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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当保安后小区炸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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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去。。。。。。”小师妹死前说,“我想要简单的。。。。。。安定的生活。。。。。。”
  “死的太快了。”安玉成肥胖的身躯喘息着,面色因为愤怒而涨红,“组织花了这么多精力培养你们,你们却这么没用!”
  宁瓷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安玉成。多少钱才够呢,花多少钱,可以买到你的命?
  。。。。。。
  “是谁?你敢接这样的任务?!”安玉成脸庞抽搐,盯着宁瓷手里的击杀令。
  “任务目标,大宝剑安玉成,悬赏金额,三十两黄金。”宁瓷笑着将匕首刺入安玉成的心脏。
  不堪一击。快到师父来不及阻止,他儿子的血已经流了满地,鲜红的颜色像儿时初见时那件锦袍一样。
  红色的,勋章。
  “我这是完成任务啊。”宁瓷把三十两黄金摆到师父桌案上,一如往昔。“大宝剑准则,不问任务原因,这是师父教我的,我一直谨记。”
  。。。。。。
  “安全,没有检测到感染源。”
  “身体素质很好,除了手臂没有其他暗伤。”
  “确定用最好的药剂吗,治起来虽然很快,但这个很贵。”
  “走单独的账单,行,一次性开完疗程。”
  宁瓷在封闭舱内握住了自己的匕首。


第17章 苏醒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宁瓷转到了单人病房,这间屋子面积偏小,但装修温馨。此刻老莫和郑礼梅一起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赵染回小区值夜班去了,只有她欢快的声音透过音频偶尔响起。
  宁瓷睁开眼睛时有些迷离,神智不清,仿佛意识沉浸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有一种梦里跋涉过万水千山,醒来却只过了几个小时的荒谬感。
  “大佬你醒了?”郑礼梅第一个发觉,凑上来关心地问。
  眼前叠影重重,宁瓷再次闭上眼,过了几秒再度睁开。
  “救我,我有好多钱。。。。。。”她脱口而出。
  郑礼梅呆滞了下,和老莫对视,老莫冲她做了个麻醉断片的口型。
  “为怀”无声出鞘,宁瓷左手握匕,面露警惕:“你们是谁?”
  郑礼梅诚恳而温和地说:“你的同事,我是郑礼梅。”
  老莫举起手里两桶红色经典包装的泡面:“我叫莫开花,我们买了些礼品来看望你。”
  宁瓷眯着眼打量了片刻,没有出声。
  “第四小区,保安部。你受伤了,还记得吗?”郑礼梅小心翼翼地说,两只眼珠子紧张地盯着匕首。
  “现在还不要和患者说话,她们意识是错乱的。”护士小姐从一侧冒出来,拉上了病床的帘子。
  “那她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呢护士?拜托了,这个答案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老莫两手交握捧在心口。
  “半个小时左右吧。你们保持安静,患者需要休息。有事按铃叫我。”护士端着托盘离开了,关上了单人病房的门。
  透过门上窄窄的玻璃能看到护士的背景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昏暗的灯打在室内,有一种昏沉晦暗的冷调感,老莫莫名瑟缩了一下,胳膊上寒毛直立。
  病床前的帘子隐隐绰绰,只能看到宁瓷模糊的轮廓。
  不大的房间内,呼吸声都静了。
  一种难言的恐惧涌上宁瓷心头,她感到一种被支配的不安感。药物的作用下她在过去几个小时内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这种恐惧比差点被感染的恐惧更加深刻。
  宁瓷从来不信任任何人,所以她从未沉沦,多年清醒而克制。她曾在极度的痛苦中保持神智,也曾独自熬过数个长夜,在熹微的晨光里艰难支撑着自己,蛰伏着为最后一击做准备。
  但她现在已经不再需要依靠杀戮来获得勇气,宁瓷按耐住了心中的冲动。
  她能分辨出眼下的处境,也明白自己不需要如此过激,这里是第四基地,有着严苛的律法条例,她是一个有正当职位的人,享有自己的权利与义务。
  在没有被感染的情况下,无人有权利剥夺她的生命。
  可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医生可以给我做麻醉?”宁瓷觉得荒诞,隔着帘子问。
  “大佬,你在术前须知里签字了啊。”郑礼梅翻阅着摆在茶几上很厚一叠的纸质文件,“你可能没有一条一条仔细看,里面写的还是蛮明确的。”
  “患者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指定履行监护职责的人。”
  “急、危、昏迷患者在无法履行知情同意能力的情形下,应由其指定监护人直接在授权委托书上签字。”
  郑礼梅:“大佬,当时赵染是你的监护人,她有权在检测过程中给医生授权,给你进行全身麻醉。”
  老莫:“现在全麻技术很完善了,做检测都会做全麻的,不然过程中乱动的话会影响检测准确性。”
  宁瓷:“。。。。。。”我杀赵染!
