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狂学乖后-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落寞。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词。
“谢谢你请我看的一出好戏。”
江倾再次睁眼时,眼底的迷糊尽然散去,只剩下一片清明。
“这机会我不要了,开车吧。”
贺知渡也看着他,眼神变得深邃:“你不怕死?”
“我当然怕。”江倾说,“但有你这样的大美人陪着,我也不亏。”
“那你最好别后悔。”
贺知渡笑了一声,又很快把笑容收了回去,他发动了车子,这次开的很稳,没有突然飙车,也没有突然刹车,实际上他的车技好与不好,只是在于他想与不想罢了。
“不捉弄我了?”
“捉弄人的乐趣在于对方的恐惧,如果你不怕,那也没什么意思。”
“也对。”
原本以为能一路就这样平稳的开过去,没想到快到小区的时候,还是被交警拦着了。开窗的时候,车里的酒气就散了出去,浓厚的无法让人忽视,贺知渡也下了车。
江倾只是静静的看着。
贺知渡出去了很久,至少对江倾来说觉得久。
等到对方回来的时候,江倾只是眯着眼,没有去问他什么。
车子缓缓的开进小区,贺知渡把车子停在路边,看了江倾一眼,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他弯腰靠近江倾,碰到安全带的时候,江倾忽然睁开了眼睛,平静的注视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开始?”
贺知渡按下了安全带的按钮,江倾身上的安全带倏然缩了回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像是更近了几分。
“你在说什么?”贺知渡问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贺知渡根本就没喝酒,不止和他在时没喝,就连他来之前都没有喝,不然他们现在应该在公安局,而不是好好的在街边唠嗑。
江倾有些想不通,他出现在贺知渡身边只是一件偶然的事,对方不可能从一开始就料到,把酒换成了同色系的果汁。
就算是能料到,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贺知渡笑了一声,窗外的灯透过玻璃折射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极其漂亮,眼形修长,眼尾略弯,勾起眼时总像是含着笑,带着种难以言道的感觉。
“哥哥。”他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小游戏,何必放在心上。”
“我说过的,我是你粉丝,又怎么会舍得害你?”
作者有话说:
没有酒驾没有酒驾没有酒驾。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一定要注意行车安全,不要学习这位贺同学!
第4章
“你说的对,我相信你。”
江倾也笑了,笑的非常真诚。
虽然这也并不妨碍他睁眼说瞎话。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没再继续问下去,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按下接通键。
“江哥,你到了吗?还需要我来接你吗?”
打电话的是纪野白,他那边的环境很静,应该不是在酒吧。
“我到了。”江倾说。
“我在你家附近了,你在哪?我过来。”纪野白道。
江倾下了车,绕过贺知渡看了眼环境,道:“北门。”
“好,我马上到。”
纪野白这人虽然浪,但也还算是靠谱,说是马上到,不过三分钟,就走了过来。
江倾看到他,转身对贺知渡道:“贺医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朋友来了。”
“再见。”贺知渡挥了挥手,“好梦。”
“你也是。”
贺知渡觉得江倾未必会感谢他。
江倾也同样觉得今晚必做噩梦。
但他们还是客套的像是普通朋友一般。
纪野白走近,礼貌的对贺知渡点了点头,走到江倾身边扶住他,道:“江哥,怎么喝这么多?”
“嗯。”江倾应声,“是稍微多了点。”
“我先带你回家。”
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贺知渡也离开了原地,江倾把手抽出来,想要独立行走,纪野白又把他扶了回去。
“撒手。”江倾说,“我没喝醉。”
纪野白偏不撒,道:“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这么说。”
“非得要我抽你才信?”
纪野白默默撒手:“哥,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不能。”
“哦。”
到了家后,江倾去厕所洗了把脸,消除消除了身上的疲惫,一出门便看到纪野白在他家客厅左翻翻右找找,不知是在干嘛。
“在找什么?”江倾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问他。
纪野白叹了口气,也坐到了他身旁:“其实今晚吧,也不全是为了我。”
“不然还能为了我?”江倾反问。
“当然啊,你也不想想,你看你吧,什么都有,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就缺个老婆了,今……”
“老公就不行?”江倾插话。
纪野白:?
江倾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在手指间转了一圈,目光慢慢的停在卡片上,低声念道:“贺知渡,临洲市第一医院,二十三岁,还挺年少有为。”
纪野白:??
“他怎么样?”
“什……”纪野白说,“什么怎么样?”
“长得帅吗?”江倾问他。
纪野白下意识答:“帅。”
“帅是帅,只是你问这做什么?”纪野白道。
江倾慢条斯理的把卡片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嘴角微微扬起半丝,语气轻佻又散漫。
“我要得到他。”
纪野白:???
