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狂学乖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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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仙仙迟钝了两秒才答:“有。”
“一会下车披上吧,C城降温了。”
沈仙仙应了声,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导航的提示偏了航,没有往原本设定好的酒吧去,沈仙仙看江倾把导航给按掉,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江倾察觉到她的视线,笑了声:“怕我把你卖了吗?”
“没有。”沈仙仙小声说。
“明天还要工作,今晚不喝酒了,我请你吃夜宵。”江倾说,“敢吃吗?”
“敢。”沈仙仙耳根红了些,“我最近在增肥,粉丝说我太瘦了,上镜不好看。”
“是挺瘦的。”
沈仙仙偷偷看了江倾一眼,对方依旧直视着前方,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就是让人觉得温柔了许多。
她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车灯晃了眼睛。
十字路口的另一边突然冲出来一辆车,车速很快,径直往他们车的车头上撞去。
速度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
“轰——”
车窗被力道震碎,雨点夹杂着细碎的玻璃从他脸边划过,在那一瞬间他急速的踩下了刹车,车子被甩到偏离了轨道,在道路中间打了一个圈。
喧嚣如潮水般飞速退去,江倾倒在了弹出的安全气囊上,除去自己的喘息声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雨水冷凉,冷风从破碎的窗口灌了进来。
江倾的脸靠在安全气囊上,看着那辆车刺眼的车灯,一时间没办法挪开。
车门开了。
一抹人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逆着光,夹着雨,身形被拉得无限长,既消瘦又凉薄。
他走得笔直,像是个熟稔到无所顾忌的杀人犯。
走到近时,江倾才看清他的脸。
是贺知渡。
贺知渡抚摸着江倾的脸,手指比雨水还要冰凉几分。
车祸向来是两败俱伤,他的额头也被撞破,鲜血从额头一直流到了眼边,把他的脸衬得越发的苍白。
只是他笑得温柔,仿佛这件事和他并无关系,他只是个心善的过路人,虽然过路人遇见这事应该会尖叫和彷徨。
“受伤了吗?”他问。
江倾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第一次见贺知渡这么温柔的笑会是这样的场景里。
他明明在床上都不会这样。
江倾的伤其实并不算重,但就是很疼很疼,像是把他拆开又重组,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
他撑起身子,靠在身后的座椅上,看着贺知渡笑了声,笑的像是在嘲讽,无力又极其咬牙切齿:“贺知渡,你真是有病。”
贺知渡依旧是笑着的,只是语气冷了几分:“我是有病,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为什么要这么意外?为什么要这种眼神看着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笑?”
他抚摸着江倾的脸,弯腰凑近,贴了贴对方的唇,眼睛漆黑不见底,声音压得很低。
“下次乖一点。”他说,“不要惹我生气。”
“好不好啊哥哥。”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这种刺激的剧情就会很慢
感觉又欠了一点更新了QAQ
第31章
江倾歪头看着他; 像是在打量。
“贺知渡。”他说,“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
“难办?”贺知渡反问。
江倾没答,往副驾驶的位置看了眼; 说:“你是医生; 看看沈小姐有没有事,叫救护车过来。”
贺知渡抬头看了眼; 低声道:“她没事,只是被吓晕过去了。我有分寸; 怎么可能真的让你出事。”
分寸?
现场糟糕成这样; 他实在不知道他嘴里的分寸是什么。
江倾没有反驳; 艰难的把手机拿了出来,拨了个号码。
现在是凌晨2点过,过了半分钟对面才接通。
江倾没废话,径直道:“小周,安排几个在C城的人来我发你的定位地点; 出了点急事需要处理。”
他把车祸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挂了电话后; 他也没把叫救护车的事放在贺知渡身上,自己拨通了120; 说了现场情况,等待救援。
处理完这些后,他才把安全带解开; 张开双臂; 做拥抱的姿势; 说:“抱我下去; 我没力气。”
贺知渡看着他:“下去做什么?”
“我们节目是直播制; 一会救护车来了我不能和小姑娘一起; 孤男寡女半夜一起出车祸。”江倾说; “我都能够想到黑料的标题会怎么写。”
“你的伤要更重一点。”贺知渡说。
尽管江倾浑身都像是散架般的疼,但他还是道:“我相信你的分寸。”
“既然哥哥相信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贺知渡揽住了他,从驾驶座上拖了起来。
大概是江倾真的失力,贺知渡抱他的时候,像是没骨头般靠在他的怀里,手也挽着他的肩,把浑身的力道都挂在了他身上。
贺知渡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好像比起上次抱他时,还要瘦了些。
他们做/爱的时候不爱拥抱,公事公办的做完,就会回到自己的领域内,并不会过多的停留。
江倾偶尔爱看着他笑,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们拥抱过吗?
