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后归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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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岑没再过问。
陈管家今时今日在穆王府的地位,就连现在当家的侧妃都要给几分薄面,只要他开了口,这些奴才,自然就安分守己了。
这一路回去,不长不短的三天路途,也会舒坦的多。
上一世,就算是这三天的路途,穆岑都吃尽了暗亏,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但是当时的穆岑哪里知道这是陈管家在给穆岑下马威。
原本就已经被顾府的杀戮吓的说不出话,那三天下来,抵达穆王府的时候,穆岑几乎是神志不清了。
穆王府又是那么讲究门面和排场的人,这样的穆岑自然一出现就已经让人厌恶透顶了,接下来的路,可想而知。
这样的历史,穆岑不可能让它重演。
……
第6章 意外刺客
果不其然,在第一天落脚的地方,陈管家就找了城里最好的客栈,要的上房,再给穆岑备好了衣服,虽然和王府的绫罗绸缎不能比,但起码也是上等的料子和车工。
再安排的人烧了水,让穆岑彻底的清洗干净。
就连饭菜,都是精心准备过的,分量不大,但是菜色却多,一看就很有欲望。
穆岑倒是没怀疑这饭菜有问题,淡定的吃了。
毕竟陈管家就算面服心不服,在这样的情况下,确确实实不敢造次。
一整天赶路的疲惫,加上应对各种状况,穆岑有些乏了,她靠在枕头上假寐了起来,但是穆岑的神经却仍然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忽然,关上的窗帘动了动,穆岑假装沉睡,但是在黑夜之中,她却看见了窗纸已经被人捅破。
她嗜血的笑着,猫眼在黑夜里绽放了血色的光芒。
穆岑下床悄然无声的走到了窗边,手心微微用力,钢珠就已经弹了出去,正好打在屋外人的穴道上,架在窗纸上的竹筒瞬间掉了下来。
穆岑拾起,闻了闻。
这是迷幻药,吸入过量会致命,显然对方是下了狠手。
穆岑闭气,把竹筒掐灭,推窗的下一瞬,就已经把窗外人直接提到了屋内,匕首抵靠在对方的喉咙。
“说,谁让你来刺杀我的。”穆岑一字一句问的狠戾。
然后穆岑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
惊愕。
是的,惊愕。
穆岑沉了沉,并没主动开口。
她能重生,也意味着历史的轨迹变了。那么除去她所知道的上一世的事情外,也可能出现意外。
比如穆战天会不会不甘心再回来杀了自己。
毕竟,她还活着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穆王府,穆战天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显然,刺客眼中的惊愕已经让穆岑清楚的知道,他认错人了。
是阴差阳错自己住了这间上房成了替死鬼吗?
“谁派你来的。”穆岑的匕首又抵近了几分,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刺客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再看着穆岑的匕首,直接咬舌自尽,瞬间就在穆岑的面前失去了生息。
穆岑确定人已经死了,这才松开了他。
而不远处住着的陈管家也已经听见了动静,第一时间带着人赶了过来,看见屋内的情况时,陈管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穆岑看向陈管家,陈管家当即就跪了下来:“小姐,奴才绝无二心。”
“你若有二心,就不会现在赶来。”穆岑挥挥手示意陈管家站起身,而后才开口,“这里找人处理了,还有,这间上房是怎么来的?”
身后的侍卫立刻把尸体拖了出去。
陈管家拧眉在沉思,而后才说着:“奴才来的时候,客栈并没上房了,后来忽然又说有了,奴才没多想,就要了下来,现在看来,是奴才疏忽了,请小姐恕罪。”
穆岑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看来,她果真是一不小心成了别人的替罪羊,若不是她警惕,今晚死的人就是自己。
第7章 再遇良人
而这些人也显然不是穆战天的人。
穆战天的人,穆岑认的清清楚楚。
“小姐,奴才找人在门外守着,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陈管家也心有余悸,短短的路途接二连三的出了差池。
穆岑若没回去,他恐怕要也要赔上这条老命。
穆岑嗯了声,陈管家没敢多停留,仔细的交代了门口的侍卫,这才离开。
但这么一闹,穆岑已经没了睡意。
所幸,再两个时辰,天也就会亮了。
……
