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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弟子的大逆不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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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们?
  甯阶的心中忽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他道:“请细说。”
  王真把手中的桨扔给甯阶,挑眉道:“我说累了,你划桨,我才能边休息边说。”
  伏凇他们在另一条船上,之前一直跟在王真他们身后,因王真停桨,此时伏凇他们的船慢慢与之并肩。
  王沂疑惑道:“为何要划桨?”
  正如王真所嘲讽的那般,一车尽是富家子弟,没有一个会划桨的。
  李磷本想用灵力催动,但王沂观察到这是顺流,无法动用灵力,让之顺流而下即可。
  是以,见王真把桨扔给甯阶,四人眼中都浮起了疑惑。
  王真俯身指了指船底的水流,回道:“刚刚是顺流,现在可是逆流,不划桨船怎么可能会动!”
  宓沈抬手凝了一股灵力抛了出去,船缓缓向前行驶。
  他敛好衣袖后,冷声道:“说吧。”
  王真的嬉皮笑脸在宓沈冷脸下打了焉儿。
  他看出宓沈这下是真的不爽他了,连忙摆正坐姿,僵硬的骨头忍着飕飕冷风,认真回道:“我之前不是说江家掌门第一任妻子是难产,他后来好几任妻子都是难产而死的。”
  甯阶不觉沉声道:“莫非皆是这位江夫人下的手?”
  王真摇摇头:“那时这位夫人还没进门呢,怎么可能害人。”
  王沂这下是真的疑惑了:“既然那些夫人的难产不是这位夫人动的手脚,那她害怕个甚?”
  王真一脸意味道:“话不能这么说。”
  甯阶问道:“那该如何说?”
  王真不自觉压低声音:“诸位仙君可听闻过鬼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茫然。
  甯阶抿了一下唇,忽道:“寡妇。”
  王真不觉惊讶:“没想到小仙君还真知晓不少,鬼妻说的正是寡妇。”
  谢秾不由蹙眉道:“为何寡妇为鬼妻?”
  甯阶眉睫轻敛,他低声道:“据民间传闻,其夫死后魂附其妻子身上。若其妻再嫁,此魂便对其丈夫有害。是以,又把寡妇称为鬼妻。”
  伏凇冷笑一声:“把寡妇称为鬼妻,无非是在精神上控制他的妻子,让她为之守节,不让之再嫁。”说到这,伏凇的脸上浮现出阴戾的神情,“自古以来,只听闻过鬼妻,倒是没听说把鳏夫称作鬼夫的。此种称呼,无非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的男子所故意营造出来的。”
  王沂低眸看了一眼伏凇,想要伸手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宓沈轻咳一声,打破沉寂,问道:“可由鬼新郎传说演变而来?”
  王真摇头:“这我倒是不知。不过鬼妻一说的时间应该比新郎不送客出现的长,感觉没啥联系。”
  甯阶理了一遍思路,问道:“所以江家夫人是害怕死在她前头的夫人们害她,所以才要做法事?”
  王真打了个响指,道:“小仙君果真聪慧,就是因为鬼妻,她才这么害怕。要知道,那么多夫人,就只有她安安稳稳生下江家掌门人还没死。试问能不怕嘛。”
  甯阶听言,不自觉看向宓沈。
  此时,宓沈也不觉看向甯阶。
  双方在彼此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相同的思绪。
  一次难产倒是不值得怀疑。
  但多次难产,倒是令人想到水沉派的禁术。
  但也不是没有疑惑。
  汝山这么偏远,又十分封闭,江家是如此知晓这种禁术?
  若是与五十年前突然闯入汝山后来又离开的两人有关,倒是能说通一番。
  可,这种东西又不是养蛊,外传给江家,又何好处?
  王沂听此,不由叹了一声,道:“倒是一位可怜人。”
  的确。
  丈夫那么多任妻子都死于难产,唯独自己生下江家的后代,还是唯一的继承人,不害怕不胡思乱想才怪。
  如此一来,被鬼妻之俗所扰,着实可怜无辜。
  谁知王真冷下脸嘲讽般哼笑一声:“呸!她可一点儿都不无辜?”
