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保安后小区炸了-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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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简单了点?”算玲琅眼神里带着宁瓷看不懂的复杂,“你再考虑一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后悔?我怎么会后悔?”宁瓷奇怪地说,“我穿得太素了吗?”
重工的袍子举手投足间流光璀璨,和朴素实在是沾不上边。
“你的腰间是不是空了点?”算玲琅拿起一枚玉佩,试图推销。
“好像是有点。”宁瓷低头看了看,回心转意道:“那我就带两个香囊吧!”
算玲琅:“。。。。。。”
香囊能值几个钱?
“你开心就好。”算玲琅闭目,硬邦邦地说。
“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宁瓷说,“你又给我算卦了?卦相如何?”
算玲琅想了想刚卜的那卦,“大吉。”
那个新世界会比这里更适合宁瓷生活,就是略微。。。。。。穷了点。
“好耶。”宁瓷小小地欢呼一声。
算玲琅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梅花锋一向如此,教人习武,就不会再教人动脑;教了动脑的,绝不许再习武。
算玲琅捏了捏自己瘦弱的胳膊,弱不经风的腿。
宁瓷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有着举世无双的武力,足以面对一切危机,她还有着自成一派的脑子,永远清楚自己要想的是什么。
最锋利的长矛和最坚固的盾结合,足以让她在任何地方都好好活着。
门外的婢女拎着食屉走近,宁瓷一个挺身坐起,深深吸了一口,“馒头。。。。。。还有一碟小榨菜。”
“吃饱点。”算玲琅眉间显出无奈,她拍了拍宁瓷的肩起身告退,“晚点见。”
从宁瓷居住的刺客苑到算玲琅住的北苑,中间由一条青石铺的小路连接。
算玲琅没有踏上这条惯走的小路,而是半途折去了李长老的驻石居。
这里的高炉常年不停火,一走进院落,扑面一股热气。
“铛——铛——”
李长老穿着无袖的褂子,正在奋力锤打着手里的铁料。
算玲琅抄着袖子,耐心地等了半盏茶的功夫。
“铛——铛——”
李长老敲完最后一下,浑身汗水亮晶晶的。
“今天就是你算好的日子?”他终于肯转身看向算玲琅。
“是。”算玲琅面无表情地掏了掏耳朵,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耳朵差点聋了。
“宁瓷今天会。。。。。。就地飞升?”李长老咧嘴一笑,很不相信地从鼻子里哼气。
“你说这话骗骗三岁小孩罢了。”他摇摇头,自顾自道,“想骗我,没门。”
“是真是假,一见便知。”算玲琅好整以暇地说。
李长老斜着眼,“你几句话就想骗我去参加那个什么仪式?肯定有诈!”
“爱看不看。”算玲琅敛了袖子转身就走。
“喂!你不多说两句?”李长老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随你。”算玲琅头也不回地一挥手,走得很潇洒。
“可恶。”李长老留在原地一皱眉,被狠狠拿捏,“来人啊,收拾家伙!”