后半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穆岑用了早膳,陈管家也已经准备稳妥,启程朝着穆王府而去。
路上,陈管家始终警惕。
而轿子陈管家也收拾过,安了软垫和靠枕,让穆岑可以更舒服点。
穆岑倒是安静的靠着,闭目养神。她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回了穆王府,才是一场持久硬战的开始。
在接近申时的时候,穆岑面带薄纱,下轿子去解手。
陈管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跟了两个侍卫。
但男女有别,侍卫也不靠的太近,确定了周围的环境没任何危险后,就这么站在不远处候着,没敢惊扰穆岑。
穆岑走到隐蔽的位置,正想解开宽衣的时候,穆岑的眼神微眯,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的听着周围传来的动静。
然后,穆岑精准的走到了东南方向的角落,掰开枯草,就看见了一个蒙面男人躺在草堆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草堆已经被鲜血给浸染了,那种血腥味再一次的涌来。
但是男人却仍然敏锐,一把扣住了穆岑的手,眸光就这么沉沉的看着穆岑,声音沙哑又艰涩:“谁派你来的。”
穆岑没说话,却没因为自己的手被扣住而有任何的慌乱。
也就在对方看向自己的瞬间,那一双眼眸,让穆岑瞬间认出了对方。
当今四皇子李时渊。
上一世,李时渊是太子李时元最有力的竞争对手,运筹帷幄,但最终却功亏一篑,在午门死于太子的剑下,太子登机,大周朝才彻底的陷入不可挽回的悲剧之中。
而穆岑和李时渊却仅仅数面之缘。
穆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李时渊,安静了片刻:“四皇子放心,民女对你并无害。”
一句话,让李时渊就这么微眯起眼,看着穆岑,眸底深处闪过了一丝的警觉。
他在追查太子罪证的过程中,却险些落入对方陷阱,若不是逃得快,此刻死的人就会是自己。
而现在却遇见这么一个莫名的女子,李时渊不可能不警惕。
“你是谁?”李时渊沉声问着,那是天生的王者威仪。
穆岑倒是淡淡的笑了笑:“我是谁,不足四殿下挂心。四殿下受伤颇重,我可以把四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只是可能要蒙住四殿下的眼,这是为了我自保着想,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说着穆岑顿了顿,似乎就这么把选择权放到了李时渊的身上,眸光更是深沉。
李时渊并没松开穆岑的手:“本王凭什么信你。”
第8章 聪明之人
穆岑挑眉:“四殿下,现在前有狼后有虎,你还身受重伤,我要真想对你下手,易如反掌。除了和我合作,目前看来,四殿下并没什么选择的权利。”
不咸不淡的话,而后,穆岑反手,就已经扣住了李时渊,眉眼也已经冷了下来:“我的耐心并不太好,四殿下。”
李时渊忽然就这么笑了:“本王好像别无选择。”
“四殿下果然是聪明之人。”穆岑转了下手腕,看着已经泛红的肌肤,倒是没说什么。
“你有什么条件?”李时渊直截了当的开口。
穆岑没说话,直接伸手就把李时渊腰间的玉佩给摘了下来:“要这个就行。”
李时渊一愣,显然没想到穆岑仅仅是为了要自己腰间的玉佩,但很快,李时渊的双眸锐利的看着穆岑。
这枚玉佩是母妃留下的。
李时渊不管发生何事,都随身携带。
亲近李时渊的人都清楚,见玉佩就如同见李时渊本人。
眼前看起来年近十几岁的姑娘,是早就知晓有备而来,还是凑巧。
“怎么,四殿下不愿意吗?”穆岑倒是看明白了,“不愿意的话,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四殿下别说将来,今儿恐怕连这里都走不出去。”
李时渊知道穆岑并非信口雌黄。
现在的局势,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情况下,识时务者为俊杰。
“有劳了。”李时渊看向穆岑,淡淡开口。
穆岑直接从李时渊的身上扯下衣服,蒙住了李时渊的眼睛,而后把不远处的侍卫给唤来。
“把人给我弄到轿子上,这里收拾干净。”穆岑直接命令。
侍卫面面相觑,而陈管家看见动静也跟着跑了过来,看见穆岑扶着一个男人出来的时候,陈管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小姐,您这是——”陈管家拧眉。
从顾府看见那个从井底爬上来的穆岑,他就知道穆岑不简单。
但是他也万万没想到,穆岑可以随时随地的出不同的状况,而陈管家阅人无数,却在现在分不清穆岑到底要做什么。
“正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穆岑面不改色,“到前面的镇上,找一个客栈,把他丢下来就可以。”
见陈管家没动。
穆岑问的漫不经心的:“有问题吗?”
