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开封府美食探案录 >

第49章

开封府美食探案录-第49章

小说: 开封府美食探案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凶神恶煞的衙役举着鞭子恐吓一番,他只敢缩着脖子抽泣。
  就有人啐了口,骂道:“这会儿知道装可怜,当初怎么就敢杀人的?!孬种!”
  那从犯还觉得委屈,一把鼻子一把泪道:“我,我没杀人,我,我就是帮着按住手脚,是,是五儿动手……”
  “呸!”那差役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更可恨!”
  五儿好歹还认了,这小子事到临头竟然还一味推脱,着实可恶。
  五儿早就没有出发时的趾高气昂,额头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路都在骂骂咧咧,若目光能化作利刃,只怕这一行人都留不下全尸了。
  奈何谢钰早有准备,出发前就给他堵了嘴,众人便笑嘻嘻围观他“呜呜呜”,半个字都说不清。
  原本开封府一行人来时昼夜兼程,只用了一天半多一点就到了,可这次不同,囚车走不快,怎么也要三天。
  所幸这一路要么有驿站,要么有客栈,倒也不怕没处歇息。
  当天傍晚,一行人抵达驿站,谢钰等人入内休息,两名囚犯也被抬下来,平放在树荫底下饮水进食。
  倒不是体恤或可怜,而是担心天气太热,过度疲乏很可能把人折腾没了。
  而且此时的短暂解放,会让他们越加恐惧接下来的折磨,如此反复几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会比死了还难受。
  驿站众人还记得谢钰等人,熟练地上前接待,“大人办差回来了?去时大雨,回时暴晒,真是辛苦。”
  驿吏收入微薄,活儿却极重,谢钰朝元培使个眼色,对方便掏了张银票出来,“大人赏你们吃茶。”
  那驿吏感激不已,越发殷勤,甚至还主动透露了一点消息:
  “小侯爷,今早才来了一位贵主儿,论起来,还与您有些瓜葛呢……”
  “哦?”谢钰看过去。
  那驿吏上前来,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是寿阳公主,才刚发完火,杯盘碗碟砸了一地。”
  “寿阳公主?”元培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谢钰,“还真有瓜葛。”
  寿阳公主是谁,马冰不知道,但既然是公主,说不得是皇亲国戚,想来不是谢钰的姨姨,便是姐姐妹妹吧。
  谢钰嗯了声,略一沉吟,对元培道:“你准备下,饭后我去拜访。”
  到底是长辈,既然遇上了,又知道对方在这里,少不得要去见见,不然来日在京城说起来也不大好。
  谁知谢钰还没去拜访寿阳公主,对方竟率先得到消息,过来了。
  当时一行人正在用饭,就听外面一阵喧哗,似乎有人要硬闯。
  还端着饭碗的元培、阿德等人本能地拔刀,将谢钰护在后面,准备随时突围。
  “谁?”
  “何人擅闯,不知小侯爷在里面么!”
  便听一女郎喝道:“放肆,你可知我是谁?”
