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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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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走到小树林里,确认周围没人后,白锦扶才停下来松开了景彧的手臂。
  景彧平稳了下呼吸,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白锦扶转过身,在一片黑暗中找到了景彧的脸,却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是你要和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之前有事瞒着我?什么事?”
  景彧道:“你拉我过来就是想问我这个?”
  “快说。”白锦扶默默酝酿着情绪,打算一等景彧说完,就开始表演翻脸不认人。
  “好。”景彧好像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吐气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七皇子。”
  “什么?”白锦扶万万没想到景彧会这么说,一下子惊住,刚刚酝酿好的情绪也顿时烟消云散,急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彧道:“是姑母告诉我的,你的相貌肖似你的生母,所以姑母在那次马球会上第一眼见到你就认出了你。”
  白锦扶问:“……那你知道后为什么不告诉我?”
  景彧道:“那时我以为你是个胸无城府之人,若是进了皇宫,怎么能在皇宫里生存下去,所以便索性没将你的身世告诉你,打算送你离开京城,远离这片是非之地,我以为那样做是保护你,可没想到你会因此怨恨我。”
  “……”白锦扶忽然听到这些真相,脑子里一时有些混乱,喃喃道,“你送我离开,不是因为外头传的那些风言风语耽误了你议亲吗?”
  景彧低声道:“不是,我从没有想过要议亲。”
  白锦扶紧紧闭了下眼,努力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了头绪,他刚刚决定要做什么来着?想起来了,他要和景彧翻脸,对翻脸,可……这脸要怎么翻嘛!
  白锦扶命令自己硬下心肠,故作冷淡道:“不管怎么说,你那时是真的想要送我离开……”
  “一开始是,后来没有。那晚过后,我便不想送你走了,”景彧无声无息地走近白锦扶,低哑而缓慢地道,“你知不知道那晚过后我一觉醒来却发现你人不见后,我的心也像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秒,我等下要翻脸
  后一秒,这男人他好会!
  求营养液投喂~


第46章 我喜欢你这样的绿茶(双更)
  白锦扶又宕机了。
  小树林里很黑,虽然离得很近,但都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勉强只能看见脸的轮廓,耳边传来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杂乱无章,听得白锦扶的心更加地乱了。
  景彧等了一会儿没听到白锦扶的回应,心慢慢开始往下沉,终是忍不住开口率先打破沉默,“阿扶,我……”
  “你先别说话。”白锦扶回过神,忙抬手制止景彧开口,往后退开几步拉远距离后,转过身深呼吸了两下,“我需要冷静一下。”
  “好。”景彧点头表示赞同,“我们都冷静一下。”
  “……”白锦扶闻言抬头往景彧那里瞟了眼,看不清脸,于是回忆了一下男人刚刚说话时候的语气音调好像都与往常无异,奇怪地问,“你也要冷静一下?难不成刚才是你一时冲动?”
  “不是冲动,我说的每句话都经过了深思熟虑。”景彧语调淡淡地道,“我说冷静一下,是因为我现在有些许紧张。”
  白锦扶喉结滚了滚:“没听出来。”也看不见。
  他有些后悔不该拉景彧来这种黑漆漆的地方说话了,也不知道景彧刚才说那番话时脸上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和平时那个清冷自持的他很不一样,就这么错过了好可惜啊!
  景彧忽然道:“你可以感受一下。”
  白锦扶下意识地问:“怎么感受?”
  景彧沉默地朝白锦扶走过去,拉起他的一只手,让手心紧贴在自己的左边胸膛上,“我心跳的很快,你能感觉到吗?”
  景彧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厚,白锦扶屏气凝神,很快就在单薄的布料之下,感觉到了那一处有力蓬勃的律动,的确跳的很快,像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暴露了在男人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有多激动忐忑。
  “没感觉?”景彧见白锦扶呆站着不动,以为他是没摸到自己的心跳,又提议,“要不你把耳朵靠过来听?”
  什么虎狼之词!
  景彧说着就拉着白锦扶的手把人朝自己怀里拉,白锦扶意识到他不是嘴上说手,是要玩真的,忙挣脱景彧的手,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不用!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是跳的很快……”
  景彧认真地道:“我没骗你。”
  “我知道……”心跳的太快,白锦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一边扯着自己的衣领,一边焦躁地在原地来回踱步。
  景彧在黑暗中,默默看着白锦扶在原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了会儿圈,等白锦扶停下来后,问:“你冷静好了?”
  白锦扶不答反问:“你呢?”
  景彧毫不犹豫地如实相告:“我在等你的回答,所以冷静不了。”
  “……”白锦扶刚有点平静下来的心跳,又重重跳了两下。
  面对一个如此强劲的直球选手,球球都正中他的靶心,让他冷静?
  笑死,根本办不到。
  白锦扶面红耳热、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你、厉、害。”
  “是不是我刚才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你没听懂?”反正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也没什么好退缩的,景彧想了想道,“那我再把话说明白点,阿扶,我心里有你……”
  白锦扶快步上前,手伸过去捂住了景彧的嘴,“你别说了!”