  这么厚的条约她当时根本没时间细看,没想到赵染居然有胆量擅自作出决定。
  “大佬醒了的话记得把录像给她看啊。”赵染的声音从老莫手表里传出来,“我可是特意让医生帮我录的。”
  “行了行了知道。”老莫挠了挠头上的辫子,发尾一翘一翘的。她做了个深呼吸,隔着帘子开口询问道:“大佬,赵染说的那个录像,你要看吗,挺长的一段。”
  录像是什么,宁瓷有些陌生,可她毫不犹豫:“看。”
  老莫掀开了帘子,先小心地觑了一眼宁瓷手里的匕首,再磨蹭地靠近床头柜,打开上面的微缩投影仪。
  深蓝色的开机画面投映在天花板上。
  “你很心虚吗?”宁瓷突然开口问。
  “怎么会呢?!”老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跳动了一下,矢口否认,“毕竟您刚做完全麻,我是怕您一个没jsg反应过来。。。。。。”
  老莫对自己的战斗力有着清晰的认知,深怕一个动作令宁瓷误会,自己的老妹喜提抚恤金。
  画面在老莫看来有些单调无聊,完全没有什么仔细观看的价值。
  宁瓷看到自己闭着眼躺在银色的容器内,蜷缩着一动不动。
  要不是胸口规律地起伏着,还有画面左上角标注的时间一直跳动,宁瓷差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
  原来这就是录像啊。宁瓷认真地盯着画面。
  科技居然发达到这个地步,人类可以保存过去的画面,并在任意时刻将其复现出来。
  深蓝色的光线从宁瓷头顶开始缓慢下移扫描,仪器检测和宁瓷一开始的认知完全不同。
  宁瓷记忆中的检测都是手动的,根据情况不同检测手段有所区别。冒充宫女潜入皇宫时的检测最为严格,需要脱到干干净净,被人从发丝检查到脚跟。
  也有粗陋的那种,宁瓷脸上沾的泥巴都没有擦去,就被人赶入贩奴的木笼。
  仪器扫描是第一次,完全无接触的检测。
  虽然画面中自己失去了意识,宁瓷却怪异地从这种检测中获得了一种。。。。。。被尊重的感觉。
  宁瓷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怎么能把这些画面录下来呢,这也太不尊重人了。”老莫说。
  “啊?”宁瓷茫然地看着老莫。
  “保安亭监控,医院也监控,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人活着还有没有一点隐私了。”老莫从宁瓷身上找认同感,“大佬,你得说说赵染,太过分了。”
  “我觉得。。。。。。挺好的。”药物的作用下宁瓷诚实地说,“凡事皆有记录,一举一动都很清楚。”
  她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做了什么,这种复盘的感觉非常好。宁瓷从画面中找到了安全感,极大地缓解了她白天合眼,睁眼深夜的错乱感。
  如果可以她想24小时记录自己的生活。
  老莫和郑礼梅都愣神了几分钟。
  “大佬果然是与众不同。”老莫闭眼夸赞,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托大佬的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感染源检测的全过程,现在医院的技术这么发达了。”
  郑礼梅说:“这是从第一基地购买的仪器,整个第四基地只有这一台,出错率非常低,刚投入使用。”
  老莫砸砸嘴,“这很贵吧,说起来大佬还没有领到工资,医药费是贷款的吗?”
