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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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男人要笑不笑地瞪了他一眼,走过来,伸手帮白锦扶整理了下松开来的衣领,顺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下,“只要有我在一日,定不会让你无聊得长草。”
白锦扶勾勾唇,抬眸打量了眼男人的样子,啧啧了两声,戏谑地道:“你今天穿得这身太监服不错,还挺显气质的,考不考虑以后到我身边当个贴身大总管什么的?”
穿太监服的男人自然是景彧,景彧挑了挑眉,抱拳回了个礼,“多谢殿下美意,不过我家还有爵位要继承,暂时就不考虑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白锦扶听他说完,一手扶腰哈哈大笑,景彧无奈地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这人,此时此刻,外面天下大乱,人人惶恐自危,恐怕也就只有白锦扶能笑得出来了。
白锦扶也没忘记还有正事要做,只不过刚才景彧一本正经讲笑话的样子太可爱了,他一时没忍住,等笑够了后,收敛了神色,正色问:“对了,韩玉成早上来跟我说皇上已经驾崩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景彧点了下头,严肃地道:“方才已经派人去乾明宫确认过,皇上已于昨夜驾崩,死因尚待查明。”
白锦扶得到了隆庆帝已崩逝的答案,神色不由一凛,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他将来的命运如何,就看今天了。
外面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他去,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和景彧一起往外走,边走边问:“那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景彧将刚才在庆和宫发生的事简单地跟白锦扶说了一遍,原来景彧留在京城只不过是烟雾弹,实际上白锦扶前脚刚出京城,景彧便后脚也跟着到了行宫,而留在京城侯府的“宁安侯”,不过是景彧找了个和他身形相似的亲随假扮的。
杨氏母子那对蠢材,自以为暗中做的那些事景彧毫不知情,熟不知却被景彧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这两人放假消息迷惑韩玉成。
韩玉成一直以为景彧还在京城,白锦扶在行宫内孤立无援,而此时景彧早已乔装进了行宫,并且找到了淑妃做内应,成功反制住了韩贵妃。
韩贵妃有管理六宫之权所以后宫众人才皆听她的命令,可她再受宠也只是个嫔妃,比不上母仪天下的皇后权威,而淑妃有惠元皇后的令牌在手,惠元皇后虽仙逝多年,但威仪仍在,且这次随行行宫的嫔妃,都是入宫多年的旧人,谁不认识惠元皇后的令牌,本来众人背后就平时对仗着恩宠在宫里嚣张跋扈惯了的韩贵妃多有怨言,所以淑妃将令牌一出手,便扭转了局面,再也不会有人将韩贵妃的话当回事。
白锦扶听景彧说完,奇怪地道:“淑妃娘娘既然有惠元皇后的令牌,又怎么会允许韩贵妃在后宫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景彧淡淡地道:“姑母告诉我,其实当年惠元皇后临终前,曾向皇上举荐她为继后,只是她推辞了,一来她无子嗣,二来她也不想卷入后宫争斗,惠元皇后便将代表了皇后身份的令牌给了姑母,嘱咐她将来后宫若生乱,要她当仁不让地站出来主持大局。”
淑妃和惠元皇后都是隆庆帝在潜邸时就伺候隆庆帝的老人,淑妃出身高贵,为人谦和,与惠元皇后关系亲厚,惠元皇后生前早觉察出隆庆帝不满太子平庸,烈王又野心勃勃,本来是想让淑妃在她死后继任后位,好帮太子稳住东宫之位,可惜淑妃无心皇权之争推辞了,惠元皇后只好退而求其次,将皇后令牌给了淑妃,恳求她将来若隆庆帝厌弃了太子,让淑妃多帮她儿子求求情。
可惜废太子辜负了惠元皇后的一番良苦用心,被自己的亲儿子拖下水阴谋逼宫,犯下滔天大错,这块令牌到底还是没能保住废太子的东宫之位,却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惠元皇后的所有谋划终究还是大梦黄粱一场空。
“如此看来,先皇后倒也算高瞻远瞩。”白锦扶颇有些感慨,转头看了下景彧,暗道,本来他还奇怪景彧的脾气随了谁,现在看来,他和淑妃的脾气其实很相似,都不喜争权夺利,不慕荣华富贵,假如当年淑妃同意了惠元皇后的提议,怕是现在又会是另一个场面,最起码,韩家不会有今天这般的权势,韩玉成便不会生出如此庞大的野心。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今日,他和韩玉成之间,势必要有个了断。
而前朝那边,还不知道后宫里发生何事的韩玉成正在和大臣们商议要事,忽然他的一个亲信进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什么,韩玉成听完脸色忽地一震,随后和其他大臣打了声招呼,声称有急事需处理,需先行离开,等走到外面一处偏僻之地,才听下来脸色凝重地和亲信确认道:“你刚才说什么?熙王被宁安侯救走了?还挟持了贵妃?”
