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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开封府美食探案录-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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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关,正是盘账的时候,各处开销都收紧了,上头未必会答应。
  动辄十两二十两的,大家的月俸有这么多吗?
  听得他都想来提供线索发家致富了。
  “我出。”谢钰吐出两个字。
  上报、批复、拨款,尤其这种事没有确定数额,一整套流程下来,少说得半个月。
  他等不了那么久。
  那些极有可能被转移的女孩子们恐怕也等不了这么久。
  一听这话,孙总兵顿时放了心,瞬间来了精神,“得咧!”
  他朝手下一挥手,“听见了吗?去拿锣,喊起来!”
  谢钰打发霍平去提了现银来。
  相比轻飘飘的银票,白花花的银锭子显然更有吸引力。
  那雪亮的色彩,几乎晃瞎人的眼睛。
  这一次,不用孙总兵特意带人去盘问,银子堆成的小山刚一摆出去,就有许多百姓蠢蠢欲动,眼睛直勾勾地挪了过来。
  “这银子,真给?”
  有个看不大出年纪的汉子吞了口唾沫,颤声问道。
  有了这银子,他就能还清债务,再置办几十亩田地,娶个大腚婆娘,回去结结实实生十个八个崽子……
  霍平拿刀尖往银锭上磕了磕,清脆有声,“若线索真有用,自然给。”
  那汉子被银锭子磕碰的脆响钩得魂儿都飞了,当即一咬牙,转身就走,“好,我这就去找!”
  周围的人听了,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也有的跟那汉子一样,飞快地跑去找线索了。
  孙总兵等人在后面看得直咋舌。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到底是银子好使。
  瞧瞧,没线索的,如今也知道主动帮忙找线索了。
  “早知如此,咱们也一早摆出金山银山去,还费这劲干嘛!”
  副手嘟囔道。
  孙总兵抱着胳膊瞅他,“你有银子?”
  副手:“……”
  没有。
  短暂的沉默过后,也不知谁干巴巴来了句:
  “头儿,若咱们找到线索,给银子吗?”
  孙总兵:“……”
  嘶,这事儿,还真值得一问!
  银子的威力是可怕的,主动来提供线索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其中不乏试图浑水摸鱼者。
  但谢钰和孙总兵也不是吃素的,只追着问了几句详情,九成以上的骗子就露了马脚,显出牛头不对马嘴的破绽来。
  孙总兵大怒,“好贱种,竟来消遣老爷。来啊,给本官按下了,打二十个板子!”
  噼里啪啦一通板子下来,银山旁边排开一溜儿被打得哎呦乱叫动弹不得的无赖,顿时吓跪了最后那一成。
  直到傍晚,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小跑着来了。
  她的脸黑红,粗手大脚,紧抓着包头的双手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在水边劳作的。
  “俺,俺有线索!”她直勾勾盯着银锭子,大声道。
  面对孙总兵等人的反复逼问,她丝毫不乱,只是也反复追问,到底能不能真给银子。
  见此情景,大家难免生出几分希望来。
  据那妇人说,她是专门给人浆洗、缝补衣裳的。
  “那些大船不准女人上去,男人们哪里会做这些?到了这里,少不得一发交于我们……”她仔细回忆着说,“这几日活儿尤其多,白日根本做不完,我便连夜在河边洗衣裳……”
  那是三天前的深夜。
  天黑透了,月色也被乌云遮盖。
  夜晚静悄悄,远处开封城墙上还高高燃着火把,远远照着潺潺流动的河水,在里面映出一座倒立的城池。
  岸上的人都歇息了,河里的船舶也多熄了灯,只船头船尾挂着的几串灯笼幽幽放着光,在水中洒下朦胧的倒影。
  天很冷,女人孤身一人在河边浆洗衣裳,时不时抬起手来哈哈热气,飞快地盘算能赚多少钱:
  洗一件衣裳两文钱,这一盆装了十二件,就是二十四文,够割一斤肉,再买一斤多面了……
  她正想得起劲,忽然听到河面上传来细微的划水声。
  月光不甚明亮,河面上又黑,放眼望去,几乎什么都瞧不见。
  她胆子极大,想着莫不是有大鱼浮上来喘气吧?若能逮一条,也是个进账。
  谁承想,几息之后,逐渐适应了黑暗的视野中竟慢慢驶来三艘小船。
  那船上没有点灯,鬼影似的,女人瞬间警惕起来,下意识端着木盆往暗处藏了又藏。
  谁家大白天的不做事,偏晚上摸黑忙活?
  必然是见不得人的营生,若给他们发现了,莫不是要被杀人灭口吧?
  稍后,小船靠近了,女人发现那三艘船吃水极深,显然载了重物。
  过了会儿,又从东北方向驶来两辆马车,两边都下来几个人,也不说话,就是埋头装卸,安静而迅速地将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小船转移到马车上。
  “你看清是什么了吗?”谢钰问道。
  女人摇头,“太黑了,我也不敢靠近了使劲看。”
  “有没有可能是人?”
  女人愣了下,回过神后眼睛都瞪大了。
  啥,啥意思?
  杀人越货啊?
