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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开封府美食探案录-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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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春兰拼命遮掩衣襟后退。
  屋里的婆婆听见动静,隔着窗子问:“兰啊,什么动静?”
  刘春兰忙道:“没事,不小心碰了下。天冷,您别出来。”
  老太太不疑有他,还说:“家里红线没了,你跟高货郎多拿两卷,过节用得着。”
  刘春兰哎了声,惊魂甫定地看向对面,却愕然发现,那高快腿歪着脖子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像,好像死了似的。
  她吓坏了,头脑一片空白,直到男人二喜回来,才缓过神来。
  她扑到二喜怀里,眼泪哗哗直流,哆哆嗦嗦把事情经过说了,二喜也是又气又怕。
  气的是高快腿竟这样不堪,生出如此恶心的心思;怕的是,这人死在这里,若说出去,衙门和邻居们会信吗?
  两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那“尸体”动了动,紧接着就是大喘气似的一声,原本以为死了的高快腿,竟又活了!
  却说那高快腿也是见这家男人不在,一时起了歹心,如今一睁眼,见二喜抓着铁锨怒视,便十分怂了,忙跪下磕头不迭,又说了无数好话,屁滚尿流地跑了。
  刘春兰继续道:“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就有个男人拿着高快腿的褡裢来,说他死在客栈。我们,我们怕吃牢饭,就给了他银子,他答应替我们遮掩。”
  谢钰问:“当初高快腿离开时,你们确定他动作灵便?后面客栈老板说他死了,你们可曾亲眼见尸首?”
  刘春兰点头,又仔细回忆了下,“当时高快腿好像有些晕,对了,跑出去几步好像还干呕了几声,不过瞧着好像没什么大碍。”
  确认没有遗漏,刘春兰才继续说:“至于尸首,民妇没见,是外子随那老板去的客栈,回来与民妇说,确实有一具男人的尸首。”
  马冰仔细问了那高快腿的情况,对谢钰道:“可能是脑中有瘀血,严重的话确实可能丧命。不过具体情况最好还是请张仵作一并去验尸,看有没有其他致命伤。”
  毕竟那高快腿并不是在刘春兰家当场死亡,中间又去了其他地方,隔了那么多天。
  万一当时的磕碰并不致命,而是另有死因,或是那客栈老板听了高快腿几句抱怨,又见他带了那些个财物,一时起了杀心,故意栽赃嫁祸也未可知……
  谢钰点点头,当即点了人来,“先去带二喜回来问话,确定那客栈位置。”
  衙役领命而去。
  谢钰又问刘春兰,“你男人是否确定那尸首就是高快腿?可曾细细看过面容,确定已死?”
  刘春兰一愣,“这……”
  她还真没细细问过。
  当时本来就怕得慌了神,又见自家男人说确实有个死尸,她就本能地觉得肯定错不了,哪里还有余力想别的?
  而且自那之后,高快腿也确实没再来过,可不就对上死了么?


第112章 你说谎
  谢钰这话不光问懵了刘春兰;就连马冰也是一怔。
  她再一次意识到破案这种事确实不是谁都做得来的。
  如果让她去追杀某个人,毫不客气地说,放眼整个开封府衙鲜有敌手;
  可若让她追查某人之死;还真不太行。
  就好像这消失的高快腿。
  刘春兰听丈夫二喜说高快腿死了,就认定他死了;而马冰自己听刘春兰说高快腿死了,也就没有再怀疑。
  何其相似。
  但细细想来,其中颇有可操作之处。
  头一个,虽然可能性不高,但二喜是否传达了错误讯息?
  他只是个普通的老实人,恐怕也没有胆子真正细致观察;所以;当初他看见的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真的高快腿?
  甚至;那是不是一具尸体?
  第二,也是最恶劣的一种可能,整件事情中;二喜是否真的与妻子站在同一阵线?
  就目前的线索看来,这些其实都有可能。
  但马冰却下意识忽略了。
  再回到死不死的问题上。
  刘春兰那一脚;是否足够致死?
