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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惹东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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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来马场,特意带了饴糖,好收买马儿,免得它怕生把自己颠下来。
  曲凝兮想亲近坐骑,也想亲近陆姑娘,才拿出饴糖。
  好在陆焰花也不挑剔,当即接过一块,剥开糖纸塞嘴里。
  “甜的。”
  大部分时候,他在控制饮食,以免个头压不住。
  腹中饥饿几乎成为了常态。
  曲凝兮自己也含了一颗糖,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她笑了笑,道:“陆姑娘的马真漂亮。”
  黑色的矫健大马,皮毛油亮,竟然被轻易驾驭了,瞧着就威风凛凛。
  大抵是陆焰花的心情好转,朝她露出一丝笑意,挑眉道:“你的眼光不错。”
  两人没有过多交流,曲凝兮知道对方喜欢清静,也不多做打扰,很快离开此地。
  反正吃了她的糖,想来是没有恶意,会替她继续保守秘密。
  *******
  曲凝兮又去跑了两圈,眼看着日头渐渐高升,气温越来越热,才打算返回。
  驱马往回走之际,又路过那个小溪流,陆焰花早已不在了。
  这个马场是先帝命人围建的,先帝在马背上打天下,自然是爱马之人。
  圈了上百倾的良田,树木流水皆是自然景观,草地有专人饲养,肥沃茂美。
  马场上视野开阔,迎面有人骑马过来,曲凝兮一眼就发现了。
  不过等到对方凑近,才能看清是谁。
  本以为是哪位皇室宗亲,不料却是二皇子。
  裴靖礼身穿紫袍华服,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曲凝兮,朝她策马而来。
  不像是偶然遇见,倒像专门来寻她的。
  曲凝兮有几分迟疑,她来马场不是秘密,苻丹宫伺候的宫女,明婳或许知道。
  而且马场里的管事乃至马夫那么多,非皇室成员,门口还需要手令才能进入。
  二皇子是特意来堵她的么?
  曲凝兮不确定。
  但是万神节的主理权已经尘埃落定,二皇子联系过映楚没有得到回应,因为银瓶已经不在了……他是不是忍不住了?
  容不得她思虑过多,裴靖礼的坐骑近在眼前,当下她顾不得礼数,调转马头,扬鞭就跑。
  后面很快响起裴靖礼不悦的喊声:“你跑什么?给本皇子站住!”
  曲凝兮半点不回头,他对她用过手段,她完全可以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
  而且此时身边没有侍女跟随,发生点什么,八张嘴都说不清楚。
  起码也得有马夫或者侍卫在场,她才安心。
  曲凝兮对皇家马场的布局并不熟悉,但她知道,周围一圈把守严密。
  方才溜达的时候,还看到了一排屋舍,可能是补给草料的地方或马夫的住处。
  她朝着有人的地方跑。
  好在距离不是很远,否则,还没到目的地,就要被身后疾驰的马儿给赶上了。
  曲凝兮迅速勒紧缰绳停下,翻身滚落地,丝毫不敢停顿,爬起来拔足狂奔。
  没想到二皇子紧追不舍,这如何能解释是她的误会?
  他是疯了不成?!
  “曲凝兮,你往哪里跑?”裴靖礼的眼底阴沉沉的,他们相识多年,对自己的亲表哥,便是这般避如蛇蝎?
  曲凝兮气喘吁吁,天气炎热,她穿得多,稍微动作大点就出汗了。
  更别说骑马奔跑。
  “二皇子,姑母、姑母会生气的!”
  “她能把我怎么样?”裴靖礼简直气笑了。
  他配合母后所言,决心娶郑思君为妻,结果要个表妹做妾都不行,打算把人许给一个劳什子世子?
  今天,他要斩断曲凝兮的所有退路。
  一切成为既定事实,就不存在变数了。
  到时候除了他,她还能去嫁给谁?
  而且,她的身子不是早就被人看过了么!
  裴靖礼心情阴郁,他动用了不少人去查,愣是查不出谁暗中救下曲凝兮。
  就连银瓶的反应都很奇怪,再没给他递过消息。
  这回他非要亲自逼问,那个该死的男子是何人!
