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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开封府美食探案录-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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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情不报,着实该罚,这一两罚银权且与你们长个教训,去吧!”
  刘春兰夫妇正听训诫听得入神,冷不防听了最后这句,齐刷刷抬头,都懵了。
  这,这就让走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相互搀扶着站起来,试探着转身,“那,那小人……”
  “站住!”宋推官一出声,两人又僵住,却见对方推了推桌上那十四两纹银,“别忘了东西。”
  两口子不禁感激到了十二分,抹着眼泪去拿了银子,又跪下磕头,这才相携离去。
  却说刘春兰夫妇又惊又喜的回家之后,邻里们陆续来探望,又旁敲侧击地问些衙门里的事。
  因前些日子他们两个先后被带去衙门里问话,早有流言蜚语传出。
  有说是刘春兰私下不检点的,有说是二喜在外头犯了事的,五花八门。
  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若不犯事,衙门里的人别人不找,怎么单找了他们两个?”
  又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风声,说是那刘春兰的老乡说她私下里和外头的货郎有了首尾,这才惹出一连串的祸事。
  如此种种,闹得刘春兰和二喜一家苦不堪言。
  只是后来夫妻两个去过衙门之后又回来了,邻居们不免又开始动摇。
  莫非是弄错了,不然衙门的人怎么又把他们放了呢?
  因为案子尚未告破,夫妻两个也不便向人分说,着实憋屈得够呛。
  如今,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一家人巴不得都来问,借此洗刷自家的冤屈。
  却说那一干邻居问了一回,叹了一回,十分满足,刘春兰一家也是跟着卸下担子。
  折腾了一日,晚霞满天,倦鸟归巢,正欲关门歇息,却见墙根底下站着个人,竟是王秀香。
  一见是她,二喜便满眼喷火,顺手抄起门后的扁担,吓得王秀香嗷嗷直叫。
  “这贼婆娘,竟还敢来!”
  衙门里的人并不会明说是谁检举的,但高发的事情,刘春兰之前就只跟王秀香一人说过,况且她也曾扬言要去揭发,不让他们安生,瞎子也能猜到了。
  刘春兰怕丈夫再生事端,忙上前阻拦。
  二喜却也是个厚道的,一张脸上几乎涨出血来,那扁担到底没打出去。
  他愤愤地将扁担丢回院子,朝王秀香狠狠啐了一口,“老子不打娘们儿,你滚吧!”
  惊魂甫定的王秀香见他确实没有动手的意思,又站直了,往前走了两步,想去像以前那样拉刘春兰的手。
  后者直接往后退了一步,冷笑道:“王大姐,是来还钱的吗?”
  官老爷都说了,之前王秀香的行径实属勒索,已经责令她即刻还钱了。
  王秀香身体一僵,赔笑道:“春兰,咱俩以前那么好,这钱……”
  前几日,官府的人就登门了,引得好些邻居来看,如今大家都知道她出卖朋友不算,还伺机勒索,十分唾弃。
  人无信不立,这人出门在外的,不就是讲究一个信誉吗?
  你连昔日的朋友都说卖就能卖,以后谁还敢和你打交道!
  王秀香的婆家一听,倍感丢脸,绝口不提那银子是他儿子花的,竟当场要休妻。
  王秀香也不是什么善茬子,一听这话,直接把他们私下里的事儿抖落出来。
  “好个大男人,伟丈夫,好公公好婆婆,自己一个大子儿不掏,逼着媳妇子去外头讹人,做那起子没脸的事,如今就要翻脸不认了!”
  这些日子她男人做生意屡屡失败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正暗自腹诽那银子到底从哪儿来的?这家的两个老货又怎么突然如此大度?听了这话,都恍然大悟起来。
  感情还有这一出啊!
