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后归来-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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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岑闭目养神了一阵,忽然问道:“连心呢?”
“还在前殿。”荷香应声,“大小姐,她是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
穆岑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让她来给我送点点心。”
荷香楞了下,然后回过神:“奴婢这就去办。”
这点心,等了大半个时辰,连心才不情不愿的送来,穆岑也没说什么,看了一眼,点心早就凉了。
她挥挥手:“行了,撤了吧,这凉了的点心,本宫吃不来。”
连心的脸色又跟着一变,笃定了穆岑就是要给自己难堪。
在穆岑进东宫之前,穆知画倒是有意无意和连心提及过穆岑的刁钻和难伺候,现在见到了,连心更是如此笃定的认为。
连心敢这么放肆,也是看着自己是太子陪寝丫头的份上,一页夫妻百日恩,太子不可能真的对自己下狠手的。
所以穆岑说着话,连心就直接拿起餐盘转身就走,连规矩都没了。
穆岑沉了沉,没说话。
荷香都有些咋舌,就连门口的奴才都傻眼了,偏偏穆岑没动,奴才们也不敢说什么。
这事好像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一连几日下来,皆是如此。
连心看起来是在穆岑边上伺候着,但是却显得不情不愿的,穆岑让连心去做的事,连心总是姗姗来迟,做是做了,但是没一件事是点子上的。
穆岑倒是不温不火,连带把连心的胆子养的越来越大了。
而东宫的奴才也看不透穆岑的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对连心客客气气起来,最重要的是,这几日,李时元入夜的时候都有回来,也都是在穆岑的寝宫之内。
但是李时元就好似不知道东宫发生了何事一般,不曾过问。
就不知道,是真没过问,还是假没过问了。
结果,忽然有一日,东宫被彻底的禁声了,人人自危,奴才们更是大气不敢喘息,就这么站在后厨的蒸笼面前,安安静静的,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多看蒸笼一眼。
李时元一声令下,连心被被侍卫带走。
就连东宫的奴才都一并被叫到了蒸笼前,大家被吓的瑟瑟发抖,因为谁都清楚的看见,连心是在尖叫声里,被关入了蒸笼。
甚至,蒸笼的盖子都没刻意的合紧。
外面的奴才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蒸笼里面的连心,一点点痛苦的死去,拼命的挣扎,却无任何逃脱的力气,全身被捆绑再一起。
而蒸笼的温度不断的上升。
这样的折磨,是极为痛苦的。
甚至,这个痛苦的过程是极为漫长的,但是周围的人,就只能这么机械而麻木的看着,面色惊恐。
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杀鸡儆猴。
李时元边上的侍卫朗声道:“这奴才,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在东宫,切切牢牢记住,太子妃娘娘是可以左右东宫的一切,太子妃娘娘心存仁厚,不说不问,不代表太子殿下不知,东宫自是容不下这样的刁奴。今日之事,你们要牢牢记在心中,若没伺候好太子妃娘娘,就如同没伺候好太子殿下,结果是一样的。”
奴才跪了一地:“奴才谨遵太子殿下命令。”
而蒸笼内的连心,一点点的没了力气,就算悔恨,就算怨恨,就算愤愤不平,也终究随着生命的消失,而渐渐的淡去。
这一座深宫,没人会再记得连心这么一个人。
……
穆岑安静的站在寝宫,好似对外围的一切丝毫没有任何的兴趣,她的一旁跟着荷香,荷香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自然,东宫发生的事,荷香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大小姐……”荷香开口叫着穆岑。
穆岑倒是很淡定:“在宫内,得罪了任何一个主子,都可能是连心这样的下场。就算是主子,得罪了比她品阶高的,甚至还可能比连心更惨,连全尸都留不得。”
荷香咬着唇,不敢吭声。
这事不是穆岑干的,是李时元下的命令。这几日来,穆岑不曾说过连心一句不是,但是却可以让连心自寻灭亡,一件件事做的,加上凤鸾宫那一日,穆岑开了口,最终都会传到李时元的耳中。
李时元甚至给连心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下令把连心送入蒸笼。
这是外人看见的。
穆岑却从来都知道,李时元就算把东宫放权给了自己,但是自己的边上,不少李时元的人,都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别说那些来东宫请安的人,就算是连心这样的奴才做了什么,李时元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等了几日才来收拾连心,是因为穆岑完全没动静。
第372章 不用客气
李时元很自然的认为,穆岑是希望这件事李时元动手,帮穆岑立威。而穆岑确确实实也没想过这件事让自己亲自动手,倒不是要为立威,而是她才刚刚入东宫,不宜闹出血腥的事。
而李时元动了手,众人自然不敢多说一句,而这个宫内,更是不敢有人对穆岑任何不敬。
毕竟,现在穆岑才是李时元的心尖宠。
但在这样的风光下,穆岑却很清楚,凡事有利有弊,除了连心,也意味着她被人定性了。
毕竟很多事,是无法解释的清楚的。
穆岑沉了沉,这才淡淡开口:“人是死了?”
