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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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白锦扶便跪下请罪,段恒也跟着跪了下去,“皇上,孙儿不孝,一直以来孙儿都被段无忌胁迫,不得不对他马首是瞻,自知犯下大错,还请皇上赐罪!”
隆庆帝摆了摆手,“罢了,你也算将功补过了,起来吧。”
段恒无不感激地道:“谢皇上!”
“你也起来吧。”隆庆帝又看向白锦扶,语气中含了些许赞许,“非常时候行非常事,若不是你临危不乱,想到以釜底抽薪之计先去东宫挟持太子,为龙武军救驾拖延了时间,恐怕这场宫变不会是现在的结果,做得好。”
白锦扶谦虚道:“父皇谬赞了,儿臣只是些小聪明,功劳最大的还得数常林大将军、韩相以及宁安侯这些对您忠心耿耿的臣子。”
隆庆帝的目光扫过众人,忽然道:“对了,怎么不见宁安侯?”
白锦扶其实也早就感觉奇怪了,只是碍于人多眼杂不好询问,怎么一直没看见景彧的人影?
“回皇上,”韩玉成上前拱手行礼,不紧不慢地回禀道,“昨夜叛军在京中作乱,宁安侯率兵平叛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冷箭,伤在胸口,太医如今正在侯府救治。”
白锦扶心头狠狠一颤,上前抓着韩玉成的手臂,控制不住地高声质问:“你说什么?!”
韩玉成垂眸看着白锦扶,似笑非笑地动了下嘴角,不着痕迹地拂开白锦扶的手,悠悠道:“熙王殿下莫急,宁安侯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
隆庆帝没有察觉到白锦扶对景彧异于常人的紧张,听说景彧中了箭后,吩咐其他内官道:“派人去宁安侯府问问情况怎么样了,务必要把宁安侯给朕治好!”
白锦扶死死盯着韩玉成的侧脸,虽然韩玉成的表情看起来气定神闲,无懈可击,可他就是有预感,韩玉成是在幸灾乐祸,也许景彧这次中箭,就是一个阴谋,韩玉成是想趁乱除掉景彧这个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68章 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
皇帝还在上面坐着,白锦扶就算有怒气,现在也不能发作,桃花眼不带任何温度地最后扫了眼韩玉成,转头对隆庆帝道:“父皇,宁安侯是因受儿臣所托才会不幸受伤,儿臣心里过意不去,想去侯府探望一下他的伤势,还请父皇允准。”
隆庆帝点点头,“应该的,那你就替朕去看看景彧,对了,去太医院拿上最好的药过去,有什么消息立刻报给朕知道。”
白锦扶应下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殿门,过了一会儿,隆庆帝面带倦色地揉了揉额头,挥手命其余人也退下,“朕累了,你们也下去各自忙各自的事去吧。”
“臣等告退!”
众人陆续离开大殿,隆庆帝起身想要回殿内,刚站起来,忽然眼前一花,脑子里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摇晃了下差点摔倒,幸亏旁边一个内官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皇上小心!要不要宣太医过来?”
隆庆帝稳住了身形,闭目深呼吸了几下,晕眩感才慢慢消失,睁开眼摆了摆手,声音忽然变得很苍老,“不用,朕的身体无碍,去,立即派人出宫去莲华观把季风摇给朕叫进宫来。”
韩玉成随燊王等人一同出了宫门,却看到本来已经提前离开称要去宁安侯府探视景彧的白锦扶仍站在宫门口没走,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似的。
众人上前见礼,白锦扶抬手让他们免礼,淡淡道:“本殿同韩相有话要说,各位大人自便吧。”
官员们告退离开,只留下白锦扶和韩玉成,韩玉成等众人走远了,含笑看着白锦扶问:“殿下有何事要交代……”
话刚说到一半,白锦扶冷不丁挥出一拳重重打向韩玉成的脸,韩玉成毫无防备挨了白锦扶一拳,身体往后踉跄地退了两步,脸也被打偏向一旁,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角。
韩玉成没有生气,不紧不慢地回正了脸,黑眸漫不经心地看着白锦扶,抬起手用指腹擦了擦从破了的嘴角处逸出来的血丝,扯起没受伤的那一边嘴角,笑容透着森森寒意,轻声问:“殿下这是为何?”
白锦扶抬起下颌,不躲不闪地迎着韩玉成的目光,寒声道:“景彧这次人没事最好,要不然,我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韩玉成眨了眨眼,装出一副费解的表情,“殿下这话恕臣听不懂,宁安侯出事,与臣有何关系?”
白锦扶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他,就是韩玉成下的黑手,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现在再看韩玉成的反应,更加让他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经过昨天一晚上兵荒马乱的洗礼,许多人的心性都因昨晚而发生改变,白锦扶也不例外。
就像是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原本白锦扶五官生得过于精致,导致他的相貌偏阴柔之气,但现在的他看起来,五官疏朗,眉目沉静,身姿如柏,俊雅非凡,举手投足自带一股身为天潢贵胄的威仪,让人不敢小觑。
白锦扶一步步逼近韩玉成,等两人衣襟都快碰到一起时,方才停下了脚步,一向含笑多情的桃花眼注视着韩玉成,全无半点温度,沉声慢慢地道:“舅舅,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对我好的,来日我会加倍相报,但谁要是敢伤害我身边的人,那我也不会忍气吞声,我现在就告诉你,景彧是我倾心相许之人,你要是再敢对他不利,休怪我翻脸无情!”