  “不,不能吧?”她的声音都不自觉抖起来,“都是小件,哎不对,好像也有几口大箱子……”
  越说,越不敢确定了。
  可若真杀人的话,绑上石头往水里一丢岂不干净?何苦巴巴儿再转移到岸上!
  谢钰点头,示意她继续。
  女人想了一回,“旁的我也没瞧见了。我怕真被牵累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离去,等那马车和船走了,就赶紧抱着衣裳家去了。”
  “那两艘小船是从前儿扣了的三层大楼船上下来的吗?那船可曾去什么地方,或是与其他船只接应?”谢钰想了下,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
  那船上绝不可能只有余音主仆几个,若小船上转移下来的不是人,那么人哪里去了?
  女人不太确定地说:“看方向,倒像是,可我也没亲眼看到……倒是那船,在这附近出没少说也有二三年了,有时在,有时不在,附近的人都见怪不怪。”
  两三年……
  “它不在的时候你们知道去哪里了吗?”
  女人皱着眉瞅他,“那就这么条河,不进城的话,就是南下了呗。”
  谢钰:“……”
  确实。
  最近太累,越是简单的问题竟转不过弯来了。
  当众把银子给了那女人,谢钰捏了捏眉心,闭目思索起来。
  东北方向来的马车……
  当时开封城已经戒严,若他们真要转移,大约不会冒险进城,那么这两辆马车很有可能一直在城外。
  也就是说,转移的东西,现在还在城外!
  会带着远走高飞吗?
  不太可能。
  因为照方才那妇人说的,船上运来的东西极多,两辆马车都没装完两艘船,若往外地转移,声势浩大,极惹人注意。
  就地掩藏!
  想到这里,谢钰睁开眼,“孙大人,劳烦带人往东北一带搜一搜,尤其是平时鲜有人至的庄园,村内、镇上租赁或长期没有家族老少出入的宅子!”
  既然是藏东西,要么周围人越少越好,要么人越多越好,藏在繁华处,反倒不易被发觉。
  但也不是没有破绽:
  藏东西自然需要人看守,那些人绝不会轻易离开,自然没有一家老少正经过日子的样子。
  时间久了,周围的人也会起疑,一问便知。


第142章 找到
  上岸搜查并非水师所长;谢钰便回开封府调了人,替换了孙总兵等人,开始正式顺着东北一线细细搜索起来。
  马冰也加入其中。
  临走前还按住蠢蠢欲动的小黄;又布置了功课。
  “你跟秋天一人一份,回来我要考的。”
  小黄蔫嗒嗒同意了。
  倒是高老六登门拜访;见忙得厉害,问了一嘴,也顺势拨出一干人手来帮忙。
  在黑船上被捕的余音等人也开审了。
  他本人和几个随从活像河蚌成精,一字不发。
  倒是那四个所谓的丫头;神色懵懂、眼神迷茫,其中有个很快松了口;偷偷说之前船上确实曾有人来,好像也关着其他女孩子。
  但大家都是每人一间;不得外出;具体有多少人她们也不清楚。
  “我们也不知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一天晚上突然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好像有许多人在搬东西、走动;隐约有被捂着嘴拖拽的声音……”
  现在回想起来,那姑娘还忍不住浑身发抖。
  主审官员问道:“你们之前认识余音吗?跟他什么关系?”
  那姑娘点头;说她们确实是那位余管事的丫头,平时多伺候他。
  不过有时来的客人起了兴致,也会被推去伺候旁人。
  主审官听了皱眉,“客人?什么客人?”
  姑娘歪头看着他,用最天真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就是来找乐子的客人啊。”
  堂中有片刻安静;然后某种难言的压抑迅速蔓延。
  大家终于意识到;这几个被解救出来的姑娘和以往遇到的受害人都不同。
  她们大多三五岁时就被卖了;然后关在王府中接受特殊调教,期间不得外出、不得与旁人交流,就像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鸟儿,完全不知道外面正常的世界和生活该是怎样的。
  从王府到船上,也不过是从一个房间到了另一个房间,一座牢笼到了另一座牢笼。
  她们甚至没怎么见过外面的阳光,终日与四面墙壁和门窗为伍。
  吃喝拉撒,都在尺寸之间。
  只有有客人来时,她们才会被短暂地放出来,供人取乐。
  但那时往往是黑夜,举目四望不见日光,唯有无边的黑夜和满天星子。
  那姑娘说,那些客人来时都戴着面具,也不大说话,好像很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客人们有的很温柔,有的却很粗暴,有时她听见别的姑娘接客都会从头哭到尾。
  “他们还会咬人,出血的。”那姑娘缩了缩脖子,捂着胸口,很疼的样子。
  主审官再问,她就不知道了。
  她和其他三个姑娘都是这两个月才来的,客人也没接过几回,知道的事情很少。
  若非如此,余音也不会留下她们。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黑船上确实一直在做见不得人的营生,肃亲王府被围的消息传出去后,黑船管事余音就开始转移,如今那些姑娘和原本值钱的装潢陈设都不知去向。
  或许,一同消失的还有更要命的东西。
  “钱财和人恐怕只是其次……”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房间,谢钰低声道。
  这是他带人查抄的第五处可疑宅院了,铺地的石板砖都掘开搜了一遍,仍是扑了个空。
  马冰也有点着急。
  照那黑船上下来的姑娘说的,被转移的至少还有其他数名女子,如果迟迟找不到,或许再见时就是尸体了。
  至于其他的……
  “肃亲王从不做无用功,”谢钰往门框上拍了把,微冷的空气中瞬间震起一层尘土,“他如此费尽周折拉拢人,自然会加个锁头。”
  那些被拉拢的大臣甚至某位、某几位皇子偷偷来,又偷偷去,哪怕当时拍胸脯保证了,万一日后反悔,岂不是人财两空?
