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狂学乖后-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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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猜红桃。”
桌旁的一个女人翻开了牌,答案置于大家的眼前。
桌上的牌既不是黑桃也不是红桃,而且梅花6。
再次重复一轮,贺知渡依旧说:“黑桃。”
“那我继续压红桃。”
牌面翻开,第二轮是红桃K。
那个男人胜利一轮。
第三轮,贺知渡还是说:“黑桃。”
“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及时止损。”男人说,“坚持错误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闭嘴,游戏。”贺知渡打断了他的话。
男人也不恼,笑着说:“方块。”
第三轮的牌面是黑桃A。
贺知渡胜利。
加赛一轮,贺知渡道:“黑桃。”
“尝到甜头就应该见好就收,太过贪心可不是好事。”男人说,“我选梅花。”
最后的牌面是梅花Q,男人翻到的第一张牌。
他胜利了。
“你输了。”他说,“按照赌约,你要无条件答应一件我说的一件事。”
贺知渡抬眼看着他,眼神比寒冬的风还要冷上几分。
“我也不扫大家的兴,现在就说。”男人说,“听很多人说,你贺知渡有强烈洁癖,任何人都无法近你的身,这样可不好。”男人收回桌上的纸牌,忽然笑了一声,“我提的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就是要你和在坐的小姑娘们一起玩传纸牌,就当替姑娘们讨点福利。”
酒吧玩传纸牌的游戏,就是站一排人传一张纸牌,传递的过程中,无法用手,只能通过嘴的吸力来传递,这也就意味着交接者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并且非常容易亲到一起。
只要玩游戏的人想,随时都能。
江倾想都没想:“不行。”
贺知渡:“可以。”
江倾:?
你再说一遍?
“贺医生的朋友,哦不,大明星,有何赐教?”
“贺知渡他患有严重的接触性障碍过敏症,只要和他人亲密接触,就会导致呕吐、心悸、胸闷等症状,我可不想扶他回去的时候被吐一身,这位先生,你的恶趣味可以收一收吗?”
接触性障碍过敏症?
江倾其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是也不妨碍他回怼。
“酒吧游戏的惩罚一般都是罚酒,这个也没必要特立独行,如果贺知渡欠你一件事,那私下解决就行,大可不必舍己为人。”
“当然也可以罚酒。”男人并没有揭穿江倾,从身旁的座位上拿出了一瓶包装精致的洋酒放在桌上,“不过这一点是你提出来的,这个惩罚就得你替他受,喝完这一瓶,可以吗?”
“可以。”江倾说。
“贺医生,可以吗?”男人又问贺知渡,“你舍得让大明星替你喝完这瓶酒吗?”
贺知渡看着酒瓶没有拒绝。
他眼神深邃,眼底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五秒,男人揭开了酒瓶,把酒推到了江倾前面,又看贺知渡一眼,他依旧没有反应。
“请。”
江倾看了眼眼前的酒,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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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限量30瓶的好酒,是很难能一见的珍品,所属品类是威士忌,度数很高,通常只适合小酌。
这应该就是赌约里那瓶。
江倾把酒倒进杯子里,倒了满满2大杯。
他看看贺知渡,端起酒小口小口的喝下来。
他喝得慢,时间都融入了酒里。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喝了小半杯后,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时,手里的酒被人夺走。
贺知渡终究是没绷住,接过他的酒杯,喝完了全部的酒。
喝完后,他的脸色依旧平静,有条不紊的对桌上的人说:“认赌服输,我还是欠你一件事,他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
说完就拉着江倾离开了酒吧。
回家的路上,贺知渡一言不发。
一直到家,他们都没有对话。
回家后,他们各自洗好澡,然后一起躺在了床上。
江倾的心情其实有些复杂,因为在喝酒的时候,他听到耳边有人在叹气,说可惜。
可惜这一瓶好酒就这么浪费,浪费的不只是好酒,还有贺知渡的一番心意。
这酒原本是他准备赢来给自己最珍爱的人喝,因为那人最近心情不好,他总想做点什么。
他很清楚的知道别人嘴里的那人就是自己,但是他却又无动于衷。
贺知渡今晚的心情大概也不好吧。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倾并没有想太多就进入了睡眠。
半梦半醒之中,他总觉得有人在注视他。
微微睁开眼皮,入眼可及的是一片陌生的金黄。
金黄是发色,那人长着一张贺知渡的脸,在月光下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的白,张扬到不行,也有种说不出的美。
江倾以为他在做梦,又闭上了眼。
可梦里这人说话了。
“金发好看么?”
江倾睁眼,再次看向他。
他又问道:“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他拖住了江倾的脸,迫使江倾睁眼看着他。
又问:“你喜欢吗?”