“说到做到。”
纪野白又问:“你喜欢他吗?”
“谁说非得要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要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想是因为——没有人会拒绝驯服野犬的魅力。”
而贺知渡就是那只未经驯服的野犬,野蛮狂妄,从不把谁放在眼里。
可野犬一旦被驯服,傲慢尽会磨成乖张,甘心的趋于人下,只属于他一人。
江倾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期待。
第二天他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悠哉悠哉的给自己做了份早餐,吃完后才收拾一番出了门。
临洲市第一医院离他住的地方有些远,开车需要近一个小时才能到达,他到的时候已经接近饭点,院内的走廊空了很多,看不到多少人。
他把帽檐压低了些,走到一个护士姐姐身旁礼貌道:“您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问贺知渡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呢?”
护士姐姐神色不经意的变了半刻,道:“在六楼的612室,贺医生现在在手术室,你可能需要等等他。”
“嗯,没关系。”
江倾准备走时,护士姐姐又道:“记得在走廊等,贺医生不喜欢别人未尽允许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办公室算是什么私人空间。
不过既然这样说,那他再进去就显得有些不礼貌了。
江倾坐电梯上了六楼,到612门口隔着窗看了一眼,办公室内陈设干净整洁,各类物件规整的摆放着,一眼望去没见到任何象征主人身份的私人物品,整个空间都显得有些冰冷。
像极了贺知渡这个人。
他收回目光,转身倚在门上玩起了手机,没太多的兴趣继续打量。
没过多久,眼前的光影暗了些,有人站在他身前,低声问道:“怎么不进去?”
江倾抬眸,对上了贺知渡平静的目光。
贺知渡比他还要高上半头,穿着一身白大褂,鼻梁上还带着一副银框眼镜,他的视线从镜片那面透过来,只是让人觉得远。
“贺医生不不喜欢别人未尽允许踏入你的私人领地吗?”
贺知渡道:“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不知道呢。”江倾说。
贺知渡走进办公室,脱掉白大褂随意搭在座椅的靠背上,松了松衬衫最上的那颗纽扣,整个人的气质都闲散了很多。
“你来这做什么?”他问江倾。
“来把这个还你,昨天落我口袋了。”
江倾从兜里把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拿了出来,一本正经的放在了他们之间的办公桌上,又把手伸了过去,说:“还有,找你看病。”
贺知渡无视了那张名片,视线在江倾的手上扫了一圈。
江倾的手很好看,指节修长,根骨分明,是一双极适合弹钢琴的手。只是他的手除去好看外,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东西。
江倾用拇指指尖戳了戳食指,道:“这儿,看见了吗?今天早上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刀划伤了。”
贺知渡又看了眼,才看到那倒轻微的擦伤,他勾起嘴角笑了一声,道:“还真是重伤,再晚点过来就痊愈了。”
“嗯,可疼了。”江倾说,“贺医生,帮帮我呗。”
“像你这种级别的大伤我没法治,建议你出门右拐,坐电梯去九楼的907,那儿有适合你的医生。”
“贺医生,你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来我昨天坐车磕到了头。”江倾说,“但我现在不想治脑袋,只想让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帮我包扎我的外伤。”
九楼是精神科江倾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讲真,如果角色对调,他估计也会请自己去看精神科,谁他妈没事找事拿着个轻微擦伤来找外科医生治疗。
不是脑袋有病,就是别有用心。
当然,江倾他就是别有用心。
贺知渡也懒得和他扯,打开抽屉拿出个创可贴扔了过去,道:“贴上。”
江倾拿起创可贴看了眼,创可贴是粉色的,上面还有两个卡通动漫小人,若不是亲眼看见,江倾还真是不相信这个是从贺知渡的抽屉里拿出来的东西。
“贺医生,我手受伤了,没力……”
气字还没说完,贺知渡就抓过他的手,把创可贴稳稳的贴在了伤口上面。
贴完后他还轻拍了两下,道:“哥哥,好好保护你的手,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谢谢贺医生,我会的。”江倾说。
“嗯,”贺知渡说,“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治疗算是加班,我的加班费是时薪八万,看在是哥哥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付我五万就够了。”
就这破创可贴也收五万?