  这是没听懂的问题吗?这是听懂了却要骗自己没听懂的问题!
  结果景彧把话说得更直接明了了,让他想装听不懂都不可能。
  心跳快得像里面装了一台发动机,突突突响个不停,虽然之前已经隐隐约约看出了点景彧的心意,但当真正从景彧口中听到确认时,白锦扶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但除了惊讶,还有无法忽视的欣喜,像巨浪般席卷过心头。
  景彧说心里有他。
  原来不是他的一厢情愿,景彧也是喜欢他的。
  景彧握住白锦扶的手腕,把他捂着自己嘴的手移开,哑着嗓子问:“阿扶,你已经听到了,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白锦扶咽了下口水,“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对了,你的意思是在我离开侯府之前,你心里就有我了对吧?可那时的我并不是真正的我,你喜欢错了人你明白吗?”
  景彧严肃地道:“没有错,你现在这样,我也喜欢。”
  “……”白锦扶又被一记直球打得头晕目眩,终是忍无可忍,双手抱头崩溃地道,“你好歹也是个有文化的人,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儿,不要这么直接?你这么直来直去的,还让人怎么接你的话?”
  景彧一本正经地道:“我担心说含蓄了,你听不懂。”
  白锦扶哭笑不得,“我听得懂!”
  景彧追问:“那你接不接受我的心意?”
  白锦扶:“我……”
  白锦扶忽然又庆幸自己带景彧来了小树林,只是听到声音还好,要是再看着景彧的脸,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缴械投降。
  “抱歉,我不能接受。”白锦扶咬咬牙,最终还是在理智和感情二者之中选择了理智,“现在的我,朝不保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根本无暇去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再者,你从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真的我,你现在可能只是一时脑热,等你冷静下来,想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说不定会后悔。”
  景彧听完默然良久,平静地道:“我明白了。”
  白锦扶把话说清了,可心里却没感觉到轻松,反而揪得更紧,景彧说他明白了,那是打算放弃这段感情了吗?
  惊喜从心底一丝丝抽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黯然失落,白锦扶低低地道:“嗯,你明白就好。”
  然而景彧又接着道:“你有你的担心,所以现在无法接受,等你打消了这些担忧,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
  白锦扶:“……”不愧是考中过状元的人,阅读理解满分。
  景彧抬手拍了下白锦扶的肩膀,沉声道:“不要做无谓的担心,我说过,只要你需要,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边。”
  白锦扶的心忽然变得又酸又胀,抬头望向景彧,还是看不清脸,看不清表情,但却好像能在景彧漆黑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亮光。
  他真的太好了,好到让白锦扶再也无法狠下心肠,说出任何决绝的话来伤他的心。
  好一会儿,白锦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们回去吧。”
  两人出了小树林,一路无言地走回到营地,江叔衡早就等他们等得不耐烦了,正想去找人,就看到白锦扶和景彧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江叔衡轮流打量起两人,狐疑地问:“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去了这么久?还不让别人听?”
  白锦扶若无其事地在篝火旁坐下来,“你都知道了不能让别人听那你还问?”
  江叔衡气不过,“我是别人吗?”
  景彧没跟着一起坐下,经过白锦扶身旁,低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锦扶抬眸看了他一眼,有火光的映照,景彧的脸能看得很清晰,男人神色如常,但看他时的眼神和之前相比,明显变了,之前还是收敛着的,所有情意都被掩藏得很好,现在话说开了,再看景彧的眼神,白锦扶总觉得男人的目光有些炽热。
  白锦扶点了点头,“好。”
  景彧走后,江叔衡把位置挪到了白锦扶身旁,不满地道:“你俩不是恩断义绝了吗?那和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神神秘秘,还瞒着我。”
  白锦扶斜了他一眼,转移话题,“听说皇上已经恢复了你的兵权,等到月底,你是不是就要带兵去边境了?”
  江叔衡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走,脸色阴沉下来,道:“是,天气一变暖,北凉人在边境又开始蠢蠢欲动,也就在这时候,皇帝才会想起我还有用武之地。”
  “这次出征,你行事切忌再冲动,别让人抓到了把柄。”白锦扶压低声音道,“如果你的父兄之死真是因为皇上的忌惮猜忌,那你活着就始终是卡在皇上心头的一根刺,他现在还留着你是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真相,若你再违逆他的意思,迟早会被斩草除根。”
  “我知道,我会小心行事。”江叔衡无声冷笑了下,转过头拧眉看着白锦扶,“我就是担心你,我走了之后,皇帝要是真下旨要你去百越当质子怎么办?”
  白锦扶道:“应该还没那么快,他总要找到能牵制我让我乖乖听话的办法,才能放心地送我去百越。”
  江叔衡挑眉道:“没事,要是你去当质子,那我就带兵去百越把你抢回来!”
  白锦扶不由得抿唇,开玩笑道:“抢回来?抢回来干嘛,一起浪迹天涯啊?”
