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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弟子的大逆不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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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凇微微抬颔,看向王返的目光中闪着一丝冷意。她道:“你且看杜承能不能突破不流诀。”
  宓沈的眼神暗了几暗,藏在袖中的手倏地攥紧。
  王返见杜承飞下来,目光微微闪烁。
  但他旋即想到杜承并未修炼到不流诀,这才慢慢恢复镇定。
  王返脸上浮现出一丝倨傲。
  他伸出手,把子母鸳鸯钺展示给杜承看。
  一只火做的鸳鸯在钺浮现。
  王返倨傲笑道:“杜承,你还未参破你杜家心法最后一式,你悟了吗?”
  杜承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目光中却透着一丝讽刺:“像你一样杀妻求道吗?”
  王返倨傲的神色骤然褪去,转而浮现出一丝恐慌:“你知道?”
  细长的凤凰刺在月光下闪着肃杀的灵光,杜承的脸色极冷:“这好歹也是我杜家的绝技,杜家书房千万卷书籍你当真以为是冢中枯骨嘛!”
  话音一落,一股巨大的灵力骤然从杜承身上爆发出来,直直把对面的王返逼退。
  王返用灵力把自己逼停。
  抬头一刻,狰狞的脸上有着被杜承的话扇脸的怒气。
  王返怒声道:“我杀妻又如何!我已把子母鸳鸯钺最后一道心法修炼成功!”他把子母鸳鸯钺的尖缝指向杜承,狰狞笑道:“而你,注定是要死在这子母鸳鸯钺上的亡魂!”
  王返说完,便使出不流诀,两只鸳鸯从钺上飞离,相互纠缠着,直奔杜承而去。
  在一旁与钱浦对决的甯阶一听,眉头微微蹙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杜家心法最后一式竟然需通杀妻来求!
  但他还是感觉不对。
  覆面纸阵与分离术,明明更加指向的是禁术,为何竟是不流诀?
  走神之际,钱浦立马抓住机会,费力凝出混沌之气,朝甯阶袭去。
  甯阶立马察觉,凝了一个灵球,想直接把混沌之气吞噬,打入地下,让之自归于魔界。
  但钱浦早就料到甯阶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混沌之气吞噬,于是用了一个障眼法。
  当灵球即将吞噬混沌之气时,这巨大的黑球突然炸开,形成一股水流,绕过灵球,转而变成圆面黑雾,扑入了甯阶的脸上。
  甯阶躲避不成,正中其中。
  钱浦慢慢收手,脸上浮现出得逞的诡笑。
  伏凇见此,眼神一暗,立马催动轮椅飞了过去。
  王沂见伏凇过去,也连忙合扇,一同赶了过去。
  伏凇召出拚愁,攻向钱浦。
  不同于甯阶想要活捉的想法,伏凇似乎看出钱浦并不会说出魔族秘辛,因此一招一式皆是取命的狠招。
  王沂扶起甯阶,忧心道:“你没事吧。”
  甯阶借王沂之势,支起身子,摇头道:“我出门历练时,掌门曾给我一些药丸,其中有一枚是闭息丸。来夜琴途中,我事先已经服下,并无大碍。”
  王沂见甯阶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伏凇听言,一边打一边道:“既然无碍,还不赶快来帮忙。”
  之前甯阶与钱浦对打,钱浦并未见识过甯阶的招式,再加上他灵力比自己强盛,所以主要是观察保守为主。
  而伏凇虽用死招,可魔界的修者也是在弱肉强食中活下来,钱浦自然也识的这些招式,与伏凇打了个势均力敌,甚至因经验老道,逐渐处于上风。
  甯阶与王沂见此,连忙过去帮忙。
  或许因人数多了起来,钱浦的招式也开始乱了起来。
  对战之中,甯阶被钱浦脱手而出的剑划破了侧颊。
  甯阶一受伤,伏凇与王沂的注意力难免一分。
  而钱浦立马插针入缝,用灵爆打翻三人,准备逃跑。
  没错。
  钱浦自然看出甯阶是想活捉自己,打探他此番来人界究竟是何目的。
  但他知道,宓沈不会放过他。
  他知道宓沈想通过自己来锻炼年轻小辈,那他就将计就计,先甘当垫脚石,暗中实则利用脚法布阵,准备逃离宓沈设下的结界。
  宓沈看到甯阶受伤瞳孔骤然紧缩。
  但为了历练,宓沈只能先按下心中的不快。