  曲凝兮慌不择路,她跟裴靖礼拼速度比体力,注定要吃亏的。
  一双惊慌大眼四下搜寻,发现了一个半敞开的柴房,木门厚实。
  她当机立断,三两步跃了进去,反手就把门给关上,还拉过了插栓。
  这还不够,曲凝兮在紧急之下,行动力十足,拖过旁边破旧的矮柜给堵上。
  再回身去检查柴房的窗户,确定没有其他出入口了,才整个人瘫软在地。
  只需要拖延时间,映楚会来寻她的。
  木门被拍得砰砰做响,伴随着裴靖礼气急败坏的嗓音。
  曲凝兮恍若未闻,耳朵里最清晰的是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都快跳出来了。
  二皇子跟她彻底撕破脸了……
  不知过了多久,曲凝兮抹着额间的汗珠站起来。
  外头似乎没有动静了,裴靖礼已经离去,或是在寻找破门的东西?例如斧子一类的器具……
  曲凝兮心下不安,缓缓挪了过去,放轻呼吸听着外面的声响。
  很安静,好像没人了?
  这道木门很厚重,是单开门,门上还有一个铜扣。
  这铜扣中间有一个小孔,曲凝兮不需要踮起脚尖就能够着。
  她凑了过去,以此为眼,悄悄看一眼外面。
  本以为能打量到什么,谁知视野内一片漆黑。
  柴房光线不如室外,按理说应该会透出光影才对……
  正思索着,仅隔一道木门,裴靖礼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表妹,你别躲了……”
  曲凝兮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寒毛直竖。
  他没有走,他正扒着这个小孔往屋里窥视。

第19章 第十九章小点心
  曲凝兮吓坏了,如果她被二皇子得逞,成了皇子府上一个妾室,那么她这些年的隐忍,又有何意义?
  外人不明就里,恐怕还以为他们亲上加亲有多好呢。
  有些人能不能凑到一块去,或许从小就注定了。
  幼时曲凝兮就和明婳不亲,跟裴靖礼更是说不上什么话。
  即便是表姐妹,回想以往,也没有任何共同的明媚温馨记忆。
  他们有的,不过是比旁人多认识几个年头,逢年过节总会看见彼此,就这么不远不近地长大了。
  放在其他人身上,谁家没有这样的亲戚?
  不亲不疏,靠着血缘纽带维持联系,不需要勉强更进一步,这样就可以了。
  但是,裴靖礼不知何时开始,生出了其他心思。
  他是皇子,金枝玉叶,有陛下撑腰、皇后护着,自然为所欲为。
  他口口声声看中了她,全凭他的一己私欲,这种情感,连喜欢都算不上。
  世间哪有这种喜欢,万不该玷污了这个词。
  曲凝兮整个人缩在矮柜后面,希望能多一份力道抵住木门。
  她心绪繁杂,彷徨无措。
  这种无措,不是对当下此刻的害怕,而是对未来的茫然。
  裴靖礼为何能有恃无恐,因为他知道,哪怕做错事情,不过一顿训斥。
  再严重些,好像曾经惹怒了陛下,得到过十几下鞭打,皮肉之痛罢了。
  然后呢?
  他要是铁了心想把她拉入泥潭,挨过那一下,就能让她深陷其中,此生难以脱离。
  曲家会不把她给出去么?
  到时候皇后拗不过儿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当然是命令她乖乖听话。
  说不准姑母还会趁机敲打她一顿,莫要恃宠生娇,惦记皇子妃之位?
  曲凝兮抱膝埋首,遍体生寒。
  她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世间有许多姑娘身不由己。
  被家里人逼着点头,没有自己的意愿选择。
  她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可怜的那人。
  但是,就连傻子都不会乖乖承受一切。
  她当然也不会。
  曲凝兮缓缓抬起头,捏紧了柔软的手心。
  *******
  门外的裴靖礼很快走了,这次是真的离去,因为映楚得知二皇子来到马场,一刻不停地寻了过来。
  她带人一路找到这里,正好撞见了。
  当着旁人的面,裴靖礼还爱惜他二皇子的架子,无法当众做出没脸没皮的勾当。
  反正来日方长,他一击不中,后面有的是机会。
  安永侯府,可是他亲舅舅。
  二皇子走了,映楚惊骇交加,没想到他无耻至极,竟然逼迫到这种地步!
