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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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手伸到枕头下面的时候,却无意中摸到了一块像是手帕一样的布,白锦扶抽出来一看,果然是条手帕,不过这条手帕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好像是什么液体干涸了的痕迹,和旁边整洁的被褥床单显得格格不入。
白锦扶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先心虚地朝外看了眼,然后慢慢拎着手帕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沾染了景彧身上的那股白檀香味,其他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说明上面的液体应该只是水之类的东西。
白锦扶又把手帕拿在手里抖了抖,正反面来回端详了两眼,忽然眉心一跳,等等,这条手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那日景彧陪太子一起去他的营帐慰问他的时候,就是拿的这条手帕替他擦的眼泪?
白锦扶:“……”破案了。
可是手帕脏了为什么不洗,还放在枕头下面?
白锦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双颊上顿时像有火在烧,人也口干舌燥了起来。
白锦扶的思绪控制不住地往不该想的方向发散,景彧把这条沾着他眼泪的手帕放在床上是干什么呢?会不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对这条手帕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景彧已经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了吗?
白锦扶大口吞咽了下口水,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救命!打住!不能再继续脑补下去了!
白锦扶忙把手帕塞回枕头下面,也不敢再继续在床上躺了,站起来把床收拾了下恢复原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心脏却扑通扑通毫无慢下来的趋势。
发现这条手帕,真是比他发现景彧喜欢自己还要让他震惊,造孽啊……他竟然把一个正人君子硬生生掰弯成了痴汉!他有罪!
白锦扶觉得有些无颜面对景彧,于是没等景彧回来,先出了营帐打算回自己的住处。
回去的路走到一半,迎面遇上了韩玉成,因为韩玉成在别人眼里明面上是烈王的人,其实暗地里是太子的人,所以在外面,白锦扶和韩玉成并不会有太多交流,免得太过显眼,引起别人注意。
韩玉成走到白锦扶面前停下,拱手行了个礼,“七殿下。”
白锦扶微颔首,“韩相。”
韩玉成压低声音道:“太子已经打算送皇太孙连夜回京,随行的护卫并不多。”
白锦扶闻言眯了下双眸,杀机乍现,“计划照旧。”
——
当着众目睽睽,段无忌和段恒把白锦扶推出了营帐是事实,又加上烈王在那儿不依不饶,太子也不好徇私,又担心段无忌留下会和白锦扶再起冲突,只能让段无忌和段恒先行返京闭门思过,算是惩罚。
段无忌和段恒两人连夜轻车从简从皇家猎场出来,在一队护卫的护送下往京城方向行去,从皇家猎场到京城要走上一日的时间,漏夜出发,大概第二日傍晚就能回到皇宫。
段无忌从未有像今天这样憋屈的时候,春猎还没结束,他就灰溜溜地回了京,等到了京城,怕是所有人都要把他这个皇太孙当笑话看了。
坐在马车里的段无忌气不过,握拳砸了一下车厢壁,恨声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烈王那个老东西死揪着我不放,父亲才会罚我们先行回京,换做是其他人,就算亲眼看到我们把段亭祺推出去,又会说什么?难道还会帮一个无宠的皇子冒得罪我的风险?烈王这个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死在我手里!”
一旁的段恒惭愧地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冲动动手的。”
“你有什么错?”段无忌恨铁不成钢地瞟了段恒一眼,“你是为了帮我,有什么错?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错的人明明是段亭祺,是他胡搅蛮缠在先!”说到这里又冷笑了声,“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敢要我们给他磕头请罪,要不是他,我能沦落至此?很好,我总会让他有跪到我脚边磕头求饶的时候。”
段恒畏惧地看着表情阴鸷的段无忌,小心翼翼地劝道:“你也别太生气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段无忌瞧见段恒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忽然马车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两人没坐稳,差点因为惯性扑出去摔倒在地,等稳住了身形,段无忌推开车窗,阴沉着脸朝外面的护卫低吼:“怎么回事?!”
然而没有一个护卫回答段无忌,只见外面的所有护卫突然一下子都从马背上下来,唰唰唰相继抽出腰间佩刀,一个个如临大敌地看着前方,听护卫长大喊道:“保护长孙殿下!有刺客!”
段无忌闻言脸色一变,连忙回头去找自己佩剑,而段恒则是被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地问:“有刺客?有刺客怎么办!”
段无忌到底不是酒囊饭袋,处事倒是临危不乱,神情冷峻沉着地看着车窗外,冷冷道:“闭嘴,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行刺本殿!”
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到近,伴随而来的,还有“嗖嗖嗖”利箭破空的声音,一支支羽箭射在马车厢上有几支箭头甚至都射穿了车厢木板,段恒看见后吓得不知所措,抱着头就要往凳子下面钻,段无忌则拿着剑,端坐在座位上,面朝车门严阵以待。
外面很快响起厮杀声,刀剑相撞的声音响成一片,听得人心惊胆战。
不知过了多久,打斗的声音似乎有渐渐平息下来的趋势,只听到护卫长大喊道:“穷寇莫追,保护长孙殿下要紧!”