那口气听起来随意,却让陈管家冷不丁的回过神,立刻应着:“奴才知道了。”而后,他转身吩咐,“你们还不快点收拾好,今天见到的,你们谁敢多说一句,等着掉脑袋。”
侍卫诚惶诚恐的。
穆岑没再理会,她仍然扶着李时渊,朝着轿子走去,在把李时渊安顿好后,确定现场找不出一丝痕迹后,轿子才缓缓的朝着下一个城镇走去。
李时渊受伤不轻。
但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时渊都没降低分毫的警惕。
一直到轿子停靠在城镇的客栈,李时渊和穆岑都没交谈过一句。
陈管家显然已经交代过了,轿子是停在客栈的后门,穆岑没下轿,看着李时渊,淡淡开口:“四殿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我想你的属下很快就会到。剩下的,你要自求多福,希望来日有机会再见。”
第9章 重回王府
李时渊被蒙着双眼,但是还是出声询问:“姑娘为何会出手救本王,又为何要了本王的玉佩而没提别的要求。”
穆岑轻轻的笑了笑:“可能觉得无聊,就顺手救了。那玉佩,正好看着喜欢,就顺手要了。”
摆明了就是敷衍。
李时渊没再多问,很快,他就被人扶下轿子,客栈的人接过李时渊,马车就快速的转身离开,一刻都没停留。
……
第三天接近午时的时候,穆岑的轿子抵达了穆王府。
穆王府安安静静的,朱红色的大门紧锁,并没人出府迎接,只开了一旁的侧门。
穆岑并没觉得意外。
在轿子落地后,陈管家立刻上前,亲自把凳子摆好,扶着穆岑下了轿子。
“小姐,如今老夫人病重,王府上下都在给老夫人诵经祈福,所以王府人手不够,奴才亲自带您去院落,您看这样可好?”每一句话,陈管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再得罪了穆岑。
穆岑倒是笑了笑,并没介意:“无妨。”
陈管家这才松了口气。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穆岑,从侧门进了穆王府,仔仔细细的把穆王府的格局和穆岑介绍了一遍。
穆岑低敛下眉眼,安静的听着。
“您的母妃过世后,现在王府当家的是侧妃娘娘,娘娘住在东阁,喜静,平日没事的时候不要随意去东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另外两位侧妃和王爷的小妾就依次住在西阁这头,郡主住在南楼,小王爷被册封为懿郡王,赐了郡王府,独立居住。”
陈管家的声音徐徐传来,抑扬顿挫的:“至于另外一位小王爷虽然没册封,但成年后也独立门户,王爷并不曾过问,而侧妃娘娘给您安排的是西楼,这里最靠近王府的祠堂,也是老夫人最喜欢呆的地方,王爷交代,您要随时随地的陪在老夫人的身边。”
……
陈管家把每一点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这在上一世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待遇。
上一世,她抵达王府的时候,早就已经被吓的面目全非,陈管家直接让人就把她送回了西楼,就没人再理睬她。
就连伺候的奴才和婢女,都是一个月后才来的。
这一个月里,穆岑跌跌撞撞的,让侧妃对她异常不满,没少受责难,但那时候的穆岑却带着感恩的心,觉得是自己不好。
现在想来,呵呵——
愚蠢至极。
穆岑低敛下眉眼,藏起了深意,款款朝着西楼走去。
西楼是什么地方,好似和祠堂最近,但西楼却是一个分界点,王府的丫头和奴才们,都住在西楼。
而留给穆岑的房间,就只是和祠堂遥遥相望。
看似很近,却不能直接跨越,走到祠堂需要绕过一整个王府,加上对路况的不熟,穆岑每一天都是在迟到,自然引的老夫人怒火攻心,越发的不满。
下场可想而知。
而这一切是谁的阴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她是穆王府嫡亲的长女,现在穆知画所拥有的一切,本应该属于自己的。
第10章 首战告捷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回到了穆王府,侧妃自然心存警惕,生怕出了什么变数,能最快速度除掉自己才是上上之策。
特别是在穆战天屠杀了顾府三十条人命,却仍然让穆岑逃过这劫后。
斩草除根,是侧妃最擅长的手段。
忽然,在前面徐徐讲解的陈管家立刻跪了下来:“奴才参见懿郡王,懿郡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呵呵——
还真是冤家路窄,仇人见面分外让人眼红。
穆岑的脊梁骨挺的很直,完全没下跪的意思,甚至是带了几分的慵懒,眼皮掀了掀,一点下跪的意思都没有。
陈管家有些急。
穆岑却显得再淡定不过。
上一世,她逃过一劫,但是却不认识穆战天的长相,穆战天也是在此堵着她,当众给了她下马威,还没抵达西楼就已经被关押了起来,一直到第二日,才有人注意。
而穆战天却一脸无辜,以为穆岑就是一个没规矩的下人。
这件事,也没人申讨,就这么过去了。
穆岑也彻底的沦为穆王府里,就算是一个大丫头都能随便欺负的人。
但现在——
“好大的胆子,看见本郡王竟然不下跪请安?”穆战天冷着脸,凌厉的看着穆岑,声音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穆战天得知穆岑已经抵达穆王府的消息后,就在这必经之路上等着穆岑。
穆战天以为自己能看见一个惊慌失措,浑身肮脏,毫无体统的臭丫头,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穆岑却既然相反。
那张素净的小脸不施粉黛,但足可以让后宫三千佳丽黯然失色。
再简单的发髻,随意的挽起,淡漠看来的眉眼,看似慵懒,带着风情无限,但是却在这样的眼神里,穆战天竟然看见了一丝意外的冰冷。
冷到骨髓。
穆战天有些被惊到,但是他反应的很快:“来人啊,给我掌嘴!丢到柴房去反省!”
陈管家也有些吓到了:“懿郡王,这位是——”
穆战天却直接打断了陈管家的话:“陈管家,见到本郡王不行礼,本郡王就是教训教训王府里不听话的下人,难道还不成?再说,陈管家这么忙碌的人,怎么有时间亲自带一个奴才在王府里走动了?”
而穆战天的话落下,他身后的侍卫直接上前,扬手就要抽穆岑的耳光。
第11章 眦睚必报
飞出去的是那个动手的侍卫!
穆岑双眸越发的冷。
“懿郡王,论资