  谢钰飞快地蹙了蹙眉,又很快舒展开,放下饭碗,漱了漱口,“让公主进来。”
  不多时,门开了,一位身穿紫色华服的女郎昂首阔步走进来。
  她的年纪比宁德长公主小些,也是很美的,但宁德长公主热烈而张扬,像日光下怒放的牡丹,来人却五官稍显局促,难免显出几分阴郁和刻薄来。
  她身后还跟着一名着四品文官官袍的男子,一副相劝又劝不动,既气恼又无奈的模样。
  谢钰上前行了一礼,“小姨,驸马。”
  来人正是寿阳公主及其驸马申轩。
  寿阳公主乃先帝最小的女儿,谢钰儿时还曾带他玩过几回,那时他便喊对方小姨。
  只是后来寿阳公主去往外地下嫁,谢钰就再也没见过她,只偶尔听母亲说过只言片语,道这位小姨过得并不顺心。
  寿阳公主欣然受礼,申轩却侧身避开,只受半礼,“不敢不敢。”
  寿阳公主闻言皱起眉头,转头瞪了他一眼,十分怒其不争的样子。
  申轩只当没看见,继续垂着头,很是低眉顺眼。
  马冰暗觉有趣。
  仅一个照面,这对夫妻的地位便很清楚了。
  只受不知道那申轩一直如此呢,还是仅在人前,或者说面对谢钰做戏。
  申轩,姓申,不过三十来岁便官居四品,可谓神速,除非天纵奇才,否则必出身世家。
  若她没记错,鲁东便有申氏望族,只不过当年站错了队,当今登基后地位权势一落千丈。
  一别多年,曾经的小小少年俨然已经成长为挺拔的青年,寿阳公主看着谢钰,眼前不断闪过曾经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画面,一时竟有些恍惚。
  “多年不见,你也长大啦。”她抬手摸着面颊,语气复杂地感慨道,“我还以为你会认不出我。”
  也不知谢钰是真的不懂女人心,还是单纯懒得敷衍,竟非常诚实地说:“方才有人告知小姨在此,本想稍后沐浴了再去拜访的。”
  意思是:不是我认出你,而是提前有人告诉的。
  或许,我真的已经认不出……
  马冰明显看到寿阳公主的玉容都僵了一瞬。
  有的人,可能天生就不太适合维护亲情,比如说小侯爷。
  人家亲戚会面,外人在场不好,元培给大家使了个眼色,便纷纷从两侧贴墙根儿溜走。
  驸马申轩见谢钰没有生气,暗自松了口气,也跟着退出来。
  他是公主的驸马不假,谢钰是公主的儿子没错,论理儿,他还勉强算得上谢钰的长辈,但……
  自家的公主比较过气不是吗?
  一群两拨人在院子里面面相觑,一个是被迫跟着来的,一群是饭吃到一半被“撵”出来的,看彼此时都很尴尬。
  马冰忍不住偷偷打量起申轩来。
  他容色平平,但大约出身世家大族,气质温润十分出众,是那种很难叫人反感的样子。
  已是四品大员的申轩没有半点架子,先对元培等人赔了不是,还顺便帮寿阳公主遮掩。
  “对不住,公主思乡心切,听闻小侯爷在此,便忍不住先过来相认了。”
  开封府众人就都拱手还礼,跟着胡诌打哈哈。
  思乡心切?
  不见得吧?
  之前看谢钰的反应,明显跟这位小姨的关系并非多么亲近,而且寿阳公主方才进门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的是小姨来见大外甥,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门砸场子的呢!
  申轩侧身邀请道:“亲戚间经久未见,少不得要长久叙旧,几位不如到我的院子里坐坐,吃吃点心喝喝茶。”
  元培等人哪里敢跟他深交,纷纷将脑袋甩出残影,“不了不了。”
  申轩看着这一排拨浪鼓,也不恼,微微笑了下,拱手离去。
  倒也潇洒。
  然后申轩一走,元培和马冰他们对视一眼,便都蹑手蹑脚靠向墙根,开始光明正大地说小话。
  马冰是后来的,她先问:“寿阳公主和宁德长公主关系不好吗?”
  元培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行啊二两,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
  马冰得意地甩了甩头,“这不废话么!”
  看寿阳公主的年纪,她下嫁时才多大?谢钰才多大?谁难道还能跟个孩子记仇?
  思来想去,也只可能是当初的公主姐妹不对付了。
  月色如水,星空闪烁,虫鸣唧唧,不远处的草丛里还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空气中弥漫着暖融融的花香……实在是个适合嚼舌根的好时节!
  元培鬼鬼祟祟向四周看了看,示意马冰凑近些,“本来不该我们说,但这事儿吧,也不是什么秘密,你若回京四处打听下,也能知道的差不多……”
  但民间打听出来的经过了无数人的臆想和加工,每位传播者都根据自己的需要和理解加入许多狗血成分,真相早就扭曲到不知什么样儿。
  估计两位原主听了,都认不出说的是自己,还不如元培口述。
  “当年两位都是公主,但宁德长公主备受宠爱,寿阳公主却像个透明人……”元培啪一下扇在自己腮帮子上,挪开手,掌心赫然是一只肠穿肚烂满地血的大蚊子。
  众人见状,纷纷离他远了一点。
  元培愤怒道:“喂!”