  不是自家的银子,当然浪起来不肉疼。
  婆家要休妻,王秀香自然不肯。
  如今她名声已然坏了,又是为婆家坏的,就算想回娘家,娘家肯定也不让,必然死也要赖在这里。
  上门通告的衙役们结结实实看了一场笑话,倒是热心快肠的帮着把这事儿报了上去。
  结果第二日,负责此事的官员就给驳了。
  理由也很充分。
  那王秀香讹诈银子确实是为了婆家,尤其是为了丈夫,后来弄回来的银子也确实是丈夫浪没了。
  如此种种,她婆家人也逃不了干系,断然没有用完就丢的道理,故而不准休妻。
  如今王秀香和婆婆一家彻底翻了脸,每日都是骂骂咧咧,甚至几次大打出手,闹得鸡飞狗跳……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王大姐还是不要再说了,别拖到衙门的人找上门。”
  事已至此,刘春兰对这个旧友的情分早已消磨得一干二净。
  听说衙门的人讨债很有一手,之前有些人拒不还钱,那位宋大人就直接让衙役上门卖东西,所以刘春兰也不怕讨不回银子来。
  王秀香穷不要紧,婆家不还住着院子吗?听说还有牲口,卖了也就能还起了。
  “也不知今天是吹得什么风,竟让王大姐贵足踏贱地,俺们小门小户的招呼不起,你还是请回吧!”刘春兰下了逐客令。
  “春兰!”王秀香顾不得许多,一个箭步冲过来,死死抱住她的大腿就跪下了。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原本就是我猪油糊了心,做出来的丧良心的事,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且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别这么生分……”
  刘春兰低头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两个月前苦苦哀求的自己,只觉得无比讽刺。
  二喜见不得媳妇儿受苦,早已又冲出来,将王秀香硬扒下来,甩到地上,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小心老子真动手!”
  刘春兰却叹了口气,看着趴在地上失声痛哭的王秀香说:“你说知道错了,可我听你话里话外却只是骗人的。只是如今你自己过不下去了,所以才来求告,可曾有半点真心悔过?”
  “你去揭发我,我不恼,本是我们该得的,活该受着。可你不应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践我。”
  跟婆家人闹翻王秀香都没像现在这么慌。
  她抬头看着昔日的好友,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把什么东西彻底弄丢了。
  “春兰……”她喃喃道。
  “总之,你们家赶快准备还银子吧,不然我们就求告到官府,让差爷替我们要。”
  刘春兰拉着二喜进屋,头也不回地关了门。


第118章 【捉虫】萝卜炖羊肉
  白露一过;天气骤然冷下来,早起时,已经能看到叶片上凝结的露水了。
  高发的案子一结,开封府上下都卸了个大包袱;清闲之余;竟有点大忙过后的怅然若失和飘飘然。
  涂爻自掏腰包购置两头肥羊;专门犒赏此番参与破案的上下官吏。
  上好肥羊肉价高不易得;平时便已超过牛肉许多,高达六十文左右一斤。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更是连连攀升;如今市面上已卖到七十五文了。
  待到年根儿底下,过百文一斤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因是局部犒赏;便不好麻烦大厨房;自告奋勇去提羊的元培和霍平腆着大脸跑来药园;身后跟着两头活蹦乱跳的大公羊。
  “二两,露一手呗?”
  马冰:“……”
  她看着直往这俩人屁股上戳的大羊角,都有点搞不清;眼下究竟是要放羊还是吃羊了。
  大约霍平和元培自己也有些窘迫;张口解释的时候,愣是用两张嘴折腾出七嘴八舌的气势。
  卖羊的酒楼忙得厉害,杀羊的伙计说若是旁的;给开封府的老爷们插个队也就罢了,可偏偏这时节来买羊的多少都有点关系背景,得罪谁也不好,只得挨着来。
  两人问了一嘴;得知前头还有好些;等轮到自家;估计就赶不上午饭了,索性直接赶了活的回来。
  关外的风大,人野,就连养的羊,也不似关内温顺,十分好斗,一路上没少逮着元培和霍平的裤子啃。
  马冰用怜悯的眼神瞅了这两个人,连同他们身后的公羊几眼,欣然应允。
  她当即换了衣裳,挽了袖子,又带了油毡布的围裙,将剔骨尖刀往石头上磨了几下,铮铮有声。
  杀气就这么出来了。
  那两头羊被缚住四蹄按在大桌上,脖子下头搁着大桶,尚不知死亡将至。
  马冰的脚步轻得像鬼,肥羊还没回过味儿来,就听到了风声:
  那是喉咙被刀割开的声音。
  如果刀刃足够锋利,在生命流逝的过程中,羊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血快流光时,其中一只羊似乎终于回过味儿来,开始“咩~咩~”叫着,拼命挣扎。
  羊最喜欢跟风,一只叫了,另一只也跟着,于是两张大桌八条腿儿都开始疯狂颠簸起来。
  马冰见势不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两桶羊血,“按住!”
