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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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地哀嚎!
第一批冲上去的人摔倒在地,口吐鲜血后,便两眼一翻,丢了性命。
徐怖望着其他犹犹豫豫不敢上前的人,吼道:“愣着干嘛?
都给我上!”
手持落华又如何?
落华的威力强弱与修行者自身强弱息息相关,只要阿厌还没有实力与他抗衡,那么,即便阿厌手持落华,想要在他手里活下来,也是极难。
想罢,徐怖心底的忌惮便也没了。
今日,他既然在这里有幸见到落华,那么,他就要杀了阿厌,再将这样的神兵利器据为己有!
解决完一群又一群围攻的修行者,阿厌持剑的手臂渐渐脱力。
面对徐怖火力全开的连番攻击,阿厌只能咬牙硬接。
在与徐怖的打斗闪躲间,她一个动作迟缓,便被对方的剑刺破右肩,并被这股磅礴的剑气波及到了五脏六腑!
第207章 一招
第207章 一招
阿厌被这股剑气震得退后数米!
待她将落华插入地面落定时,只觉得被波及到的五脏六腑像是有一团熊熊烈火在里面横冲直撞。
她意图凭着自身的意念压制住这股难受,却还是高估了自己。
“噗——”
一口鲜血吐出。
闻清辞走过去,将阿厌搀扶起,望着徐怖的眼里极冷,并布满杀意。
感受到闻清辞眼里的杀气,徐怖没有将其当回事,只是盯着右肩被他砍伤的阿厌,握紧了手里的佩剑,道:“小子,你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是你当着我的面跪下为徐涟的死道歉自裁,还是我亲自动手?”
阿厌:“……”
道歉?
自裁?
这两者统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徐涟动了清辞,还妄图对师兄师姐们下手,想用师兄师姐们的鲜血养他的苍皿剑,这种人,杀了便杀了,凭什么跪下道歉?
阿厌握紧落华,承受着五脏六腑被焚烧的剧烈疼痛,她抬起因着方才激烈打斗再次裂开渗出鲜血的左臂,用手背将嘴角流下的那一缕鲜血擦拭干净,被徐怖砍伤的右手伸直,将闻清辞护在身后。
闻清辞抓住她的右手,看到她满身鲜血,却还倔强地站在身前为自己遮挡危机的阿厌,温声道:“阿厌,你很累了,不适合再跟徐怖拼命,先停下。”
没有什么比阿厌的性命重要。
阿厌对他一笑:“一招。”
闻清辞:“……”
阿厌笃定道:“我保证他非死即残!”
闻清辞见她执意如此,只好松开了抓住她的手,做出退让:“好,就一招。”
他也只给徐怖一招活着的时间。
若阿厌这一招没能成功,那么,他来。
徐怖将两人的对话听完,眼底流露出一丝轻蔑:“一招?
小东西,你的修行天赋确实是千年难见,可今日就是你们天元宗的掌门站在我面前,也不敢用如此嚣张的语气同我讲话,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能让老夫非死即残?”
笑话!
当他这么多年的修行是白来的吗?
一招?
呵!
阿厌双手握住落华,面对徐怖讥讽的话语,朱唇勾起一抹诡艳的弧度。
她稳定心神,待五脏六腑的疼痛减轻后,闭眼凝神,将浑身最后的那一点真气集中在落华,睁眼时,清澈明媚的眼底尽是令人胆寒的杀意!
回想起徐怖对着他挥出的那一剑,阿厌也不废话,一道透明的真气闪现。
她手持落华,照着徐怖面门劈去!
徐怖不以为然,压根没把阿厌的反抗放在心上,只觉得阿厌是在强撑,之所以弄出这般架势,也不过是虚张声势。
一直到那股剑气逼近,感受到那种无法动弹的压迫力时,他的瞳孔猛然紧缩!
见了鬼了!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为何还有能力反击?
在剑气劈来的瞬间,徐怖立即凝神,集中浑身真气与之对抗!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阿厌抓住了时机,瞳孔浮现一丝毫无温度的邪气,玩味儿地落在徐怖脆弱的脖颈处。
而原本照着徐怖面门劈去的落华,忽然在中途改了方向,朝着脖颈刺去!
第208章 记得补一刀
第208章 记得补一刀
锋利的剑身,瞬间划破对方脆弱的皮肤!
徐怖瞪圆眼睛——
怎么会?
落华割破了徐怖的大动脉,霎时,鲜血喷涌!