亲信感觉到了韩玉成的怒气,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小声地道:“回大人,是,方才来报信的眼线是这么说的。”
韩玉成抬腿就是一脚将人踹倒在地,“废物!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连宁安侯什么时候离开了京城,什么混入行宫的都不知道,养你们何用!”
亲信摔了个四脚朝天,连忙爬起来给韩玉成跪下磕头,“大人息怒,属下们知罪,要打要罚,但凭大人处置,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拿出应对之策,要不然所有谋划就要功归一篑了!”
“这还用你说?”韩玉成面色铁青,望着远处的宫墙深呼吸了两下,待剧烈起伏的前胸慢慢平静下来,眸光一冷,抬起手扶正了官帽,森然道,“传我令下去,让冯都统率兵包围行宫,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再去通知烈王,就说皇上驾崩,熙王意图篡位,请他过来主持大局!快去!”
亲信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急忙跑去报信,韩玉成仰头看了一眼头顶,天边残阳如血,赤红的晚霞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为这一注定宁静不了,充斥着无数刀光剑影的夜晚,提前点燃了预警的信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了,收尾有点卡,明天争取把正文完结掉~
第86章 但你不值得
隆庆帝驾崩的消息传开,后宫内人人皆换上丧服举哀。
韩玉成早就派人在隆庆帝的寝宫里里里外外地毯式搜寻过好几遍,却并未发现隆庆帝留有什么遗诏,而那时白锦扶尚被幽禁在西苑,等他出来再找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发现,所以若无遗诏钦定让谁继位,那按照规矩就该是由文武百官从烈王和白锦扶之中推举一人承继大统。
白锦扶虽然在景彧的帮助下控制住了后宫,但行宫之外,却被韩玉成和烈王的人马团团包围。
烈王从上次段无忌逼宫失败中汲取了教训,就是因为段无忌念着和隆庆帝的祖孙情,优柔寡断,迟迟下不了狠手所以才令自己错失先机,最后功败垂成,但他和白锦扶又没有什么昔日情分,所以他主张快刀斩乱麻,在皇帝驾崩的消息扩散到京城之前,先下手为强把白锦扶除掉,那百官就只能拥护他登基。
烈王想速战速决,不停催促韩玉成出兵直接攻进内宫,但韩玉成就算不顾及其他人,总要顾着自己的亲姐姐韩贵妃的性命,他以隆庆帝的尸首以及后宫女眷都在白锦扶手上不宜轻举妄动为由,主张先派人进去和熙王和谈。
眼看皇位就要唾手可得,可韩玉成却不肯直接杀进去,烈王急得脸红脖子粗,差点骂娘,最后韩玉成拍板,假如今夜子时之前,熙王还不肯投降,他便派兵攻入内宫,烈王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缓和了脸色。
但烈王并不知道,韩玉成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帮他,之所以现在和他合作,只不过是假借着烈王的名头,好让自己师出有名,毕竟他只是一个臣子,率兵围宫在外人看来怎么也说不过去,他真正的目的,还是想逼迫白锦扶向自己低头。
现在就算被白锦扶掌控了后宫,但行宫外都是他的人,瓮中之鳖还能逃出生天不成?