江倾面色不变,依旧勾着眼看着对方,道:“贺医生,给赊个账呗。”
“行啊,你想什么时候付,就什么时候付。”
“那加个微信吧,伤口的后续问题我也能及时反应,毕竟可是价值五万块的大伤,不能怠慢了。”
稍微怠慢些,伤口就要好了。
贺知渡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江倾。
片刻后,他忽然笑了声,低声道:“患者的要求我怎么能拒绝。”
江倾没再多呆,治疗好伤口后就出了医院。
当天他的微博就更新了一条新的动态。
@江倾:一只价值五万块的手/跪了/
配图是他手的一张自拍。
第5章
最近的日子都过得比较随意,江倾难得早起出门一次,便把一天的时间都安排了个妥当。
上午去医院看手,下午去画室帮洛时选画,晚上再约人出去吃夜宵,一天的时间都很满。
到画室的时候,纪野白和洛时已经在里面看画了。
洛时从很小就开始学画,到了高中专业和艺术成绩从没有掉出过年级前三,按照纪野白的话来说的话就是:“咱三啊就你最像个好学生,以后指定有出息,记得到时候也让我们沾沾你的光。”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让人失望,高考发挥稳定,成功考上了国外的艺术学校,再回来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你来了?”江倾刚进门,纪野白便转身道,“能让我看看价值五万块的手长啥样吗?”
江倾懒得理他,径直走进了画室。
画室的墙上挂了很多幅风格题材不一样的画,一眼看过去,让人耳目一新,粗看很难挑出毛病。
“很棒。”
江倾对洛时道。
“倾倾,你来啦。”洛时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卫衣,衣服上沾着些许斑驳的油墨,卫衣宽大,衬得他很瘦,走来时还真带着些小画家的独特气质。
“有喜欢的画吗?”他问,“我送你。”
“送到不必了,我挑一副喜欢的,买下,给你来个开门红。”江倾说,“祝你画展举办顺利。”
纪野白走来插话道:“小时,你尽管开价,往高了开,要多高有多高,你江哥这什劳子玩意可有钱了,不坑白不坑。”
“你别说话。”洛时说,虽然语气柔和低浅,但说完后纪野白就默默的闭上了嘴,“倾倾,咱们以前说好的,等我学有所成,一定要给你画一幅画,这幅专属的画可以先欠着,但现有的你一定要挑一幅。”
“嗯。”江倾应声,没再推拒。
他走进里屋,一眼就扫到了中间一幅未完工的画上。
画上是个少年的背影,他穿着一身水墨色的校服,站在操场的跑道上,四周皆是成群结队的学生,唯有他形只影单。
尽管只是个背影,却也能感受到画中人的满满疏离。
洛时其他画的风格都趋向温柔,看画时就能想象作者是个怎样温柔的人。
而这幅画对比其他的一众画,并不温柔,甚至称得上是凌厉。
好看到凌厉,也孤傲到凌厉。总之,就是非常……
让江倾喜欢。
“这幅。”
江倾顿下脚步,站在木制的画架旁,视线停在了画上。
洛时似乎顿了一下,不确定的问道:“这幅?”
“嗯。”江倾说,“很好看。”
“可……”洛时语气犹豫,“这幅是失败品,我画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把它画完。”
“艺术没有成败之分。”江倾看了洛时一眼,又道,“不过我想这幅画对你来说应该有特殊意义,我再看看其他的吧。”
江倾选了另一幅画,画上是一只乖巧的小白狗,看着奶呼呼的,乖巧又可爱。
他们三人又选了几幅画作为画展的展示作品,商量商量了流程。
时间过得很快,江倾感觉到有些饿的时候,才想起中午忘了吃午餐,他刚想提议吃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来点提示是个陌生号码,换做平时,江倾应该不会接,但今天没想太多,便接通了电话。
“喂。”江倾道,“您好?”
那边并没有人回话。
江倾又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你你……是江倾吗?”
江倾闻言皱起眉头,电话对面是个姑娘,声音有些细尖,听见年纪并不大。
正是因为年纪不大,江倾才皱眉。
因为他可不认识几个年轻姑娘。
“不是,你打错了。”
“我不会听错的!”对面的女生道,“你就是江倾,对不对?我超喜欢你。”
“嗯谢谢你。”江倾的心情坏了些,声音都有些无力。
“我真是太开心了,没想到真的能和……”
纪野白夺过了他手里的手机,后面的话江倾没有听清,只听见纪野白道:“如果真的喜欢应该光明正大的去见他,而不是通过不正当途径获取他的个人信息打扰他的生活,希望你能知道。”
说完,他立刻挂了电话。
江倾叹了口气:“你对小姑娘太凶了,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电话挂断后,又来了个新的号码,纪野白烦闷的按下挂断,道:“就是烦这种人,好好的心情全让人扰乱了。”
“别烦,我都不烦你烦什么。”江倾接过电话,关了机,对洛时道,“小时,你这有针吗?”
“回旋针行吗?”洛时问道。
“应该行,试试。”
洛时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到一小个回旋针递给了江倾。
江倾把卡取出来,用纸包好放进口袋,道:“吃饭去吗?我有点饿。”
“算了,不想这些了,我们难得聚在一起。”纪野白说,“你们想吃什么?”
“去我们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