  甯阶见王真变了脸色,心中闪过一丝白光,他连忙问道:“如何不无辜?”
  王真讽刺道:“她本人生产时,因害怕丧命,便请了无数的大夫提前两三月围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当她的儿媳怀孕之后,她却嫌弃儿媳生产再难产晦气,便撵她去郊外的坟墓旁居住。”
  甯阶瞥了一眼王真攥紧发青的指骨,接下此话,道:“她的这位儿媳便因此难产而死?”
  王真眸子沉了下去,冷声道:“没错,不过她是因没有接产婆在身侧,早产无人可助,这才难产而死。”
  坟墓旁的草屋本就是临时搭建,环境简陋的很。
  这位儿媳因草屋寒冷,只能大着肚子去山脚那边捡些柴火来生火取暖。
  没想到山柴潮湿,她不小心滑了一脚,这才导致早产。
  因身边无人,难产失血过多而死。
  王真哼了一声,又恢复了之前的嬉皮笑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位江夫人心是狠,但胆子忒小。”
  这位江夫人见儿媳死后,心里暗骂晦气。她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管事,儿媳的后事只能由她来办。
  江夫人不情不愿地把丧事办完之后,又想起之前难产而死的夫人,心中一阵接一阵的后怕。
  江夫人越细想越害怕,索性另辟一处厢房,直接搬出主室。
  王真继续道:“搬出主室后,江夫人心里的确安定了一些。可没想到,当晚她就做了噩梦。”
  夜深月明。
  江夫人忽感渴意,从梦中醒来。
  她让丫鬟服侍喝了水后,再次入眠。
  不知是否因夜半清醒,她的睡眠浅了一些。
  此时,她听到阵阵风声。
  她的灵台立马清晰起来。
  江夫人也是一个聪明之人。她醒了,但是她没睁开眼,只是闭着眼装作睡深,耳朵却不觉支起,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风声从一开始的窸窸窣窣到震耳欲聋之势。
  旋即从窗外响起不断的呜咽之声。
  风声这般之大,却难以掩盖哭泣之声。
  这声音随着狂风拍窗入了江夫人的耳。
  这声音,熟悉啊!
  正是她那晦气的儿媳声音!
  就只要儿媳的声音,那还算好的。
  谁知后来,这哭声变成了一群女子的哭声。
  这些哭声连绵不绝地在江夫人耳边响起。
  虽未入门,但江夫人紧闭着眼也能感知到一片阴影挡住穿透门窗的月光,映在了她的脸上。
  这位江夫人太害怕了。
  她紧紧闭着眼,咬着牙,使劲忍过令她难熬的一晚。
  等她醒来,立马问守夜的丫鬟有没有听到哭声。
  但她得到的皆是疑惑的摇头否认。
  后来,这位江夫人不仅听到阵阵哭声,还感知到一块红绡笼罩在她的脸上。
  随着力道的不断加重,她闻到了一股有着血腥夹杂的香味。
  那香味——是她儿媳自己调的贴身香料。
  每每靠近,这样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整个府中独一无二,同时也因无比晦气,被她好心全部扔入儿媳的坟墓之中。


第44章 汝嫁殇(八)
  “呼~”
  这次拂面的倒不像是丝绡的触感,反倒像是头发。
  还是湿的头发。
  头发!
  湿!的!
  江夫人再也没忍住,把被子狠狠一掀开,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赤着脚走到梳妆台拿,摸过上面特制的桃木梳,紧握在手心错乱地挥舞。
  她疯狂地大喊:“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滴答滴答的声音慢慢靠近,同时虚无的女声在江夫人面前响起:“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
  齐贞蹲下身,紧缩着身子,一只手抱紧掩盖着头,另一只手无规律地挥舞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害的你们,你们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啊!”
  无数的冷笑从四面八方蹿入齐贞的耳中,她们只是哈哈冷笑。
  而这冷笑,露出了夺命的獠牙!