  同时暗暗自责,敲响了柴房的木门。
  “小姐,你没事吧?”
  映楚的声音,在曲凝兮听来宛如天籁。
  说来讽刺,她身边的丫鬟未必可信,但太子的人,绝不会被收买。
  这个被裴应霄派来盯着她的,反而是目前最可靠的。
  曲凝兮被接了出去,衣衫整齐,不过汗流浃背,略有些狼狈失态。
  那双眼睛,微微泛着红,但是她没有哭。
  映楚半抱着搀扶住她,皱眉道:“是奴婢失责,往后定然寸步不离。”
  她几乎要发誓了。
  曲凝兮摇头,动了动唇瓣:“我们回去吧。”
  千防万防,又有何用,罪魁祸首是裴靖礼。
  映楚低声道:“我要把此事禀报主子……”
  曲凝兮停下步伐,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荒谬感。
  她是继后的侄女,却要向不同阵营的人求助么?
  越过她的父母长辈,向太子殿下请求伸出援手……可是她凭借什么资格能得到裴应霄的同情?
  仅仅是她虚假的浅薄的‘他的爱慕者’这种身份?
  他有那么多爱慕者,他管得过来么?
  裴应霄哪是什么好管闲事的大善人。
  曲凝兮拉住了映楚,道:“这点小事不必惊扰殿下。”
  “小姐?”映楚满脸担忧。
  曲凝兮感受到了她的关怀之意,轻声道:“我会给祖母写信。”
  安永侯的老夫人,也是曲皇后的生母,许多年前女儿还是妃子的时候,她就在太后身上费了心思,效果显著。
  如今两人岁数已高,交好多年,一块去了白岷山礼佛静修。
  曲凝兮是侯府长女,与老太太的关系还算亲厚。
  哪怕祖母心中同样偏颇家中男丁,也没有看着孙女被胡乱对待的道理。
  况且,老人家回来了,还能镇住皇后一二。
  曲凝兮早就明白,自己的婚事是一桩交易置换,原先她颇为抵触,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但凡一日悬而未决,她就依然是姑母手中博弈的筹码,存在着诸多变数。
  不如让一切尘埃落定,才能从中脱身,守着她的嫁妆过自己的小日子。
  曲凝兮要把祖母请回来,替她把持婚事,回府后立即写了书信送出去。
  她一刻也不想多等了。
  必须有实际行动,才能让受惊的情绪得到安抚,仿佛她的自救,肉眼可见的向前迈进了一步。
  做完这些,曲凝兮才去往衔菖堂,跟爹娘提起。
  这样擅自决定的行为,让曲辕成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受到了忽视。
  “你一声不吭就自行写了家书?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曲辕成拧着眉头骂道:“是个有孝心的,就不该拿着丁点小事去打扰老太太的清静!”
  恰好这会儿,曲允邵闹着也要去马场玩玩。
  去年他的生辰礼,就得到了一匹小马驹,但大半时间都养在马厩里,光看着不给骑。
  家里人觉得三郎年纪小,骑马危险,驾驭不住,摔个缺胳膊断腿的都不是稀罕事儿。
  现在得知姐姐去了马场,说什么也按捺不住,必须让他跟着去。
  曲凝兮回家后,沐浴更衣,焚香饮茶,早已经冷静下来。
  她没看曲辕成,叫来柳婆子,请她把小弟送出去,“到别处闹腾,我有正事与爹娘商量。”
  “什么事?”曲允邵梗着脖子不肯配合:“别想支开我!”
  周氏瞥她一眼,摇头道:“你大姐姐,主意是越发大了呢……”
  越长大越不听话。
  曲凝兮不爱一时意气之争,换做平日,或许就笑着揭过去了。
  但是今天,她搁下茶杯站了起来。
  “二皇子在马场堵我了,我躲到柴房锁了门,他企图破门而入。爹娘觉得,他想做什么呀?”