他倒要看看算玲琅搞什么花头。
下午,吉时。
日头晒得更足了,金盆里的水反射着光斑,那一点光斑在水里不停游动。
宁瓷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再透气的布料也不顶用,她眉毛皱得蚯蚓似的,苦着脸,“什么吉时,军师也有失算的时候。”
算玲琅眼也不眨地盯着水里那点光斑,手指掐算着时间。
“咳。”算玲琅咳了一声,罕见地有些紧张,“吉时到——”
随着她话音落下,宁瓷立刻端正了态度,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宁瓷站在金盆的正前方,在她身后分别站着两排长老,一左一右领头的是安长老和李长老。
安长老面色诡异地抱着袖子,李长老眯着眼睛,强耐着性子等待。
如果算玲琅和宁瓷骗了他。。。。。。就算宁瓷拦着,他也要暴揍算玲琅一顿。
宁瓷背对着他们一无所知地念着稿子。
她抑扬顿挫地歌颂了梅花锋的养育之恩,教导之德,细数自己过往的贡献,追忆曾经的荣光。
算玲琅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胳膊,这是她和宁瓷提前约好的暗号。
一旦她敲胳膊,就意味着宁瓷念的慢了,需要提速。
天上一丝云也不见,天气热得诡异。
耀眼的金光洒在金盆的水面上,宁瓷被光斑晃了一下眼睛。
她后面要念什么来着。
略一走神的功夫,一道疾风从她背后袭来,宁瓷心下一惊,本能地反手一抓。
“呲啦——”来人的衣袍被她扯下。
与此同时天光大作,一道直直的光束从天而降,恰好将宁瓷全身拢住。
她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那厚重的金盆反出的宝光。
宁瓷原地消失了。
安长老手里的匕首扑了个空,他一脸的悲怆还没来得及收起,面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
两种情绪在他那张脸上交织扭曲,他维持着滑稽的动作,手里的匕首寒光熠熠。
“。。。。。。”李长老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他的年纪不小了,但眼睛还没花。
刚刚那么大一个活人,唰一下就不见了?宁瓷的轻功如此厉害么。。。。。。不对,这世上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吗?简直闻所未闻。
举行仪式的高台上安静无声,高台下的众人尚未察觉高台上的异常。
“拿下安天和!”算玲琅趁机怒喝一声。
安长老一惊,李长老已经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太神奇了,我先抓个人揍一顿再说。”李长老难掩激动地说。
安长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李长老一撸袖子,露出沙包大的拳头,迎面一拳。
“嘭——”
安长老被一拳揍得头晕目眩,就算知晓其中有诈,他也来不及反应了。
铺天盖地的拳头根本不带停的,一拳一拳接连夺走他开口辩解的机会。
算玲琅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比阳光灿烂。
“嘭嘭嘭嘭。”安长老像块废铁般被反复捶打。
高台上的长老们面露不忍,嘴唇动了动。
算玲琅的眼神在几个长老脸上一扫,“咳,天现异象——”
她能占会卜,一向是梅花锋的共识。
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忽视了背景里挨揍的安长老,目光炯炯地盯着算玲琅。
“宁刺原地飞升,实乃幸事。”算玲琅一句话给宁瓷的消失定了性。
长老目光有一瞬间的怀疑。。。。。。古往今来,从没听说过刺客飞升。
“晕了。”李长老把手里的安长老随手一丢,站到了算玲琅身后。
长老们沉默片刻,呐呐地附和,“说的极是。”
“安天和当众残害同门,有目共睹。”算玲琅捡起地上那把安长老的匕首,狠狠往安长老心口一扎。
她没有杀人的经验,匕首被肋骨别了一下,没有扎进心脏。
安长老抽搐,勉强睁开眼。
“嘭——”李长老又补了一拳。
其余长老眼角一抽,忍不住:“是不是要查个仔细。”
“喀啦。”算玲琅手的匕首艰难地扎进了安长老的心脏,她手上沾上滚热的血。
“天命如此,不必再查。”她淡淡地说完,起身,顺手把手上的血抹在裙子上。
“啪啪啪。”李长老一脸信服地带头鼓掌。
算玲琅的卦真神了。
“。。。。。。”
高台上众位长老面面相觑,无人出声。
安长老的血逐渐在高台上蔓延,看着李长老那张智商不高明显被骗得团团转的脸,一股淡淡的直觉在众人心里浮现。
梅花锋的天,从今天起,变了。。。。。。
作者有话说:
宁瓷:丝绸圆领袍?十块钱甩卖!