  “啊哈哈哈!”
  “夫人,夫人醒醒!”
  “啊!”
  齐贞倏地睁开眼。
  一旁伺候的丫鬟见齐贞醒过来,不由松了一口气。
  齐贞的陪嫁丫鬟连忙吩咐人端来一碗温茶,让眼神空洞的齐贞服下好压压惊。
  齐贞没接,而是攥紧嬷嬷的手腕,空洞问道:“阿菇啊,我刚刚看到元西穿着一身滴着血的红衣,披散着头发,朝我扑过来。”说到这,她又是一脸的惊恐。
  齐贞的发髻因依靠在椅上有些微斜,但发髻还是完好的。
  可此事陷入恐惧的齐贞完全遗忘掉仪态之事,下意识双手陷入发丝,揪着发麻的头皮,面部扭曲道:“她说让我还她的命!”
  齐菇心疼地把嘴里不断说着“还命”的齐贞搂进怀里。她一边抚背安抚着齐贞,一边对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们哄道:“王道长呢!怎么还没到!你们快去府门瞧瞧,都别在这竖着!”
  “不是我害得你,不是我!”
  齐贞缩在齐菇的怀里,发着抖颤着牙不断吐出这些字。
  这般低喃着,她忽然想起什么,身子一抖,不觉挺直背道:“却儿呢!我的却儿呢,快到娘的怀里来,娘来保护你!”
  周围的丫鬟一听,面面相觑。
  少主……少主多年没出关了。
  齐菇面上一尴,对呆愣住的丫鬟吼道:“愣住干嘛,还不赶快去喊少主!”
  同时,她又吩咐道:“别再在门口等王道士,直接派人去催!”
  这边被催的王真还在路上,瑟瑟而又乖巧地坐在一侧,等着甯阶与宓沈的问话。
  甯阶听完江夫人的遭遇后,再次确认道:“是只有江夫人做这个噩梦吗?”
  王真点点头,回道:“的确只有江夫人自己做这个噩梦。”
  宓沈同样也蹙起眉,问道:“可否续弦?”
  王真怔了一瞬,意识到宓沈在问齐贞的儿子江却。
  宓沈见王真的脸色有些古怪,不由问道:“其有怪异之处?”
  王真连忙摇摇头:“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她的儿子叫江却,并未续弦,自那以后一直待在房内修炼,不再出关。”
  谢秾听言问道:“他母亲夜夜为噩梦缠身,他一直在修炼?”
  李磷听此也道:“可是有母子矛盾?”
  王真的脸再次尬住。
  甯阶奇怪道:“这江却身上发生了什么,从开头提他你的脸色就很不自然?”
  王真环看了一圈,认真道:“你们真的要听?”
  宓沈道:“说。”
  王真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这江却啊,喜欢男人。”
  宓沈原本微敛的眼倏地睁大,怔怔地看向王真,一脸的不可思议。
  甯阶见到宓沈的表情,心一下跌落谷底。
  王真看了几人的表现,见王沂他们都是一脸的无所谓,心想难道修仙界都这么开放?
  他这么想着,目光慢慢回到宓沈脸上,见他一脸的惊愕,原本八卦分享失败的心情这才慢慢好转一些。
  王真往前凑了凑,笑道:“仙尊是不是也没有想到。”
  宓沈惊愕一刻,旋即又摆回那张平静发冷的脸,淡声道:“男子与男子相爱,又如何?”
  王真被这么一问,不免怔住。
  稍顷,他尴尬地哈哈一笑:“仙尊说的是,的确不如何。不过,他好像因此与他母亲结仇,再也不愿见他母亲。”
  甯阶见宓沈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不自然,便不想王真再提这个。
  他转移话题道:“之前你是给她做过法事吗?”
  王真摇摇头:“我之前只是给她做个安神的香囊,还未做法事。”
  宓沈眉头轻蹙:“为何?”