江倾总算确认这并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贺知渡大半夜背着他,去染了一头金发。
“你疯了?”江倾说。
“江倾,你知道吗?”贺知渡答非所问,“我也想像个普通人一样去爱你,可是我做不到。我看到你对别人笑的时候,我就嫉妒得发狂。”
江倾眼尖的察觉到贺知渡耳边的红色,他不但去染了头发,竟然还打了耳洞。
他伸手撩开贺知渡的头发才发现,这个耳洞并不是去店里用机器打的,而是自己戳开的。
简直离谱至极。
看到那一瞬间,他有些无法呼吸,手都无处安放。
“你……”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喜欢吗?”贺知渡又问他,“附近没有打耳洞的店,而我又很想见你,所以只能这样做,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江倾几乎是吼出的这句话。
贺知渡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下来。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他说,“他们都这样打扮。”
“他们……”江倾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想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只是普通的和别人说了几句话。”
“说了几句话吗?”贺知渡反问,“可是你还对她笑,故意换座位接近她,甚至去要了她的联系方式,你……”贺知渡的语气加重了一些,“都很久没有对我笑那么好看,你不需要我了。”
江倾又气又心疼,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哥哥。”贺知渡弯腰亲了亲江倾,“今天我没有赢来那瓶酒,下次我会赢更好的给你。”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暗下来,过了一会才低声问他。
“你永远只爱我,对么?”
作者有话说:
河南的朋友一定要平平安安!!!
我真的有努力在填坑QAQ
第44章
因为酒精的作用; 第二天他们醒的很晚。
江倾睁开眼睛,对上眼前的金黄,略微有些不爽。
贺知渡这样太漂亮了; 虽然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很奇怪; 但入眼第一想法就只有这个,就算是闭着眼睛; 也无法阻挡这种视觉上的冲击。
江倾承认,他不喜欢男朋友太过好看。
一点都不喜欢。
江倾轻撩起贺知渡的头发; 看了眼贺知渡耳朵上的伤口。
昨晚紧急处理了一下; 用酒精消了毒; 还擦了药,今天伤口已经结痂,除了有些肿,没有其他大碍。
他这才放下了心。
收回手的时候,贺知渡睁开了眼睛。
“醒了?”江倾问。
大概是刚睡醒; 贺知渡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看了江倾一会,才应声:“嗯。”
“贺医生; 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
江倾用小指勾起一丝他的头发,低声说:“你去把头发染回来吧。”
贺知渡看了眼他的小指,应声:“嗯。”
“我去给你做饭; ”江倾满意的坐起来; “想吃什么?”
“都可以。”
虽然现在接近中午; 但刚醒没太多胃口; 江倾煮了点醒酒汤和粥; 随意的解决了一下早午饭。
吃过饭后; 贺知渡去了医院; 而江倾去了趟公司。
马上要恢复工作,确实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接。
在拍下一部剧之前,刚好还能空出一个档期参加综艺节目。
昨晚聊的不多,但程欢欢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那档综艺节目录制地点在国外,而去往的那个国家恰好是程延呆的那个国家,程欢欢参加那档综艺很大一部分理由都是因为这个。
所以,那档节目江倾也必须得参加。
他自出道以来,事业就以演戏为主,很少参加真人秀或者综艺。
把事情交代给小周后,小周疑惑了片刻,但也没多说,很快就去沟通对面的节目组。
现在要做的只需要等消息。
不过不管是常驻嘉宾也好,飞行嘉宾也罢,节目组应该不会拒绝江倾的加入。
毕竟拥有了他,就等于拥有了财富密码。
还没等多久,对方就回复了答案,表示非常期待江倾的加入,还附加了一份节目组的资料过来。
小周把资料发给了江倾,然后和对方继续沟通细节。
这次和对方说的是度假性质,并没有要太多的片酬,基本上能说是友情参与,所以条条框框的不会有太多。
江倾把事情交给了小周,还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便离开了公司。
再出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
赶回家做饭已经来不及,江倾干脆到了商场,随便吃了一份简易的中餐。
吃过饭后,他也没直接回家,而是逛到了商场的首饰店,挑了一对银色的耳钉,还给自己打了个耳洞。
贺知渡的耳洞在右边,江倾就打了左边。
刚好能凑齐一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但是依旧不见贺知渡渡身影。
江倾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手机,准备发消息给贺知渡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物流信息,通知有一个他的包裹正在寄出。
删掉短信后,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江倾没接。
挂断电话后,对面又打了进来。
重复了大概五次,江倾才皱着眉按下了接通键。
还没等他骂出口,就被对面的一阵杂音止住了话语。
对面杂音很重,电流的滋滋声不断的通过听筒传播过来,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通话,隔着时光。
江倾关了电视,从沙发上坐起来,想看看电话对面的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电视关掉后,整个空间就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
经久悠远,沧桑到有些渗人。
大概过去了十秒钟,才有人声从对面传过来。
江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人声,也忘了那种感受,因为对方说的话,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看看你演的是什么东西!这段戏要表现的是少年初心萌动的美好,你哭丧着一张脸给谁看!”