段恒闻言大喜过望,从椅子下面爬起来,“结束了吗?刺客被打跑了?”
段无忌瞪了一点用都没的段恒一眼,起身拿着剑一脚踢开车门来到马车外面,只见马车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首,有刺客的也有随行护卫的,不过大部分都是夜行衣打扮的刺客,还有几条漏网之鱼眼见行刺失败,也不恋战,怕留下活口,骑上马头也不回地跑了。
护卫长查看完情况,来到马车前,关心询问段无忌:“长孙殿下,您和燊王殿下无碍吧?”
“我们没事。”段无忌居高临下地问,“刺客是什么人?身份可能确认?”
护卫长道:“刚刚看过了,尸体身上并无信物,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没有活口留下,尚且不能确认他们是何人指使。”
段无忌紧紧握着手里的配角,哂笑道:“这还用想?我从猎场回京,事出突然,谁还能未卜先知提前安排这样一场刺杀?显然幕后黑手也是临时起意,所以才会因为时间仓促,准备不足,这么轻易地就失败了。”
段恒站在段无忌身后探头探脑,“你已经知道是谁派人来刺杀我们了?”
段无忌没有回答,转过身远眺着身后那一片无边无际的夜色,黑眸里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
——
段无忌和段恒离开皇家围场的翌日,真正的狩猎大赛才拉开序幕,从日出到日落,以一日为限,谁打到的猎物多算胜,晚上还会给比赛获得前三名的勇士举办庆功宴。
白锦扶对狩猎比赛没兴趣,最重要的是,昨晚他在景彧枕头下面发现了那条手帕后,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彧,于是借口身体不适,在营帐里躲了一天的懒,但到了晚上的庆功宴,他躲不过去了,只得磨磨蹭蹭地穿戴好出了门,来到举办庆功宴的营地。
白锦扶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下,庆功宴早就开始了,文武百官围坐成一圈,中间场地上架着高高的篝火,身材曼妙的舞姬们围着篝火表演着歌舞,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太子坐在最前面的高台上,左右手两旁是这次庆功宴的主角——狩猎比赛的前三名,白锦扶注意看了眼,只见江叔衡赫然坐在第一个位置,显然这次比赛是他夺了魁。
白锦扶并不是宴会的主角,也没人来奉承巴结他,没人打扰,乐得清闲,等吃得差不多了就打算开溜,可这时候江叔衡忽然起身大摇大摆地朝他这儿走了过来。
“一整个白天都没见到你人,都来这儿了还天天憋在屋子里,你也不嫌闷?”江叔衡在白锦扶旁边的位置坐下,得意地看着他道,“今天的狩猎大赛,我又得了头名,我厉不厉害?”
白锦扶朝他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厉害上天了。”
江叔衡很受用地挑挑眉,“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白锦扶无辜地眨眨眼,“奖励你不该问太子要吗?我哪有什么奖励给你?”
“一码归一码,我就是要你的奖励。”江叔衡抬手搭在白锦扶肩膀上,理所当然地道,“你说我都快要去边境了,咱们要有多长日子见不到面,你总要给我留点东西作为念想吧?”
“……”白锦扶无奈,摊开双手道,“那你想要什么东西当奖励?”
江叔衡将白锦扶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低头在白锦扶腰带上扒拉了两下,“你身上有什么玉佩啊,香囊荷包什么的吗?给我一个。”
香囊荷包?听起来也太像送定情信物了,白锦扶毫不留情地拍掉江叔衡的手:“没有,我从来不爱戴金啊玉啊的那些东西,再说了,两个大男人之间送什么香囊荷包,你不害臊吗?”
江叔衡甩甩被拍疼的手,委屈巴巴地退而求其次,道:“就算没香囊荷包,那手帕总该有一条吧?”
白锦扶正想说没带,脑后毫无防备地响起景彧清冷的声音,“我这儿有手帕,大将军需要吗?”
江叔衡扭头瞥了景彧一眼,看到景彧递过来的手帕,不屑地道:“真是哪儿都有你,谁要你的手帕,谁知道你平时都拿来擦什么东西,麻烦拿远点,我嫌脏。”
白锦扶:“……”江叔衡在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是有点本事的。
他都忍不住往景彧拿着的手帕上多打量了两眼,想确认是不是景彧藏在枕头下面的那一条。
幸好,不是。
江叔衡懒得搭理景彧,转过头继续问白锦扶:“小白,你有没有手帕给我啊?”
白锦扶怎么可能当着景彧的面送手帕给江叔衡,摇头找借口道:“没有,我的手帕也脏了,还没来得及换。”
江叔衡期待地看着白锦扶,“没事没事,我不嫌弃。”
白锦扶头疼不已,斜眼朝江叔衡使眼色,压低声音道:“回去再说,没看到旁边还有人看着呢嘛。”
江叔衡闻言,不满地扭头又瞪了眼景彧,不客气地道:“宁安侯,你还有事吗?没事能不能走远点,别打扰我们说话?”
“有事。”景彧淡定地在白锦扶另一边坐下,从袖中掏出那枚白锦扶以前送他的金鱼玉雕,拿在手里伸到江叔衡面前展示给他看,“看见了吗?”