  王真回道:“这边有专门为难产而死的妇女举行的法事,叫‘血河忏’1”
  传闻难产而死的妇女,其魂堕落血河。
  若其怨念极深,便成恶鬼,浑身湿漉从血河中爬出来,报复她所恨之人。
  为了消除其怨念,便举行血河忏。
  即准备大量红砂,同时准备一个内有该妇女生辰八字的草人。
  由道士拿着草人,念完悼文后,用桃木银刀割其下腹,意为把导致其难产的婴儿取出,让之获得解救。
  这时再把红砂洒入其腹中,等红砂把河水染成血红,便意味着把生产所流失的血全部补回。
  这样恶鬼宛如生前,就没有理由再去恨。
  重新坠落血海,不再重返人间害人。
  王真继续道:“这个草人需要供在家中七七四九日,是以一直未举行血河忏的法事。刚刚零点刚过,江夫人难以再忍受,这才把我叫醒,举办血河忏的仪式。”
  王真话音刚落,就见前面有一只小舟朝他们驶来。
  王真探头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半夜出来。
  哦,原来是江家人啊。
  王真认出对方的同时,对方也认出了王真。
  对方连忙站起身,对着王真喊道:“王道长!”
  王真也只好站起身来问道:“何事?”
  对方是江家的管家,他行了一礼后,道:“主子的癔症又犯了,我这才急匆匆失礼来寻道长。”
  王真学着宓沈的语气道:“莫急。天意莫可催。”
  管家不由抬袖拭了拭额角的汗:“是是是,不急不急。”
  到了江府,甯阶仔细观察了一番。
  江府的建筑正是传统的住宅,本以为整个汝山都跟王真的房子一样,看来的确是王真或者是它上一任的主人有意为之。
  王真穿着道袍领着甯阶他们走到大厅。
  刚进大厅,就有一个小丫鬟急趋过来,匆匆朝他们行了一礼后,道:“夫人有请。”
  之前无人自然是王真自己回答,现在他身后有了甯阶等人,此话自然不能由他所答,以免失掉身份。
  王真轻咳了一声,示意甯阶他们出一人说话。
  离王真最近的就只有甯阶与宓沈。
  且不说宓沈人冷,就算他善于交谈,甯阶自然也不会让他做这种失尊之事。
  甯阶只好走向前,行了一礼,道:“夫人所居之地乃内宅,贫道等终是外人,不便入内。”
  管家立马回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定不会责怪道长。请诸位道长不必局于凡礼,救我们夫人一命。”
  王真微微颔首:“如此,”他的眼神微微往后方一撇,“师弟师妹们,随本道入内吧。”
  说完,抬步轻车熟路地迈入江家内宅。
  甯阶鼻翼轻动。
  他闻到了一股很淡却十分特别的香味。
  王沂见甯阶不动,用扇子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背,小声道:“甯兄,走了。”
  甯阶回神,立马跟上王真。
  到了江夫人所在的厢房,虽然有浓重的檀香,但甯阶依旧闻到那股特别的香味。
  甯阶不自觉看了一眼宓沈。
  宓沈眉头轻蹙,估计也是闻到了这种特殊香味。
  在厢房前,众人听到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
  王真忍着鸡皮疙瘩,敲门道:“夫人。”
  里面立马响起一道隐忍痛苦的声音:“道长请进。”
  王真退门而入,第一眼便见江夫人面色苍白如鬼,头发飘散,,睁着猩红惊恐的眼,上齿深陷肌肤之中,咬出了腥味的血液。
  被咬的人红着眼,连忙道:“道长您快看看夫人的情况。”
  王真有些被齐贞面容骇住。
  甯阶等人绕过王真,走到江夫人面前。
  王沂打昏齐贞,把齐茹的胳膊从齐贞的牙中解救出来。
  宓沈与甯阶则一人一只手探着齐贞的脉,伏凇坐在一旁,看着谢秾与李磷帮齐茹处理伤口。
  王真回神,他轻咳一声,装作世外高人的样子,慢慢走到众人面前。
  他想开口问什么情况,但觉甯阶他们不一定给自己面前,便对站在一旁的丫鬟道:“侍坐。”
  丫鬟立马从一旁搬出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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