  可当钱浦露出了逃意,宓沈四周的灵力骤然掀起极高的灵压。
  他从背脊中抽出苍璧,直接刺向准备地遁的钱浦。
  苍璧速度极快,没等钱浦反应过来,他的心脏便已被苍璧刺穿。
  宓沈一把扶起甯阶,满脸心疼地看甯阶侧颊不断流出的鲜血,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用灵力抽回刺在钱浦心上的苍璧。
  顿时,鲜血如注。
  但钱浦并没有死,相反,他面部极其扭曲。
  宓沈用带药的手帕捂着甯阶的脸,侧首冷眼看着捂着心口不断挣扎的钱浦。
  钱浦惊恐地看向宓沈,仅仅是个侧面,他似乎仍看到了当年嗜血的少年。
  只见他们面色重合,肃杀着声音道:“这便是魔族不请自来的代价。”
  而另一旁的杜承与王返也决出了胜负。
  王返不敢置信地看着刺入胸口的凤凰刺,睁大眼睛看向杜承:“你骗我!你分明会使用不流诀。”
  杜承慢慢推进凤凰刺,直到凤凰刺护腕的尖刺与子母鸳鸯钺的尖刺相触,这才停了下来。
  杜承看向王返,淡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没有悟到不流诀。”
  “为什么!”王返缓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你的不流诀比我强盛!”
  杜承此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悯:“因为不流诀的最后一式,根本不是通过杀妻来证明心境而了悟出来的。”说到这,杜承脸上也闪过一丝缅怀,“正如秦淮,她也会使用不流诀。”
  哪怕秦淮的天赋的确高于杜家的族长,但秦淮修练时年纪已不算小,在修为上终究是不敌族长。
  因此,她在护阿烟时,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是,也就是在此刻,秦淮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及誓死护住阿烟的想法,用极其纯净的情绪,参悟了杜氏心法的最后一式——不流诀。
  是以,她凭借着不流诀,差点杀死了杜家族长。
  杜承赶去时,族长已然被秦淮打成了重伤。
  杜家族长为了脸面,这才对外宣称是杜承将之打伤。
  杜承对秦淮下手,一方面的确是不想为吴烟留下后患,另一方面,只有他亲手废掉秦淮的修为,杜家族长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没趁秦淮伤重,直接派人要了她的命。
  杜承参悟不流诀,也是在知道吴烟跟高笼走后,情绪纯净而暴烈,这才参透了心法这最后一式。
  王返参透不流诀没错,却是在野心下参悟。
  而不流诀的初始人最初创立此心境时,便是怀着他对妻子纯净的爱。
  是以,王返的不流诀终是逊于杜承。
  王返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并非是只有杀妻这一条途径!”
  王返的眼血红起来,他对天大喊道:“阿淮!小狸!”
  杜承拔出了凤凰刺。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王返,眼中闪过一丝悲情,是对秦淮。
  王返这种人情绪寡淡,又极其敏感。
  王家虽不如杜家,但是他能娶秦淮,且能通过杀掉秦淮感知到了不流诀,想必还是多少对秦淮有情。
  只是,这丝情意算得上是情吗?
  真算的上的话,王返怎么可能对正怀着自己孩子的妻子下手!
  终究,王返只是自私自利!
  他爱的是在无人关注处,对他伸出手,且护住那颗敏感多疑心时的秦淮。
  当他通过修习秦淮所带来的杜家功法时,他不再缺少关注,不再缺少爱慕,于是为了更多的权势,他选择去掉相对多余的秦淮。
  几百年前的杜家,今日的王返,他们都因自私自利、寡义廉耻而身败名裂,最终可以留下结局只有自食苦果。
  一行清泪,从杜承的脸颊缓缓流下。
  ……他好像一直在出错。
  之前是因自己的自私,把阿烟害得被迫离开杜府,又是间接害了秦淮,让她落得这个下场。
  杜承转身,看向孤影的高笼,心道:
  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36章 上党骨(二十一)
  甯阶用宓沈给予的药帕捂着伤口,微斜的目光看向倒地的钱浦。
  只见钱浦的面庞极其扭曲,有惊恐,有濒死的挣扎,但好像……还有一丝兴奋。
  兴奋?