话一说完,不给韩玉成狡辩的机会,白锦扶直接拂袖离开。
韩玉成看着白锦扶的背影,黑眸微眯了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受伤的嘴角,铁锈般的血腥味顺着舌尖蔓延开,心里说不清是因被威胁而感到的愤怒更多,还是想要征服眼前这个人的期待感更多。
这可真是翅膀硬了,以为不用靠他,自己就可以随便飞了。
和景彧倾心相许?要跟他翻脸无情?听听,多么幼稚的话啊。
韩玉成嘴角若有似无地动了下,我既然能把你捧上天,自然也能让你从天上掉下来,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
白锦扶警告完韩玉成,急匆匆出宫去了宁安侯府。
景彧中箭,性命危在旦夕,白锦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帮景彧把箭拔了出来,太夫人杨氏和景浩元都守在景彧床边,看似好像十分担忧景彧的伤势,但其中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看着景彧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杨氏心里大为痛快,她先前因为汪巧盈的事被景彧夺了管家的权,现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宁安侯和他的继母不和,让她堂堂一个侯府太夫人成了京中官眷中的笑话,到哪儿都要被人取笑,她站在景彧床边,假惺惺地拿着手帕抹眼泪,心里却巴不得景彧挨不过这一劫,那这侯府以后就都是她和她儿子的了。
至于景浩元,从小就被人说比不上他兄长,处处都被景彧压一头,景彧又对他一向严厉,他对景彧也没多少手足情,若是景彧一死,那这侯府里以后就再也没人管他了,偌大的家业随他挥霍,岂不痛快,想到这里,景浩元哪里还真哭得出来,可偏不能在人前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挤眉弄眼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活像个小丑。
等太医给景彧的伤口上完药包扎完毕,杨氏迫不及待地过去询问太医:“太医,侯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道:“箭已经取出来了,所幸没有伤到要害,但侯爷失血过多,又高烧不退,老夫一定会倾尽毕生所学全力救治侯爷,但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侯爷自己的造化了。”
杨氏听太医说景彧伤势凶险,心中暗喜不已,暗暗祈祷老天爷可千万别保佑景彧度过这一劫,就在这时,女使进来禀报说熙王殿下来了。
杨氏听到熙王的名讳还愣了一下疑惑是哪个熙王,正要带上景浩元出去迎接,白锦扶已经自己走了进来,他本来就熟悉侯府的环境,进了大门后便直奔景彧的卧房而来,见到杨氏和景浩元在这里,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他才不相信这对母子会真有那份好心关心景彧,于是下令道:“闲杂人等都出去,除了太医,不许任何人接近侯爷的院子!来人,送老夫人和二爷离开。”
杨氏见到白锦扶本人,才想起来,昔日寄居在她家的白公子,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亲儿子,可就算是皇子又怎么样,哪有跑到人家家里发号施令的,还把她这个主人给赶出去,天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杨氏心里暗恼,却也只能隐忍,在女使的搀扶下向白锦扶虚虚行了礼,陪笑道:“老身见过熙王殿下,只是不知道,若是我们都出去了,那由谁来伺候侯爷呢。”
“本王带了宫人过来,侯爷有他们伺候就行。老夫人操劳了一。夜,想必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这里就不用老夫人操心了。”白锦扶现在草木皆兵,他知道杨氏和景浩元母子俩的险恶用心,景彧如今昏迷不醒,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侯府的人来伺候景彧,所以干脆自己带了人来。
白锦扶吩咐完手下送杨氏和景浩元离开,便进了房内去探望景彧,先询问了太医有关景彧的病情,听太医说景彧能不能醒只能看天意后,白锦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不禁心痛如绞,肝肠寸断。
“所有人都出去,本王在这里照顾宁安侯。”
白锦扶将房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景彧喝了药正发着热,额头上细汗密布,嘴唇都干得起了皮,太医出去前叮嘱白锦扶要帮景彧退热,白锦扶便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帮景彧换着额头上的湿帕子,又用温水帮他擦拭全身,当看到景彧胸。前包扎的白布下渗出来的血迹时,白锦扶不由得鼻头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都怪我,不该让你犯险去调兵,我明知韩玉成对你心怀不轨,就该小心提防他才是,都是我的错……”
“景彧,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一定要撑过去,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你一定不能有事……”
白锦扶一边帮景彧擦身子退烧,一边在景彧耳边倾诉着心里话试图唤醒景彧的意识,然而景彧身上还是滚烫不已,不见烧退的迹象,白锦扶望着景彧紧闭的双眸,犹如坠入梦魇不停轻颤的眼睫,心像被小刀割成了一片一片,疼痛难忍。
