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狂学乖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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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吗?”
“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要问。”
“陶警官,今天我能坐在咖啡桌上和你谈事情,那么证明我并非犯罪嫌疑人。”江倾说,“我和苏锦之间除了一层血缘牵扯,再没有更多,但是这层血缘也注定了我会像她一样成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她怎么样和我没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和她扯上不必要的联系,下次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江倾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或许他在骨子里就是一个这样冷血的人,又或许他无法去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要通过逃避去解决。
看到文件的那刻,他甚至感受不到难受。
或者是说感受不到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他又该是怎样的感觉,如果问他,他恨苏锦吗?
那大约也是不恨的。
爱也是同理。
他没办法真正的去爱给予他只有痛苦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又能怎么样?
苏锦有半刻的尽到母亲的责任吗?
没有。
对于江倾来说,她更像是一直未曾跨越的坎。
他明明如苏锦的期望,努力的磨练自己的演技,出演了数不胜数的优秀影片,明明站在了娱乐圈的至高点。
却一直没能跨越过那道坎。
没能等来一句肯定。
而那句肯定,现在也等不到了。
死亡是永远无法跨越的。
陶修寒看着江倾,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半丝破绽。
不知道是对于这一席话的疑惑,还是对于案件回复的质疑。
总之,他看了江倾很久。
最后他只是撕下一张纸条塞到了江倾的手里,说:“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是我的下属,这个才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有任何线索,可以直接联系我。”
不知道是出于对警察的尊敬,还是别的一些什么,江倾没有扔掉纸条,走到前台结好账,离开了咖啡厅。
像是那份文件未曾牵动他的半分情绪。
只是那残余的冷咖啡,总能诉说些什么。
回到家后,江倾脱了外套,纸条放在外套的口袋,随着一起被扔到了沙发上。
江倾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点开一部电影在看。
他看得很认真,只是影片播完,他也不能说出到底在播什么。
看完电影后,他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很久都没睡着。
或许白天不该喝完那杯咖啡,又或许白天不能久睡,满脑子都是事,乱七八糟,混成一团。
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情和现实无限的交杂,似睡非睡,半梦半醒。
再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他拨通了贺知渡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微微低哑的男声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手术结束了吗?”
问完那刻,江倾有些懊恼,心里明明知道对方现在在休息,还问一个这么明显的问题。
“结束了,很成功,是个小患者,还是你的小粉丝,手术结束后立刻和妈妈一起看了你的作品,还问我电视里的哥哥帅不帅,自己长大能不能嫁给他。”
贺知渡仔细的回答,声音低凉如水,宁静得让人心安。
“……是吗,”江倾声音低了些,“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很帅。”贺知渡说,“但是你长大不能嫁给这个哥哥,因为他已经有我了。”
“小患者是不是觉得你很不要脸,和她一个小朋友抢。”
“她说虽然我是她救命恩人,但恩是一回事,情敌是一回事,她绝对不会把你让给我。”贺知渡说,“我又说,我只是实话实说,信不信由你。”
“那她下一句话说的是不是说,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把我带到她面前,让她见识一下。”
贺知渡低笑:“哥哥真聪明。”
笑声透过听筒传过来。
奇怪的是,江倾一直都没有觉得难受,无论是看到文件的那刻,还是躺着思考的那刻,但听到这个笑声忽然有些难受。
像是针戳开了一个洞,情绪顺着那个洞流了出来,越流洞就越大,情绪在一瞬间泛滥得无法回收。
“那就让她见识一下。”
江倾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让自己的情绪透出来。
只是他没能控制住。
完全没能。
“我想见你。”他说,“立刻就想。”
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奇怪,但就是想见你。
非常想。
非常。
作者有话说:
关于案件的剧情,都是作者瞎写的,如果有什么bug,请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这章真的卡了很久,写了几个版本,都是写到一半就卡住了,卡到让我差点感觉写不下去了,但是我不会弃坑的,抱歉久等。
第40章
贺知渡回来了。
带着一身风霜; 卷着一身疲惫,从医院赶回了家。
见到江倾的那刻,他什么都没有问; 也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走进抱了抱他,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头。
开门的动静吵醒了熟睡中的丑丑; 它不爽的嘟囔了几声,见到来的人后; 开心的跳到贺知渡的脚边; 钻到他们中间蹭了蹭。
江倾看了眼脚边的小猫; 又把视线转移到贺知渡身上。
贺知渡脱了外套,只穿一件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把锁骨遮了个严实。
但衬衫就是一种,遮得越多; 越让人想狠狠破坏的东西。
江倾往前走了一步; 把贺知渡按在了墙上,用指尖勾住了衬衫最上的那颗纽扣。
另一只手抓住了衬衫的领口; 伺机而动。
丑丑还在脚边撒娇,下一刻猝不及防的就被请出了门外。
江倾勾了勾手指,说:“接下来就到了少猫不宜的环节了。”
纽扣松动; 还没能做出下一步; 江倾就被人桎住。
贺知渡抓着他的手腕; 力气并不大; 不至于让人觉得疼; 只是也无法挣脱。
“哥哥。”他音色低沉; 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为什么?”