可韩玉成派去和白锦扶和谈的人还没回来,忽然得到消息,说距离行宫不到二十里的地方突然出现大量朝廷兵马,不消一个时辰就要到达行宫山脚下。
韩玉成闻言怒不可遏,怒斥手下一群废物,他早就命他们严加巡防,可敌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居然才发现来报,坏了他的大计。
可下属却说,因为现在外面天色已黑,所以探子视线难免会受到影响,而这些人马先前一点踪迹都无,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凭空就出现了,实在诡异。
韩玉成听完,默然许久,用兵如此神出鬼没,定非一般武将,率兵之人究竟是谁?
这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马,虽然暂时还不清楚他们来的目的,但既非友,便有可能是敌人,韩玉成明白事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不等子夜到来,便下令集合人马进攻内宫。
白锦扶早已下令紧闭宫门,将所有嫔妃聚集到隆庆帝的寝殿内,命人抵住宫门以阻挡外面的攻势,可内宫中除了少量的侍卫和太监,其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妃嫔和宫女,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喊打喊杀声早已吓得腿脚发软,互相搀扶着啼哭不止。
就这些人手,哪里抵挡得了外面猛烈的攻势,很快宫门便失守,韩玉成的人马冲进乾明宫内,将外面凡是抵抗的侍卫和太监全部杀害,因为韩贵妃还在殿内,所以清理完外面的人后,军士们也没有贸然冲进殿内,派人请了韩玉成和烈王过来。
“里面的人听着!熙王挟持贵妃和皇上遗体,意图篡位,不想死的速速开门投降,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乾明宫紧闭的殿门外,韩玉成的人马完全占领了行宫各处,火光熊熊,刀光闪闪,韩玉成命人往宫殿内大声地喊了话,却没得到任何回应,韩玉成正要让人喊第二遍,沉重的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
白锦扶从头到脚一身缟素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自若地站在大门正中,独自与外面的千军万马对峙,眸光冷峻,不带温度,在韩玉成和烈王的面上扫过,冷冷道:“先皇驾崩,尔等大起干戈,兵围行宫,是想要造反吗?”
烈王走上前指着白锦扶道:“你还会贼喊捉贼!你为了讨父皇欢心,谎称妾室有孕,被本王拆穿后,父皇曾下令将你幽禁,非诏不得出,可你现在趁着父皇仙逝,违背圣意私自出西苑,又伙同宁安侯挟持后宫嫔妃,想造反的难道不是你?来人!快将熙王一党拿下,活捉熙王者,本王重重有赏!”
“谁敢!”白锦扶提声喝道,“五哥,父皇的确之前下令幽禁了我,可你怎么知道我下旨不是奉诏而出?”
烈王似觉可笑,仰头大笑道:“父皇都已经死了,你奉哪门子诏?难道是父皇托梦跟你说的吗?”
白锦扶面带讥冷,凝视着烈王一字一顿道:“遗、诏。”
烈王不假思索便大手一挥否决道:“不可能!你撒谎,父皇根本没有留下遗诏!”
“谁说没有!”景彧从白锦扶身后走出来,双手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朗声道,“先帝遗诏在此,所有人跪下接旨!”
外面的都是韩玉成的人,自然不会听景彧的话跪下,韩玉成之前搜了几遍都没搜出来有什么遗诏,根本不相信景彧手里的圣旨会是真的,于是嘲弄地对景彧道:“宁安侯,根据大鎏律例,假传圣旨会是什么罪名,你可要想好了。”
景彧镇定自若地道:“先帝遗诏,传位于熙王,圣旨乃先帝亲笔所写,上盖有先帝御印,韩相若不信,可请其他大臣一同鉴定,看是否是先帝笔迹。”
“假的!肯定是假的!你们这些人竟敢伪造圣旨!”烈王其实对遗诏的真假半信半疑,但如果遗诏是真的,才更让他感到无比气愤,隆庆帝居然真的宁愿把皇位传给一个失散二十年,父子亲情单薄的白锦扶,都不愿意传给自己,他这个儿子在隆庆帝心里到底算什么?于是愤激地指挥人道,“来啊!将这伙逆贼全部拿下,格杀勿论!”