  为何会有兴奋?
  甯阶蹙紧了眉头。
  不知为何,他总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可是,他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表情如此丰富的脸。
  “你这伤又需养数月了。”宓沈的声音清淡,但甯阶却从中听出疼惜与肃杀之意。
  甯阶连忙回神,他想笑,但却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嘶了一声。
  宓沈一听,眉头蹙得更紧,眉眼间透露出绵延的杀意。
  甯阶连忙道:“师尊,弟子没事的。只是一个月,很快便会痊愈。”
  王沂自然注意到甯阶被魔物的武器所伤,他道:“这伤口并不算深,一月便能痊愈,为何会是数月?”
  甯阶苦笑道:“可能是体质原因,我伤口需要长时间才修复。”
  高笼见战事已平,也走过来道:“仙尊,王返已死,我们还要再去夜琴吗?”
  宓沈站起身,道:“不,直接去上党。”
  甯阶点点头,向高笼解释道:“我们来夜琴,主要是想捉住背后的魔物。现在魔物已死,便直接破了篪阵即可。”
  高笼颔首,旋即拿出匕首割伤手指,走向前。
  但临到甯阶面前,高笼忽止了步,转身走到宓沈面前,向他行了一礼。
  宓沈心头浮起一丝疑惑,但他还是颔首示意高笼起身。
  高笼直起身子,牵过宓沈的手,把血涂抹在宓沈的手指上。
  宓沈顷刻明白高笼此举何意。
  甯阶看到高笼割手也明白他的意思,他脸色微红走向前,道:“高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只是一道小伤,无碍的……”
  但没等甯阶说完,就见一道淡蓝色的光罩在他与宓沈周边落下。
  宓沈走向前,直接把带血的手指放入甯阶的嘴中。
  甯阶的脸倏地烧红起来。
  他吐也不是,咬着吸……也不是。
  甯阶小心翼翼看向宓沈。
  宓沈也有些不自在,他撇过头,目光看向光壁,道:“高笼已然割伤了手,你再拒绝他的好意,反倒是你的不是了。”
  甯阶微微垂眼,捧起宓沈的手指,轻轻把他指上的血细细舔舐干净。
  宓沈看着光壁上的蓝蔷薇,空着的手紧紧攥住,以此来对抗满身的不适感。
  甯阶速战速决,等血腥味消散,旋即对宓沈施了一个净身诀后,再拿出手帕细细擦拭宓沈的手指。
  甯阶敛眸轻声道:“师尊,若是以后不适,不要勉强自己。”
  宓沈倏地回首看向甯阶。
  可甯阶低垂着头,他瞧不出任何情绪。
  宓沈抽出手,他看向甯阶,看向这个身寸已然超过自己的弟子,他刚想开口,但甯阶倏地抬起头,笑道:“师尊,我们去上党吧。”
  宓沈听此,便把话收回,抬手撤掉了结界。
  一行人简单修整一下,便前往上党。
  上党山上仍是离开时的模样——荒凉凄冷。
  杜承见此,攥紧了手,眼底涌动着起伏剧烈的情绪。
  来到山间,依旧是熟悉的血雾。
  甯阶率先走向前,亮出浮朔,几道灵光甩出,骤然把血雾劈散。
  用剑光察觉到血雾中并无东西时,甯阶这才取出雾袋,把之抛入空中,用灵力催动雾袋把血雾吸尽。
  但当血雾即将消散之际,一个白色的东西忽然袭向甯阶。
  宓沈眼神一凛,当即召出苍璧,劈向白球。
  但苍璧的灵力着实磅礴,灵光一振,白球便被灭为**入了雾袋。
  甯阶在前方,瞳孔怔了一下,旋即召出浮朔,击落源源不断的头骨。
  没错,是头骨!