说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捏住江倾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对视。
江倾避无可避,隐在眸子里的惶恐尽数被贺知渡看在了眼里。
他忽然失了力,垂下手,视线看向下方,低声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哭?”
贺知渡问他。
江倾顿了半晌,思绪混成一团乱麻。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告诉他吧告诉他吧,他是贺知渡,他最在乎你,你可以依赖他。
可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又拼命的在阻止他。
从小到大他受到的教育都是独立自主,想要的东西必须靠自己去争取,世上没有谁可以依赖,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他见过你没用的一面也会离开你,世上最牢靠的关系只有利益。
贺知渡本就是一只不可控的野兽,哪怕是到了现在,江倾也没有绝对的自信对方永远不会离开他。
换句话来说,世上没有谁会离不开谁。
片刻后,江倾的理智逐渐回笼,再看贺知渡的时候,又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他勾了勾嘴角,笑意浸染了双眸,声音也扬了些:“你瞎说,我哪有哭。”
贺知渡看着他的笑,高兴不起来,这个笑又像是回到了初识不久的那感觉。
明明很亲密,却又带着防备。
他转了个身,反手把江倾扣在墙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他背着光,五官都模糊进了黑暗里,让人觉得有些疏离。
“那我把你弄哭好不好?”
江倾还没来得及回答,未尽的话都融入了吻里。
这个吻强势得丝毫不留余地,像是要剥夺他口里剩余的每一丝空气,直到喘不过气时,对方才稍作分离。
之后便是更加无理的索求。
他太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贺知渡了。
不讲道理,不顾后果,不留余地,动作也丝毫不温柔,让他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却又拥有灭顶的快。感。
疼痛和快感的夹杂,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去思考太多。
只觉得,他喜欢这样的贺知渡。
后来哭了吗?
记忆模糊的深处仿佛记得。
深夜时他仿佛哭着求对方停下,他真的太痛了。
不知是真的被弄哭的,还是趁机宣泄他不想承认的情绪。
总之,第二天江倾有些没脸见人。
江倾叹了口气,把头埋进被子里,只透过一个小角看床上的另一个人:“今天不要上班?”
贺知渡回答说:“请假了。”
江倾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又说:“就算放假,你平时不也是准时起床吗?”
贺知渡:“今天不起。”
“……你就是故意折腾我。”江倾小声说。
“嗯,故意的。”贺知渡答。
“你就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样,所以才这么放肆。”江倾继续说。
“事实就是如此。”贺知渡低头,隔着被子轻吻了一下,“你不但不能拿我怎样,还会被我欺负到哭。”
“嗯?”
江倾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哥哥,你可能不知道。”贺知渡说,“你哭起来的样子有多性感,性感到让人想……”
他声音带着些哑,音色越发低沉:“一直把你弄哭。”
江倾无地自容了。
他敢说,要不是昨晚折腾太过分,现在还带着点伤,他肯定免不了再来一次。
真是……真是……
江倾裹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再回望一眼的时候发现贺知渡这个混蛋竟然是穿戴整齐的躺在旁边。
还在一旁看书!书有什么好看的!真是过分!
见江倾不动,贺知渡又低笑一声,丝毫没有悔过之意的问:“哥哥生气了?”