贺知渡有些怀疑。
他好像突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气温依旧很低,江倾披着一件风衣都觉得有些冷。
他往贺知渡的身上靠近了些,把脸都埋进了他的肩窝里,低声道:“贺医生,你喷了香水吗?”
“没有。”
“可是你身上好香,我喜欢这个味道。”
“嗯。”
江倾的人要比救护车来的快一些,没过20分钟,便有人赶到了这,这个人也是《白日梦》的工作人员之一,名字叫李成。
江倾之前都不知道李成是他工作室的人。
李成没问太多,只是道:“江哥,叫救护车了吗?这件事怎么处理?”
“救护车应该马上就到,你和救护车走,我暂时先不去医院,可能需要用一下你的车。”江倾说,“这件事算我的全责,沈小姐的损失都由我们赔付,记得和节目组那边协商一下,这期的片酬也由我们来补,等沈小姐醒了,你把这件事的原委告诉她,让她不要声张,好好养病。”
“好的。”
“我也会让小周去协调,这一期我没办法参加录制,之后补或者有其他请求都行。”江倾说,“叫人把这两辆车处理一下,还有什么路拍或者监控,都要随时观察。”
“好的。”
“辛苦了。”
救护车很快到了,李成护着沈仙仙走了。
江倾和贺知渡坐在李成开的车上,等救护车走了,才收回目光。
“走吧。”江倾说,“我朋友开了家私立医院,不过在隔壁市,可能得费点时间,你现在还能开车吗?”
“能开。”
贺知渡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说完依旧没有发动的意思。
等了半分钟,江倾问他:“怎么不走?”
“哥哥。”贺知渡说,“你不觉得你处理这件事太过冷静了吗?”
“我不冷静还能干嘛?”江倾问,“愤怒的责骂你,卑微的祈求你,还是躲在驾驶座瑟瑟发抖,怕你怕的不行?”
“这些都没关系的。”贺知渡说。
“没关系但是没必要。”江倾说,“我并没有因此真的出事,而且我不确保你能处理好结尾,所以亲力亲为是最保险的。”
“怕我毁了你的事业吗?”
“不怕。”江倾说,“但是你最好不要尝试做这件事情。”
“如果我想做呢?”
“那你尽管试试看。”
“我明天就回临洲了。”贺知渡没有继续那个话题。
“回去上班吗?”
“嗯。”
“不陪我吗?”江倾说,“我的伤可全是你造成的,无论哪方面的伤。”
“陪你吵架吗?还是把你的伤弄得更重?”贺知渡说,“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可以随时为了你留下来。”
“那你还是走吧,我折腾不来。”
贺知渡没再多说,发动车子向私立医院的方向开过去。
在路上的时候,江倾终于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意外的安稳,身上的伤口都没有影响到他。
等他醒来,已经到了私立医院的门口,贺知渡没有叫醒他。
天已经逐渐亮了。
江倾给朋友发了条信息,很快就有人出了医院来迎接他。
在下车前,他停了下来,道:“贺知渡,过来。”
贺知渡转头道:“怎么了?”
江倾伸手攀上他的肩,凑近亲了亲他,这个吻很浅,但却绵长,像是爱人亲昵的低语,化开了晨间了浓雾。
“这样算是和解,可以吗?”
“当然。”
“你开了一夜的车,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去开间房休息一下,或者打车回去,费用我全部报销,注意安全。”
“江倾,你这样……”
“停。”江倾打断了他的话,“我们都累了,下次再吵,好吗?”
“好。”
“我这个朋友特别多事,上次我就一个小感冒,他也让我住了一周院,这次也不知道会住多久,就当成休息了。”江倾说,“我们微信联系,记得随时回我消息和电话,改一改你不回消息的习惯。”
“会的。”贺知渡说,“那你也不要住太久。”
江倾没让人等太久,交代完这几句就下了车,跟着医护人员去了医院里。
私立医院的安全性和舒适性都要比普通的公立医院要高。
像是江倾这种身份的人,确实会选择这所医院。
贺知渡下车看了眼医院的名字,在路边随意打了个的。
他没有回家休息,直接去了医院。
只是到办公室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洛时。
贺知渡一夜没睡,又是开车又是吵架,身体已经很疲惫了,但他依旧绷起了精神,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洛时转头,轻轻的笑了笑:“我来看看你,最近发生了一件那么大的事,你还好吗?”