  按理说;只要力道够大;是可以在不见血的情况下杀人的。
  但刘春兰只是个寻常妇人;即便惊恐之下;真有那样的力气吗?
  还有,根据她的说法;当时高快腿既没有站立不稳;也没有立刻呕吐;只是有些晕眩;可见情况并不算特别严重。
  他甚至还挑着货担顺利出城,入住了城外的客栈,又跟老板抱怨……
  等待衙役提二喜回来的过程中,马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谢钰点头,“我在禁军中历练时,也曾见军士比武或打球时撞到头部,出现你说的症状。有的休养几日、几十日就恢复如初,有的却会忘记许多事情,甚至肢体不听使唤,却无一人死亡。”
  马冰说:“其实严格来说,确实有致死的可能,现在见不到伤者,我们也不敢一定断言高快腿不会因此丧命。”
  说话间,二喜到了。
  他的身材不算高大,因为经常要去码头带人装运粮食,皮肤晒得黝黑,两只眼睛很大,很清澈。
  听说是高快腿的事,二喜一咬牙,竟梗着脖子道:“回大人的话,是草民杀的!”
  谢钰和马冰对视一眼,对这个男人又是钦佩,又是无奈。
  他或许算不得完全意义上的好百姓,但确实是个好丈夫。
  “你确定?”
  二喜不敢抬头,“是,那日草民家去,正撞见那高快腿轻薄内子,一怒之下就踢了他一脚,他撞到头,就死了。”
  “那尸体呢?”谢钰问。
  二喜一愣,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这头回进衙门,没得经验。来之前,他还真没想过这个细节。
  若说高快腿当场就死了,那尸体去哪儿了?
  可若说去到客栈才死的,岂不又牵累了那老板?
  谢钰早就看出他在撒谎,当即将惊堂木一拍,“说!”
  二喜吓了一哆嗦,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好老实道:“当时,当时他又活了,有些怕,就跑了。结果出城后就死在客栈里,那客栈老板来告诉了小人,小人不敢投案自首,就,就给了他银子,请他处置了。”
  倒是个实心眼儿的老实人。
  谢钰有些感慨,“可你妻子却说,人是她踢死的。”
  “啊?!”二喜直接就呆了。
  他还以为衙门的人只抓了自己,却不料……
  “相公……”
  刘春兰从里间出来,眼泪直流,“你又是何苦呢?”
  二喜看着她,嘴巴开开合合,最终狠狠往地上锤了一把,“唉!”
  刘春兰挨着二喜跪下,抓着他的胳膊泣道:“原是我福薄,遇上这样的事……”
  怎么能让他顶罪呢?
  二喜死死拽着她的手,一张黑红的脸上满是悲愤。
  他忽然膝行上前,砰砰磕头,“大人,大人啊,内子不是有意的,确实是那高快腿犯恶在先,她,她是逼不得已啊。求大人明鉴,求大人开恩!”
  一字一句,诚恳悲切。
  刘春兰也跟着磕头,泣不成声。
  谢钰忙叫人拉住夫妻俩,“如今真相未明,说这话为时尚早。况且若果然如你们所言,自然还有回旋的余地,本官和诸位大人也会酌情处置。”
  按照大绿律法,无辜妇女在抵抗强奸时伤害他人的,应罪减一等,从轻处置。若证据确凿,甚至还有免于处罚的先例。
  但是本案的难点有二:
  第一,高快腿很可能已经死亡,而且目前也没有能刘春兰是被迫反抗的直接证据。
  第二,刘春兰夫妇并未在案发后第一时间报案,甚至还主动请求他人帮忙处置尸体……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那家客栈瞧瞧。
  考虑到刘春兰和二喜认罪积极,家中又有老人孩子要照料,且目前并不能断定高快腿之死是刘春兰直接造成的,谢钰便允许他们暂时回家,照常做工。
  夫妻俩本以为就要下大狱了,没成想竟有这般转机,顿时喜出望外,磕头不止。
  谢钰喊了停,又重点嘱咐,“但有一点,在案子正式水落石出之前,你二人不得出城,需随叫随到。若有逃跑的念头,罪加一等,家人也当以包庇罪论处。”
  夫妻二人郑重应下,含泪拜谢,“是。”
  谢钰抬抬手让他们起来,“不过二喜,你要先带衙门的人去那家客栈,还记得那老板的长相么?”