久久,荷香没应声,穆岑拧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入神,竟然没注意到李时元回来了,荷香早就已经退了出去。
她的戒心低了吗?
但是穆岑很快就转身,福了福身,给李时元请了安:“臣妾见过殿下。”
“起来吧。”李时元亲自扶起穆岑。
而后,他的手就很自然的搂住了穆岑的腰肢:“为何受了委屈,不和本王说。”
“委屈吗?”穆岑淡淡一笑,“在宫内,这并不算委屈。”
“这样的刁奴,下次不用客气,爱妃直接处理了就好。”李时元挑眉,说的直接。
穆岑又笑:“殿下不怕臣妾处理了,这宫内非要说臣妾心狠手辣吗?”
李时元半笑不笑的:“所以爱妃这是不闻不问了几天,借着本王的手,帮你把不痛快的人处理了?”
这话是事实。
但是穆岑也没否认,安静的看着李时元:“这不是证明,殿下宠着臣妾,才任臣妾这么胡作非为,不忍心看见臣妾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这嘴,伶牙俐齿。”李时元捏着穆岑的下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穆岑没应声,安静了下来。
她很自然的给李时元斟了茶,又唤人准备了小点,而寝宫外的一切,穆岑却一句话都不曾过问过,就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一直到李时元再一次开口:“再过一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祭,父皇要去西域,本王要留在宫中主管朝政,你随着本王留在宫中。”
“好。”穆岑应声。
秋祭要到了呢。
这日子过的是有些快。
秋祭后,一切都差不多要收网了。
李时元留在宫中又如何?李时元的眼线们都跟着去了,甚至最后,李时元也会出现。李时渊也是在秋祭的时候拿下所有的证据,给了李长天,李时元的地位才岌岌可危起来。
秋祭,是大周的变数,也是这一世的变数。
穆岑敛下心思,没再多想,很快就从容不迫继续手中的事,而李时元也没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穆岑。
这是穆岑的聪明之处,该听的听,不该问的,一句都不会问。
但这一世的秋祭,说不出为什么,穆岑却觉得绝非是自己想的这般容易,但最终,穆岑也没开口多言什么,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
——
连心的事后,东宫一下子就太平了起来,在穆岑入主东宫后,那些原本就对穆岑唯唯诺诺的奴才,现在更是恭恭敬敬的,稍微有点二心,属于穆知画的人,现在也变得老老实实起来。
而穆知画更是被软禁砸自己的寝宫内,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在奴才们眼中,穆知画虽然被册封为侧妃,虽然人还在东宫,虽然一切规格都没发生变化,但是穆知画的现状却和在冷宫的那些妃子并没任何区别。
区别只在于穆知画怀着孕。
而这肚子里的皇子,却没人知道留不留得住。
东宫之内,现在皆是穆岑说了算,穆岑想要你死的时候,没人可以活下去,最重要的是,穆岑虽没对穆知画动手,甚至连穆知画的寝宫都没去过,但是宫内的御医却不断的来来回回。
徐医女都不知道来过几趟了。
这意味着什么,东宫的人岂能不知。
但是碍于太后的命令,没人敢去寝宫看望穆知画,就连对穆知画疼入骨的曲华裳都不曾来过。
曲华裳在后位上,更不会允许自己出任何的差池,毕竟曲华裳很清楚,李长天这人不论别的事怎么做,但是李长天对于太后是极为孝顺的人,如果太后真的颇有微词了,那么李长天很多事情会重新坐决断的。
所以曲华裳的行为不难理解。
太后之命不敢违。
又是一日。
姬长今从穆知画的寝宫走出,眉头拧着,荷香就已经匆匆上前:“徐医女,娘娘有请。”
姬长今安静了下:“娘娘是身体不适吗?”
自从穆岑进入东宫个,她们几乎就没见过,就算来来去去这个东宫,穆岑也不曾主动唤过自己。
今日忽然冷不丁的开口,这让姬长今难免有些担心。
“娘娘身体安好。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事。”荷香礼貌的解释。
姬长今点点头,很快把药箱交给一旁的小学徒,而后就跟着荷香去了穆岑额寝宫,这事倒是做的光明正大,完全没避讳任何人。
寝宫内——
姬长今进入寝宫,荷香很自然的带上门。
她给穆岑请了安:“微臣见过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医女免礼。”穆岑平静的开口。
姬长今站着,没主动开口,在等着穆岑继续问下去,穆岑慢里斯条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才淡淡道:“侧妃的情况如何?”