  江叔衡不假思索地接话:“抢回来做压寨夫人啊。”
  “……”白锦扶听完江叔衡的话,心里感觉有一丝异样,干干笑了下,装作轻描淡写地道,“你是土匪还是将军?还压寨夫人。”
  江叔衡正色看着白锦扶,凛然道:“没跟你开玩笑,说到底你是因为我才被卷入这场风波里,所以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百越当劳什子质子的,只要你开口,赴汤蹈火,我江叔衡绝不犹豫。”
  白锦扶怔怔望着江叔衡,他脸上是少有的严肃,不见丝毫玩笑之色,所说之话应该是出自肺腑。
  “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要多保重。”江叔衡抬起手,沉沉落在白锦扶的肩膀上,“这江山,我早晚帮你打下来。”
  白锦扶也有些动容,发自真心对江叔衡笑了下,郑重点了下头,“你也多保重。”
  ——
  虽然太子说,会让段无忌来给白锦扶赔礼道歉,但白锦扶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也没看见段无忌的人影。
  不过他也不感到意外,段无忌贵为皇太孙,下一任的储君,下下一任的大鎏天子,那般心高气傲,自然不肯来向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叔叔低头认错。
  但这事根本不用白锦扶去出面,自然有其他人帮他操心盯着,那人就是一心想看段无忌好戏的烈王。
  烈王以前没少在段无忌身上吃亏,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抓在手上,怎么可能不紧紧抓着机会使劲借题发挥。
  烈王在好心告诉了白锦扶段无忌说了那些对他不敬的话后,又假好心地来探望过他一回,见白锦扶仍旧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关心地问起段无忌有没有来给他赔礼道歉。
  白锦扶当然说没有,于是烈王便义愤填膺地说作为兄长要帮七弟讨个公道,转头气势汹汹地去找太子要说法了。
  烈王在太子那里得理不饶人争论不休,太子被他烦得没办法,他当然自己是没脸再来白锦扶这里,只得命人把段无忌和段恒押着去白锦扶那里请罪,顺便又拉了景彧一起过去当说客。
  一行人到了白锦扶的营帐外面,怕人多不好看,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只由景彧领着段无忌和段恒两个人进了营帐。
  景彧让段无忌和段恒在外面稍等,走进屏风里面,对躺在床上演戏的白锦扶道:“七殿下,皇太孙和燊王来给您请罪了。”
  白锦扶听到是景彧的声音,从床里面翻了个身坐起来,穿上靴子后起身理了理头发和衣服,走到景彧身旁时,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待会儿你先出去等着,等听到里面有动静你再进来。”
  景彧蹙了下眉头,不放心地询问:“你想做什么?”
  白锦扶勾起唇笑得古古怪怪,“你喜不喜欢绿茶?”
  景彧莫名其妙,“这和绿茶有什么关系?”
  白锦扶来不及解释太多,朝景彧眨了眨眼,狡黠地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景彧跟着白锦扶出去,看到白锦扶背在身后的手朝他不停地打手势,于是对段无忌道:“几位殿下你们聊,臣出去等着。”
  等景彧掀开帘子走出去,白锦扶在段无忌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耷拉着眉眼,用有气无力的声音明知故问道:“长孙殿下和燊王殿下来我这儿,所为何事?”
  段无忌的脸色也不好看,前天晚上他被太子罚跪了一晚上,昨天一天像个犯人似的被关在营帐里,哪儿都不许去,今天又挨了一顿臭骂,他从小到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气,自然就把心里憋的这股怨气都算在了白锦扶头上。
  段无忌从进来后就没正眼瞧过白锦扶一眼,一看就不是真心悔改的样子,段恒悄悄拉了拉段无忌的衣袖示意他忍一时之气,先开口对白锦扶道:“七叔,对不住了,我们那晚喝多了酒,酒后胡言乱语冒犯了您,还请您恕罪,不要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
  等段恒说完,段无忌也敷衍地朝白锦扶拱手作了个揖,“对不住啊七叔,是我们错了。”
  “我虽然比你们大不了几岁,但也是你们的长辈,若是一般的酒后胡言,我自然不会和你们这些小辈计较,可是你们说的那叫什么话?”白锦扶端坐着冷冷道,“身为皇孙,不敬长辈,言行不检,在背后拿别人的痛处取乐,难道是一句对不住就能揭过的吗?”
  段无忌听白锦扶真的还拿自己当长辈,教训起他来了,嗤笑了声,抬起下巴看着白锦扶倨傲地问:“那不知七叔想我们怎么样?”
  白锦扶不甘示弱地反盯着段无忌,冷冷扯唇道:“晚辈给长辈认错该是什么规矩,还用我来教皇太孙吗?”
  “要不,我来替皇太孙给七叔赔这个不是好了。”段恒怕两人吵起来,连忙充当和事佬,一撩衣摆作势就要下跪,却被段无忌拉住了手臂不让他下跪。
  段无忌低声对段恒道:“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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