  毕竟过去了大半年,万一那客栈中间转手了就不妙。
  二喜麻溜儿爬起来,重重点头,“认得认得,烧成灰也认得。”
  谢钰失笑,“这就是扯谎了。”
  若烧成灰也能认出来,天下悬案就能少一半!
  短短几个时辰之内,二喜夫妻就经历了大悲大喜,如今见官老爷这样和气,难免有些受宠若惊,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心里,忽然就没有那么绝望了。
  一行人收拾了下就要出城,在衙门口碰见义诊归来的王衡等人。
  老头儿见他们风风火火的,十分惊讶,“又有案子啊?”
  马冰应了声,“对了,那个腊肉等我晚上回来再炒!”
  说好了吃蒜苗炒腊肉的,老头儿馋了好几天了。
  王衡一个劲儿点头,摆摆手,“得了得了知道了,看你这操心的命,赶紧忙活去吧。”
  说完,倒背着手往里走,走了两步又停住,转回身来别别扭扭地问:“蒜苗我提前洗了不?”
  之前这丫头买了几条腊肉,看着黑乎乎的有些吓人,可没想到洗刷干净切开一瞧,肥是肥,瘦是瘦,加点酱油用蒜苗一炒,肥的透亮,瘦的可口,油光锃亮,十分下饭。
  嘿,还真有些爱上了。
  马冰翻身上马,闻言笑道:“不用,天儿热,菜洗了容易坏,等我回来弄。”
  瞧瞧,老头儿急得。
  那边自有衙门临时配给人证的骡子,格的格的跟在几匹马后面,倒也利落。
  刘春兰先回家,其余人径直出城,按照二喜的指引前往那家客栈。
  出了城走大约七、八里地,远远就能看见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建了几排房舍,也没个招牌,但过往的人都知道是客栈。
  二喜指着那里道:“就是那家,掌柜的姓刘,都叫他刘老板、刘掌柜,只是不晓得真名。”
  跟来的阿德就道:“之前看了户籍文档,去年来缴税的掌柜确实姓刘,叫刘善,今年三十五岁,面黄微须,右下巴和脖子上有痔。之后客栈主人并未有过变动,除非还没去衙门通告,不然就是刘善没错了。”
  二喜立刻点头,“对对对,他就长得这个样子。”
  这家客栈颇有些简陋,主要面向往来的平民和底层客商,一应吃食都是量大管饱,算不得美味。
  住宿也很便宜,甚至有不少下头村镇来开封城内务工的百姓,因租不起城里的房子,便在这里交钱睡大通铺。
  每日早起去城里做活,晚上出城吃饭,若按月交,每日住宿也不过八个大钱,饭食也便宜,十分划算。
  谢钰等人来时,正见一个建壮汉子赤着上身,手起刀落,放倒一头肥猪。
  旁边早有人放了大盆过来接猪血,等血流光,往血桶里略撒一点盐巴,再倒入清水搅拌,过一会儿就会变成猪血块。
  回头切开了炒菜炖汤都好。
  因便宜又管饱,味道也不错,贵人们虽嫌不干净不爱吃,可平民却很喜欢。
  见来了官差,那杀猪的几人都有些打怵,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才推出来一个人怯怯地问:“差爷,有何贵干呐?”
  这些人穿着干净的官袍,体面又威风,看上去跟周围脏乱的环境格格不入,令人望而生畏。
  阿德上前说:“你们掌柜的可是刘善?”