“怎么?是觉得妈妈说的不对?还是翅膀硬了想造反了!说,你错了吗?”
“给我滚去小房间呆着,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哪里错了,还有这一段戏到底要怎么表演,想不出别出来。”
“没用的东西。”
“……”
过去了很久,人声才停下来。
江倾静静的听着,思绪有些混乱,他很久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苏锦的声音,有些遗忘了。
但是尽管遗忘,他也能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段话确实是出自苏锦之口,这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感觉,没有人能够模仿得来。
电流声还没有停止。
电话对面忽然又传来了一道怪异的男声,那人嗓音低哑,像是几十年的老烟枪,隔着厚厚的一层布,有些无法形容。
“她死了你应该高兴。”那人说。
江倾闭上眼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片刻后才睁开。
再次开口时,音色很沉:“你是谁?”
“我是……”对方语顿片刻,像是把字放进喉咙一遍遍细品,“我是谁,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对方继续说,“你是谁。”
江倾没有接话。
“你说这些东西被大家知道了会怎样呢?”对面的人又说,“她们心中的天神原来只是一个废物,你不是真正的热爱这一份荣耀,你只是一个被恶魔母亲控制的可怜虫。你的那些执念和信仰,全是垃圾,你猜她们的信仰会不会因此而破灭呢?”
“随便你。”
江倾语气冷淡,并没有因此而产生半丝波动。
“别这么冷淡宝贝,你要是怕了就认认怂,说不定我还能好心饶了你。”对面那人道,“说不定呢。”
“好笑。”江倾忽然说。
“好笑?”对面反问。
“你不会真以为这些就能拿我怎么样吧。”江倾说,“关于苏锦的一切,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通告天下?我只需要发个通稿卖卖惨,还能借机圈一波钱,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对面顿了一瞬,说:“当然不止这些,后面的……暂时保密。”
他笑了几声,透过电流很难听,收了笑意后音色有些寂寥:“HAPPY BIRTHDAY!”
电流声停止,剩下的只有嘟嘟声……
江倾关闭录音键,做好备份给陶修寒发了一份。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他都感受不到悲伤,接听电话的整个过程都很冷静,甚至记得发信息给陶修寒让警察查这个号码的归属地。
打电话的这个人没有提任何要求,像是在恶作剧,目的只有干扰江倾的判断和案件的发展进度。
毕竟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这个人带有可能是案件的幕后主使。
做完这些后,江倾查询了一下短信上包裹的寄出地,发现这个包裹是从国内最西边的X城寄来的,并没有很大的参考作用。
这人最后一句话是“HAPPY BIRTHDAY”,祝他生日快乐?
想想也不可能。
更有可能到事是,在生日那天,会做什么事。江倾对对方一无所知,只能等生日到来才真正知道。
江倾生日在农历12月21日的深冬,离除夕恰好只隔一周,平常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筹备着新年,很难赶过来陪他庆祝生日,所以他平时会用新历的那天和朋友一起庆祝。
不过今年还没庆祝。
有了期限,很快就到了生日那天。
到了深冬,天气越发的寒冷起来,江倾起床的时候,身边的被窝也是冷的。
江倾裹上棉袄,出门逛了一圈。
街上的人很少,只有依稀几辆车从街边走过。
除了更冷,和平时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江倾买好早餐,又走去商场。
说起来马上就要过年,可以提早一些准备,等到了年三十,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抢过大爷大妈。
值得开心的是,今年的新年有两个人。
江倾从货架上拿下双倍物资,忽然有点期待新年的到来。
不过比起新年,他更期待今天。
最近医院很忙,贺知渡每天早出晚归,陪伴的日子都少了很多,不知道今天会送什么礼物给他。
说起来有些好笑。
江倾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期待别人的礼物。
不知不觉间就买的有些多,结账的时候,江倾租了个小推车,才把东西一起运走。
走在街上都挺引人注目。
回到家后,刚一打开门,一张明星片就从门缝间掉了下来。
江倾展开一看,购物的开心少了一半。
明星片是很古老的明星片,老旧到纸张都有些泛黄,上面写了一个具体地址,在C城,还有一句话。
'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希望你喜欢'
这个地址江倾知道,是贺知渡带他去过一次的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