第111章 番外五
◎全小区穿越古代(上)◎
皮包骨头的老驴颠颠地拉着车; 车上载着四五个衣不蔽体浑身沾满黄泥的脏小孩。
宁慈的两条小短腿垂在驴车边缘一晃一晃。
驾车的是个中年男子,穿着还算干净,只是衣摆上沾了几点泥。
“嘿嘿。”他剔剔牙; 卷起的袖子下露出扎实的肌肉。
路旁的荒草丛里埋伏着几个黑瘦的男子,他们眼里投射出狼一样的眼神; 静静地等待着驴车靠近。
宁慈透过毛躁杂乱的头发遮掩,一会儿看看傻笑的中年男人,一会儿看看埋在草地里灯泡一样显眼的草包们。
她摸着藏在衣服里磨尖的石头子儿; 在心里整理自己的任务目标。
驾车的男人是梅花锋里的陈二; 他是这次任务的主执行人,身份是人牙子,任务是刺杀桥县的张县令。
宁慈是这次任务里顺带的添头; 身份是被卖的小孩儿; 任务是刺杀县令的门客徐夫子。
这是宁慈第一次离开组织执行任务; 陈二是她的上级,负责指点和监视。
“啊啊啊啊啊啊——”头顶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
远处的飞鸟一惊; 扑着翅膀从树梢里飞起来。
宁慈一抬头; 看到天上掉下来一个人。
一个穿着奇怪花衣服的女人,莫名其妙地从天而降; 她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叫; 随后噗通一声砸在了驴车正前方。
砸起好大一蓬烟尘。
“。。。。。。”十二岁的宁慈抬头看了看天; 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天上什么也没有; 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痛死我了。”赵染揉着屁股,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嗷!植物?!”
赵染两眼发直地看着道旁的荒草丛; 半人高的草叶在轻轻颤动; 仿佛摆动的手臂; 马上要缠绕上谁的脖颈。
她立刻掏出了枪; 对着看似无人的荒草丛“砰”一声开枪,火舌从枪口激射而出,子弹旋转着割裂叶片,在地上炸出一个黑色的圈。
巨响过后是极致的安静。
所有人呆滞地看着赵染手里那个小小的黑色东西。。。。。。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射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出去?地上是被火烧了吗?怎么突然黑了?
“诶?”赵染等了一分钟,荒草依然是荒草,它无害地在原地被风吹拂,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这不是变异的植物,纯粹是长得高一点的野草。
“你是什么人?”陈二目光凝重,悄无声息地摸上了驴车上藏着的刀。
“这是什么地方?”赵染用枪对准陈二。
黑黢黢的枪口对准陈二,宁慈清晰地听到陈二紧张地咽了好大一口唾沫。
这是应该的,任谁见了这样恐怖的东西,又被其对准,都会升起一种直面死亡的恐惧。
“桥县外,大荒山山脚。。。。。。”陈二老老实实地回答。
完全陌生的地名,完全陌生的环境。
赵染收起枪,皱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她的目光划过陈二身上的衣服,再划过那辆简陋的驴车,驴车上几个臭不拉几的小孩儿。
赵染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穿越到古代了。
各种电视剧、电影、文学作品在赵染脑海中闪过,顺带着自动配上了《好运来》的BGM。
她,赵染,天命之人!
重来一世,她要带领人类避开该死的核辐射,走向崭新的未来。
“劳驾,那个什么县怎么走?”赵染问。
这里荒山野岭的,她得先找个有人的地方落脚,免得大业未成饿死中途。
赵染的眼神大咧咧地看向驴车。
瘦弱的老驴在原地愤怒地刨了刨蹄子。
陈二看懂了赵染的暗示,他眼里精光闪烁,开口试探道:“姑娘。。。。。。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搭我们的车同路。”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赵染心大地朝着驴车靠近。
陈二下了车,看着赵染笨拙地爬上驴车。
很明显,这个女人没有武功,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她手里那个东西。
少了一个陈二,多了一个赵染,老驴吭哧吭哧地拉着车。
陈二跟在驴车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赵染说话。
“我是做什么的?”陈二在心里暗暗筹谋着绑架计划,嘴上随意地应付着,“我带几个孩子去城里,给她们找找好人家。”
“啊。。。。。。”赵染闻言瞅了眼身边几个小孩儿,“是人口买卖啊。”
这在古代是合法的吗?赵染心想。
赵染一边打量着陈二的五官轮廓,一边仔细地瞧着驴车上瑟缩的几个小孩儿。
这些小孩儿一个赛一个的瘦弱,露在外面的胳膊细的像根竹竿。
真可怜啊。赵染唏嘘。
她目光扫过最后一个小女孩。。。。。。
等等,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
赵染不由看得更加仔细,这眼熟的眼睛、鼻子、嘴巴。
“宁宝?”她不是很确定地说。
“什么?”陈二没有听清楚。
“你是宁瓷吗?”赵染凑到宁慈面前,越看越像,“嘶,你就是宁瓷!”
