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夫君柔弱不能自理-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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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家主待我却跟看待路边的野狗杂草?
你再告诉我,为何你父亲生来就高高在上,能够继承家主之位,而我,却连下人都不如?”
“……”
第433章 婚宴(十九)
第433章 婚宴(十九)
张已依稀记得,他还小的时候,看到过一些家仆面上对张末笑脸相迎,背地里却聚在一起嘲讽张末是老家主在外面带回来的义子。
当时,张已听到这些话还感到极度不适,反观张末却笑得云淡风轻。
他以为张末是不在意的。
也一直没有留意到有一些下人消失了,在张家伺候的下人又换上了新面孔。
可张已并没有因此心软,道:“我父亲待你是极好的。”
“对比张家那些下人的嘴脸,以及老家主的冷淡,你父亲对我确实很好,也会把掌管事务的大权交给我。”
这一点,张末没有否认。
他杀张郢,主要的原因除了嫉妒之外,还因为张郢的存在对他而言是威胁。
只要张郢在,张家的人就只会承认张郢是家主,他将张家的一切打理得再好,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给张郢做事的得力助手。
他想要翻身成为家主,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张郢。
“从我踏入张家的那一刻,就是冲着家主之位来的。”
张末道出野心。
他喜欢追名逐利,享受成为家主被奉承的感觉,也喜欢那些在他身边因为他一个眼神动作而胆战心惊的下人的反应。
“人这一生,总有想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情,你父亲是没有对不起过我,甚至……我有现在,都要多亏你父亲的提拔。”
“可是,家主之位只有一个,注定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张末多年没有跟人交手,他知道张已在天元宗学到了不少,也不畏惧:“你不是想知道我杀你母亲的原因吗?”
张已:“是。”
张末长叹一声,抚摸剑身的动作停下。
黑夜里,昏黄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衬得张末隐藏在黑暗里的另一半脸格外诡异。
“在你母亲跟你父亲相遇之前,她原本是要跟我谈婚论嫁的。”
是张郢的出现,破坏了原本的一切。
张末这人,除了贪名逐利,还极度厌恶被身边之人背叛。
待张末说完,又看了一眼面前一张张恨不得杀了他的脸,道:“其实我有些好奇,当年张郢死的时候,我将他全身修为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们交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张已此次来夔州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既然张末说清楚了所有事情,解答了他埋藏在他心里多年的疑惑,那么,他剩下要做的,就是为死去的双亲报仇。
剑光一闪,张已再不犹豫,朝着张末冲去——
随着张已出手,张辅与刘谯紧随其后。
另一边,段云竹与段匜联手对付张须,胜负难分。
空气里,属于鲜血的铁锈味渐浓。
刘氏被刘谯安排的人护在一边,在大家忙于拼杀的时候,她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看见张承旭躺在椅子上的尸体,她拖着瘦骨嶙峋的身体走过去。
到了跟前,她一手托住张承旭的脸,又望了望为段家复仇的段云竹,隐忍的丧子之痛终于爆发,哭得泣不成声:“报应……全都是报应……”
第434章 婚宴(二十)
第434章 婚宴(二十)
夜里,惨叫不断。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躺下。
这些人里面,有的是张家的护卫,有的是张须的人,有的是张辅的人,剩下的,便是段云竹带来的人。
段云竹的手臂被张须砍伤,腹部被刺了一剑。
鲜血染红衣裙,她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明明喘息急促,可只要想到段家的一条条人命,疲惫酸软的四肢,瞬间被注入了一股股无穷无尽的力量。
最终,她与段匜合力杀了张须。
躲躲藏藏的这几年,为双亲兄长报仇,是支撑着段云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当她的剑穿透张须的心脏,看着张须瞪大眼睛咽气时,段云竹没有丝毫手软,眼中划过大仇得报的快意。
解决完张须,她拔出刺入张须心脏的剑,一脚将张须的身体踢倒在地。
那边,张末跟张已的打斗还在继续。
段云竹杀人之后,大脑有一刻是空白的,连握剑的手臂也失去了力量。
可等这些感受消散以后,恨意又再次席卷全身,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就要去加入混战,却被段匜拉住:“段匜?”