  “一千五,还好。”宁瓷对这里的金钱概念还有点模糊,“赵染垫付的,我慢慢还她。”
  老莫眼神复杂:“虽然公司规定同事之间不允许互相打听工资,但是我真的很好奇。。。。。。大佬你一个月多少工资才有底气说一千五还好啊。这真的贵到离谱了。”
  “以前我居然没发现你胆子这么大。”郑礼梅说,“打听工资被白舸教授知道的话你的工资又要降级了。”
  “实不相瞒我一年多的工龄奖金早就被扣除了。”老莫羞涩地说,“我听说小赵总以前还提出过工伤保险这种东西,后来因为预算超支被董事会强制驳回了,真可惜啊。”
  郑礼梅笑了,为老莫的无知,“很早以前五险一金是标配,但现在大家连五险是哪五险都说不出来了,更别提公积金。”
  郑礼梅对公积金抱有极大的执念,开口滔滔不绝地说:“以前大家还能用公积金买房呢,后来基地取消了购房政策,所有人都只能对房子进行短期租赁,装修行业大受打击,大家一下子对生活失去了好多指望。”
  “就算能买房子大家也不会买吧,花这么多钱买房,结果一出基地就死了,什么都没有享受到。”老莫说着把带来的礼品——两盒泡面从沙发上拿过来,摆在宁瓷床头柜上。
  “大佬,咱们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该花钱的时候就要好好花钱,可千万别心疼。这两盒泡面是我和郑礼梅一起凑钱从赵染那里买的,你好好吃啊,大补!”
  宁瓷一想到老莫之前只能喝郑礼梅带回去的泡面汤,觉得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
  “安静!”忍无可忍的护士穿过长长的走廊站到门外,语气里带着主场的威严,“再说话的话不允许探视了!”
  于是屋里三个人一起仰着头看画面监控打发时间,还好监控也被静音处理过,这次没有再引起护士的注意。
  好像有什么被自己忽视了。宁瓷费劲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画面,是什么来着?
  “啊欠——”赵染独自在保安亭打了个喷嚏。
  “医药费可真贵啊,赵氏什么时候也进军一下医药产业。”赵染叉掉了手机上刚收到的五位数账单页面。


第18章 爱你
  郑礼梅在病房守了一整个晚上,五点半提着医生开的一大堆药剂跟在宁瓷身后。
  宁瓷健步如飞,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赶回保安亭。
  “大佬你为什么不多住一个晚上?”郑礼梅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整齐地码在保安亭的桌上。
  内服的药剂按照服用顺序摆在左手边,外敷的伤药则是和新的纱布一起摆在右手边。
  郑礼梅接了壶水烧开,把泡面翻出来,“吃药之前先吃点东西垫巴一下比较好?”
  “我这个月的假期只有一天半,不能连休。”宁瓷很严谨地遵守公司规定,“昨天已经休了半天,今天不能再休息了。”
  “我问过医生,服用营养液半个小时后再吃药。”宁瓷也牢记医生的嘱托,“药丸不能用营养液送服。”
  “可以,听医生的。”郑礼梅竖起大拇指,把反复摩挲的泡面放回原处。
  保安亭外的空地上斑斑驳驳,植物人的尸块被装进了铁盒子,但地面尚未修复,宁瓷看着有些不舒服,“公司的效率一直这么低吗?”