  曲辕成和周氏齐齐愣住,柳婆子也愣了,还是曲允邵反应最快,当下蹦了起来:
  “表哥他怎么这样!夫子教的礼义廉耻全部进了狗肚子里!”
  后面这句是他学来的。
  周氏又惊又气,把曲允邵揽在手边:“在三郎面前说什么呢,你到别处玩去。”
  “我十一岁的时候,娘亲说我是大姑娘了,要懂事。”曲凝兮看着她。
  曲允邵连忙接话:“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凭什么事事瞒着我!”
  曲凝兮的眼神挪了过去,“弟弟,二皇子想让我做妾,你知道什么是妾么?”
  曲允邵当然知道,家里就有几个妾室,其中地位最高的是叶姨娘,二姐的生母。
  可即便生养了侯府子嗣,侯夫人让她晨昏定省,她就得来。
  而且家宴需要得到允许才能上桌吃饭,外客来时,她是没有资格出现的。
  曲允邵瞪大眼睛:“我们侯府小姐去做妾?”
  他从小在高门子弟的圈子里长大,又不是个傻子,当然清楚嫡庶之别。
  即便安永侯府不怎么样,可二皇子他是要登基了么?
  储君的妾会成为妃子,而皇子的妾,只会是妾。
  再说,没有走明路就擅自堵人,是极为不尊重甚至没放在眼里的那种轻视!
  曲允邵气得很,这简直欺人太甚!
  曲辕成却是沉着脸不言语。
  周氏语带埋怨:“皇后确实太纵容二皇子了,眼看着都要无法无天了。”
  对外人他敢那么放肆么?只怕一纸诉状告到御前,御史台的大人们能参好几本!
  这是笃定侯府不想窝里斗?
  曲辕成看向曲凝兮,问道:“你想让你祖母做什么?”
  “不做什么,”曲凝兮静静回道:“女儿无欲无求,只想安生出嫁。”
  “这事就这样算了么?”曲允邵握起拳头:“当然是进宫讨要说法!”
  曲辕成点头:“明天爹爹去一趟宫里。”
  曲凝兮没有半分波澜,她已经预知了结果。
  无非是呵斥打骂一顿,对裴靖礼根本没用。
  *******
  此后许多天,曲凝兮称恙抱病,足不出户。
  谢绝了苻丹宫的传召,皇后对二皇子的惩罚她也恍若未闻。
  皆是些不痛不痒的表面功夫罢了。
  她派阿束去打探有关毅远侯世子的消息,收获寥寥无几。
  蒙氏一家离开尚京太久了,鲜少回来,有什么传闻也传不到这么远。
  何况阿束再怎么机灵,就只是个小厮,找不到太深的门路。
  曲凝兮关注毅远侯世子,并非为了配合皇后的安排。
  她在挑选,适宜成为夫婿的最佳人选。
  已经不想继续拖延下去。
  毅远侯手握一半兵权,远离尚京,目前看来,没有随意站队,他只忠诚于陛下。
  曲皇后想要拉拢他,仅靠姻亲维持恐怕有点难,对方大可以在儿子成婚后,带着儿媳远走西北。
  驻扎西北咸泰,远离尚京争端。
  若是对方品性可靠,这也是曲凝兮想要的,离开这里,就不会受到家族挟制。
  距离万神节一个月余,太子与小宫女的情诗一事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被陛下亲手处理掉了。
  节日筹备之际,毅远侯一家千里迢迢回京了。
  陛下为表恩泽,派了他身边的太监总管盛德公公出城迎接,代皇帝威仪,抚慰劳苦将士。
  还在宫里宫外设下接风宴,款待蒙家三千精兵。
  宫里的宴席,曲凝兮也去了,她要亲眼见一见蒙世子。
  这回跟随在周氏身侧,曲皇后还是把她召了过去,说些安抚之语。
  “本宫欲替晚瑜找个好婆家,待你亲事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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