  那人点头,“您找我们掌柜的吗?他在后头和老板娘盘账,小人这就去叫。”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还挺机灵。
  众人进了大堂,顿觉一股混杂着饭菜香味、汗味儿,甚至还有牲口味儿的古怪热气扑面而来,马冰就有些无奈。
  鼻子太灵了真遭罪。
  从这边的城门入了开封城后,距离最近的就是西市的牲口市场,因此许多牲口贩子入城前后都会来这里歇脚。
  她甚至能分辨出哪一桌的客人是贩猪的,哪一桌的客人是赶羊的……
  马冰正低头扒拉药膏,想要不要在鼻子下面抹一点,忽然眼前光线一暗,淡淡的雪后青松的幽香覆盖过来,缓慢而坚定地取代了那些异味。
  抬头一瞧,谢钰不知什么时候挪到她的上风口。
  马冰抿了抿嘴儿,眼底沁出欢喜。
  或许只是不起眼的小事,即便他不过来,自己也有法子应付,可这样被人时刻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
  很快,刘善急匆匆从后面出来。
  他穿着一身铜钱纹酱色缎面袍子,留着两条梳得整整齐齐的胡须,红光满面,跟大堂里那些风尘仆仆的食客浑然不似一路人。
  “几位差爷,”他老远就开始拱手作揖,“几位差爷,不知贵客临门,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快进后院。”
  又对柜台上吆喝,“快,上茶,上好茶!”
  他无意中往后一瞥,视线落在二喜面上,稍稍停驻,又迅速划开。
  一直观察着他神色的谢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大堂里乱糟糟的,还有许多嘴角挂着食物残渣的食客睁着好奇的大眼往这边看,属实不是说正事的地方,谢钰便带人穿过门洞,再抬头,豁然开朗。
  这座客栈大体分三个部分,前头是吃饭的地方,一排屋子住宿,后头另有几座院子,最大最好的一座是刘善及其家眷的住处,偶尔也做会友之用。
  另外几座有的是牲口棚,有的存放杂物、粮草等,虽不大精致,也算井井有条。
  众人随刘善进了他自己住的院子,粗犷简洁。
  谢钰率先坐下,顺手拍了拍旁边上风口的位置,看了马冰一眼。
  马冰一抿嘴儿,挨着他坐下。
  不多时,小伙计端进来几壶热茶,刘善又让他上炖肉,被谢钰制止了。
  “刘掌柜,”谢钰指着二喜,开门见山道,“你可认识此人?”
  刘善下意识摸了摸两撇小胡子,眯着眼,装模作样打量二喜几眼,点头,“像是有些面善,可是来这里住宿过?”
  二喜急了,“刘老板,你忘了?年初你拿着那高快腿的褡裢来我家讹诈,说不给银子就报官,硬是讨了十五两才走。我还跟你来看过尸体呢!”
  事关自家生死,二喜又是个直性子,一开口说得又急又快,刘善几次三番想打差都不得行,脸都绿了。
  你他娘的!当着官差的面说老子讹诈,以后买卖还怎么做!
  刘善在心里怒骂,又摸了摸胡子,勉强陪笑道:“这,这个嘛……”
  谢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刘掌柜没想起来?”
  刘善又要去摸胡子,半路却被迫去擦了额上流下来的冷汗。
  他以前也曾跟官差打过交道,可谁不是旁敲侧击的,哪儿有人上来就玩儿这么狠!
  其实刚才他就认出二喜了,心中暗道不妙,还准备了几套说辞。
  万万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差爷不按常理出牌,二喜又是个愣子,好一通乱拳打死老师傅,竟叫他一番算计都没了用武之地。
  事已至此,刘善也没法继续装傻,只好缩着脖子耷拉着脑袋道:“差爷赎罪,实在是小人这里每日过往人太多,一时没想起来,这……”
  他咬了咬牙,十分忏悔的样子,“当日确实是小人见钱眼开,不该勒索,这就把银子还给二喜兄弟!”
  阿德在旁边嗤笑,“刚还不认识,这会儿就直接二喜兄弟,你这变得够快啊。”
  刘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作势要去拿银子。
  “站住,”谢钰道,“银子的事不急,本官且问你,那高快腿到底是怎么死的,尸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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