段匜:“你先休息一下。”
段云竹坚持:“不。”
她一刻也不想停下,更没有资格停下。
段匜阻止不了段云竹的决定,只好跟随。
张末修行多年,自身实力不比张辅差,再加上他早年间吸取了张郢的修为,更是如虎添翼,对付张辅等人游刃有余。
唯一的两次失手,都是在张已身上。
张辅跟刘谯被踢开,看到张已年纪轻轻竟然能够跟张末纠缠到现在不落下风,忍不住吃惊。
在天元宗多年,张已专注修行,其修行天赋在一堆天才的同门里或许不是最突出的,可实力绝对不差。
对付张末,张已虽然吃力,但不代表他完全没有胜算。
阿厌等人坐在屋檐,她的手里拿着一根树枝。
她没插手。
就是在段云竹有几次差点被张须伤到性命的时候,暗中帮段云竹化解了危机。
至于张师兄……
她不担心了。
张师兄闭关修行还是很管用的。
反正比之初次见面的时候,张师兄的实力到如今已经提升到跟方必清师兄不相上下了。
且对付张须的人,除了张师兄还有其他人。
整体来说,可能会受伤,可胜算比较大。
况且,阿厌知道,张师兄不希望他们之中的任何人插手,而是想要凭借他自己的实力为父母报仇。
苏倦看着下面的厮杀,几方人马杀成一团,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再加上鼻尖嗅到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在看出张已不会出事后,对琴襄道:“放心吧,你的张师兄不会有事,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琴襄:“……”
叶长歌:“再等等。”
元斐跟展月鸣也没有动。
没有看到张已安然无恙,他们不会离开。
阿厌看到张末的剑刺向段云竹的脖颈时,将一片树叶夹在手中,再一次替段云竹化解了危机。
段云竹朝着她的方向一看,待看到阿厌身边的闻清辞时,目光不确定地一顿。
第435章 突破
第435章 突破
整整一夜,张家所传出的惨叫不绝。
打更的更夫还未睡好,他一边懒散地走着,一边打哈欠,听到兵器相交的动静时,睡意立时消散。
接着,便有一具满身是血的尸体从张家被扔出来——
砰地一声,鲜血飞溅——
对上鲜血模糊却死不瞑目的尸体,更夫啊了一声,吓得跌坐在地,接着,他哆哆嗦嗦地捡起吃饭的家伙,慌张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阿厌见下方的交战迟迟没有结束,困倦地靠在闻清辞的肩膀上,时不时地抬眼望着下面的场景。
见张已能够应对张末,而段云竹也没有伤及性命时,手里握着的树枝被她丢到了一边。
这场血战,一直持续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张已形容散乱,身上的衣衫多处被张末的佩剑划破。
再看张末,在打了这么久之后已经出现了疲惫的状况。
毕竟他所面对的人,除了张已,还有难缠的张辅、刘谯以及段云竹、段匜。
这几人修为极高,张末纵使吸收了张郢的修为,再打下去也只会输。
可即便败局已定,张末也不愿意沉默等死。
张末的身上多处受伤,而张辅等人精疲力尽,连握剑的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如今唯一还站在他面前,能跟他继续打下去的人,便只有还稳稳站着的张已。
一丝金黄色的阳光,挣脱最后的那一点暗。
天色,越来越明。
历经一晚的浴血奋战,几方人马都死了不少。
张已的体力也已然达到极限的状态。
通过跟张末的交手,张已知晓,张末现在的情况估计跟他没两样。
于是,张已便将浑身真气注入佩剑,双手紧握,挺直背脊站立在台上,一道势不可挡的光芒发出,照着张末砍去!
那一瞬间的剑芒,胜过了耀眼的朝阳。
元斐靠着展月鸣,浅浅地睡了一觉,刚一睁眼,瞧见这一束无法忽略的光亮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叶长歌:“张师兄又突破了一阶!”
琴襄:“……”
元斐揉了揉眼睛,睡意全无,大叫:“卧槽!!”
