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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惹东宫-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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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老太?爷那?会儿还很年轻,让他擦干眼泪,收殓母亲的尸体。
  告诉他世?间有许多?人遭受欺辱,既然活着,那?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岑秉郡成了?孤儿,他性情大变,沉默寡言的跟在陆家身后?,最终被接纳成为府兵。
  陆家并未刻意关照他,八岁的半大小子混迹在府兵之中?,一天?天?长大,还学习了?武艺。
  毫无疑问,他的成长经历导致了?后?来的决定。
  岑秉郡从未忘记幼时的一切,曾经以为弱小之人才会被欺辱,后?来才知道?,强大如陆家,原来也是会被欺辱的。
  背刺,暗算,颠倒是非黑白,他们一群人死?不瞑目。
  他用?自己的儿子参与此局,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若是败露,他就跟陆家一同断后?。
  他确实对不起儿子,不曾过?问孩子的意见,也不敢透露丝毫关注与温情。
  岑焰花怨他,但无法恨他。
  一切情有可原,他还能说什么呢?
  所以一气之下跑了?。
  现在半死?不活的回来,也不愿看见岑秉郡。
  曲凝兮看向床上躺着的岑焰花,因为失血过?多?,面容苍白。
  他常年节食,骨架身量比陆训庭纤细娇小,黑发披散时,颇有几分男女莫辨。
  岑焰花迎着她的视线向上回望,有一刹那?陷入愣怔。
  曲凝兮本就生得娇美,含苞待放馥郁芬芳,此刻被养得气色更绝,肤如凝脂,秋波流转,太?过?夺目。
  毫无疑问,她过?得很好,清凌凌的黑眸,仿佛能映照出人心。
  下一瞬,他就瞥见了?曲凝兮身旁张头张脑的丁雪葵。
  小姑娘微圆的脸蛋粉扑扑的,两眼瞅着他,好似头一天?认识。
  “陆……岑公子,你没事吧?”
  她习惯了?唤他陆姑娘,要改口一时有些不习惯。
  “无事,死?不了?。”岑焰花半垂下眼帘,神色恹恹。
  陆训庭走上前来,牵过?曲凝兮的小手,道?:“确实死?不了?,躺十天?半个月就老实了?。”

第70章 70他知道
  “想来不少人等着训我。”岑焰花面无表情。
  “你确实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接这句话?的可不是陆训庭; 而是从外间匆忙进来的陆琼蕴。
  福智公公都来不及通禀,太后?娘娘就进来了?。
  “见过太后?娘娘……”
  几人连忙行礼,被她摆手作罢。
  陆琼蕴虽说跟年轻时候大不一样; 但不拘小节的性子依旧。
  这会儿她面带急色; 亲眼看到?岑焰花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我陆家对不起你; 你若厌弃; 也该向我们讨回; 而非作践自己。”
  岑焰花看着她; 摇头否认道:“我并非那个意思……”
  “我明白,”陆琼蕴和?他接触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是她一直在暗处看着两个孩子长大; “稚鳕; 陆家就是你的家,老夫人还?挂念着你。”
  他从?记事起就以陆家人的身份长大; 突然间转换; 想必没那么轻易。
  他心里不曾记恨陆家任何人; 大抵一时间难以接受。
  陆家很想收他做义子; 这不是逼迫也不是捆绑,只是希望一切不变。
  陆家老夫人脑袋不清楚; 但对于岑焰花是非常亲近的; 在老人心里; 这就是她的孙儿。
  陆琼蕴和?陆训庭同样把他看做至亲,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他们是一同走过来的。
  血缘关系又算什么呢; 亲如父子都能相残,血缘说明不了?任何。
  岑焰花不是意气上头之人; 他早就反省了?:“是我太冲动了?,劳得旁人担心。”
  他这般放软了?态度,陆训庭才稍稍满意:“下不为例。”
  可别又跑了?,怄气散心倒没什么,就怕他私自行动。