  元培和霍平以前没亲身参与过杀羊,只是远远瞧着人家干得挺轻松,如今轮到自己却发现手下羊崽子力气惊人。
  一头成年公羊足有两百斤重,濒死挣扎时的力道超乎想象,一百多斤对上两百斤,一个为了活,一个图一顿饭,优劣尽显。
  霍平一时不查,就给两只绑在一块的蹄子来了一招窝心脚,顿时胸口一闷,气血翻滚,险些杀羊未捷身先死。
  元培才要笑,却愕然发现自己身体一轻,竟然是另一头羊奋力挣脱绳索,甩着血珠子将他掀翻在地。
  “咩~”
  可爱的只是小羊羔,只有亲身面对过成年公羊的人才能体会它们的可怕。
  且不说惊人的冲击力,单是那对令人望而生畏的尖锐大羊角和坚硬的四蹄,就足够惊悚。
  而且羊,是真能咬人的。
  但……到嘴里的肉还能叫它跑了?!
  见那头公羊拼了命地往院门外袍,元培当即大吼一声,揉身扑上去,整个人抓着羊角骑在公羊背上。
  “我抓啊啊啊啊啊……”
  王衡:“……”
  马冰:“……”
  连带着两个药童,望向院中双人两羊的眼神中,就带了同情。
  既同情看上去没脑子的两位同僚,也同情那两只临死还要遭大罪的羊。
  羊死不过头点地,何苦来哉?
  天道不公啊!
  处理完手头公务的谢钰脚步匆匆往药园赶,还没进门,就听见元培撕心裂肺不成调的喊叫。
  一拐弯,就见自己素来器重的手下一个骑着公羊满院子乱窜,另一个则四肢并用,闭着眼使出擒拿手,趴在桌上与另一头搏斗。
  王衡和两个徒弟早就被发了疯的羊,和同样看上去不太正常的人吓得钻到屋里去,只留下一溜儿三颗脑袋扒着窗户缝儿看。
  时不时还吆喝一句,“要不咱用迷药吧?”
  为了杀羊弄得跟凶案现场似的,不至于,真不至于。
  马冰也不知从哪儿抄了一把南瓜子,三下两下上了树,坐在树杈间晃着腿儿,一边嗑瓜子一边啧啧鄙视着,“知道的呢是人吃羊,不知道的,还以为羊要吃人呢!”
  亏着两位也是开封城内赫赫有名的人物,传出去简直笑掉大牙嘛!
  谢钰:“……”
  他沉默片刻,又往后退了一步,缓缓眨了眨因为长时间处理卷宗而有些酸痛的双眼,重新踏入药园。
  “大啊啊啊啊人嗯嗯嗯……”
  羊背上的元培甚至还抽空向他问安。
  谢钰:“……”
  秋高气爽,活人骑羊。
  他看着满地羊血,油然生出担忧:
  有这样的官员,开封府真能好?
  漫长的混乱过后,羊终于死了。
  而元培和霍平看上去,也好像死了一场。
  两人瘫在地上喘了半日,活像身体被掏空,被很嫌弃地打发去拎着水桶洗地。
  马冰则重新跳下树来,麻溜儿将两头放干血的羊剥皮冲洗。
  “关外的羊皮毛就是厚实,”她赞不绝口道,“这两张皮子回头硝制了,都能做件皮袄了。”
  若在关外,动物脑子就是最好的硝制品,均匀涂抹在皮子上,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得柔软。
  但羊脑也是难得的佳肴,开封什么都不缺,硝制皮子的材料应有尽有,倒不必额外浪费羊脑。
  谢钰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柔软的惊奇。
  这个姑娘究竟经历了多少,才会练就如今貌似无所不能的本事?