十二岁的宁慈和三十二岁时相比外貌大不相同,但宁瓷眼底那股淡淡的高手风范是不会变的。
“大佬!”赵染激动地伸手,一把抱住了宁慈。
宁慈措不及防被一个香香的女人抱进怀里,眼神迷茫。
“蹭——”陈二眼露凶光,从驴车里抽出了长刀。
“你是什么人?”他找准时机迅速地挑飞了赵染那把枪,长刀一横,抵在赵染的脖子上。
“你们古代人都这么厉害的吗。。。。。。”赵染看着被挑飞的枪,熟练地抱紧了宁慈大腿,“大佬救我。”
十二岁的宁慈:“。。。。。。?”你谁啊?你别搞我。
陈二凶恶的眼神盯了过来,“宁慈?你背叛组织?!”
“我没有。”宁慈无力地反驳。
打起来了。
宁慈费力地和陈二过招,刀掌相接发出一声闷响。
“大佬,把他打趴下!”赵染在一旁兴奋地握拳。
她没有丝毫眼力见,看不出宁慈和陈二之间的功力高低,凭借着对宁慈的绝对信任盲目乐观。
“我没有背叛组织。”宁慈和陈二从车上打到车下,打得灰尘滚滚,她一边打一边倍感无助地解释。
“她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还敢狡辩!”陈二用刀背抽向宁慈。
宁慈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疑点重重,他必然要把这两个人带回组织好好审问。
思及此,他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泻。
宁慈再有天赋也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空手接白刃,自己别一不小心给她砍死了。
这微弱的改变没有逃过宁慈的眼睛。
“嗖——”宁慈藏在手心的石头飞出,磨的尖尖的角扎进陈二提刀的胳膊。
“好耶!厉害!”赵染捧场地欢呼。
宁慈抽空恶狠狠地瞪了赵染一眼,这到底是谁啊!
“啪!”陈二左手借机一劈,宁慈翻了个白眼,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赵染的欢呼凝固在嘴边,“宁宝——”
“轮到你了。”陈二沉着眉,一步一步靠近赵染。
“砰。”赵染从腰间摸出第二把枪。
这么近的距离,她开枪直接崩掉了陈二的胳膊,大量的血液和骨肉炸开。
“啊啊啊啊啊。”陈二措不及防中弹,半条胳膊直接消失,剧痛在一刹那侵蚀了他的意识。
赵染给枪上膛,她手僵硬地抬起,再次对准了陈二。
未知之物造成的恐慌,还有断胳膊的疼痛让陈二丧失斗志,他头也不回地朝着荒草丛跑去,鲜血嘀嘀嗒嗒地跟了一路。
“砰。”赵染对着他的背影随便开了一枪。
陈二跑得更快了,驴车上的小孩儿如鸟兽散,连带着原本匍匐在草丛里的几个男人也一并消失。
宁慈慢悠悠地睁开一条缝,从地上偷偷打量了赵染一眼。
赵染抖着手正在清理自己身上沾上的血肉。
过了一会儿,赵染扒在驴车旁干呕了两声,引得老驴生气地撩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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