  蒙天石父子虽是乌合之众,手底下却有不少能人,大意轻敌不可取。
  幸好他派出的人马密切盯着,算是虚惊一场。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陆训庭一直以兄长自居,哪怕岑焰花不姓陆,他教训起来依然端着兄长的架势。
  曲凝兮在一旁看了?不由轻笑:“以前?我总觉得你与京中贵女大不相同,时常游离在外,寡言淡漠,不想也有离家出走的一日,倒是更贴近十几岁的年纪了?。”
  她突然这么说,岑焰花不禁一怔。
  陆琼蕴也绷不住了?,笑道:“确实像个年轻人了?。”
  因为先?辈的恩怨,苦了?两个孩子,他们早早就学会了?克制稳重冷静,哪能随便发?脾气。
  岑焰花离家出走,叫他发?泄出来也好。
  是人就有情绪,哪有不闹脾气的?一直压制可不好。
  “再说下去,稚鳕的耳朵都要?羞红了?。”陆训庭笑眯眯道:“刚上了?药,还?需躺下静养,别打扰太过了?。”
  岑焰花自持冷静,又不是那些叛逆小公子,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种反应,显然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他脸皮薄,被长辈包容了?他的举动,自然会不好意思。
  几人稍作探望,就让他歇下了?。
  陆琼蕴半句不提岑秉郡,父子二人还?得别扭一阵,旁人说了?无用。
  时间会抹平一切,大仇都没了?,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
  回到?念仙宫,丁雪葵颇为感慨。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岑焰花还?有那样一面,也是第一次私底下接触陆皇后?。
  从?一个人的言行眼神,就能看出她的随性洒脱。
  即便为了?仇恨隐忍潜伏多?年,伤痕累累,也没有变成阴郁模样。
  “我此前?还?担心这个‘表妹’会妨碍到?你呢,”丁雪葵挠头道:“幸好没有闹多?大笑话?。”
  “他不会放在心上的,”曲凝兮道:“先?前?,蒙姝兰没少找他麻烦。”
  蒙姝兰还?是雅平郡主?的时候,把岑焰花视作头号情敌。
  丁雪葵想起这事,忍不住噗嗤一笑,而后?叹息道:“他也不容易。”
  她喜欢看话?本,身边发?生的这些大事,简直跟她看的故事一样精彩。
  *********
  没过几日,就是陆家棺椁重新安葬的日子。
  钦天监拟定的时辰,当日,陆训庭罢免了?早朝。
  他没有追封自己的父亲以及祖父任何谥号虚衔。
  他们不需要?这些虚衔,一辈子都是大桓的忠臣,从?无二心,然后?被天庆帝辜负背刺,先?后?死在战场上。
  夺位立国的人是他,即便民间有异议,那就冲着他一人来,陆家先?辈不曾愧对任何人。
  陆训庭手腕强硬,心理更是稳健,不惧任何流言蜚语。
  他筹谋多?年坐上这个位置,就不可能沿用裴的姓氏,否则算什么公道。
  陆家人风光大葬,陆训庭并没有把天庆帝拎到?现场。
  逼迫这种人跪地反省,他不屑于此,也不想让父辈再看到?这人的嘴脸。
  只需要?把人软禁在宫里,时不时透露给他陆家是如何复兴的,以及百姓和?史官的记载。
  就足够让他煎熬了?。
  这般被人复仇失去江山的末位帝王,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后?人研读史书,少不得要?提及天庆帝。
  这就是对流连名声,企图成为'千古一帝'的人最好的惩罚。
  道场做了?三日,彻底将?这件事拉下帷幕。
  陆家人入土为安,再也不必牵挂任何。
  岑焰花还?是点头做了?陆家的义子,披麻戴孝,与陆训庭一起替他们送行。
  元荣老夫人被搀扶着过来,她懵懵懂懂,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是那双清澈的眼睛,却在无声流泪。
  哭得最惨的那人无疑是太后?,她经历了?父兄的死亡,一步步把陆训庭送上皇位,得偿所愿。
  这些日子原本冷静下来,没有那么伤心了?,只是看到?自己年迈的母亲稀里糊涂,就止不住悲从?中来。
  好在有岑焰花守着,元荣老夫人无碍。
  太医也说她不要?恢复记忆更好,虽说报仇雪恨,但是丧父丧子之痛,一般人承受不住。
  除去这些至亲,当年被遣散的陆家旧部,也回来了?许多?,纷纷前?来上香。
  岑秉郡的忠义所为,早已广为流传。
  人们常言,滴水之恩涌泉以报。实则能做到?的有多?少?