穆岑问穆知画的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终究是东宫的女主人,涉及东宫的事情,穆岑都应该过问。
等了这么久才询问,已经算是漠视了。
姬长今倒是也没隐瞒:“启禀娘娘,侧妃娘娘的情况不是很稳定,胎像不稳,现在终日卧床,随意走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姬长今说的直接。
穆知画怀孕,亏的是在宫里,但凡是在宫外,这个孩子十有八九已经保不住了。但是这个情况下去,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很严重?”穆岑拧眉,淡淡的又问了声。
姬长今斟酌了下:“只要侧妃娘娘不动怒,能听话的在床上一直躺着,那大概率是可以平安生下来的。”
第373章 宫中死人
“多大概率?”穆岑又问。
“一半。”姬长今实话实说。
穆岑半笑不笑的,她这才掀了掀眼皮,看向了姬长今:“侧妃现在也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吧。”
“是。”姬长今应声。
“这孩子若是掉了呢?”穆岑说的冷淡,好像就只是在聊寻常话题。
姬长今的眼神也没发生任何变化,平静无比:“掉了也在常理之中,只是月份越大,越是危险。”
……
两人的交谈,从来都是一问一答。
穆岑也曾问什么过火的话题,姬长今也没回答任何不合时宜的问题,而两人的对话到这,戛然而止。
穆岑没再开口。
姬长今看着穆岑,颔首示意后,就安静的退了出去,穆岑也没拦着,脑子里想的是姬长今的话。
这孩子掉了,也是正常的。
月份越大,越危险呢。
她心里冷淡的笑了笑,倒不是穆岑要在这件事上对穆知画动手,这件事李时元明白的警告过穆岑,穆岑就不会傻到再去撞火枪口。
因为只要是穆知画的孩子掉了,那么这件事必然是算在自己头上的,没任何悬念。
除非是众目睽睽之下出的意外。
而且这个众目,还不是东宫中的人。
但是按照穆岑对穆知画的了解,就算拼了命的,她也会护着这个孩子,毕竟那是穆知画最后的王牌了。
那么,姬长今的月份越大,就越是危险,就值得玩味了。穆知画就一半的概率可以平安无事,一半的概率是生死未卜,既然如此,穆岑就静观其变。
安静了下,穆岑又继续低头喝着茶,一旁摆放着精致的小点。
一直到荷香进来。
“大小姐。”荷香叫着穆岑。
穆岑眼皮都没掀,示意荷香继续说下去。
荷香也没迟疑:“小翠失踪了。”
穆岑拧眉,有些想不起来,荷香口中的小翠是谁,别说整个皇宫,就算是东宫内的奴才都数不胜数,穆岑除去亲近的,并没费神记过谁的名字。
这下,穆岑抬头看向了荷香。
荷香好像吞咽了下口水,才道:“小翠是珍妃娘娘边上的侍女,昨儿来过东宫和您请过安。”
这下穆岑有印象了。
珍妃是皇上边上的妃子,若说辈分的话,珍妃自是比穆岑大上一辈,属于长辈。只不过年级上,珍妃也不过就大了穆岑几岁。
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来东宫请安不过就是娘家的人要珍妃来讨好穆岑,毕竟穆岑现在是宫内的红人,只不过珍妃来的时候,穆岑没见,这事都打发给连心去做了。
小翠和连心的关心好似还不错,小翠是当着众人的面,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是人人都听得出来,小翠说的人是穆岑。
而连心死后,小翠竟然也失踪了?
这事就值得玩味了。
虽然连心这事是李时元下令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连心是得罪了穆岑。搜易,小翠失踪的事如果传开了,那么这件事恐怕也是算在穆岑的身上。
但是偏偏宫内没一个人,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奴才们都清楚,只会更人人自危而已。
“失踪?”穆岑这下才有了反应,拧眉问着荷香。
荷香很认真的点头:“是小翠昨夜在珍妃娘娘宫中不见了。加上小翠是珍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一早娘娘早不到小翠,所以这就闹开了。”
“和我有关系?”穆岑反问。
荷香一怔,摇摇头:“没大小姐您并没关系。”
穆岑嗯了声。
荷香明白,穆岑的意思是,这件事到此为止,不需要再说下去了,她对宫内失踪一个奴才,并没太大的兴趣。
荷香也不敢再开口。
但是荷香总觉得不淡定,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小姐,外面的奴才们都在传,小翠那时候是在东宫得罪了您。”
言下之意,这件事还是和穆岑有关系,只是没证据而已。
“连心死的那么惨。”穆岑笑了笑,“别说东宫,这宫内的任何一个奴才,都是人人自危。既然外面都传这人得罪了我,自然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在我的头上。”
荷香连声点头:“正是这样。大小姐,这件事……”
“人家的嘴,你堵不住的,越是堵,越是证明你心虚。既然是没做过的事,又何必在意。”穆岑淡淡开口,“这宫内无法解释的事太多,你要都往自己身上扣,很容易把自己交代出去的。”
毕竟,没有的事,说多了,就成真的了。
你还傻傻的往下跳,那就真的顺理成章的成了替罪羔羊了。
至于小翠是怎么死的,穆岑没想法过问。
荷香听着穆岑这么说,这才点点头,也没再开口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在穆岑边上伺候着。
小翠失踪的事,好似就从不曾被人提及一般。
这事倒是就这么翻篇了。
毕竟珍妃从来不受宠,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