徐怖脖颈周围的衣衫被不断向外涌出的鲜血打湿,他用双手按住被割破的大动脉,眼球凸起,不敢置信地望着阿厌。
落华被收回阿厌手里,见徐怖没了反抗能力,她勾了勾嘴角,无力地倒下。
闻清辞长臂一伸,便将虚脱的阿厌抱在怀里,他打量着阿厌被徐怖佩剑割破的伤口,看着她被处理过的手掌心再次涌出鲜血,眼瞳深处,浮现涟漪。
这些伤……
都是为了他。
阿厌此时精疲力尽,也没办法再捡起落华,只是望着那边跌坐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脖子还没咽气的徐怖,道:“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
闻清辞一手拖着她的细腰,一手扶住她的头,将她的脸颊按在怀里,望了眼鲜血洒满一地,却始终不肯断气的徐怖:“阿厌割破了他的大动脉,他会死的。”
“那就好。”
阿厌放心了,解决了徐怖跟徐怖带来的近百名修行者,紧绷的神经随之放松。
她望着眼前的闻清辞,注意到她身上的鲜血弄脏了他的衣物时,抱歉一笑:“清辞,对不起啊,把你的衣衫弄脏了。”
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啊。
闻清辞失笑,没想到她都这样了,竟还惦记着把他衣衫弄脏的小事:“我不介意。”
阿厌很困,先是经过了在街道的一场血战,现在又干掉了徐怖跟剩下的修行者,她累到连手指动一动的力气都没了。
如今靠在闻清辞的怀里,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清雅香味,她当即放松了自己,闭上眼前。
昏迷前,她还记得徐怖没咽气的事,有气无力道:“要是在我昏迷前……那个企图伤害你的老东西还没死,你记得……补一刀。”
没能亲眼看见徐怖死,阿厌是不放心的。
即便她心里清楚,徐怖受了她那一剑必死无疑。
可前世的经历告诉她,只要在她累瘫前的那一刻,她的对手还没有咽气,那就代表着对方还有反抗的机会。
故而,阿厌才会那么执着。
闻清辞将她脸颊染了血污的乱发拨至一旁,根据阿厌的执着,他便分析出来这样的固执想来跟她前世的经历有关。
他心里一软,轻声道:“好。”
那边,徐怖躺在了地上。
大动脉处涌出的鲜血,将他周身的地面染红,也将四周的茵茵绿草打湿。
他还在喃喃自语:“怎么会……”
怎么可能……
他想不通。
可是他再怎么想不通,也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到阴曹地府了。
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徐怖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捂住脖子的双手渐渐没了力气,他带着无法解开的疑惑,最后望了一眼头顶的蓝天白云。
听着耳边拂过的呼呼风声,徐怖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这里,本是他扬言给阿厌选的埋骨之地,却没想到,最后会成为他的埋骨之地。
第209章 一个废物也想拦我
第209章 一个废物也想拦我
待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已经昏迷过去时,闻清辞目光极冷地扫了一眼徐怖和那些修行者的尸体。
寒风吹来,刮起一地掉落的竹叶,混合着泥土与鲜血的味道充斥在流动的空气里。
带着一丝腥的鲜血味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闻,让他直想反胃。
怀中的人儿,又恰好缓解了闻清辞反胃的冲动。
他的视线一一打量过阿厌鲜血染红的左臂,双肩,以及她染着血污的小脸,闻清辞的眼底倾泻一抹如春水般的温柔。
他于阿厌而言,不过就是在天元宗数月相伴的交情,然而,她却愿意为了他豁出性命。
当真是个傻的。
这时,竹林中传来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起初接到家主命令,得知要跟徐怖徐涟合作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徐家的人太过紧张,有关这位天元宗弟子的说法也只是传言,如今一瞧,才发现是真的。”
来人的语气里充满笑意,迈着悠闲的步伐,带领一众家仆从绿竹林间走出。
不等闻清辞问,对方便又道:“潘佪,受潘家家主之命跟徐家的人合作,不过嘛,徐涟跟徐怖打着别的主意,本应该是约定好了一起行动的时辰被他们给提前了。”
徐家的人背信弃义,即便死了,也没值得好可惜的。
但也正是多亏了徐家抢先动作,才会给了潘佪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眼下好了,徐家的人无一活口,那位变态一样的天元宗弟子伤得没办法再动了,只剩下一个跟废人没区别的闻清辞,做起事情来也就方便多了。
“十大神器之一的落华,还有闻公子身上的几百年功力,以及伏羲琴的下落,都是我的了。”
有了这些,他还留在潘家当什么奴仆?
等抓走了闻清辞,他就回到潘家谎称没有找到闻清辞,再找个地方把闻清辞藏起来,想办法将闻清辞身体里的几百年功力据为己有,再韬光养晦几年,便可自立门派,摆脱潘家的掌控。
闻清辞握紧阿厌的手,只当没听见。
一名潘家的奴仆请示道:“潘先生,既然我们得到了落华跟闻清辞,那他怀里的那位天元宗弟子该怎么处理?”
潘佪冷笑,眸中如淬了毒的蝎子一般阴冷。
同为修行者,阿厌这般变态的天赋,着实打击到了苦修多年的他。
且他的想法跟徐怖出奇的一致,像阿厌这种可怕的存在,还是应该尽早除掉为好,以免将来挡他的道:“杀了。”
杀了?
一直沉默的闻清辞总算有了反应。
若潘佪只是想要抓住他便罢了,可他竟然对阿厌动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若论实力,潘佪的实力,不比死去的徐怖差,他慢悠悠地抽出随身的佩剑,缓步靠近闻清辞,对上闻清辞杀机涌现的眼眸,潘佪不以为然,言语中透着毫不遮掩的轻视与嘲讽:“怎么,一个废物也想拦我?”