阿厌朱唇微勾。
她一直都是擅长在绝境中寻求生路并得以突破的修行者。
前世,几乎每一次与对方生死决战时,关键时候的领悟,对于她而言都会是新的突破。
故而,阿厌才总能够在最后关头留下命来。
看到张已有了突破,作为同门,她也为张已感到高兴。
以前阿厌没有入天元宗,并不知晓原来每个人修炼功法突破是很难的。
毕竟,阿厌在修行一道的进益速度着实太快,这也导致阿厌以己度人,生出了一种大家跟她一样的错觉。
事实上,不是所有修行者都能像阿厌这般变态的。
很多天才级别的修行者,纵使想要修为有所提升,也需要耗费很长一段时间。
“修行途中,最忌讳杂念太多,张师兄能够在如此关头突破,想来,应该是针对眼前的状态有所堪破。”
闻清辞将阿厌散落在脸颊的发带拨开,望着朝阳一点一点升起。
第436章 终于……都结束了
第436章 终于……都结束了
当灵台感受到一阵豁然的清明时,张已也愣了片刻。
张郢的死,是隐藏在心里多年的执着,也是他始终无法放下的执念。
如今,随着这一趟夔州之行,他曾经的执念也因着真相的揭开放下。
而放下,也意味着他的心境比下山之前多了一分开阔。
这,便是心境上的提升。
张末其实也没了力气,在感受到张已犹如劈山倒海的一击时,他还想要垂死挣扎地凝聚起周身力气与之一搏。
然而,天不从人愿,他仅剩的修为,统统被张已这一剑砍来的威压镇住。
他,再无反抗之力。
当那道光芒劈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张末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砰——
他睁着双眼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他手中的佩剑也掉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
张末最后望了一眼清晨的朝阳,张开的四肢开始痉挛,整个人一抽一抽的,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滑落。
最终,他也没合上眼。
刘氏抱着张承旭的尸体坐了一整夜,看到张末断了气,她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张承旭抱在她的怀里,眯起眼眸,看了一眼刺目的朝阳。
她很多年没能欣赏日出时的壮丽生机了。
段云竹望着张末的尸体,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淌下。
终于……都结束了。
从此以后,夔州不会再有张末,而她也为死去的家人报了仇。
临走时,段云竹看了眼张承旭的尸体。
说不痛是假的。
毕竟,她与张承旭多年的青梅竹马,如此深厚的情始终摆在那里。
若张末不谋害段家,那么,段家被灭的悲剧就不会上演,她跟张承旭定然也能如普通夫妻那样恩爱和睦地在一起过一辈子。
随着仇恨消散,有些被刻意压制在记忆里的温情片段尽数涌出。
一缕光围绕着段云竹的手腕发出,被她握着的那柄剑,化作轻柔飘逸的白纱,自动缠绕在她腕间。
杀了一整晚,段云竹早已精疲力尽,那具纤弱的身体正要倒下,却被一旁的段匜搀扶入怀:“小姐。”
段云竹闭眼,道:“走吧。”
段匜猜到她再也支撑不住,便将人抱起,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刘谯心疼地看到刘氏。
一夜之间,刘氏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孩子,她如今唯一能够依靠的,便只有他这位兄长。
刘氏这些年所遭遇的一切,已经让她身心俱疲。
而张末跟张承旭的死,也在她的意料中。
她抱着张承旭,将脸靠在他的头顶,望了一眼日出的盛景。
“我记得承旭出生的时候,便是在日出之时,故而,我在他的名字里用了一个旭字,也是希望他能够永远如旭日东升时那般生机勃勃。”
刘氏说完,抱住张承旭的手无力垂落,安详地闭了眼。
刘谯在她身边蹲下,像小时候那样拉住刘婀的手,哑了嗓子,道:“妹妹,哥带你回家。”
张辅带领众人在张已面前跪下,齐齐道:“见过家主!”
张已则望了眼再无一人的屋檐:“……”
第437章 她悟了
第437章 她悟了
这两日,夔州的百姓议论纷纷,都在说起张末被杀,以及张已继任新家主的事。
阿厌等人的夔州一行也即将画上句号。
解决了张家的事情,原本,阿厌等人是应该为张已感到高兴的。
可是不知为何,这两日大家除了苏倦还如往常一般高兴骚包之外,其他几人,多少都因着张已继任家主的事高兴不起来。
用完午饭,大家聚在一起听客栈里的说书先生讲故事。
叶长歌兴致恹恹地趴在桌上,愁道:“下山的时候,我还非常自信地跟父亲说我们一行人回去的时候一个不会少呢。”
看张家现在的状况,张师兄必然是要留在张家的。
琴襄理解张已的决定,道:“我们应该支持张师兄的选择。”
作为少主,张已接管张家理所当然。
尤其眼下的张家还乱作一团。
张末一死,张家群龙无首,需要一个人及时站出来继承张家。
无疑,张已是最适合的人选。
也只有张已坐在那个位子上,才会让张家跟随多年的人心服口服。
阿厌无聊,拿了一颗果子放在桌面,用手指将其弹来弹去。
想到张已什么都不想要管的性格,再一想跟烂摊子没有区别的张家,她颇为同情,道:“我觉得,张师兄现在面对着一堆堆账本或者是需要处理的事情,一定郁闷得快要抓狂了。”
当过谷主的阿厌表示,那滋味可难受了。
好在她那会儿大字不识一个,故而,幽玄谷的那些跟账本有关的东西她接触的不太多,而是将一部分交给了幽玄谷里一些护法处理。
至于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姜絮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读出来的。
她不擅长打理这些,经常被一些资历老的护法训斥。
阿厌脾气不好,索性把那些个整日啰啰嗦嗦如唐僧念经的护法揍了个遍,打得老家伙们服服帖帖之后,又把手里那一部分全都丢给了姜絮处理。
台上,说书先生正在讲述张家的事情。
“张家的新家主,名为张已,又是张郢的血脉,继承张家顺理成章。
听闻,这位年纪轻轻的家主,一上来就把张末生前欺压百姓的税收撤了,不仅如此,还恢复了他父亲达则接济天下的善举,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