂着白锦扶马上就要启程离开侯府,还想在白锦扶走之前再见他一面,便让其他人都退下,出了院子先往白锦扶的住处过去,陆棠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上去伺候。
  景彧边走边问:“汪氏是否已经离府?”
  陆棠回答道:“回侯爷,人昨儿个夜里就已经送走了,本来还哭闹着不肯走,后来被太夫人找了两个粗壮的仆妇,直接把人绑了拿布堵住了嘴推上的马车,您放心,从后门走的,神不知鬼不觉,没一个人瞧见。”
  居然是杨氏亲手送汪巧盈离开的侯府,定然是知道东窗事发,急于和汪巧盈撇清关系才会故意这么做给人看的罢了。
  不过他这边急于安顿白锦扶,待会儿再去杨氏那里请安,看杨氏还能演出什么好戏来。
  不消片刻,便已经走到了白锦扶的院子里。
  院子里十分安静,卧房门紧闭,从院门到房门,不过几步路的功夫,景彧却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驻足在院门旁,迟迟朝前迈不出步。
  发生了昨晚上的事,待会儿见了面要怎么说?
  景彧心中一片忐忑与茫然,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经历过昨晚,他想送白锦扶离开京城的心已经不似之前坚定。
  虽然不确定是什么原因,但他内心一点儿都不想让白锦扶走。
  先把人送去城外的庄子上安顿,等到七皇子的风波平息了,这件事再也不会危害到白锦扶的时候,再把人接回来,至于人接回来之后要怎么做……景彧望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眼神闪烁了两下,就等那时再说吧。
  陆棠见景彧进了白锦扶的院子,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出神,迟迟没有往前走的意思,忍不住开口询问:“侯爷,您怎么了?不进去吗?”
  景彧回过神,瞥了陆棠一眼,“没什么,你在这儿等我。”
  然后独自走上前敲门。
  “咚咚咚”,轻轻敲了两下里面无人回应,景彧加大力道又敲了几下,开口道:“阿扶,是我,开门。”
  然而,屋里还是安静得无声无息。
  景彧眉头蹙了一下,感觉出有些不对劲,试探地伸手推了一下房门,没想到房门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开了,走进房里一看,里面空无一人,到处不见白锦扶的身影。
  景彧立即转身问陆棠,“公子离开了?”
  陆棠摇摇头,“没有啊,马车还停在后门没走呢,没有侯爷您的吩咐,小的们哪里敢擅自做主让公子离开。”
  景彧紧锁着眉头,在白锦扶房里四处找了一圈,床上的被子被叠的好好的放在那儿,不知道是早上起床后叠的还是一晚上没睡,炕上摆着收拾好的行李包袱,却一样都没被拿走,桌上的鱼缸里,两条金鱼在里面悠哉悠哉地游着,水已经有些浑浊了,应该是好几天没换过水了。
  屋子里的痕迹,似乎都佐证了白锦扶已经很久没回来的事实,让景彧心头不由得感到阵阵发慌。
  人不在自己院子里,还能去了哪儿?
  景彧走回屋外,神色冷峻地吩咐陆棠道:“去找言瑞言寿过来问话,再派人去府里各处找公子,不要声张,找到后立即带人回来。”
  陆棠应了声,马上转身跑出去找人,言瑞言寿兄弟俩也很快赶过来见景彧,但问了之后发现他们两个也不知道白锦扶去了哪里,据他们自己说,两人早上来过一次,本来是想伺候白锦扶起居,可来了后没见到白锦扶人,还以为白锦扶昨晚是歇在景彧那儿,便离开去干其他的活儿去了。
  也就是说,自昨晚之后,言瑞言寿就再没见过白锦扶。
  陆棠召集了人手,在侯府里秘密地开始地毯上搜索寻找白锦扶,可几乎每个院子里每个犄角旮旯都找过去了,仍不见白锦扶的踪影,最后找了一圈,终于从一个负责看守后院的老仆的口中探查到消息,说是半夜起夜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个身影像是白锦扶的人,从后院的小门出去离开了府里,那老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加上晚上又冷急着回被窝睡觉,当时就没声张。
  陆棠马上回去将消息禀告给景彧,白锦扶很有可能是昨天半夜独自一个人离开了侯府。
  景彧听完后,心脏像被刀子剜了个缺口,悔恨交加之余又觉得空空落落,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
  一定是昨晚他因为怕事情发展下去会一错再错,所以对白锦扶的态度疏离冷淡了些,让白锦扶以为自己讨厌他,伤心失意之下所以才会想要离开。
  景彧啊景彧,你真是愚蠢至极,你怎么能伤害一个你最不想伤害的人?
  从来没有过的巨大恐慌不断涌上心头,景彧努力压抑着快要失控的情绪,以保持面上看起来平静如常,不让人发现他的异样,同时立即着手派人出去寻找白锦扶的下落,但又因为白锦扶身份特殊,怕报了官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只能将找人的事秘密进行。
  不管白锦扶去了哪里,哪怕把整个京城翻过来找,他也一定要把人找到。
  刚安排好人手出去找人后,杨氏院子里的人忽然来和景彧禀报,说是太夫人病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挑这时候病,景彧本来一心都悬在白锦扶的事上,都快把要给杨氏请安这事儿给忘了,这下杨氏算是撞在了他枪口上,继母病了,他作为孝子怎么能不去探望,于是从白锦扶院子里出来后直接去了杨氏那里。
  陆棠一直陪在景彧身边等候差遣,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知道白公子离家出走后,原本谦谦君子一般的侯爷身上忽然就被一股煞气笼罩了,他有预感,应该马上就有人要遭殃了。
  景彧进了杨氏房里,杨氏正背靠在临床的炕上,歪斜着身子枕着一个大红色的凤凰引枕,脑门上戴着貂皮抹额,一副提不起精神病恹恹的样子,一看到景彧进来,就两眼泛红,拿帕子抹泪,边叹气边道:“大郎啊,是我对不住你,没想到我带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外甥女,竟是这么个下贱胚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下作手段,竟敢打着我的名义瞒着我做出这等丑事!我昨晚知道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幸好没有酿成大错,大郎,是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明,你放心,我已经让人送她家去了,从此再也不会和汪家来往,你可千万不要怪母亲啊!”
  景彧看着杨氏演戏,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丑事?母亲这话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了,汪氏不过就是去我院里送醒酒汤,谈得上是什么丑事?难不成她还做了其他什么事?”
  杨氏闻言脸色一僵,讪讪道:“没、没,你说的对,就是送醒酒汤……”
  景彧冷眼看着杨氏演戏,眼神里露出讥讽,冷声继续道:“汪氏居然能瞒着您,使唤得了府里那么多下人帮她打掩护,说明那些人肯定都从汪氏那里拿过好处,您就是对待下人太心慈手软,才纵容得他们越发没了规矩,既然您病了,在管家一事上难免会力不从心,不如以后就放下管家的担子,免得过度操劳累坏了身体。”
  “不让我管家?那让谁管?”杨氏一愣,不甘心管家大权就这么移交出去,忙找理由道,“我这是小病,不碍事的,你又没娶妻,平日里公务已经够忙的了,难不成还让你一个做大事的爷管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景彧不紧不慢地道:“此事简单,我会请淑妃娘娘从宫里指派一个女官过来帮我打理中馈,直到我娶妻为止,母亲就不用操心了。”
  杨氏脸色霎时难看无比,不让她管家,这不就等于架空了她在侯府里的权力,虽说等景彧成了亲,这中馈大权迟早也要交到下一任宁安侯夫人的手里,可景彧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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