  所以,一定会有账本之类的书面证据,或是足够用来使双方心安的信物之类。
  “会不会还是走了水路?”马冰问。
  谢钰道:“有这种可能,但一定会有最重要的东西留在肃亲王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那船上贵重的陈设中不乏笨重的,若都要装船,未免太惹眼了些。”
  况且之前来提供线索的女人也说了,确实见到小船运送了东西往东北去了。
  但没有女孩子们。
  当时风声紧,应该来不及立刻杀人灭口。
  可若再晚几天,就不一定了。
  孙总兵已经带着船队沿汴河南下,追击可疑船只去了,希望能尽快传来佳讯。
  “大人,搜完了,没有!”
  元培顶着满头蜘蛛网,跳进来说。
  “走,去下一处!”
  谢钰看了马冰一眼,两人一起转身出去了。
  另一边。
  昏暗逼仄的房间内丢着十几个蒙眼堵嘴的小姑娘,门窗紧闭,不见一丝光亮。
  前不久,她们被强行喂了迷药,这会儿已经有人悠悠转醒。
  外面似乎聚着几个人,高高矮矮的剪影映在窗纸上,像张牙舞爪的怪兽。
  一个年长些的声音低低骂了句什么,然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去。
  过了会儿,另一个年轻些的不知问谁,“刘哥,咋办,真杀人啊?”
  脑袋还有些不大清醒的小姑娘听了这句,浑身一僵,蒙着眼睛的黑布很快就被泪打湿了。
  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做错了什么呀?
  话音刚落,众人都看向打头那人。
  被叫做刘哥的是个四十岁上下的方脸汉子,闻言眉头皱成肉疙瘩,瓮声瓮气骂了句,“狗仗人势!”
  天刚蒙蒙亮,东边的天空已经泛了白,却照不透浓重的雾气,显得很是鬼魅。
  “刘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吞了口唾沫,声音微微发颤,“我,我不敢……”
  以前他们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营生,可杀人这种事,确实没有过。
  刘哥拧着眉头想了一回,“不行,不能动手。”
  众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他们自认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杀人这种事,着实太挑战底线。
  “可管事肯定不会同意的。”才刚说话的年轻小伙子紧张道。
  他简直怕死了那几个管事。
  “怕什么!他们才几个人,咱们多少人?”刘哥踢了那小子一脚,“狗日的,你爹给你起名叫虎子,老子看你这胆子连病猫都不如。”
  虎子被他踢了个趔趄,不敢言语,挣扎着站直了。
  “刘哥,那可是王府……”
  有人还是怕。
  “去他娘的王府,”刘哥冷笑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王府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给人撵得狗似的。前儿夜里我都听见了,那什么老王爷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眼见着就要完蛋,只怕再过些日子,王府都没了!”
  黑船存在几年了,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小风小浪,可他们什么时候跑过?
  如今连老窝都舍了,可见是要完蛋。
  众人一听,确实有道理,就觉得胆子又回来了些。
  “刘哥,您怎么说,咱就怎么干,都听您的!”
  “对,听您的!”
  刘哥打了个手势,众人都凑近了,便听他道:“他们今儿能叫咱们杀了那些丫头灭口,难保来日不会再叫别人杀了咱们灭口……”
  谁都不想死。
  众人一听,原本怯懦的眼底渐渐漫出狠色来。
  确实。
  管事的总骂这些丫头片子遍地都是,可难不成他们就是什么金贵人物了?
  不过混口饭吃罢了。
  都死绝了,来日再花点银子,还不是照样拉起来一批?
  “你们在干什么?事情都办好了?!”
  正说着,管事去而复返,见他们凑在一处,似乎在密谋,十分不快。
  众人闻声散开,刘哥越众而出,开口道:“宋管事,几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丫头而已,大不了卖去外地也就是了,不用做的这么绝吧?”
  宋管事的眼睛一眯,冷笑道:“以往伤天害理的事儿也没少干,怎么,今儿竟装起菩萨来了?”
  他一抬手,后头就靠过来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腰间鼓鼓囊囊,显然带着家伙。
  刘哥一歪头,后头虎子等人一咬牙,也三三两两站起来,露出腰间的朴刀。
  “伤天害理是一回事,杀人灭口又是另一回事,”刘哥飞快地盘算了下人数,底气足了点,“没道理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是兄弟们干,末了还叫咱们背个屎盆子,你们手上倒干干净净的!”
  以往他们干的那些事虽见不得光,但顶了天也就是个从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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