真不知道闻城子当年是怎么想的,几百年的功力不留着自己用,却浪费在筋脉被废的闻清辞身上。
这样的做法,与暴殄天物有何区别。
可话说回来,也正是闻城子蠢,才给了他今日的机会。
第210章 想来你已经对这个人世没什么留恋了
第210章 想来,你已经对这个人世没什么留恋了
闻清辞抱着阿厌蹲在原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数。
哼。
徐家跟潘家倒是舍得下本钱。
为了抓他,徐家出动了徐涟跟徐怖这种级别的高手不说,还带领了那么多的修行者。
再看潘家,想来面前跟他说话的这位潘佪,应当也是潘家家奴里修为极高的。
再看他身后黑压压的一群人,粗略一数,也差不多近百名了。
眼见潘佪就要将地上掉落的落华拿走,闻清辞忽然伸手过去,将其握在手里。
迎上潘佪布满怒意的眼眸,闻清辞一贯清润的嗓音,在这一刻冷到了极致:“这是阿厌的东西。”
谁也没资格碰,谁也没有资格拿。
林间的风,吹拂在少年清俊坚毅的面庞,刮得他的脸颊生疼生疼的。
潘佪持剑立于不远处,看了一眼已经昏迷并无力起身的阿厌,道:“闻清辞,你的小师弟是没办法醒来了,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在我手里保住她跟落华呢?”
闻清辞不答,只动作轻柔地将阿厌放平躺在地上,理了理她染血的衣衫,再将落华放在一旁,优雅起身。
见状,潘佪满是不屑:“难道,你还想跟我一战?”
闻清辞闭眼,感受了一下周遭的风声,再睁眼时,那双素来没有波澜的眼眸,添了两分肃杀之意。
其可怕程度,竟然让潘佪心底生出了一丝害怕。
害怕?
笑话!
闻清辞一个废物,也能让他害怕?
可那样的废物,身上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气势?
定然是他看错了!
闻清辞垂眸,留意到衣袖上还沾染着阿厌身上的鲜血时,他抬手,用另一只手掸了掸方才在行动间被压出来的褶皱,以极寻常的口吻道:“想来,你已经对这个人世没什么留恋了。”
潘佪一慌:“你什么意思?”
闻清辞薄唇抿成一线:“字面上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微扬了一下修长优美的脖颈,之后,少年的指尖便有一股冰蓝色的真气泄出!
而在他动用真气的那一瞬间,原本乌黑如墨的长发,忽然从发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变白!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真气涌动在他周身。
明明周围的寒风已止,他的墨绿衣袍却猎猎作响。
少年本就清俊到无可挑剔的五官,在这一瞬间,随意的一个抬眼,便风华无匹!
与此同时,他的眉心中央,一道神秘尊贵的银色波纹浮现,那纹路闪烁着如星辰般的莹光,衬得那深邃的瞳孔更冷,更暗。
潘佪瞠目:“……”
不是废物吗?
但闻清辞这一刻周身所萦绕着的真气,竟是他平生所见最让人震撼的!
围观的家仆也被惊到。
潘佪瞧着气势陡然间变得可怕的闻清辞,想起一事,徐家行动前,在闻清辞一行人的房里动了手脚,会让人真气尽失一日。
若阿厌是例外,那么,闻清辞呢?
他为何没有中招?
潘佪修行多年,自问也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很快便稳定心神,道:“难道这些年,你一直在韬光养晦?”
第211章 想要吗
第211章 想要吗
韬光养晦?
不。
闻清辞是真的筋脉被废,也是真的差点没能撑过来。
他在动用体内真气,催动心法的同时,也势必要承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犹如蚀骨啃肉般的痛苦。
或许是这样的疼痛他承受得太久了,久到他已经麻木了,如今,哪怕体内是恶鬼啃骨饮血般的疼痛,他竟能面不改色。
潘佪满是警惕,待他说完后,这才意识到不妥。
不对……
天元宗的掌门跟几位长老是何等德高望重的人物,既然天元宗对闻清辞筋脉被废,无法修行一事下了定论,便不会有错。
可……眼前的状况要如何解释?
“怪不得很多修行者私底下议论,说你父亲是邪魔外道,想来,你既是他的孩子,必然也继承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法。”
潘佪说罢,眼底涌现出巨大的贪婪。
这般秘法,如果能被他得到……
闻清辞看穿潘佪的想法,目光闪现一丝轻蔑的神色,他不在意潘佪一口一个邪魅外道的来形容他与他父亲,只偏过头,眼神添了狠意,问:“想要吗?”
潘佪:“想!”
筋脉被废,还能修行,如此秘法,谁会不想要?
何况,闻清辞身上的几百年功力,还有伏羲琴的下落,这两者其中的随便一样,都足够让人眼热。
闻清辞随意地一抬手,指尖真气泄出,一团夺目的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