  而他真的为了?报恩,也为了?正?义公道,牺牲许多?。
  这个沉闷寡言的大将?军,乃是铁血真汉子。
  陆训庭拟旨封了?异姓王,封号为歧安,爵位世袭,岑焰花便是世子。
  因着父子二人尚且不能和?睦共处,他在陆家养伤,伤好后?继续在陆家陪着老夫人。
  老夫人一时记起自己有个孙子,有时候又在找孙女。
  岑秉郡没有逼迫岑焰花到?自己身边来,甚至带着人马,返回了?东南。
  陛下有意开?放海禁,组织全国的商人与别国贸易,促进商贸金银流通。
  东南一带很重要?,船厂就在那边,离不得歧安王。
  况且,歧安王妃还?在那边,她身子骨不好,难以长途跋涉。
  这是岑焰花的母亲,他哪怕心里对父亲再有怨言,也想去看看他素未谋面的母亲。
  没有犹豫多?久,他跟上了?岑秉郡的人马,去往东南。
  这个结果,陆琼蕴自然乐见其成,希望他们一家团聚。
  然后?岑家能迁回尚京,那就更好了?,与陆家一块团聚。
  陆训庭却说没那么快,岑焰花在尚京被当做闺秀,许多?事情不能做,拘束了?太久。
  如今去了?东南那边,与亲人相聚,指不定会跟随出海。
  男儿志在四方?,他多?半是想去闯一闯的。
  陆训庭并不劝阻,一来尊重岑焰花的一切决定,二来嘛……
  等岑焰花增长了?见识与能耐,就该抓过来当官办事了?。
  过个两三年,船只造好了?,商队初具规模,需要?不少人费心,总不能全部让皇帝自己干?
  陆训庭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亮,大手一挥让岑焰花自由行。
  曲凝兮听说后?,也觉得他可能会跟着出海,心里不由羡慕。
  若是可以,谁不想到?处走走看看呢?
  最近大泽好事成双,蒙天石父子被生擒,已经押送回京了?。
  这两人一落网,普骆甘彻底抛弃了?裴靖礼,甚至亲自捆了?裴靖礼和?明婳,送给大泽,求饶道歉。
  为利益而来的同党,失去利益,自然反目。
  陆训庭丝毫不意外。
  他们也曾挣扎过,想用二皇子的号召力,把大桓旧臣给收纳过来,打着光复的旗帜,拯救出被软禁的天庆帝。
  但显然不好使?,裴氏如何失去江山的,天下人皆知。
  如何能把陆氏打做乱臣贼子呢?
  那些裴氏宗亲都低头不敢闹事了?。
  何况裴靖礼没有展现任何帝王之才,谁愿意把脑袋栓裤腰上跟他卖命?
  那是愚忠!
  自己不想活了?,也考虑一下身后?一家老小。
  裴靖礼的招牌不好用,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百姓们都在同情陆家的遭遇,唏嘘不已,而且太子殿下原先?就威望甚高。
  他所积累的一切并非一朝一夕,众人皆看在眼里。
  戏文里甚至编排了?不少陆训庭的事迹,人们不仅同情他,还?认可他拥簇他。
  木已成舟,谁来也别想掀翻了?。
  大泽换了?国主?,但丝毫未乱,东隆国和?普骆甘观望一阵,没敢轻举妄动。
  东隆还?在犹豫呢,结果普骆甘跪得极快,蒙天石一落网,立即献出了?裴靖礼,全然是怕事模样。
  剩下的东隆还?能说什么?