  宓沈耳尖一动,当即落下静音罩。
  伏凇的眸子沉了下去,道:“奇怪。甯阶未踏入洞中,却传来了篪声。这篪声反倒不像魔族设的阵,倒像是洞中人的一种自我保护。”
  王沂听此,接声道:“不是只有堕仙后人才能不惧篪声,才有可能催动篪吗?”
  李磷沉声道:“正是由此,才奇怪。”
  宓沈抬眸看向来袭的头骨,冰眸一动,对甯阶道:“仔细感知灵力。”
  甯阶一听,旋即凝出一股灵力附在撞结界的头骨上。
  那头骨中了灵力后,旋即撤会洞中。
  甯阶闭上眼,去感知灵力的波动。
  倏地,甯阶睁开眼,道:“师尊,是胎灵在用喉骨在吹篪!”
  宓沈倏地攥紧指骨。
  众人惊骇。
  伏凇率先回神,冷声道:“篪啼,声从孔出如婴儿啼哭春分之音。1真是够讽刺的。”
  胎灵自护。
  未得生,未经啼。
  却见人心之寒,却识野心之暗。
  冰清玉洁,吹彻毒寒之篪!
  宓沈闭上眼,复又睁开。
  他冷声道:“秦淮死于吴烟孕时。”
  高笼听言瞳孔几震。
  他想起来。
  当时他从风雨中携着秦淮的消息归来,临门之时,却听到了陶碗摔碎在地的声音。
  也就是那时,烟烟眼中含着泪,擦着他的湿发道:“高哥,我怀了。”
  他回首满脸惊喜,旋即拉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那真是双喜临门。烟烟,我打听到秦淮的消息了。”
  吴烟轻轻摇头,把他的手轻轻放在还未隆起的小腹上道:“阿淮不会希望看到我怀着孩子还为她奔波,等以后吧,总会相见的,不急一时。”
  然后,再也没有以后。
  他偶然提起秦淮时,烟烟轻轻摇头,眼神透露着一丝空无,说秦淮现在并不孤单,她不能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秦淮。
  如今想来,恐怕是因骨咒,烟烟感知到秦淮已死,便断了寻她的念头。
  伏凇见高笼神情,便想起王沂与甯阶打探来的消息,道:“这下篪阵之异算是解开了。”
  谢秾听言,道:“伏姐姐此言何意?”
  伏凇看了杜承一眼,道:“骨咒有两种,一种是主驱,另一种则是共感。主驱便是你知道的那种,而共感则是灵脉共享,两者共感彼此危机,一方若面临危险,另一方则能感知到,及时进行救援,死后引导另一具尸骨共葬。”
  一旁的杜承听言,急火攻心,眩晕感不断向他袭来。
  原来……原来阿烟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身体内有着骨咒。
  他竟然,竟然可笑的以为秦淮想要对杜家下手。
  荒谬!
  怎可这般荒谬!
  谢秾顷刻明白伏凇的意思。
  秦淮有孕,吴烟也有孕。
  吴烟怀着堕仙的后代,自然有驱使篪的能力。两人因骨咒的缘故,秦淮肚子中的孩子便通过母体习得一丝篪技。
  篪阵自然是魔物所设,但魔物没想到胎灵也可催动篪。
  阴差阳错,篪便为胎灵化为己用。
  杜承缓过那阵眩晕,走向前,对宓沈道:“仙尊,既是杜家的分离术,便由杜家来解决吧。”
  宓沈淡瞥了杜承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允了杜承。
  杜承深深吸了一口气,催动凤凰刺浮起。
  旋即,一只火凰在空中飞速旋转起来,倏忽冲向天际,在空中炸裂。
  一道血红色的结界慢慢落下,包裹了整座上党山。
  结界落成,界内天色渐渐变黑。
  甯阶发现这些头骨撞击宓沈所结屏障的频率与力道都在减弱。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凶神恶煞的头骨都像是失去灵力支撑一般顷刻落在地上,泯成一堆儿白色骨末。
  杜承见头骨都没了动静,立即收回凤凰刺,瘫在地上,舒缓灵力殆尽所带来的不适。
  伏凇冷眼看了一眼地上的骨粉,道:“果如史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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