  马冰打发随后赶来的宋推官、庄鹏、阿德等人生火、起架子,洗辣椒、切萝卜,举手投足间气势十足,宛如挥斥方遒的大将军。
  唯独剥蒜一样,被谢大人独占。
  但凡谁想来伸手,都会毫不例外地收获眼刀子一枚。
  “羊肉嘛,烤着吃比较过瘾,看看这肥膘!”马冰满意地拍打着剥好的羊肉,上面果然是厚厚的肥膘。
  平原地带是养不出这样好的羊的。
  要不了多久,这些肥油便会化作莹润的油花,将整只羊润得油光发亮。
  “剩下的一头嘛,”马冰干脆利落道,“一半萝卜炖羊肉,大补又顺气。另一半红烧,将汤汁弄得稠稠的,浇在米饭上,那叫一个香!”
  羊肉性燥,刚入秋尤其容易上火,烤着吃那是火上加火,但……香啊!
  少不得托王衡他们多准备些清热败火的茶水,蒲公英、金银花、菊花什么的,浓浓烧几壶。
  所有人都顺着她说的畅想起来,然后整齐地吞了下口水,手中动作瞬间加快。
  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这绝对是不多数北方人的共识。
  足足两头羊,需要的蒜就不是个小数目。
  奈何谢大人好似做惯了精细活儿,剥蒜活像绣花,马冰抱着胳膊看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加入进去。
  两人就蹲在角落里剥蒜。
  谢大人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几眼,觉得挺满足。
  马冰也瞅了他几眼,再次觉得这人若是沦落到去酒楼后厨打杂,只怕要饿死……
  罢了,还有这张脸呢,站在门口揽客也是好的。
  “这几天瞧着你又忙起来了。”马冰将剥好的蒜瓣丢到前头小筐里,顺口问道。
  一连好几天,开封府内都找不到谢钰的人,要么就是去巡街,要么就是巡完街后去见什么人,早出晚归。
  谢钰瞅了瞅她剥好的蒜瓣,白白胖胖的一团,俨然已经堆成小山。
  再看看自己的……罢了,不看了。
  谢大人抿了抿嘴,“田家的事,差不多了。”
  马冰愣了下才回过神来。
  时隔一个月,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人的承诺。
  谢钰望着她的眼睛,有点好气,又有些好笑,满脸都写着:你竟不相信我?
  多么狠心的姑娘!
  马冰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信吗?
  应该是有点的,不然她最近也不会真的一点行动都没有。
  可若说全然信任,倒也不尽然。
  她不能也不敢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或许只是想给自己和对方一个机会,难得抽空享受下正常人的生活。
  而事实证明,过去的一个月,她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昼夜被仇恨缠绕,轻松得像一场梦。
  不用扭头,马冰都能感觉到小侯爷受伤的眼神。
  她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犹豫了下,把自己剥的蒜都倒到对方筐里:
  都算你剥的!
  谢钰:“……”
  就这?!
  马冰瞪眼:你还想怎么样嘛!
  “哎呦,都忙起来了?”
  说话间,涂爻带着赵夫人过来,前者手里还拎着个大竹筐,后者挎着小篮子,淡淡的腥味随风飘来。
  “螃蟹?!”
  随着马冰这一声,好几个人都猛地将脑袋扭过去,幅度之大触目惊心。
  涂爻夫妇给吓了一跳,怎么都觉得跟进了贼窝似的。
  两人放下筐,“是呢,有学生孝敬的,半公半母,公的顶盖肥,母的满黄,沉甸甸的,一只怕不就要六七两呢。”
  中秋将至,螃蟹也着实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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