  还有没有良心了?
  我冒着天大的干系给你们说皇室辛秘,你们竟然连帮我喂喂蚊子都不肯?!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岌岌可危的同僚情谊。
  一群人虚伪地干笑几声,又吭哧吭哧挪回来。
  阿德小声哔哔,“我们靠近了也没用啊……”
  也不知怎的,元培这厮特别招蚊子喜欢,这是真没治。
  元培瞪眼,咬牙切齿道:“那你们他娘的还跑?!”
  马冰心虚地抽出折扇给他扇风,“元大爷请继续。”
  “这还差不多!”元培哼了声,换条腿撑地,这才继续说。
  众人见状,竟也觉得蹲得腿麻脚痛起来,纷纷跟着变幻姿势,动作极其整齐划一。
  外面驿站的人看了,深觉震撼:
  这就是开封府能力出众的原因吗?深夜都不忘扎堆秘密特训!
  可是……那姿势和动作是否过于猥琐了些?
  人就怕比较,哪怕原来无冤无仇,可天长日久的,寿阳公主心中难免不平:
  都是皇帝的女儿,凭什么你万众瞩目,我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
  宁德长公主知道这个妹妹的心思,却也懒得解释。
  皇室中人本就如此,所谓的宠爱和幸福,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你只缩在一旁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用!
  几年后,宁德长公主榜下捉婿,一眼看中谢显,软硬兼施逼着先帝赐婚,一时传为佳话,寿阳公主更是妒火中烧,立志要找个更好的。
  然而后来先帝的身体渐渐衰败,皇子们的矛盾激化,渐渐浮出水面,寿阳公主一母同胞的兄长为了拉拢士族支持,强行逼迫她下嫁鲁东申氏……
  马冰啊了声,“唉,也是个可怜人。”
  “确实,”元培跟着点头,“但怎么说呢,寿阳公主本人也有点爱钻牛角尖。”
  心怀怨恨的寿阳公主最初根本不能接受驸马,夫妻俩闹得很僵,她甚至几次上书请求和离,奈何先帝本就不大看重这个女儿,又忙着给自己续命,对她的求助置之不理。
  再后来,干脆就不看她送的折子了。
  至此,寿阳公主心灰意冷,人也越发偏执,看谁都不顺眼起来。
  此番回京,也是因为她唯一的兄长,当年逼迫她下嫁的顺王病危,这才返京,预备奔丧来的。


第64章 性格沉稳谢子质
  谢钰一行人要回京复命;寿阳公主一行人也要返京奔丧,两边都很急,这就导致次日一早,又在驿站门口相遇。
  昨晚谢钰和寿阳公主两人究竟谈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唯一一点可以确定:
  两人的关系非常一般。
  所以当寿阳公主等人在下一处驿馆歇息;而谢钰毫不犹豫选择继续赶路时;没有任何人觉得奇怪。
  错开了,自然就不必尴尬。
  寿阳公主没有立刻下车。
  她听着窗外吱呀呀碾过去的车马,面沉如水。
  出于礼节,元培还过来解释了下;“公主,卑职等人公务在身,需尽快押送人犯入京;先行一步。”
  寿阳公主隔着车帐冷笑一声;“皇命难违,我还能强留不成?”
  元培本就是过来敷衍地走个过场,话传到了就好;当即抬手扬鞭,径自追着队伍跑了。
  寿阳公主猛地掀开车帘,粉面含煞,指甲都快把掌心掐破了。
  随行的侍从只低了头;不敢说话。
  驸马申轩从后面过来;“公主这又是何必呢?”
  寿阳公主猛地放下帘子;“退下!”
  申轩眼神闪了闪;自行下去休息。
  昼夜兼程对谢钰一行人算不得什么;只苦了两个少年犯人;原本还瞪着眼呜呜咒骂;可等到下午,各处关节都被磨破,全身僵麻,人都死了大半,哪儿还有力气反抗?