“我很好。”
“嗯,毕竟有倾倾为你保驾护航,他想护着的人,就从来没有护不住的。”洛时说,“记得高中我刚转学的时候,一中的人知道了我家里的事,所有人都孤立我欺负我,是他把那些人打到闭嘴,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那他还真是好心喂了狗。”
“不能这样说,我也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洛时说,“只是你总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其实我也变了不少,不会做从前那种事了。”
“说完了吗?”贺知渡说,“说完了就滚,我没兴趣听你的往事。”
“我的往事你不感兴趣,那我总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洛时说,“关于倾倾呢,你……”
他拉长声音:“和他最近怎么样了?”
贺知渡还没答,洛时又道:“一起野餐,一起旅游,一起解决难题,在一起了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贺知渡说,“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能像现在这样和你好言好语,别给脸不要脸。”
“你觉得他真的会爱你吗?”洛时说,“你有什么值得让他爱的吗?”
“洛时!”
“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倾倾他是演员,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他只会给你看到他想给你看到的东西,你可以去看看他曾经演过的剧,他对你的态度和对待剧里的女演员有差别吗?”洛时说,“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在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是真心的,而你什么都不是。”
洛时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播放了出来。
这段录音是洛时和纪野白的对话,洛时说了他和贺知渡的事,问纪野白,江倾对贺知渡是什么态度,而纪野白只是说。
江倾接近贺知渡的目的是因为一场赌约,就玩玩,不会当真。
纪野白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也知道咱哥是怎样的人,他从小到大谈恋爱,你见他对人动过真心吗?”
“他最多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新鲜感过了就没了。”
贺知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任由洛时在他面前放完这段录音,他也说不清听完后的心情是怎样的。
好像是质疑,又好像是愤怒。
他都说不清了。
“如果你不信录音。”洛时把录音关掉,直接拨通了江倾的电话,“那我证明给你看。”
电话通了。
江倾的声音有些疲惫:“小时?”
洛时的语调比刚刚要低上几分,少了一分嚣张,多了一分软。
“倾倾。”他说,“你有事吗?”
“在医院呢。”江倾说,“怎么了?”
“我……”洛时犹豫道,“我问你一件事。”
“说。”
“上次我们一起去海边,和你一起那个男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秒,然后传来的是一声笑:“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对不起,我瞒了你一些事,关于他。”洛时说,“我和他曾经……”
“我么就是普通朋友。”江倾说。
“你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
电话挂断之后,洛时笑着看着他,说:“你好可怜,怎么办呢?”
“可是我并不同情你,这都是你活该,谁叫你学不乖?”洛时说,“以前我教你的还不够多吗?”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为什么还会被人骗呢?”
第32章
贺知渡突然笑了声:“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离他远点; 就算要和谁在一起,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洛时说,“你很清楚我是怎样的人; 我也不会再骗你。”
“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物。”
“明白吗?”
“要不要和我重归于好呢?”洛时问他; “毕竟只有我才能真正完全的接纳你,也只有我和你最过般配。”
幸好贺知渡没吃早饭; 不然他都要恶心到反胃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洛时走近,低声道:“你凭什么觉得你配和江倾相比?”
“他对我怎么样;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真心也好; 玩弄也罢; 我都乐于接受,就算是他想给我插刀,我也会脱掉外套,把刀递到他手里,再把刀锋抵到我的心窝上; 看着他插。”
“只是到了那时候; 他还是会心软。”
洛时看着他,笑意都收回了肚子里; 他咬牙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心软?或许他就等着这一刀呢。”
“那……”贺知渡轻声说,“又怎么样?”
洛时看着他,说:“我花了三年才取得你的信任; 我只是做错了一个小决定; 一个小决定而已……”
“你能确保江倾他知道了当年的事; 不会和我做同样的决定吗?”
“如果他做; 你会对他像现在对我一样吗?”
“就算他会; 也是我的荣幸。”贺知渡说。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不长记性的是你。”贺知渡说。
不知何时; 他走到了洛时身后; 手里拿出了手术刀,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手术刀最适合划破皮肤,都不需要费太大的力道,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破皮见血。
“你忘了我上次警告你的话吗?我说,让你离我远些,不然……”贺知渡压低声音,“我杀了你哦。”
“你敢吗!”
贺知渡微微用力,刀锋划破了皮肤,一丝薄薄的鲜血流了下来。
“你猜我敢不敢?”他说,“只不过,万一你猜错了,后果你能承担吗?”
洛时没说话。
“你也不用担心后续,医院走廊的监控坏了,没有人会知道你来过这里,我办公室有一个小冰箱,冰箱下层是小型冰柜,你可以在那里待很久,然后再去往各种地方。”
“对了你提醒我了,还需要买一个保险,保险的受益人是江倾,你觉得怎么样?”贺知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