如果他知道景彧会中箭,那他一定不会设下昨晚那个局,若是最爱的人不在了,即使最后登上了帝位,成为天下的主宰,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白锦扶又帮景彧换了条新的湿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在床边坐下来,紧紧握着景彧的手,深深凝望着男人的脸庞,低声道:“景彧,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你知道吗,我还在这府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偷偷喜欢上了你,我所倾慕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什么王权富贵,皇位龙椅,其实我都没有放在眼里过,我去和他们争,和他们斗,只是因为我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人随意摆布。”
“但我现在明白了,那些都是浮云,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相守相伴,才是真的,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们就远离这些是非争斗,去过自己的日子。”白锦扶俯下身,将脸颊紧紧贴着景彧的手,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落在男人的手背上,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彷徨过,语气微哽地祈求道,“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在这个世界,能支撑我走下去的只有你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白白和金鱼情人节快乐!(bushi)
第69章 心慈手软的好人
白锦扶在景彧床前守了一。夜,等到了后半夜,他探了探景彧额头上的温度,感觉好像不那么烫了,立即又让太医进来瞧,太医诊完脉高兴地宣布景彧的病势有所好转,又命下人端了碗药过来给景彧服下,跟白锦扶说只要景彧不再复烧,等人醒过来后应该就无大碍了。
白锦扶听了太医的话,心弦稍松,他衣不解带照顾了景彧一整夜,到了天都快亮的时候,两晚没合眼的白锦扶才抵抗不住困意,趴在床沿上小憩了会儿。
不知睡过去多久,忽然有人进来叫醒他,禀报说隆庆帝传他进宫觐见。
白锦扶揉了揉眼,看向旁边床上躺着的景彧,人虽还没醒,但面色比之前已经好多了,呼吸平缓,身上也不烫,应该已经挺过了最难熬的那一关。
白锦扶很想等景彧醒过来确认他没事后再离开,可他已经在宁安侯府待了一晚上,现在隆庆帝又宣他进宫,要是他再继续留在这儿恐怕会引人非议,于是只能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把陆棠叫了进来,吩咐道:“陆棠,我知你对侯爷是忠心的,你替我好好守在这儿,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侯爷的院子,侯爷的饮食药物都要验过毒之后才能给他服下,你听懂了吗?”
陆棠举起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殿下放心,侯爷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一定会守好侯爷,就算有人拿刀砍小人的脑袋,小人也决不会挪动一步!”
白锦扶点了点头:“好,我有事得进宫一趟,侯爷要是醒了过来,你就立即让人传消息给我。”
说完,他又吩咐昨晚他带过来的几个侍卫守在院子外面,景彧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谁知道杨氏和景浩元会不会存了什么歹心,所以宁安侯府的其他人他一概不信任,这几个侍卫都是他的心腹,个个武艺高强且都只听命于他,有他们守在这儿,白锦扶也能稍稍放心些。
白锦扶交代完了这些,才急匆匆离开,先回王府换了身衣服后才进宫去见隆庆帝。
杨氏一大早也派了人去景彧的院子询问景彧的情况,却被门外白锦扶的侍卫毫不留情地赶了回去,杨氏知道后,气得将桌上的早饭全都掸在了地上,把景浩元吓了一跳。
景浩元放下筷子,不满地道:“娘,您这是做什么,我饭还没吃完呢。”
杨氏指着景浩元的鼻子骂道:“吃吃吃,成天不是玩就是吃,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饭桶!”
景浩元莫名其妙挨了顿骂,“娘,好好的,您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我又哪里做错了?”
“人家都到家里来打你的脸了,你还有闲心吃饭!”杨氏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下景浩元的手臂,忿忿地道,“一个外人倒跑到人家里装起主人来了,你大哥受了伤,我是他嫡母,你是他亲弟弟,却连看都不许我们看一眼,什么意思,是拿我们当贼防吗?”
景浩元听明白了杨氏为何生气,嘟囔着道:“那您生气有什么用,谁让人家现在是王爷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杨氏瞪了他一眼,“他从前只不过是寄居在我们府里的一个无名小卒,见到你我都要行礼,可人家如今是王爷了,而你呢?都二十多了,连个功名也挣不到!我将来还能指望你什么?”
景浩元不服气地反驳,“我和那些个穷秀才酸书生能一样吗?我是堂堂侯府嫡子,想要做官靠荫封就行了,再不济,不还有兄长呢嘛。”
“你要是什么都指望你大哥,那就做好一辈子被他压着抬不起头的打算。”杨氏胸口起伏着,眼神充满了算计,“如今太子眼看是倒了,烈王恐怕也失了圣心,那这皇位到最后很有可能就是熙王的,景彧和熙王那般要好,这府里将来怕是更加没了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
“不会吧,”景浩元对杨氏的话将信将疑,“就他这样的,也能当皇帝?”
杨氏冷笑道:“怎么不能,皇上就剩了三个儿子,太子烈王差不多都没指望了,熙王又在此次宫变中立了大功救了皇上,你说皇上有没有可能把皇位传给他?”
景浩元闻言睁大了眼睛,回忆起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