  竟是生不如死。
  如此坚持两日,一行人终于在五月二十顺利返回开封。
  全国各地的死刑都需要上报皇上裁决,谢钰便直接入宫复命,顺便将陈维请罪的折子递上去:
  老大人思来想去,还是心怀忐忑,到底写了一封。
  皇上一目十行看完,只是笑,“那老货又来这一套。”
  并不在意。
  想了下,到底觉得老头儿不易,便着人去墙角的大青瓷缸里取一卷画轴赏了。
  内侍茫然,“陛下,取哪一卷呢?”
  且不提真实水平如何,绝大多数达官显贵都爱摆弄笔墨,不过当今也确实书画双绝,隔三差五就写几幅字、画几张画儿。完了就随手一丢,回头想起来就翻出来赏给朝臣们,既省钱,又风雅,还体面。
  赏金赏玉多俗啊,还是字画好,礼轻情意重嘛。
  皇上也没想好,敷衍道:“随便抓。”
  反正那老头儿惯好多思多想,没东西也能给悟出点儿什么来:
  抓个岁寒三友,就是皇上赞扬他的风骨,说不得要感激涕零;
  抓个松鹤图,他肯定就觉得皇上想让他长命百岁,继续为国效劳;
  抓个百花图,他必然会觉得皇上的意思是人无完人,百花齐放,没见那花朵也有大有小么……
  聪明臣子就是这点好,皇上大可以随意糊弄。
  他又拿起整理好的卷宗看,中间时不时问谢钰一嘴,很快就摸清来龙去脉。
  “你怎么看?”
  谢钰就坐在他对面,端着只青瓷小碗吃凉丝丝的荷叶莲子甜羹,闻言不假思索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证律法。”
  皇上用手指点了点卷宗,“还不满十五。”
  大禄律法规定,十五岁以下者罪减一等。而那五儿还有七个月才会满十五岁,另一个从犯更小,上个月刚满十四岁。
  谢钰坚持道:“律法之外,不外乎人情,五儿既已供认不讳,且证据确凿,就该给百姓一个交代。”
  本案凶手之冷血无情简直骇人听闻,当地百姓议论纷纷,若仅因为不够年纪就赦免五儿,虽符合律法,却违背人情。
  “犯下这样的滔天罪孽,五儿等人已着实算不得人了,”谢钰看着屋子正中摆放的那一盆冰山,缓缓道,“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有心人必然争相效仿,不若杀鸡儆猴。”
  他也不想拖到明年。
  丢在大牢里,还不是要朝廷供养?
  民生多艰,有那个闲钱,倒不如买米喂鸡,没准儿还能下个双黄蛋吃吃。
  皇上盯着他看了会儿,似乎有些惊讶。
  “子质,你确实变了不少。”
  以前的谢子质一切以律令条文为准,虽令人放心,却难免过于僵化,如今这样,倒更像个合格的掌权者了。
  皇上十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马上就发现这个自己印象中的小少年不仅心智成长了,就连体魄也越发结实。
  联想到自己因为常年困在宫中批阅奏折,导致弓马都渐渐撂下的身子骨,皇上难免有点嫉妒。
  “长大了。”
  “这么着,”皇上将卷宗合上,“你带头写个折子递上来,后日大朝会时抛出来议一议。”
  到底与律法相冲,少不得再多打几天嘴官司。
  然后就见谢钰变戏法儿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折子,“已经写好了。”
  皇上:“……”
  皇上不接,没好气道:“后日你自己交!”
  这小王八蛋,越来越像谢显那老王八蛋了!
  谢钰就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皇上忽道:“回来的时候,碰上寿阳了?”
  谢钰点头,“小姨瞧着不大高兴。”
  “她不高兴就对了!”皇上嗤笑道。
  想了会儿,皇上却又命人传下话去,“让人去城门口守着,寿阳公主一行抵京后即刻入宫。”
  见谢钰面露疑惑,皇上却又笑道:“怎么,不明白分明我这样讨厌她,却又急着见她?”
  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