  大泽迎来了?短暂的安定,陆训庭要?抓紧时间让国家走向更好,否则,左右鬣狗随时会露出獠牙。
  曲凝兮不懂国事,但基本局面看得清楚。
  眼下她不能央着他陪她出行。
  只希望过个几年,有机会出海去瞧瞧。
  或是大泽境内的其他地方?,例如当初无意间发?现的那个深坑,自然产生的裂缝,深入地下河道,属实是奇妙得很。
  她心生期许。
  *******
  曲凝兮没有对陆训庭隐瞒自己的向往。
  她手里握着他好不容易许下的诺言,可不能轻易算了?忘了?。
  陆训庭没忘。
  他只是夜里拘着她提醒:“帝后?无子,就别想要?清静了?,晚瑜需得与我努力一番才行呢。”
  曲凝兮知道前?朝许多?人盯着她的肚子,心里还?盘算着后?宫空虚的位子。
  于公于私,她都要?生孩子。
  而且早点生下继承人,几年后?正?好不用带孩子。
  到?时孩子就该启蒙识字了?。
  于是她同意了?陆训庭的努力。
  但是……“我让你禁欲,只许两次,可没说每天两次?”
  曲凝兮要?疯了?,她再怎么想要?子嗣,也不会亏待自己的身子。
  太多?了?承受不住,就怕有朝一日被御医提醒,多?不好意思。
  然而这人分明答应了?她,准许了?两次,不能再多?,谁知还?钻她言语的漏洞,愣是变成了?日日两次。
  起初,曲凝兮多?少有些顾忌,想着后?宫目前?就她一个,便多?迁就着他点。
  但显然,人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陆训庭说不喜欢后?宫太热闹,他没打算纳妃。
  “人心是很小的,小到?只能放一个人。”
  这样的话?语,像极了?蜜糖里滚一圈的奶糖糕,香甜诱人得很。
  曲凝兮听了?,半信半疑,后?面忍不住就越来越大胆,多?次警告陆训庭适可而止。
  她大抵是变了?,才敢拒绝陛下的求欢。
  若是原来的她,胆小怕事,即便心里不情愿,面上还?是会率先?迁就。
  因为曲凝兮自幼学的,就是以夫为天的那一套,更何况是皇族。
  当初孙嬷嬷教导她,更兼在曲皇后?身旁耳濡目染,所有女子对皇帝皆是千依百顺。
  若敢拒绝,就会失去一切,甚至被降罪。
  陆训庭与旁人不一样,不仅和?皇室中人不同,就连寻常的男子,都差异很大。
  他从?来没有要?求她顺从?,反而鼓励她顺从?自己的内心,不喜欢不乐意,那就拒绝他。
  曲凝兮学得很快,这天晚上,把陆训庭给拒之门外。
  连着多?日,‘夜夜笙歌’,她实在受不住了?。
  念仙宫里早早落了?锁,不让陛下入内。
  春雀艾兰二人夜间伺候,一脸无奈。
  “陛下要?的多?了?,娘娘又没人可以诉说,这么日积月累的,憋了?一肚子火气,终于爆发?了?……”
  丁雪葵小她一岁,还?没成婚呢,这种闺房之事,不好跟小姐妹讨论?。
  而比曲凝兮年长的,又没有熟稔到?那种地步。
  再说,问题症结所在,还?是陆训庭,总喜欢故意言语逗弄,把人惹毛了?再来好声好气的哄。
  起初侍女们都心惊肉跳的,看多?也就习惯了?二人的相处模式。
  这不,陛下在念仙宫外头进不来,宫门早早落钥,明目张胆拒绝圣驾。
  福智在一旁陪着笑脸,啥也不敢说。
  谁敢说皇后?没规矩呀,陛下都没生气呢。
  陆训庭不仅不生气,还?挥手打发?了?身后?这群人。
  自己一撩衣摆,提气跃上墙头,堂而皇之地翻墙进去做‘梁上君子’,哪有什么帝王风范。
  如今这后?宫内外皆是他心腹之人,半点消息都不会外泄。
  自然不会有御史听闻风声参奏,也不会有其他闲言碎语,家务事被藏得严严实实。
  曲凝兮在书柜前?看书,桌案上烛台明亮,一旁摆着香茗果脯。
  她手里捧着游记,越看越心动,对书中记载的山林小镇心驰神往。
  里面还?提到?了?沙漠,何为沙漠,说是金黄色的细沙汇聚成的海洋。
  曲凝兮想象不出来,她不曾见过海洋,如何知道广袤的金黄色是何模样。
  “娘娘别看太晚了?,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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