“不气。”江倾叹了口气,没出息的说,“我去给你做饭。”
怪也不能怪贺知渡,毕竟这都是他招惹的。
唉。
…
贺知渡只请了一天假,第二天回了医院,江倾没跟着他一起,依旧在家休息。
熬夜,睡觉,起床,吃饭,睡觉,玩手机,无聊,无聊,无聊,无所事事。
好像以前都没有过这种何去何从,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感觉。
但这感觉又切切实实的出现在他身边,如影随形。
下午的时候,江倾开车出了门。
不知怎的,就开车回了老家,曾经和苏锦一起生活的房子。
他太久没有来过这了,曾经的繁华都变成了一片破败,新房旧了,有的人已经拿了拆迁款,搬离了这,有的人依旧在这生活,等待政府的改建。
巷口外是高楼大厦,巷子里只剩下连回忆都算不上的东西。
记忆中确实好像有过人联系他,要拆迁房子,苏锦联系不上,他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只是当时他也并未在意太多,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饶了好几段弯路,才终于找到和记忆相交的那套房子。
房门是老旧的红漆门,钥匙就在门口左手边消防箱的底部。
江倾还记得,钥匙的位置。
也忽然想起,苏锦是个看似精明,实则有些粗心的人,钥匙和钱包都会经常会忘记带。
当时并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没有二维码支付,也没有安装密码门。
每次她忘记带钥匙,都会站在门口低声呼唤。
唤他“宝贝,快帮妈妈开门。”
大概是近乡情怯,江倾久违的回忆了一些关于苏锦的事情。
或许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真正的被苏锦当成宝贝来对待。
进了门。
一股尘封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尽管灰尘铺面,也能看出主人的整洁,客厅收拾得很干净,每样物品都整齐的摆放在该放着的地方。
一目了然。
江倾走进屋子走了一圈,那股近乡情怯的感觉比在门外时还要强烈几倍,胸口像是堵住了一口大石,沉闷无法呼吸。
屋子里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折腾了一番,江倾推开了苏锦的房门。
他也不知道他要找到什么,只是漫无目的的翻找着。
最后他从抽屉的隔层里,找到了一封未曾寄出去的信。
收信人的名字是:江倾。
第41章
写信的时间是在七年前; 江倾刚拍完人生中第一部 电影后。
电影播出后,业界反向热烈,许多媒体称呼他为少年天才; 娱乐圈最受期待的人之一; 盛誉一时。
当时的事情江倾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模糊的记得; 从剧播出的那天起,他就很少会听到关于演技的批评。
尽管他知道自己并不够好。
苏锦的信; 一如往常的她; 直入主题; 没有太多夸赞的话,更多的是分析。
从点到面,深入剖析,细节到了哪个微表情。
条理分明,面面俱到。
江倾一行一行的看下来; 并不意外。
距离当时已经过了差不多七年; 如果换做是他再重温第一部 剧,他也能看出这些来。
苏锦分析得很正确。
正确; 但是疏远。
更像是严师,而不是母亲。
信到了最后,苏锦还写了一段话。
“程延导演是我的旧友; 听说他下半年会筹备一部青春题材的电影; 那部很适合现在的你; 我会帮你引荐。”
“娱乐圈是康庄大道; 但不经过一番磨练; 不是谁都能走;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不要再闹脾气。”
“回家吧。”
回家吧。
很简单的三个字。
只是这么简单的三个字,江倾却不知道苏锦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写出来的。
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
或者说,规避思考。
现在并不是适合思考的时机。
江倾把信对折,按照原本的折痕,一丝不苟的收好。
看完信后,他关好抽屉,将房间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回到家后,他好像又变得有些茫然。
平常的这种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每次在一部新剧开播之前,他都会进行一系列的学习,或者投身实际深入了解,假期都被填充得很满,时间总是不太够。
或者,在闲暇的空当约朋友吃饭喝酒,维持为数不多的人际交往关系。
也有很多人约他。
又或者,是参加各种数不清的晚会……
太多太多可以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哪怕是躺在床上玩手机无所事事,也总好过这种无法形容的空洞。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干,也什么都干不了。
剩下的只是发呆。
无穷无尽的发呆。
发呆的中途也偶尔会清醒,心想自己为什么会发呆?
他明明不难过,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会被这件事影响。
时间仿佛变得苍白起来。
瞬间之隔,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站在了苏锦面前,一遍又一遍的做着重复枯燥的演绎。
他又忽然想起似乎有人曾问过他,得到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很容易?
容易吗?
世上真的会有容易的事吗?
没有经过千锤百炼,真的能轻易的走到这一步吗?
不能。
不能。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去做他不喜欢的事为什么要在乎苏锦的看法。
其实江倾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事,没人能够逼他做,哪怕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哪怕那个人是苏锦。
他骨子里自私又胆怯,一切都只是借口罢了。
…
咖啡馆。
江倾把桌上的文件推到陶修寒的面前,在对方看文件的期间,喝了口咖啡。
他穿着一身正装,头发敛在了耳后,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中。
对比之前,他的状态要好上不少,只是略微有些冷淡。
“陶修寒,陶警官,A市公安局刑侦科队长,这次的案件分类为A级保密,我不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