  她都从医院回来了,19号的铁盒子居然还没有被收走。
  宁瓷话音刚落,维安就拉着小推车从小区里冒出来,一脸不爽地说:“我来拿植物人的盒子。”
  宁瓷指了指叠放在角落的两个铁盒,上面装的是昨天那个紫皮男人,它融化成了一滩液体,在盒子里咕噜咕噜地晃荡。下面装的植物人则好几天不见太阳,安静得很。
  “又是你啊,态度能不能好点。”郑礼梅显然和维安挺熟的,开口不太客气。
  “就是这个态度,不爽你们下次自己把盒子送到实验室。”维安本来已经抬起了铁盒子的一角,闻言又重重地把盒子摔回地上。
  铁质的盒子发出沉闷的巨响,盖子松动,泄了一丝光进去。
  “真烦啊,说一句就罢工。”郑礼梅嘟囔了句,很肆无忌惮地当着维安的面说:“男人真难伺候。”
  维安翻了个白眼,把盒子吃力地转移到推车上,“要不上班谁搭理你。”
  郑礼梅从一旁搭了把手,顺手把盖子重新盖好,“你要学会顺从一点,我是真心为你考虑的。”
  “谢谢你的真心。”维安敷衍地说,打开手腕上的手表,“0619…1号盒子已收取,完毕。”
  宁瓷在一旁新奇地看着二人打机锋。
  等维安走出去很远后,宁瓷才开口打听,“你们俩不对劲。”
  “前男友。”郑礼梅摸了摸鼻子坦白道:“谈过几个月。”
  宁瓷是个有些保守的人,在她那个世界男女之间很难存在这种关系,男人和女人之间要么谈一辈子,要么一辈子不谈,很少有几个月这样的说法。
  她无师自通,忍不住询问细节,“为什么不谈了?”
  “他总是抱怨自己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虽然进了实验室,却一直从事一些体力劳动。”郑礼梅耸耸肩,“但他是男人啊,力气大一点,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吗。宁瓷在心里想,在依靠智力工作的地方从事体力劳动,不管是谁都会抱怨的吧。就好像宁瓷自己,她在一个刺客组织,如果一直被安排一些学习任务她也很难适应。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这样他根本进不了实验室。”郑礼梅说,“在一堆女人从事的行业里插进去一个男人很麻烦的。如果不是小赵总恰好也是个男的暗中提了他一手,维安根本没有一点机会。”
  “这倒也是。”宁瓷对第二句话颇为认可,她刚到大宝剑时也是如此,在她之前这个组织没有女性,她是因为天赋而被选中的特例,由于天赋足够出众表现完美,后续组织里才陆续开始接收一些新的女性成员。
  当然了,被大宝剑选中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啊。。。。。。”郑礼梅感叹了一句。“男女之间存在体力差异,他们必须学会顺从,我们才能放心地和他们接触。谁都不希望自己和一个潜在暴力狂相处。”
  宁瓷暗中消化郑礼梅的逻辑,她已经来到了新世界,她这个人优点不多,但适应能力极强,经常在细枝末节中自己说服自己。
  这里的男人因为在精神力上没有太jsg大天赋而被剥夺出生资格,又因为人数不占优势而在职场和生活中失去公平,再因此必须学会顺从地与人相处,体能优势反而成为了他们的某种缺憾。
  宁瓷理顺了其中潜在的顺序,大大地松了口气。
  今天又是融入新世界的一天。
  “植物人复活了!”宁瓷和郑礼梅的手表里突然传来维安急促的求救信号。
  “大佬?!”郑礼梅还没有反应过来,宁瓷已经捂着受伤的手臂消失在保安亭内。
  小区里,儿童乐园前的小径上,幼崽们被紧急疏散。
  维安面前的小推车,上面那个铁盒子的盖子被顶翻了,一个三角形的怪东西正从里面爬出来。
  两坨肉瘤矮矮胖胖地支撑着中间那个狭长的细身体,身体中间裂了一道半米长的豁口,塞满了长着叶片的藤蔓。
  那些锋利的叶片如同小刀,扎满了维安的半边身躯,大量的血液从数个伤口处流出来,很快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
  宁瓷认出这个三角形的玩意是之前那个抱着孩子的植物人。几天前它还能维持一副人的模样,如今早已说不清是什么造型了。
  黑暗的环境里它生长缓慢且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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