烈王带来的人听了吩咐,正准备冲上前动手,却突然听到韩玉成一声喝道:“住手!”
烈王的人停下来回头看看韩玉成又看看烈王,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韩玉成,你到底想干什么?”烈王脸红脖子粗地走到韩玉成面前,指着韩玉成生气道,“都这时候你还犹豫不决,如何能成大事!本王知道贵妃还在里面,但自古夺位哪有不流血的,只要你帮本王登上皇位,本王保你们韩家子子孙孙富贵荣华取之不尽!”
“韩玉成,先皇已传位给我,我现在就是大鎏新君,你岂敢动我?”白锦扶袖手而立在台阶上,遥遥与韩玉成对视,低沉而缓慢地质问,“你想当一个乱臣贼子,在史书上遗臭万年吗?”
景彧并肩站在白锦扶身侧,也对韩玉成道:“韩玉成,你若再执迷不悟下去,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韩玉成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暗自紧咬银牙,心中百味杂陈,一时说不出来是愤怒更多还是嫉妒更多,他恨白锦扶为什么选择了景彧而不是他,却也嫉妒景彧可以和白锦扶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为什么此时站在白锦扶身旁的人不是他呢?
要不是他这一路走来的帮扶,白锦扶怎么可能会有今天?他究竟比景彧差在了哪里?!
烈王见韩玉成迟迟不做决定,再也按捺不住想将白锦扶置之死地的急迫,于是悄悄用眼神示意亲信一下,亲信接收到眼神,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拿着弓箭退到一旁,趁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立即拉弓搭箭将箭头瞄准向白锦扶的胸口,紧绷的弓弦一松,利箭便如一道快如鬼魅的闪电,划破空气朝着白锦扶飞射而去!
景彧先注意到了那支从旁边阴暗处射来的冷箭,心头猛地一颤,一把抓住白锦扶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正想以身作肉盾来为白锦扶挡箭,突然又有一支羽箭从另外一个方向射来,在那支冷箭距离白锦扶只有一手臂远的半空中,精准地射在冷箭的箭头上,将冷箭射落在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惊险的一幕看呆住,当韩玉成看到那支箭快射中白锦扶时,心脏差点骤停,等确认白锦扶无碍才恢复了心跳,回头找到了放箭的人是谁,二话不说拔出佩剑,过去亲手结果了那个烈王亲信的性命。
烈王没想到韩玉成会杀自己的人,惊怒道:“韩玉成,你干什么?!”
韩玉成没理他,转头朝刚才救下白锦扶的那支箭射过来方向看过去,那里是一处房檐,被夜色遮挡,看起来空无人影,但他预感,那里绝对有人埋伏,于是命令手下道:“房顶上有人,把人给我逼下来!”
“不劳你派人请我,我自己下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挺拔健壮的身影从房檐后走了出来,一个利落的起掠,像一只鹞鹰般从高高的房顶上稳稳落在了地上,他身穿黑色劲装,脚踩牛皮长靴,背上背着弓箭,手里拿着宝剑,像个独行在黑夜中行侠仗义的侠客。
男人落了地,健步走到白锦扶面前,单膝跪下行礼,英俊的脸庞和从前一般意气风发,笑容也和原来一样明朗,“陛下,臣这趟救驾来得还算及时吧?”
白锦扶忙走过去亲手将人扶起来,熟稔地在那人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及时及时,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
烈王定睛一看,从侧脸认出了那人是谁,不由得大惊失色,“江叔衡?你不是死了吗?!”
“你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死了,可我江叔衡的命又岂是那么好取的。”江叔衡转过身,讥诮地看着韩玉成,“我此前早就接到熙王的密信,提醒我可能会有人要害我,让我早做防备,所以我假装追击北凉人中了埋伏,诈死回到京城,就是想看看谁会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