江叔衡莫名其妙,“什么东西?”
景彧慢条斯理地道:“七殿下送我的玉雕。”
江叔衡愣了下:“……你是在跟我炫耀?”
白锦扶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感觉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景彧继续给江叔衡介绍:“你看这玉上面雕的是什么。”
江叔衡咬牙,低咒了一声,怒视景彧道:“我管你雕了什么!”
“是金鱼。”景彧的语气平淡如常,明明没有一丝炫耀的口吻,却让人听出了满满的炫耀意味儿,最后还认真地询问江叔衡,“你觉得七殿下之所以会送我这枚金鱼玉雕,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喜欢金鱼?”
作者有话要说:
江叔衡:谐音梗扣钱!
求营养液投喂~
第48章 现在的主角攻是你(双更)
白锦扶听到江叔衡在他耳边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担心这两人闹出动静来会引起周围人关注,连忙埋头低喝道:“够了!你们两个幼不幼稚?一个宁安侯一个神武大将军,你俩能别一见面就跟小孩似的斗嘴吗?”
江叔衡恨恨地道:“谁让他先挑衅我的。”
景彧把金鱼玉雕当宝贝地收起来,好整以暇地道:“我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见鬼的事实!不就块破玉,有什么了不起的。”江叔衡嘴上说着不以为然,拉着白锦扶的手臂将人转过来,不服气地质问,“你为什么送他不送我?”
白锦扶扶额:“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之前在他府里住的时候,他也送了我很多东西,我这是回礼。”
“我也送了你不少东西啊。”江叔衡的语气就像个土匪一样,不讲道理,“我也要回礼。”
白锦扶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真是怕了他了,敷衍道:“行行行,我待会儿回去看看,有合适的给你送过去行了吧?”
江叔衡满意地点点头,强调道:“得送个特别的。”
白锦扶莫名,“怎么样才算是特别的?”
江叔衡想了想道:“要不你亲手给我雕一个,雕什么都行,只要是你亲手雕的就行。”
白锦扶差点被江叔衡说的给气笑了,“……姓江的你别太过分了,我哪有功夫给你雕那个!”
江叔衡道:“那你陪我去骑马吧。”
白锦扶表情无语,“……你这个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到底要怎么样?”
江叔衡一本正经地道:“你陪我去骑马,我就不要回礼了。”
“大将军你刚才喝了不少酒,现在骑马不太稳妥。”景彧在隔壁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凉凉地道,“万一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
“你少狗拿耗子,我和小白说话呢,有你什么事。”江叔衡偏头越过白锦扶瞪了景彧一眼,然后拉着白锦扶的手臂站起来,“小白,你看今晚月色这么好,正好适合骑马夜游,这不比什么破金鱼破玉雕更有纪念意义?”
白锦扶忍不住回头看了景彧一眼,景彧果然也跟着站了起来,好像准备要跟他们一块儿去,江叔衡发觉了景彧的意图,语气不善地先声夺人警告道:“你要是敢跟上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论武力,景彧一个书生当然不是江叔衡的对手,江叔衡已经忍了景彧很久,白锦扶怕他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真会不管不顾和景彧动起手来,忙推着江叔衡往前走,“好了好了,要夜游是不是?我陪你去,走走走,别在这儿耽误功夫。”又趁江叔衡不注意,回头朝景彧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跟过来。
景彧见白锦扶答应了江叔衡夜游的提议,还不让他跟着,薄唇抿了抿,负在身后的双手暗暗攥紧成拳,看着江叔衡带着白锦扶逐渐走远,终是停留在原地没跟上去。
江叔衡带着白锦扶去了马场,命人从马厩里牵了他的乌云踏雪和另外一匹温顺的母马出来,他先扶着白锦扶骑上母马,然后跨上乌云踏雪,江叔衡在前面带路,白锦扶在后面跟着,骑马朝一片广袤的草地上跑过去。
白锦扶刚学会骑马不久,江叔衡为了照顾他,让乌云踏雪跑的速度并不快,等回头看到已经离营地很远,确定不会再有人过来打扰他们,江叔衡才让马停了下来。
“吁——”江叔衡勒住缰绳,白锦扶骑的母马也跟着乌云踏雪停了下来,江叔衡回头道,“下来走走吧。”
两人下了马,放任两匹马停在原地吃草,他们两个则并肩在原野上漫步。
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野外视野开阔,周围是一望无垠的草地,一弯皎洁的明月升在当空,周围遍布着闪烁的星子,天空低垂,万里无云,走在野外,幕天席地,好像置身在一片浩瀚星河之中,心境也随之变得开阔明朗。
白锦扶一边深吸了一口野外清新的空气,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叹道:“来了这么多天,竟没发现这儿的夜色这么美。”
江叔衡停下来看着他笑道:“你整天躲在自己营帐里不出门,再美的景色也看不到。”
白锦扶斜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出来是干嘛的,哪有闲情逸致欣赏什么景色啊,人前得演戏,人后也不得清闲,也就只有现在,我才能抛开那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